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兵掩体”和“单兵作战坑道”,这是作为一个步兵作战人员的必修课程。神枪手老朱和老王,他们在这方面有着不同的见解,也有着不同的解释标准。
老朱的“掩体”突出于实在,面向敌人一面的土很是厚实,自已一侧的地方,也只是轻轻地把草皮铲了一铲。一开始郭开庆认为他可能是过于集中的观察敌人,没有时间处置,后来郭开庆想找两个战士帮他弄一下,反倒让老朱给拒绝了。老朱对待张营长是凶神恶煞,但是对待年纪轻轻的战士们,他则表现出和蔼的一面,就连让他踢过的战士,他都后来向他道歉,说自已是“恨铁不成钢”,他不想看到有战士牺牲在他的身旁,这样的事谁都能够理解一下。
郭开庆不解老朱的用意,上前盘问老朱,为什么他的掩体都是这样的。老朱笑了笑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前头是顶子弹用的,后面差不多就行了,反正该你死的时候,最算有坦克挡着你,你也会回姥姥家去的。”
见老朱没有太多的解释,郭开庆也只好走开了。
和老朱恰恰相反,老王的“掩体”则是中规中矩,他的前方“培土”不但远而厚,后面自已趴着的地方,更是“深而优”,简直这就是战术科目的典范。他身旁压弹的战士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他在擦枪压弹的空闲时间,就会按照老王的要求,挖出一个个“单兵掩体”出来,老王也就是看着有不对的地方指点一下,他没有亲自动手去挖。整得那战士的手都打起了手泡,老王见他累了,就让他去换个人接着来挖,经过几个小时的换人挖掘,老王的“战斗掩体”已初具图形,加之挖掉草皮的二次覆盖,一个一个小的“丘陵”就显现出来了。
老王的“单兵掩体”不是他一个人用的,张营长,张文治,郭开庆,加上来回来去的战士,都前来观摩过老王的工程成果。y[***]人冲锋的同时,也都看到了老王这边,有这么多,多出来的“东西”。望着一个个“小丘陵”型的土包,他们觉得郭开庆一伙人活着的还不少,最起码有二十多个成型的“掩体”。
敌人趁着夜色又一次上来了,当晚正逢十五,圆月当头,为了加强前线的守卫,张营长,张文治和郭开庆都加入了战斗,他们料想这是敌人最后一次冲锋了。
张营长虽然对两个神枪手有看法,但是他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他也学着老王的样子,给自已也挖了一个“掩体”。但是才挖好不久,老王就命战士叫他离开,叫他不要离自已太近,让他跑到山坡的最高处进行警戒,张营长也只好悻悻地走开了。
张文治是保卫部首长的公子,那位叫他“那谁谁”的首长,正是他的父亲。在工作上首长对儿子的要求相当严格,就连首长身边的几个人,都有不了解张文治“太子”身份的。所以当首长的老部下――郑师长一听到张文治的声音时,也就打消了是敌人的念头,因为这位张公子太优秀了,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是战功显赫了。
张文治低着身子来到了老朱的身旁,老朱没有阻止他帮忙,而是用手指比划了自已的防御范围,让张文治和自已联合防御。
郭开庆的射击水平一般,这远不如他擒拿格斗的本事,他见老王赶跑了张营长,也不敢上前靠拢到老王的身边,他找了块离老王较近的地方,用战备锹挖着自已的“单兵掩体”。
老王对郭开庆的看法一直很好,这从他知道老王的身份开始之后。每每郭开庆跟在老王的身后时,老王都会感到一股安全感,这显然和郭开庆“战斗英雄”的名头是分不开的,他不象张营长那么盛气凌人,给人的一种感觉很是谦虚,年轻人这样,中年人当然也得爱护一下后辈了不是。
老王向正在挖掘的郭开庆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过去,郭开庆心领神会的低身走到了老王的身边。
老王冲着郭开庆指了指他负责的地方,“这块地角度不大,你先帮我看着点山坡通路,天太黑,有时我眼神不够用,只要有人上了那块地方,你就开枪,听到了没有,要是敌人没有上来,你就负责压弹擦枪。”
郭开庆很高兴的接受了任务,他也认为老王很看得起自已,很明显,自已这个“战斗英雄”的称号,比起老王来说,简直是不值得一提。能跟前辈来学点东西,他真的是三生有幸。
敌人在山脚下集结,虽然趁着夜色能看到他们的人影,但是按照射击的距离,这显然是太远了。敢说没有一个神枪手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开枪,况且山坡上的人员的子弹也有着数量,要是打多了,有可能挨不到援军的到来,他们就要眼见敌人上来了。
郑师长也没有闲着,他一面组织战士们准备食物,一面借着石头的遮挡,观察着敌人在山脚下的动向。如今他的几个军官都在各个战斗位置上,他宛如就是个“后勤部长”,只有管做饭的份了。
郑师长又看了看山脚下,见集结完毕的y[***]人,还是没有上前冲锋的意思,于是他走回到了隐蔽部里,想看看大家的晚餐整得怎么样了。
郑师长一行人到山坡上已经错过了两顿饭了,这两顿饭都是啃压缩饼干度过的,也就是老朱和老王吃了两瓶“梅林牌”的午餐肉,郑师长刚想吃午餐肉时,他想到了战士们,只好把吃了一口的罐头又掰好放在了石头上。
