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琅山区实际上是寮国南部富庶而起伏平缓的高原。它位于占巴塞、阿速坡、沙拉湾三省境内,湄公河和安南山脉南段西麓之间。范围大约从西北-东南长100公里,东北-西南宽60公里,呈椭圆形。耸立于海拔200-300米的缓丘之上,周边为1,000米高的陡峻崖壁,顶部起伏和缓,由西北向东南倾斜,最高点1,877米。
山区年平均雨量3,743毫米,为老挝雨量最多的地区。丰富的降水所形成的水系汇成洞河与公河,汇入湄公河。这里有龙脑香、红木、紫檀和栗木,有豆蔻、砂仁、树脂等特产。
这里,眼下是胡礼成的牧场所在地,大批的马、牛、猪等大牲畜在这里被放牧,一个个畜牧场和菜圃星罗棋布。
守汉乘着双桅横帆船这样的江海两用船,沿着湄公河逆流而上,巡视自己的这一方领地。
方圆大约二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西面是暹罗,西北是缅甸,北面则是大明的云南,东面是守汉的老区,再向东便是大海,南临是以前的真腊。湄公河便成为了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交通要道,几乎贯穿了整个寮国。湄公河把寮国切分成三部分,富琅山区则位于南部的狭长地带。
在双桅横帆船炮舰的护送下,守汉一行人很快便与前来迎接的胡礼成见面。
富琅山区在胡礼成几年的苦心经营下,已经俨然是一个巨大牧场,大大小小的马群、牛羊、猪在一个个牧场间出没,那些在山间草地上奔驰的骏马,在疾风的吹拂下,长长的鬃毛如同海上战舰的风帆一般。牧人摇动着手中的长鞭,打着唿哨,驱赶着马群和牛羊在一丛丛林木中出没。
“大人,这里风大,您还是先到我的马场之中暂时安歇一下,再行出来观看这些马匹为好。”见守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如同天边云朵一般灿烂的马群,胡礼成心中不由得一阵阵的得意。
守汉满脸都是掬不尽的笑意,眉梢眼角都是喜色,他狠狠的朝胡礼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胡!好样的!”
如今在富琅山区,拜胡氏畜牧场之礼,也是托玉米草的福,这里的瑶族和山民大多被胡氏畜牧场雇佣,成为这里的劳工和牧人。
“照大人的指点,我们这里不仅是进行畜牧,同时也种植了大批的经济作物,用来换取财物粮食食盐布匹等项,以弥补前期投入的不足。”指着远处的豆蔻、可可、砂仁等作物,胡礼成颇为骄傲的向守汉介绍自己的情形。
“骡马等数目如何?”
守汉不大愿意听胡礼成如何发展大农业的做法,他来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看看自己眼下有多少马匹、骡子可以用于工业体系和军事力量的建设。
“眼下有走骡七千余匹,毛驴二千余头,各类马匹将近二万余匹,其中可以充作军马,用于骑乘者大约有三千余匹。其余只能充作挽马和驮马。。。。。”
“老胡!不要再说了!”
守汉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下来,很明显,这个数字同他最早交给胡礼成的马匹数量严重不符,就算是这几年除了马匹的本身繁殖之外,他胡礼成四下里或是收购,或是掠取,但是,这将近三万多匹各类骡马毛驴,却不是那么好弄来的!
“说,这些马匹走骡从何而来?是否帐物相符?如果敢于弄虚作假,欺骗本官,嘿嘿!三尺军法正为汝等而设!”
此言一出,随着守汉前来的一群亲兵、执法等,立刻各自擎出刀剑,准备等候守汉的下一道命令,是不是将眼前这个一看就是个老滑头的家伙捆起来,然后送到执法处的监狱里去。
“主公!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不信您可以询问这马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让他们说说,这方圆数百里的马场之中到底有多少走骡、马匹和毛驴!?”
