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京城‘小十字街’上,陈淑芹的家,三间平房,一个小院套,由于时常不在家,此时已经是杂草丛生了,在京城机场下了飞机后,陈淑芹没有安排郭母住宾馆,而是直接把他们领到了自已的‘小窝’。
“大妈,咱们到家了,”送陈淑芹回来的是同事王红,此人如今已经是某位领导的秘书了,和陈淑芹很是要好,当她得知陈淑芹要回到京城时,就自告奋勇的提出,要亲自开车接他们。
“谢谢你了,姑娘,进屋坐坐吧,”郭母没想到陈淑芹在京城还有个小家,这是平时儿子和儿媳妇信中没有提到的。
“不了,我晚上还有点事情,这院里乱得狠,还真得你们收拾一阵子了。”
“要不你留下来帮着收拾得了?”陈淑芹打趣道。
“美得你,我晚上约的是某大公子,去的是京城饭店,我还要回去洗澡换衣服呢,”王红没再等陈淑芹说话,就开车走人了。
“这姑娘真泼辣呀,她也是和你们一起的?”
“是,我当年和开庆刚来京城时,她没少照顾我们,现在她是首长的秘书,不在基层工作。”
“哦,怪不得,不过这姑娘模样倒挺好看的。”
“妈,您别让她表面给蒙蔽过去了,她可是个狠角色,一脚能把一个大男人肋骨踹折。”
“是啊,那你可得离她远点。”
“哈哈哈。”
回到家后,陈淑芹先去菜市场买菜,郭母和郭小春,则帮着她打扫起了屋子。
对于干活,郭小春的精细程度,简直比保洁员还要细致,从院里的杂草,到窗户上的玻璃,就连很久不用的大水缸。都让他来回来去的刷了好几遍,最后证实没有一点污浊后,方才打上了满满的一缸水。
郭母多年以来,养育了这么多的子女。家务活更是一把好手,她把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地上的立柜,也擦得是一尘不染,待祖孙俩打扫的差不多时,陈淑芹也就回来了。
“妈,咱们晚上吃现成的,”陈淑芹骑自行车回来,车把上挂着好多的现成菜食。
“你不说你去菜市场了吗,咋菜市场还有熟菜卖呀?”
“我合计了一下。咱们坐飞机也坐累了,就偷一回懒呗,来点现成的,这是京城有名的‘胡同饺子’,他家的菜品也很正宗。别有一番风味,”陈淑芹说着接过了郭小春递来的盘子和碗,把现成的吃食,挨个倒在了餐具里。
郭母去港地之前,老郭家全体进行了集资,由于在港地又没有太大的花销,郭母决定把剩下的钱带回来。由于出去之前,郭开迎把大多数钱全换成了“港纸”,还是在银行门口的‘小板凳’换的,现在郭母想给大家在京城拿这钱来买些东西,不知如何是好。
“五婶,奶奶说她想让你。带她去趟银行门口,看能不能把港纸换回来咱们的钱。”
“好象京城这里不时兴这门生意吧,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啊。”
“那去银行里换行吗,奶奶要给家里人在京城买些东西。”
“这个我看不行,外汇兑换要说明钱的来源的。你要是说是在银行门口换的,谁会信啊。”
“那怎么办啊?”
“这样吧,有空我去单位想想办法,看有没有同事要换港纸的,他们经常出去。”
“那太好了。”郭小春把郭母的‘港纸’,交到了陈淑芹的手中。
事隔多日,京城的国安总部,已经完全成熟了,成为了掌握全国各地的保卫组织了,保卫部首长见组织架构已经构成,也就向总部申请退居二线了,理由是‘年岁大了,让年轻同志多挑些重担好了,’但陈淑芹觉得谢参谋的事情关系重大,还是先得向老爷子进行汇报一下,然后再趁机行事。
“将军楼”依然如故,大门前没有挂任何的标志,站岗的卫士,还全都是那带有‘四个兜’的卫兵,陈淑芹先行向首长的秘书进行接洽,之后获得允许后,上了小楼的二楼,也就是首长的书房。
“首长好!”今天陈淑芹没有穿着制服,进了门后,她向首长行了一个点头礼。
“哟,这不是咱们的女中豪杰嘛,听说你带着你的婆婆去港地旅游了一趟?”
“对不起首长,我违反纪律了。”
“人之常情嘛,你婆婆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一些,也难为她了,一个资产阶级大小姐,这么多年一直隐姓埋名,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啊,”保卫部首长的消息是相当灵光,郭开庆和陈淑芹是他看重的人,自然家庭背景要逐个调查了,他能委以陈淑芹重用,不在乎她是不是哪个首长的‘干女儿’,他更看重的是,陈淑芹是烈士的遗孤,为了‘两陈’,他也得这么做的。
“首长,请您看看这个,”陈淑芹把刘宏给她的那张照片,摆在了首长的书桌上。
“你们找到他了?”
“不是,这是我在港地时,刘宏交给我的。”
“看来这刘宏还真是个人物啊,楚山他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个人可谓是居心叵测啊。”
“他向我们提出来个条件,说咱们要能把物理学的王教授送出国去,他们就能把谢参谋给放了。”
“这不可能,这王教授是个无政府主义者,旧社会就是个所谓的民主人士,动乱时期还受过迫害,这样的人要是出去了,一定会给国家带来很大影响的,这一定又是米帝国主义的诡计,我们不能上当,”老头子的话语说的很是肯定,不容别人反驳。
“那我们就先把这事放一放吧,我回到南面去,着手准备调查谢参谋的去向问题,找到人押在哪了,就好解救了。”
“谢的事情,你不要管了,我已经安排人手去救他了。”
“那好,没有别的事情,我要回单位向领导销假了。”
“你先等等,把这盒茶叶给你婆婆带去,就说我谢谢他养育了两个英雄的儿子,作为一名老兵,我向她致敬了。”
“谢谢首长,我一定把您的心意,转告给她。”
陈淑芹向单位销假后,就想找王红帮帮忙,处理掉郭母用不完的那些‘港纸’。
“你有多少?”一听到陈淑芹有‘港纸’,王红马上就来了兴趣。
“不多,也就是不到两万吧。”
“少是少了点,不过你都给我吧,晚上我给你送钱去,”王红显然是能够处理掉这些‘外汇券’的。
“那行,钱不急,我这里还有些,老人想买啥子东西,先花我的就是了。”陈淑芹把‘港纸’放下,走出了王红的办公室。
一盒上好的茶叶,一句首长的话语,足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激动不已,可是当陈淑芹把保卫部首长的茶叶和话带到时,郭母一脸的不高兴。
“一包茶叶,几句好话,就想让我的儿子出生入死啊,这也太便宜他了,我的儿子长这么大,可不是上战场去送死的。”
“那奶奶,这茶叶咱们还要不要了?”
“要,干嘛不要呀,这是我应该得的。”
“呵呵呵。”
晚上八点,王红准时地把‘大团结’送到了陈淑芹的家中。
“大妈,您点点,我是按照银行的汇率,加价百分之五给您换的。”
“这么多啊,我说姑娘,你都换给谁了呀?”
“您是不知道,现在不改革开放了嘛,大多数首长的子女,如今都跑到国外上大学去了,您这点钱,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呢,”王红说着很是得意,她越说越高兴,简直把自已当成了‘名媛’一样。
在京城住了几天,陈淑芹带着祖孙两人逛了逛京城的名胜古迹,还给a城老家的亲人,买了好多的土特产品,方才心满意足的踏上了回a城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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