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在香格里拉的总统套间大门外,衣冠楚楚的叶丰矜持的敲响了房门。
没过一会儿,大门打开,一个美艳而端庄的妇人站在门口,正是郝文菁。
郝文菁一眼瞅见叶丰,眼角飞快的瞥过一丝隐晦的笑意,她朝着叶丰打了个眼色后,嘴角微微一翘,笑容变得无比的风搔,但等她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她的面容却又变得十分的端庄,简直就像是从***摇身一变,变成了举止有礼,端着架子的贵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叶丰嘴角微微勾勒出一丝会心的笑容,但在见到客厅里面的袁浩后,这丝笑容便立即消失,他恭敬而礼貌的一笑,说道:“andy。”
袁浩头也不回,无聊的在客厅里面打着ps2,他招了招手,便算是回了礼。
叶丰与郝文菁飞快的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他自己轻轻的走到里屋的一间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郝洁雄的声音:“进来。”
叶丰推门而入,他只见郝洁雄正站在窗户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东吴市的夜景虽然比不上香港的繁华璀璨,但也雅致内敛,别有风韵,郝洁雄默默的注视着窗户下面如同星空一般的街市灯火,他半边身子藏在夜色之中,明暗层次十分立体,犹如大理石雕像一般显得神秘而威严,尤其是他年迈而充满皱纹的脸上更是透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力量,让人一见便心生畏惧之心,不敢直视。
叶丰只看了郝洁雄一眼,便被眼前这位枭雄的气势所震慑,再加上他心中有鬼,更是不敢直视郝洁雄,他低下头,毕恭毕敬的从自己随身拎着的公文包中抽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说道:“老爷子,这是您要的资料。”
郝洁雄这才转过身来,他不置可否的接过了资料,目光微微瞥了叶丰一眼,这才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
叶丰感觉到郝洁雄的目光向自己看来,他心中微微一紧,脑袋压得更加低了几分。
他递给郝洁雄的资料正是郝帅身边几乎所有人的一切资料,包括方奕佳,包括叶霜霜,包括马莜雪,甚至包括高一一班班上所有的学生的资料!
郝洁雄决定要将郝帅接回家族,就必须要将他以前的一切查个一清二楚,既了解了郝帅以前的生活环境,了解了自己的这个孙儿的过往,也杜绝了会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打听到了郝帅的身份和身世,从而极早的怀有目的的接近郝帅,从而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作为一个在生意场上厮混老手,他见惯了一些专门攀附权贵,渴望嫁入豪门,希望有朝一曰飞上枝头的拜金女,甚至还有一些专门找有钱人***然后借此换取更多好处的“骨肉皮”。
郝洁雄是一个极为爱惜自己羽毛的人,当初自己儿子喜欢邹静秋平民之女,他尚且不允许邹静秋入门,更不用说他自己的孙子了。
只不过郝洁雄这一次吸取了前面的惨痛教训,这一切都办得极为隐秘,不动声色之间就把这十多年来的一切几乎都摸得清清楚楚。
郝洁雄一份资料接着一份资料看过来,看完后,他忽然眉毛一挑,有些诧异的说道:“没有姚梦枕的资料么?”
叶丰的面容变得有些古怪:“没有。”
郝洁雄有些不悦:“怎么会没有呢?你没查到?还要我教你怎么查吗?”
叶丰连忙说道:“不是,老爷,这个姚梦枕真的查不到,在警察局和派出所的户籍处以及流动人口管理处,都查不到她的任何消息!”
郝洁雄眼皮一抬,有些惊愕的说道:“什么?这怎么可能?”说着,郝洁雄有些微怒不悦,他是打从心眼里喜欢姚梦枕这个小姑娘的,虽然当中有爱屋及乌的感情,但是更多的是姚梦枕本身就极为漂亮,人见人爱的缘故。
可如果不查清楚姚梦枕的底细的话,郝洁雄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个女孩儿跟着郝帅一块儿进郝家的家门的。
邹静秋这个能查到身份的长子儿媳,尚且能够被郝洁雄拒之门外,更不用说姚梦枕这个来历不明的外来人了。
面对郝洁雄的质问,叶丰有些紧张,他咽了口唾沫,说道:“老爷子,我真的已经尽力了,我已经调动了几乎我能调动的所有关系和能量来查她的底细,但……实在是查不到!”
郝洁雄眉头一皱,寒声道:“难道……有人在刻意隐藏她的身份和资料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姚梦枕出现的时间,和郝洁雄决定将郝帅带回郝家的时间极为接近,他作为郝家的族长,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姚梦枕的出现会不会是特意安排的?会不会是专门为了针对郝帅而来的?
叶丰连忙说道:“不是,老爷子,是根本就没有她的资料,如果有人阻挡我们查她的资料,我能感觉出来的。老爷子,我跟您这么多年,难道这点小事也办不好么?”
郝洁雄怒道:“那她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郝洁雄却没料到自己几乎一语中的,看似生气的一句无厘头的话,却正是正确答案。
但只可惜有时候人看到正确答案的时候,往往却没当回事,反而走向另外一个极为遥远的方向。
叶丰讪讪的低着头,不敢说话。
郝洁雄盯着叶丰,目光不善,他怒哼了一声,将手中的资料摔在叶丰的身上,喝道:“查,再去查!从失踪人口里面去查,难道还要我教你做事吗!”
叶丰不敢做声,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有些慌乱的收拾好了资料后,转身擦了擦额头的汗,出了门去。
郝洁雄盯着他的背影,等他出了门以后,这才低低的哼了一声:“废物!”
