正当他为此困惑不解的时候,听到身后有人说:“大哥,我俩终于找到你了……”
刘勇不用回头看,就知是郑明和洛桑来到,不由得一阵惊喜,心想总算又聚在了一起,急忙说:“我遇到麻烦了,面前的孩蛊十分难以付,二位贤弟快随我躲到恁大嫂身后,有她先抵挡一阵,因为她有驱邪的法宝,那孩蛊一时半会还奈何不了她。”
朱秀云见郑明和洛桑来到,也来不及寒暄和问询,把她妈交付给了他们俩照顾,便首当其冲地迎了上去,因为她经过与那孩蛊的交锋,算一口吃个鞋帮——心里有了底,知道其最畏惧她身上的经血,不敢靠近她,她虽不能把它怎么着,但它也不敢上前伤害她。
那些孩蛊只远离她游移,发出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像鬼怪一样的飞游,有的发出像鬼火一样的亮光,忽明忽暗,变幻莫测,使人产生幻觉,恍惚惚踏入了一种神奇而虚幻的世界。朱秀云虽然能使那孩蛊不敢近她身,但对其发出的古怪奇特的声音却不能抑制,犹如听到了一种靡靡之音,感到身不由己的迷茫,如痴如醉,不知所以然。
刘勇看她受到其蛊惑,虽然迷迷糊糊,但是一时还奈何她不得,若是如果僵持下去,后果会不堪设想,当机立断对郑明和洛桑说:“趁此机会,你二人先带着她出此山洞,有我断后接应秀云……”
待郑明、洛桑带她爬出洞穴,接着是刘勇也钻了出来,最后是朱秀云出来之后,刘勇立即用大力金刚掌打塌了那狭小的洞口,把那孩蛊给封闭在了那狭窄的洞中,听得见洞穴内孩蛊而发出的诡异的叫声。
刘勇说:“我把此洞口给封闭了,估计那孩蛊一时半会出不来,趁此机会我们可喘息下——你二人怎么也会来到这里?”
郑明说:“你我分手时,我和洛桑沿着一条甬道摸索前行。左拐右折,来到此洞穴口,以为里面别有洞天,会另有出路。便钻了进去,竟看见那些孩童面目狰狞地纷纷向你扑打,就毫不留情的向它们开了枪。”
刘勇说:“你们俩是从哪里弄到枪的呢?枪法竟是如此的准……”
洛桑说:“大哥,难道你就忘了我们兄弟三人去五通神教老巢救秀云她的事了……我和二哥都是猎手。”
刘勇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说:“我想起来了。当时若不是两位兄弟及时出手治住了埋伏在暗处的枪手,我恐怕已被他们给干掉了,也是我这一路时运不至,处处遇险,弄得我精神紧张,晕头转向,一时把那事给忘记了,现在,我们虽然暂时处于安全,但不能久停。因为此处是蛊魔之地,说不定不知从哪里又会冒出个什么蛊磨来,令人防不胜防,为安全之见,敢紧去寻找出口。”
郑明为难说:“我已观察了,没有找到出口。”
刘勇看看,确实没有出路,想他们兄弟三人历经艰险,好不容易才来到香港,虽救出了他的姐姐胜男。但还没有找到李剑,也不知爸去日本的情况如何,还有多少事等着他去做,如今被困在这里。走投无路,岂不痛心!他为此越想越气,十分愤慨,扪心自问,难道上天就不能给我们一条生路吗?不由得豪情满怀,气冲斗牛。为发泄心中的积愤,举掌向上打去,听得头顶上呼啦一声,上面竟出现有一出口,一股风吹下,从上面晃悠悠垂下了一条大的根须。
刘勇大喜过望说:“天无绝人之路,终于给我们开了求生之口,抓住这树根攀登上去,可能会走出这诡秘地山洞……”言未尽,忽见各处石辟上出现了无数个凹坑,每个凹坑里都藏有一张诡异的脸,不由得紧张地说:“蛊又来临,我和秀云断后保护,郑明弟可背着秀云妈抓住那树根先上,随后有洛桑弟照应而上,待把牠送到安全地后,可回来接应我俩。”
刘勇交待之后,与朱秀云背靠背的严阵以待蛊的进袭,大概它们忌惮朱秀云身上的污血,没敢靠近,只在那石壁的凹坑里显露出奇形怪状的诡异的脸。待郑明一行三人抓住那垂下的树根上去后,朱秀云让刘勇上去,刘勇推让她先上。朱秀云急说:“你已知道我那经血能驱邪,蛊一时不敢接近我身,还跟我推辞什么,你上我在下面保护你更合适。”
刘勇不再与她推让,就抓住了那垂下的树根攀缘而上,上行至一半时,忽然看见石壁上有一个人,像猴子一样趴在那里,毫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人的脸足有普通人的一个半大,五官犹如雕刻的一般,一点人气都没有。刘勇唯怕受其突然袭击,索性先下手为强,一手抓住树根,另一只手伸向那诡异的脸抓去。那人脸忽然后缩一下,然而同时,那张脸上却显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古怪的表情,是那么极端的诡状殊形,令人望而生畏。
刘勇正想办法如何对付那张脸时,没想到那张怪脸狞笑着忽地贴近了他。他当机立断,握拳倏地捣向那张怪脸,一下子正中面门,可那怪脸只是后仰了一下,马上又贴了过来。他发现那张怪脸被他打中已受了伤,随着喀嚓一声,竟然出现了一条裂痕,可仍然硬将脸给贴了过来。他为此预感到那怪脸的后面定有什么秘密,否则,其不会那么不顾惜它的脸。
