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王飞海用刀挟持着朱秀云从里面走了出来。刘勇看朱秀云眼睛迷离,精神恍惚,显然是受到了控制,是他们让她吃了什么迷幻药,或是中了什么毒,凭她那野性,她是不会俯首就擒听从他摆布的。
郑明和洛桑观此情景,跃跃欲试,持枪扑上。刘勇急忙忙拉住了他们俩,低声说:“沉着,不要莾撞,冲上去不仅救不了她,反而加速她的死亡,说不定连我们仨也要被搭进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听我的,看我的眼色行事。”
王飞海阴森森地说:“姓刘的,你不是要她吗?你说看事不平,特来问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恨,我不知道你和她有着什么关系,不惜得罪我五通神教,甘愿为她淌此混水。她现在可是完好无损,说明我还没有把她怎么着,可若是过了今夜,我就不敢保险了……”言外之意带有威胁,意思是说,你小子在狂,人质在我手里,若不屈从我的压力,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会把她置于死地,甚至把她先奸后杀。
刘勇不敢冲动,怕激怒了他对秀云不利,因为杀戮成性的黑道上的人物,只认钱财,不讲什么人情道义,对他们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他们根本不通人性,等于是对牛弹琴,为不引起事情的恶化,他刘勇只有察言观色暂时的顺着他,尽量不激怒他,为能缓和眼前的紧张局势,委婉地说:“咱有话好商量。没有过不去的桥,也没有锯不倒的树,你说怎么着才能放了她?”
王飞海看刘勇救她心切,不在那么专横跋扈,温顺了许多。阴险地笑说:“我知道你叫刘勇,不错,是说了实话,我问你,你可老实告诉我,你们来此香港做什么。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救她?”
刘勇说:“我姐被人绑架到香港,特来寻找,有一神秘人给我暗中传递信息,说是我姐被困在登高集团贸易公司。我才去登门拜访,没想到误入陷阱,也被他们给囚禁起来,幸亏苍天有眼,不愿好人受屈,我才得以逃脱。我不死心,为能查出我姐确切音信,我们三人再次夜闯其家。发现你正在和她打斗,就隐藏在暗处以观风声,最后尾随到你这里来。”
王飞海说:“既然你和她不认识。没有什么纠葛,为什么要来救她?”
刘勇说:“通过我的观察,认定她是其公司里的头面人物,为能救出我姐,我想以德报怨,拿她去换回我姐。故此特来打扰,请高抬贵手。希望把她给我们。”
王飞海阴阳怪气地说:“你说的话虽符合情理,但我的耳朵丢了。常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会平白无故把她白白交给你吗?我和她的账该怎么清算呢,无利不起早,我总不能丢了耳朵,得不到她的补偿吧……”
刘勇听出他话里有话,是想从中讹诈他一笔钱财,或是想要他什么东西,便顺着他的话试探说:“你尽可提出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可以考虑。”
王飞海说:“你不要以为你们行动诡秘,无有人知道你们的行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如此说得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岂能瞒得过我。实话告诉你,我也有路道上的朋友,知道你们是从沪沽湖来的,救你姐是实际情况,但还有其他什么事情,譬如你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不用说你心里也明白,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不顾羞耻的把你藏起来,是说明她已喜欢上了你,说不定已让你先尝后买饱了艳福,但我对你们这些事感到无有兴趣,我只想知道,你身上……”
刘勇没想到他竟扯到自己身上,好奇说:“我身上有什么事?”
王飞海道:“我听说你们在沪沽湖为了抢夺那个什么密码扣,竟与当地豪强大动干戈,妄以杀戮,致以许多人死在你们之手,才把那个什么密码扣弄到了你的手里,这话是否属实?”