说完,他转过身来,重新将身子又掩藏进夜色之中,目光深邃而威严的盯着窗外的夜景。
只不过与之前不一样的是,郝洁雄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深思与警惕。
姚梦枕这个女孩儿……到底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
她和郝帅看起来这样的亲密,他们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真的就像邹静秋说的那样简单吗?
……
就在郝洁雄对姚梦枕的身份来历惊疑不定的时候吗,第二天一大清早,姚梦枕正在朝着身边的郝帅一本正经的一边往学校走,一边对他说着话:“《真龙虎九仙经》中云:安神者,叩齿想于三魂作仙真之形,人身之福神也,号曰胎光、爽灵、幽精。想之如有愿,具告之,必从其事。锁于脐下,三魂安则众神安,三魂不安则众神不安……”
姚梦枕正侃侃而谈的说着,一旁的郝帅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走着,他顶着两个黑眼眶,眼神虚焦迷离,像是梦游一般,魂飞天外。
姚梦枕昨天一夜就在跟郝帅不停的说着修行练功的口诀和密法,虽然说《真龙虎九仙经》并不长,总共才一千来字,但是古代的道家典籍,字字珠玑,有时候看似不起眼的四五个字,掰开了,揉碎了,能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邹静秋当晚回来得晚,早早的便在一旁睡了,姚梦枕等邹静秋睡下了后,便悄悄的爬起了床,跑到了郝帅的床边,将他硬生生的拉了起来,继续给他讲解《真龙虎九仙经》的修行之法。
郝帅一开始还听得兴致盎然,但再喜欢再有兴趣,也架不住一通宵的在耳边叨叨啊,而且,想不听都还不行!
“你还想不想活了?”一听到郝帅打着哈欠要睡觉,姚梦枕便瞪了郝帅一眼,恶狠狠的威胁了一句。
靠,不带这样威胁人的!
这可真把郝帅郁闷得不轻,他本来就下面充血得十分难受,浑身闷燥无处发泄,好容易有点睡意了想要睡觉,却被姚梦枕这家伙揪住兴致盎然的给自己讲经说道!
姑奶奶,我的个亲姑奶奶!您是有多久没有逮着一个人可以给他上课了啊?
您说一晚上不累啊?大白天还接着说啊?您这是要夜场说完赶曰场啊!
敢情您话痨啊?
姚梦枕正说得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她扭头一看,却见旁边郝帅两只眼睛跟熊猫似的,无精打采,她顿时大怒,叉腰道:“喂喂喂,你有没有良心啊,姑奶奶我好心好意给你不舍昼夜的讲了十几个小时,你居然这样态度对我!”
郝帅眼角抽搐了一下,硬生生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他打躬作揖道:“姑奶奶,您说了十几个小时难道还不累啊?我可是都累死啦!我都要磨出血啦!”
姚梦枕怒道:“呸,我都没说累呢,嘴皮子都没磨出血呢,你就怎么耳朵要磨出血了?”
郝帅叫苦连天的说道:“你身体里面气血运行正常,当然可以这样说了,我可是不行啊!你试着一晚上血液都淤积在一个地方,然后还一夜不睡,你试试看,看看这是什么滋味!”
郝帅现在的确是精力过剩,肾气极壮不说,但……铁人也架不住一晚上金枪不倒,气血不散,彻夜未眠啊!
姚梦枕脸一红,她不依不饶的说道:“废话,你以为我想说这么久吗?你要是不尽快学会,只怕你这样下去,血气一直淤积不散,这样过上个两三天,你那丑东西,这辈子都不要想再有其他用途了!”
这一下可真把郝帅骇得屁滚尿流,作为一个年轻力壮的美少年,要是哪一天告诉他:你那话儿还没来得及用就报销了,那是什么感觉和滋味?
那可真是……太他娘的坑爹啦!!
郝帅一下骇得人都精神了,他无比紧张的抓住姚梦枕的肩膀,说道:“不会吧?不会这么严重吧?你不是只说有生命危险吗?”
姚梦枕啼笑皆非:“你连死都不怕,还怕当太监?”
郝帅一脸大义凛然道:“头可断,血可流,小弟弟坚决不能丢!这是男人主权问题!是不容商量不容谈判的原则问题!”
姚梦枕叉腰道:“知道厉害就老老实实跟我学,要不然你这样血气一直淤积在这里,消散不退的话,不出三天,我就得恭喜你,你要成为新中国第一个太监了!”
姚梦枕幸灾乐祸的冷笑道:“不过,其实你要是成了太监,我倒是会更高兴,至少你可以更专注的修行了,不至于一天到晚那想些歪门邪道的东西。”
郝帅连忙涎着脸,说道:“我学我学,我有在听呢,你刚才不是在说要叩牙齿吗?我其实挺不明白,叩牙齿难道也是一种修行吗?”
姚梦枕一脸认真的说道:“当然,叩齿可以使你的心肾相交,这是在你肾气不足,或者肾气郁结的时候,有效提起肾气,贯通心肾的一个好办法。而心肾若是相交,则犹如人体的水火相交,在这种情况下进行观想,你甚至可以跳过修行的第二重天、第三重天,直接进入第四重天,开始筑基!”
郝帅听得满头雾水:“啊?你不是说不能观想的吗?会走火入魔的吗?”
姚梦枕哼了一声,说道:“这种观想和入定冥想是两回事!你甚至不用闭眼睛都可以观想!”
郝帅听得大为好奇:啊?不用闭眼睛怎么观想?这到底是什么修行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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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事儿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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