他手抓树根荡了去,在避开那怪脸贴近的同时,忽感脚下一沉,往下看,竟发现另一张巨脸怪人伸出毛茸茸的手抓住了他的一只脚。他为此大吃一惊,心想,上面的一个巨脸怪人已够他难以应付的了,没想到脚下又出现一个怪脸,若对他上下来以夹攻,如何得了。
他急中生智,忙将内力运于右只脚上,趁下面的那张怪脸一个不防备,猛地用力向那张怪脸踢出,嚓的一声,竟将其头给踢了下来,可它的手。还死死地抓着他的脚不放,整个尸身挂在他的脚下,将他直往下拉去。
在此危险关头,上面那个被打裂脸的怪物突然抓住树根倒挂下来。伸爪子一下子卡住了他的脖子,就将他往上提不让滑落。他的脖颈由于被其搦住,感到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在此时刻。一个上拉,一个下坠,看到下面又有几个怪脸抓住树根上爬,由于那树根经受不住那么多的重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是要折断。
由于求生的本能,刘勇情急之下,就出拳不顾一切的朝上面怪脸的脑袋砸去,希望它能松开卡着他脖子的手。那怪物也被他砸懵了,头不停地乱晃。想要躲开击打。在此生死攸关拚死相搏的时刻,刘勇一记重击,正巧打在那怪物脸上的裂缝,听到它怪叫一声,突然松开了卡他脖子的手,窜到他头顶上,一手抓住树根,一手发狂地抓它自己的脸。
刘勇抬起头来看,被其抓脱落的脸,竟是张树皮人脸面具。里面还有一张长满了黄毛的雷公脸,原来是只大个的猴子,戴着一付树皮人脸面具在狐假虎威。他看那只大马猴只有一只眼,另一只眼瞎了。显然是受过伤害,在呲牙咧嘴的仇视着他。他觉得此猴较为熟悉,好像在他与金虎的对阵中,看到那只紧紧依偎在猴王身旁撒娇的就是此母猴,因为它头上有一块没有猴毛的伤疤,可能是被猴王抓伤给留下的。
他听洛桑说。在破金艳凤的聚宝楼时曾见过此猴,也是从它头上那块没毛的疤痕记得此猴,因它当时为一只死去的雄猴头报复洛桑,对他死缠滥抓,使他不能上楼,就打瞎了它一只眼,才逼退了它,当时由于他的一念之慈,不忍心将它赶尽杀绝,就网开一面放了它,没想到它竟会在此出现作祟,既然它在此出现,想必豢养它的主人金艳凤也定在这里了,看来冤家路窄,在此又和她狭路相逢了,他为杨梅报仇,在此要和她来场血雨腥风的生死相搏了,为能稳操胜券的战胜她,必得清除她喂养的蛊虫和这群可恶的助纣为虐的猴子。
他这样想时,忽见那大马猴用尾巴缠住树根,倏地来个倒栽葱,头朝下将身子倒悬,伸爪朝他的脸上抓去。刘勇看得真切,岂能容它得逞,忙伸掌朝它的身上击去,由于用力过猛,那树根难负那么多的重量,终于喀嚓一声折断,都跌落下来。
那大马猴身体如此的矫健敏捷,空中来个滚翻,刚一着地,就腾地跃起起身来,呲牙咧嘴地扑向刘勇,伸爪凶残的抓他的脸,这下若是被它抓着,头非被它抓烂不可,可见其力道之大,来势之凶猛。
刘勇落地后虽然没有它身体快速灵敏,反应如此敏捷,但也不能让它近身,在此千钧一发的关头,猛地用力将抓住他脚下的那个怪物的尸体踢向扑他而来的那个大马猴的前胸,听得“砰” 的一声,接着听到那大马猴“叽……”的一声惨叫,那无头怪物的尸体竞把它砸得后退数步,跌倒下来,可见刘勇是用尽了平生之力,力道之大,强于那大马猴扑来之势。
刘勇趁机站了起来,看见那大马猴抱着那无头怪物的尸体,叽里咕噜地叫着,然后把其尸体放下,找回被他一脚踢掉的头,按在了那无头尸上。刘勇仔细地看,那被他踢掉的人脸面具的头,竟然也是个猴头,原来它们是一群戴着人脸面具的猴,如此惺惺相惜,那死去的公猴,说不定是那独眼母猴另觅的新欢。
常说喂物仿主,既然它的男主人金虎爱色如命,如此贪婪女人,致以身边的女人那么多。那独眼母猴也不例外,奈不住寂寞,自然会有公猴伺候它,没想到这独眼母猴竟会念念不忘伤害了它“丈夫” 的人,竟会来此寻衅复仇。若是不出他所料,这些猴极可能是飞天狐狸金艳凤给带到这里来的,想那女魔头被他所折断的九阴白骨爪业已伤愈,身体恢复,特来这里寻衅复仇的,看来这场生死大战已不可免,鹿死谁手,难以预料。
他如此想,看见那只大马猴仇视着他叽里呱啦乱叫,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岩壁上,竟然一下子出现了许多窟窿,在那窟窿眼里爬满了那种人脸面具,相互簇拥着,一边发出窸窸窣窣应和的声音,一边像潮水样向他围了过去,要陷他于灭顶之灾。可面对如此气势汹汹的古怪的阵势,刘勇他能躲得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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