刘勇恍然大悟,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他也想得到那枚神秘的密码扣,可见此东西的价值和份量,人人为之馋涎欲滴,都想得到它,强取豪夺,占为己有,引起血雨腥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世人也都知道,金钱本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世人偏偏难以醒悟这一点,没有的,拚命去争取,有得者,还嫌少,拚命争多得,为什么?那就是人的贪欲在作怪,贪心不不足蛇吞象,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他为此暗暗佩服爸有先见之明,恐失而复得的密码扣再次被他人掠夺,为做到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特模拟做了个同样的一枚扣子,观其外型和特色,足能以假乱真,让外人难以分辫,当然,这其中真假的奥秘,只有他爸自己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车之鉴,他不得不这样做,可见他爸是个做事沉稳,颇有心计的人,毕竟他走的桥,比小辈们走的路多,吃的盐,比小辈们吃的米多,经验大是学问,从风雨中闯荡过来的人,当然细心入微,谨慎从事,不敢有所疏忽。
他想于此,暗暗摸了下挂在胸前的那枚神奇而令人垂涎的扣子,心说,幸亏有了它,这下秀云得救了,便高声豪爽地说:“不错,你说的那宝物,就在我身上。”
王飞海大喜过望,垂涎三尺,贪得无厌地注视着刘勇,说:“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刘勇说:“人见稀罕物,必定福寿长,今就让你欣赏欣赏这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说罢从脖上摘下,展示在他面前。
王飞海本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不是什么金银,就是什么玉器之类。没想到竟是一枚普通不显眼的扣子一类的东西,仔细观察,只不过是比一般扣子大点厚点而已,用一根线绳系着,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感到受了骗,不相信地摇头晃脑,脸色阴沉,几乎能拧下水来。
他压不住心中的暴躁,怒气冲冲说:“你竟敢拿出一枚普通的扣子来欺骗老子,看来你是不想让她活了……”
刘勇轻蔑地说:“看来你是肉眼凡胎。竟不识此宝,不知道它的价值与珍贵,别看它像是一枚普通的扣子,却是价值连城,曾引起多少人对它的垂涎与窃夺。谁若得到它,就能富可敌国,称霸一方,致以有何妙用,我一句两句话也难以说明白,既是我不说,自有人知道。你既然是知道这密码扣的来例,想必是你道上的朋友了解此宝的珍贵之处。你可请他出来观看,以辨真假,验证我是否欺骗你。”
王飞海向身旁的人耳语了一番。那人去了片刻复又转回,付在王飞海耳边嘀里嘟噜了一阵。王飞海点了下头,对刘勇皮笑肉不笑地说:“我的朋友不愿见你,我权且相信你的话,你可愿意拿你那什么密码扣,做为交换她的条件?”
刘勇暗忖。此人不愿意出来见我,可能是与我相识。怕我认出他的庐山真面目,此人不仅对此密码扣有所了解。而且可能是他从中劝导他王飞海志在必得此宝,说不定其人在暗处已看到了他手中的那东西,肯定了它的价值,才让回去人来代为向王飞海他做了回复,这才打消了他王飞海的疑虑,脸色由阴转晴,提出让他刘勇拿出密码扣,做为交换她朱秀云的条件,可躲藏在暗中的神秘人是谁呢?他怎么会对他们在沪沽湖的事了解的那么清楚。
他忽然间想起朱秀云对他说的话。朱登山勾结日本女人松本百惠不仅把李剑绑架到香港来,还派了其心腹朱四去了沪沽湖,联系飞天狐狸,就是为了打听那密码扣的下落。今听秋叶说,朱登山与其五路神教有勾结,这就证明了她秀云妈公司里出了内鬼,不是别人,正是他朱登山一伙,说不定他王飞海绑架秀云,既是他们彼此狼狈为奸,互相勾结,各取所需,而精心设施的陷阱。
他为此暗暗佩服秀荣不仅有胆识,也有洞察一切的眼力,似乎已觉察到朱登山对她登高集团贸易公司有鹊巢鸠占的狼子野心,在她感到孤掌难鸣,难以应付的时候,有幸见到了他,看他诚恳待人,忠厚老实,打动了她的心,引起对他的青睐,才物色他做她的依靠,做她的帮手,为能牢牢拴住他的心,竟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为此,他为报答她对他的爱,他也定要把她朱秀云给救出来,以酬知己,帮她清除内鬼,让她妈的公司走向正规之路。人心换人心,五两换半斤,既然她真心爱他,他岂能有负她之理?大丈夫应光明磊落,行而有信,不能做个令人所不齿的负心人。
他装做考虑再三,然后像是下了决心,说:“我实在不想拿出这无价之宝,但为了帶她回去救我姐,只得答应将此宝做为交换她的条件。我丑话说在前头,咱先小人,后君子,在你这势力范围内,我也会怕你从中使诈,我建议你可先把她交还给我,我可以拿着这宝物做为你的人质,待我的兄弟带着她出离你的大院,认为安全之后,我才可以将这宝物交给你,然后放我走。”
王飞海眨了眨眼,认为可以,就将她交还给了他。他认为,他刘勇在武功高强,胆略过人,如今成为他的人质,有那么多人挟持着他,还怕他能会飞上天去?到时候他是死是活,还不是由他主择。
刘勇接住了朱秀云,帮她梳理下头发,交给郑明洛桑,命带她快走。二人架着秀云急匆匆走了出来,由于刘勇留在他那做为了人质,没有受到他们的拦截,与秋叶寒雪会了面,坐上车急驶而去。郑明和洛桑明白,既然大哥这样安排,自有他的用意,也定会有他的脱身之法。
王飞海说:“既然我放他们走了,你可以把那东西交给我了吧。”
刘勇说:“那当然,大丈夫言而有信,决不失言,为表你的送客之道,也应该把我送到大门外吧。”
王飞海说:“可以,我不怕你使诈,因为我已在四周布置好了……”
王飞海在前,刘勇在后,来至大门外,刘勇将那枚扣子交给了王飞海时,说声:“再见”,将身一晃,消失在夜幕之中,紧接着响起一阵剧烈的枪声。若知刘勇是死是活,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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