山坡上没有水源,好在所有的战士们身上都背有水壶,在郑师长的指导下,战士们拾了些干柴,就在隐蔽部里架起了“钢盔”,这东西很好,虽说有些枪油味,可是用青草擦完之后,散发出一股清香出来,大米是战士们的米袋子里的,这些人起程时都带有三天的口粮,虽然大米没有经过淘洗,直接下锅,但是经过干柴煮熟之后,还是有着阵阵稻香。
“隐蔽部”里煮饭时的青烟,让山脚下的y[***]人给看到了,他们向山坡上发起了当晚的第一次进攻,显然这次进攻的人数不多,是试探姓的,原因是白天他们吃了大亏,好多人在还没有冲到山坡中腰时,就让老王和老朱给“狙杀”了,如今他们就是想以疲劳战术让这两个神枪手劳累过度,在他们大意的时候,好攻上山坡。
由于是夜晚,视线不可能象白天那样。老朱和老王的枪开得很晚,一般都是看准了敌人之后才开枪。y[***]人见神枪手的枪法依然象白天那样准确,他们第一波进攻退却了,不过他们没有就地解散,还在“战斗出发阵地”集结着。
第一锅“钢盔饭”出来了,郑师长带着两名战士,低身来到了老王的面前,弄得老王想站起来,还是不想站起来,整得他无可奈何。
郑师长看到他的难处,笑了笑,“老王啊,这点客套就免了吧,你先用点饭,叫小郭先看一会,一会你再换他。”
整整一下午了,老王都是一个姿势趴着,就算他换地方活动活动,可是肚子还是不太舒服,加之吃了两顿的压缩饼干,又不敢多喝水,整得他怎么趴着都难受。
老王也不顾郑师长他们看着,坐在“掩体”里,捧着香喷喷的大米饭,倒上了一罐“豆豉鲮鱼”混了混,吃了起来。
郑师长又来到了老朱的身边,依然是让张文治先负责警戒,让老朱用饭。老朱这人很是挑剔,他吃罐头只吃午餐肉,于是郑师长就把下午他吃了一口的那罐也带给了他。看着老朱狼吞虎咽的样子,郑师长叹了一口气。
“老朱,没想到你还活着,现在还受了我的连累,在这受气,你应该油光满面的站在首长的身边,看来我又一次害了你。”
“噍你说的,二十年前我能救你出去,这回我还能,就凭这几个y国鬼子,我和老王就能搞定了,我从当兵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想牺牲在战场上,这远比在首长的身边好上几百倍。”
郑师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他没有在老朱的面前流下来,而是自行带着战士们离开了。
就当老朱和老王他们才吃了饭后,敌人的又一次进攻上来了,这次他们是散兵的形势,根本看不出哪个战斗小组要冲击山坡中腰,这些人不停的向“丘陵掩体”进行射击,郭开庆一手捧着“钢盔饭”,一手用现用树枝削好的“筷子”吃着。他的头是背对着“掩体”的,不过他能看出来子弹头从他的耳朵边吹过,打到山坡上的大树之上,他一边吃着,一边数着大树上的子弹头射进去的“枪眼儿”。
老王和老朱依然打一枪变换一下射击位置,由于子弹不多,他们也只好任凭敌人的大量射击。不过他们有个底线,那就是敌人不要冲过山腰,只要敌人一上山腰,就得上一个,打一个了。如果他们没有往山腰上冲,就是默默地看着他们,很少发枪。
“隐蔽部”里的战士们都已经吃饱,有人还风趣的打笑,他们没有出去警戒活动,这都是郑师长安排的。等战士们都吃好之后,郑师长向大家讲述了他二十年前的战斗故事,那时他还是个连长,在一次战斗当中让超过他三倍的敌人围困着,情况和现在差不多,最后还是老朱他们带了人解救了他们,那会的老朱就是个神枪手,听说在这场战斗中他还负了伤,战斗结束后郑师长没有找到他,有人说他已经死掉了。
听了郑师长的述说,战士们都坚定了信心,于是郑师长带着所有人走出了“隐蔽部”,趴在了山坡另一侧立直的位置上,郑师长料定敌人要是从前面突破不了,一定会想其它的办法的,那就是利用攀爬的方式,从后面上来了。
不出郑师长所料,众战士按照首长的安排,进行警戒着。这时一个大石头后面发生了响动。一名战士前去观看,没等说话,就倒下了。原来一个y国的攀爬高手已经悄悄上来了,他正利用大石头绑着绳子,已经把绳子的另一头扔了下去。
敌人肯定是个高手,去勘察的战士没出声就让他给“割喉”了,又一名战士上了前去,用自已的枪刺刺向了那个敌人。结果那y[***]人躲开了他的刺杀,用匕首又把那战士进行了“割喉”。
已经牺牲了两名战士了,郑师长也发现这地方不对,正当他用手枪准备向敌人进行射击时,警卫排的一名班长,直接扑向了y国敌人,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一起从山坡上跌了下去。
班长用自已的身体和敌人同归于尽,其他的战士则跑到了大石头旁,用枪刺把绑在石头上的绳子斩断,又听到几声哀嚎的声音,好象是敌人顺着绳子爬到了半道,绳子折了,他们摔下去了声音。
郑师长命人把两个牺牲战士的遗体抬进了“隐蔽部”里,向他们进行了“脱帽礼”。还把其他的战士分成了二班,一班负责后方的警戒,一班暂时休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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