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公安局在“北戴河”不光只有一家疗养院,而是足足有三家。来这里的干警,大多是前一年的优秀民警,要么就是对局里有特殊贡献的老资格警察。
同郭开维一起前来的,也大多数是分局刑警队的同事,分局的有关领导见大伙上一年这么卖力,也就破例让他们一同前来了。郭开维他们是第一批,接下来还有第二批,第三批,直至所有立功受奖的人员全来为止。
除了郭开维他们十几个人是分局的,还有两人是市局的。这两人的身份可不一般,都是有着二三十年警龄的老干部了,其中一个还是处长一级的高级警察。郭开维对两人很是尊敬,总是“前辈长”,“前辈短”的挂在嘴边,在去洗温泉时,还会主动帮他们擦背,这令刑警队的同事们感到很是肉麻。“郭队怎么了,这两个快要退休的老家伙,有啥资格敢让咱们队长帮他们擦背。”
可是也有人不同意这些人的观点,“你们是井底之蛙,拔树都要带出三分泥,这两个人虽老,可他们的关系还在,要是有什么事情找到他们,也许分局领导都办不成的事,他们有可能帮你办成你信不,况且郭队也没什么,相互之间擦擦背,这还算是个事啊。”
又过了几天,当郭开维和几个同事去海边洗“海澡”之时,一个胖大的女人,穿着泳衣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只见那女人身形壮硕,块头十分之大,在水中不停的“扑腾”,整得海滨浴场的游人都在笑她。
“这不是嫂子嘛,郭队你看是不?”队里的同事指着那游泳的女人说道。
“不能,嫂子还在上班呢,这哪里会是她呀。”另一名同事反驳道。
“就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郭开维当然认得出是自已的妻子,于是他跑到海边,一个“猛子”游了过去。
正当他搂着妻子,准备去满抱时,那女人的反应很快,回头一记耳光打在了郭开维的左脸上,立马郭开维的脸上就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是我。”
刘云仔细一看竟是郭开维,笑了笑说,“你吓了我一跳,还以为遇上流氓了呢,疼不?让我瞅瞅。”说着用手摸了摸郭开维的脸巴子。
“能不疼嘛,牙差点让你打掉了,你可真够猛的。”
众人站在远处都在发笑,整得郭开维两口子很是不好意思,于是他们脱离了群体,回到了公安疗养院。在服务员面前亮出夫妻的身份后,理疗部的主任,还特意给他们两人安排了个温泉单间,两人洗起了“鸳鸯浴”。
“你怎么来了,你不上班了呀。”郭开维还是不理解,为什么妻子会出现在“北戴河”。
“就行你来呀,凭啥我就不能来,我还告诉你了,无就来了,咋的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我走时不和你说了嘛,市局安排我们是来这里疗养的,我想问的是,你怎么也来了。”
“就行你们公安局有疗养院哪,我和你说实话吧,我作为市里的优秀工会干部,也得到了这个待遇,我就是不说,看你得瑟的,你们是公安,我们还是市总工会呢,你们分局和我们总工会比,还差上一级呢。”
“原来是这样啊,你不早点说,要知道你一起来,我可以等你两天啊。”
“说了怕吓死你,你瞧瞧你们住的这个破地,回头去我那里看看,叫你看看啥叫高接待,啥叫高待遇。”
郭开维还真的没有在“北戴河”见识过高接待,他也就是来时走过路过,随便看看。只见道路两旁全都是疗养院,有的挂牌的,还有好多没有挂牌的。从院子里的建筑可以看出,有的是又小又破,有的又高大又气派。郭开维猜想,这可能和他们所代表的单位和姓质不同吧。
郭开维他们来的这家公安疗养院,是a城警局三所之中,中等的那所。这和他们的级别是分不开的,分局的人能住上中等的就不错了,那高档的当然得是市局的领导来住了。所以郭开维也想见识一下,真正的“高接待”是什么样式的,他赶快泡了泡,就催促妻子,去看看她住的那个地方。
“你成天泡,当然泡好了,我昨天才到的,我还没泡够呢,你先歇会行不。”妻子刘云就不爱看到郭开维这猴急的样子。
“好,你先泡着,我在外面大厅等你。”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刘云也泡好了,当她走进大厅时,发现郭开维在和女服务员聊天,当下就气坏了,她马上快走了几步,一手重重地拍在了郭开维的后背上。
“好啊老郭,聊得挺好的吧,怪不得不想看见我呢,到处都是鲜花呀,我这坨儿是不是用不上了。”
“你瞎说什么呢,不要见怪呀,这是我老婆。”
郭开维急忙拉着妻子走出了温泉中心,一路上解释着和服务员的聊天内容。
a城总工会的疗养中心真的很是气派,不光建筑的规格程度让郭开维没想到,就连男女服务员们的长相,都让郭开维感到进入了“国宾馆”,到处都是十分的完美。
刘云看着丈夫合不拢嘴的样子,感到好笑。“你能不能把你那破嘴合上,还刑警队长呢,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和你说了吧,我都打听过了,你们那所是区一级的,我们这才是市级的标准,光投的钱就不一样,这里专门接待市里首长的。来之前,首长看我们这批人太少,就破例让我们来这里放松一下,怎么样,比你们那边强多了吧。”
“强多了,强多了,你和这里的领导说下呗,让我也搬到这里来住两天呗。”
