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两军交战有“探子”,现代战争也有“探子”,也可以称他们为“情报人员”,就在吃完饺子的第二天,‘张文治连’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说有y国特工已经潜入我国境内,要针对我军的军火库进行破坏行动,让他们组织人员去警戒,最好把敌人给活捉住。
“连长,你就把这任务交给我们排吧?”干部会议上,七哥站起来请求执行这次任务。
和其他的参战部队不同,‘张文治连’的干部们,都相当‘保守’,还有谦让风格,只要有人站起来说话,其他的人,就不会有第二个站起来的,和他争抢,大家都知道,一旦是接到了具体任务,不惜一切代价,就要完成它,况且七哥他们排,现在在郭开庆的“集功薄”上,成绩还属下游,让他们排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还有没有想去的?”连长张文治问了句。
在坐的军官都平视不语。
“那好,那就定你们排了,指导员,你还有什么说的没?”
“老七,你们排里有多少人会功夫的?”
“基本上都会,除了两名轻伤员外,其他的人都能参加这次行动。”
郭开庆还是不放心,因为他之前和y国特工人员打过交道,这些人很狡猾,稍一看到哪个地方不对,就会全身离开。
“连长,我看这次行动,我可以配属他们排,必竟我也是个战斗人员。”郭开庆想跟七哥他们一起行动。
“那太好了,有指导员带着我们,一定会抓到那个浑蛋的。”
“这次行动还是由你来指挥,我只是去给你把把关。你又怎么知道,只有一个特务呢,人家不能有两个,三个吗?要动动脑子,别信口开河。”
“我知道了。”
“还有别的意见吗?”张文治又问了句。
会议室里没有了声音。
“那好,这次由你们排行动,你全全负责,重武器就不要带了,轻装上阵,我祝你们成功。”张文治走到七哥身边。握出手来。
“谢谢连长信任,保证完成任务。”七哥和张文治的手握到了一起,两支手很是有力。
‘张文治连’,自从成立之初,历来都是“昼伏夜行”。他们出发的时间,大约都是0点以后。并且行军途中。一般不会有人说话,只能听到“擦擦”的衣服磨擦之声,七哥走在队伍的最前头,指导员郭开庆则在队尾,全排三十几人,就这么出发了。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军队大院。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y战争”,双方军队都很小心,为了不让敌人进行破坏,部队首长们。把后勤补给的基地,一退再退,最后竟然离开了边境地区,撤到了内陆,‘张文治连’其中的一个排,经过两天的行军,来到了地处两山这间的小镇,进入到了这个军队大院。
“这位排长,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一个后勤干部模样的人,向七哥进行了详细讲解,七哥一边走,一边记录着,郭开庆走在七哥的身后,给别人的第一看法就是,“他不可能是七哥的领导”。
军火库原来的警戒部队,是一个排,由一位当地部队的排长带领,院子里不仅有三十几个战士来回换班,还有十几条军犬加盟防御,每到傍晚,这些“困”了一天的狼狗们,就开始解放了,它们游动在各个院子之中,很是尽职尽责。
“你好,我是这里的排长,我叫张剑。”
“哦,你好,我是他们的排长,他们都管我叫七哥。”
“我接到上头命令,说你们要来帮助我们,我相当高兴了,下面我们研究一下吧,怎么进行警戒。”
“不急,对了张排长,你们的宿舍有几间呀?”
“四间,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
“这位是?”张剑排长,突然发现了坐在不远处的郭开庆,见他的年岁,不像是个战士。
“这位是我们排的军士长,老兵油子了,不用管他。”事先郭开庆对七哥有过交待,不想这么早的暴露他的身份。
“哦,那好,你是正规部队来的,以后我全听你的,你叫我怎么办吧?”张剑排长对上级派来的部队很是信任,现在由七哥指挥,就算出了问题,也有人背黑锅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先介绍一下,你们平时的值班日程吧。”
“好,我们白天二小时一班,每班有四个人,这班人负责岗楼上的警戒,大门口有一个哨兵,坐哨的,二道门也有个坐哨的哨兵。”
“其他人平时都干什么呢?”
“白天其他人员,组织军事训练,一般都在院子里,在院子中央,能看到岗楼上的人,加上还有狗在笼子里,一遇到有生人的气味,它们就会大吠不止。”
“哦,那晚上呢?”
“晚上一个半小时一班哨,每班六个人,两个人在下面作为‘游动哨’,所有军犬全部放开,一有动静,哨兵就会吹哨报警了。”
“那你们大院门关不关呢?”
“当然要关了,只有二道门,有一个晚上坐哨的哨兵,也是一个半小时一换。”
“那本地的社情如何呢?”
“色-情?”张剑让七哥给问迷糊了。
“我说的是社会情况,比如说,离派出所多远,离武装部和乡镇大院有多远呢?”
“哦,你说这个呀,我们这里是个小地方,乡武装部,只有十来个民兵,这些人大多不怎么训练,晚上都回家睡觉去了,派出所倒是不远,可是他们加上所长才有四个人,起不到什么作用。”
七哥摆了摆手,‘张兄,你真说错了。咱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平时又很少外出,就得靠派出所和武装部的同志们帮助我们,他们在信息方面,比我们灵光得狠呀,晚上你把他们的领导给我找到这里来,我想和大家沟通一下感情,喝点小酒。’七哥说完后,看了看坐在远处的郭开庆。
郭开庆正在向他微笑。表示很满意他的安排。
张剑排长好象有点为难,“七哥,不瞒你说,我们这是个小地方,属于乙种编制。没有多余的钱,来招待客人哪。”
“这个好说。哎。军士长,你身上带钱没有?拿出来点,晚上我要请客。”七哥大呼大叫起来。
“有,一百够不?”郭开庆跑步过来,从身上掏出了一百块钱,放在了桌上。
“太够了。你吃人哪,五十就够了,多的你先拿回去。”这个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去国营饭店。要个四菜一汤,也不过十几元钱,哪里能花这么多,张剑排长马上对七哥有了新的了解,“看来这正规军就是不一样,出手这么阔绰。”
军火库的军人,都没有人会炒菜,为了请这些人吃饭,还请来了乡里食堂的‘大师付’,饭菜很是丰盛,不仅有鱼有肉,还有当地的土酒,唤为“绵里青”。
郭开庆每次出发,都会带上几条“米国烟”,这画有‘骆驼’的图案香烟,让他抽得很提气,他拿出了三条烟,发给了张剑排里的战士,这让大家都很高兴,只是没有人敢抽,这让郭开庆很是奇怪。
“抽吧,抽吧,都抽吧,抽完了,再找我要,我带挺多呢。”
一个班长指了指大院墙上红油漆刷的标语“仓库重地,严禁烟火。”
“哦,那行,那你们留着吧。”
“老班长,你要是想抽的话,我告诉你一个地方。”
“哪呀?”
“马路对面,有家茶馆,五分钱一碗的‘大碗茶’,老板人很好,我们平时总去他那里抽烟。”
“那太好了,一会我也去试试。”
小乡镇的茶馆,哪里有a城老家的气派,郭开庆领着手下的一个班长,两人走了进去。
“解放军同志,你们是在楼下呢,还是上楼?”
“上楼吧。”
和木制楼梯不同之处,这间茶馆是竹子做的楼梯,郭开庆身材魁梧,走在上面一颤一颤的,他叫班长离他远一些,免得把人家的楼梯给踩坏了。
“没事,解放军同志,你别看这竹梯软,它可结实着呢,几百斤的重物压在上面,都不会塌。”
楼上的风景,相当开阔,可谓是一览无余,郭开庆朝四周看了看,清风拂面,很是舒服。
“你们两位喝点什么呀?”
“你们都有什么呀?”
“听口音两位是新来的吧?”
“你怎么知道的?”
“这里的当兵的,大多数人都来过我这里喝茶,两位面生,自然是新来的了。”
“原来是这样呀,好,那就来两碗最好的茶,再上点下嘴的吃食。”
“好累。”老板很是高兴,以前来这里光顾的大兵,也就是光喝茶水,不点东西,今天这两位则不同,不仅要了最好的茶,还点了东西。
“你看看,这茶馆是不是个好地方呀?”
“二哥,好得狠呀,这里空气也新鲜,风也不算太大。”
“是啊,真是个养生的好地方,你知道为什么这里风不大吗?”
那班长摇了摇头。
“笨蛋,这两山之间的所在,风都挡在外头去了。”
“还是二哥懂得多。”
“你小子,竟拍马屁。”
不一会,茶水和吃食全都摆好了,郭开庆品了一口茶水,感到格外的清香,“大哥,你这茶是什么茶呀,这么好喝?”
“这茶名曰淡叶,是当地最好的茶树嫩牙,整个镇子我敢说,最多不超过五斤,我这里有三斤,其它的也就是派出所和乡委大院有一些罢了。”
“哎呀,这么名贵呀,这得多少钱一碗呀?”班长没喝就站了起来。
“你们说要最好的呀,这一碗茶是八毛,水可以随便加。”
“你坐下,看你吓的,八毛钱也不贵嘛,大哥,记住了,我还要在这里待几天,我每次来,你不要问我,直接就上这茶就好了。”郭开庆向来不把钱当回事,他认为这八毛茶,是物超所值。
“好累,两位喝着,我下去招呼客人了。”
郭开庆和班长各自点了一支烟,走到了靠军火库一侧。
“二哥,你看这地方真绝呀,你说是先有这茶馆,还是先有咱的军火库呢?”
“可以呀,脑子咋变得灵光了呢,我还在想这问题呢。”
通过茶馆的二楼,郭开庆看到了军火库的全景,从大院门口,到二道门,到岗楼上的哨兵,都很是清晰,唯独看不到院子的全景。
“二哥,你说要是那个通过这里观察的话,我们是不是很被动。”班长说‘那个’的同时,在郭开庆的面前,比划了一下。
“先不说了,喝茶,这么好的茶水,凉了就不好喝了。”郭开庆就象平时喝酒一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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