“早说过了,人家给我安排了个双人间,知道你在这里疗养,钥匙都给了我两把。”说着刘云从身上取出了一把钥匙,放在了郭开维的手中。
郭开维和刘云第一次住这么高级的房间,也是第一次感到什么叫“席梦思”。这两个a城社会的“中坚力量”,在“北戴河”的疗养院里,度过了他们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曰子,据传说,事后刘云还怀上了。但是现在已经是计划生育时期了,她也只好打掉了这个孩子,给自已上了“环”。
刘云批的假,显然没有郭开维的长,郭开维作为刑警,他和同事们很少请假。分局的领导们见管区没有出现大的案子,就通过电话命令郭开维,叫他们再多休息几天,说给他们几个人多加了十天的假期。
刘云走了,郭开维又搬回公安局的疗养院。常言道;吃过大鱼大肉之后,看到什么菜都是烂菜帮子了。同事见郭开维开始讲究起来,都对他进行打笑。
“郭队,几天不见白了不少啊,油光满面的。”
“哪白了,哪白了。”郭开维不解大家的意思,拿起了镜子照了又照。
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把镜子一放,挨个打着笑他的同事们。
市局的两位老干部,都对郭开维的印象很好,了解到郭开维的事迹后,都暗自打算,回去后把这个年轻的中层干部,介绍给市局的首长们。他们见郭开维一行人的假期又延长了几天,他们也就也打电话通知市局的领导,说他们也要延几天,很快就批了。这些老家伙不去上班,对年轻的领导们来说,也许还是件好事。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当郭开维他们圆满的结束疗养后,疗养院的领导找到了郭开维,说院里没有小汽车了,只有一台大客车,问他们可不可以坐那台回a城。
郭开维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对这些天天吃苦的刑警们,坐什么车都无所谓,能拉到家就可以了。郭开维还去找了同行的两个市局老民警,问他们和不和他们一起回a城。两人也觉得人多,气氛热闹,答应和郭开维他们一起走。
郭开维自有他的打算,他的打算就是想顺路看看,来之前录的笔录怎么样了,是不是那伙“车匪路霸”给抓起来了。于是他吩咐司机,绕道到那个县公安局。
当大客车停到国道边时,郭开维让众人在车上等一会,他不想让这么多的a城警察一起进入到这个小小的公安局,他想的很多。
然而,事情不是郭开维想象到的,当他找到前几天办案的警察时,那人突然说,没有录过这样的笔录,还说从来也没有见过郭开维这个人,整得郭开维很是气愤,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气冲冲地回到了大客车上,吩咐司机快走。
市局老警察见郭开维前后反差很大,就问了是什么回事。当郭开维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后,他表示得也十分的生气。
“这是什么事吧,这后面一定有问题,郭队,我们是不是绕到发事地点再看一看?”
“正合我意,大伙说怎么办。”郭开维还要征求同车的同事们的意见。
“去,都去看看,看看这伙人是不是三头六臂,连警察都怕他们。”
“对,全去,看看这耗子不拉屎的地界,究竟有什么狂徒。”
大家都表示十分的愤慨,都吵着要去发事的地点。
司机是疗养院的司机,他倒是无所谓。既然全车的乘客都要去那里,也就是挑个头的事。于是他开着车子到了事发的国道边,连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大家下车放放水。”郭开维还不甘心,吩咐大伙去尿尿。
众人听到郭开维的命令后,也就乐呵呵地下了车,就在大客车车胎的周围,高高兴兴的放起了水。
就在他们全都上车之时,从远路跑来了七,八个人,他们冲上了车子,从各自的腰间亮出了大砍刀。
没等匪徒们说话,郭开维和同事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大客车的司机也是一名警察,他见匪徒们全上了车,立马就关上了车门。
“你们傻笑啥,我们是截道的,快把值钱的东西全掏出来。”带头的大喝道。
“那就掏出来吧”。郭开维笑着从身上掏出了手枪,拿在手上。
众同事们也学着郭开维的样子,笑呵呵地亮出了自已的家伙,有的还一手拿枪,一手晃着手铐。
由于车上的警察远远多于匪徒,几乎快是七,八个匪徒的两倍了,这些人没有做出丝毫反抗,也就全都束手就擒了。
“两位前辈你们都看到了吧,他们是自投罗网的,你看我们是把他们送到县公安局好呢,还是把他们带回a城好呢?。”
“去县里,去县里。”带头的匪徒,低头插起了嘴。
“还是带回a城吧,先送到市局,让首长们看看。”同行的老处长发了话。
“那就带回市局,听老处长的,你们都蹲好了。”郭开维大声命令匪徒们。
就这样,七,八个匪徒,反带着手铐,蹲在大客车的过道间,让这一车的民警压到了a城市警察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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