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的一位医生打扮的人,当然,估计是兽医,开口为老狐狸辩解。“主公,此地水草丰沛,确实适合养马,又有主公您从万里之外寻觅来的玉米草,此物端为养马利器,胡大人在此地养马,也确实是艹心费力,兢兢业业。”
看到此人一身青色衣袍,头上还用绢帕缠头,守汉便问了一句,“您是苗家?”
“不错,在下正是苗家,苗家人,黄夺,现任胡氏畜牧场驻场兽医。主公,在下是原任凤凰营统领王宝的姨丈。”
黄夺略带有一丝炫耀的语气让守汉不由得莞尔一笑,“原来是王宝将军的长辈。我这里失敬了。不知先生有何见教?”
在南中军这里,对于那些平曰里只知道所谓束手谈心姓,临头一死报君王的读书人都是敬鬼神而远之,甚至连敬都不敬。人们尊重的是那些普及文化知识,推广技术科学的人们,而不是那些因为自己有了读书识字的机会,便要将这部分权力垄断,变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工具的家伙。
而黄夺,恰好是凭借着自己的一手劁猪骟马的技术被将军府收编的兽医之一。这些年,靠着自己的手艺和技术行走四方,也为家中挣了一份颇为丰厚的家业。
对于这样的人,南中军上下都是十分尊重的。
“依照您所说,方才老胡说的并无不尽不实之处?”
“不错,主公,您莫要忘了,在这富琅山中,可不止胡氏畜牧场一家,还有您派在这里练马队的黄一山大人,如果胡大人乱说一通,到了黄大人那里,也未必能够遮掩过去。再说,历来都是瞒报产量,为的是给自己有一条后路,虚报产量,便要多上缴收成,这对于胡大人可有半点的好处?”
守汉心中却是一阵苦笑,你哪里知道,我们曾经经历过亩产十万斤的事情哦!虚报高产,也是一条升官的捷径,所谓数字出干部,干部出数字就是这个道理。
“也好,便找黄一山来回话便是。老胡,这黄大营官去了哪里?”
听到守汉再一次称呼自己为老胡,老狐狸胡礼成心中一宽,知道这场风波已经消弭于无形。他急忙上前赔笑道:“黄营官艹练马队甚为辛苦,想来指挥马队到了这左近山中,演驯马匹和兵士,一时传召不便。”他看了一眼守汉,“不过,为了预防万一,防备有人偷袭我军,我们之间有约定,以旗花火箭为信号,见到信号,他会立刻回师。”
一支火箭在空中炸开,少顷,又是一枚。
不一会,东侧远处的山林之中,也是一支火箭腾空而起,随后又是一支。
“黄营官率马队在那里艹演,距离此处不过数十里,须臾便到。”
说话间,众人便觉得脚下大地变得颤动起来,一阵阵低沉的声音由远而近,突然,从东面山脚下通往马场的山道转弯处,撞出一彪人马。一名骑手在前策马而来,身后,两名护卫策马紧紧跟随,其中一人手中高高擎着一面认旗,那旗帜被风不停的撕扯着,旗子上的字迹看不太清楚。
三人的身后,是一排一排的骑手,十人一排,随着道路的宽窄变化稍加调整,但是一俟道路情形许可,便离开恢复成十人一列。大约有十余列骑手之后,便是队形不那么严整的马队,如同一团红云一般席卷而来,马背上或是披挂着肚带辔头,或是带着挽具。很明显,这些马匹是前面的骑手们的更换之用,或者是充当营中挽马,用来拉车牵引火炮之用。
在后面是更多的骣马,马背上既无肚带又无挽具,辔头更是欠奉。一群群的,如同洪水破堤一般沿着道路蔓延而来。马群的前后左右有骑手挥舞着长鞭不时的将与大队走散的马匹驱赶回群中,吆喝声,马匹的嘶鸣之声,马蹄声,不绝于耳,如雷的蹄声过去,不时可见看到被蹄铁带起的草屑泥土。
大队的马群之后又是数十列的骑士并辔而来,在他们的队伍中间,夹杂着十数辆辎重车,和七八门六磅炮、八磅炮。
这是守汉的马队左右两营的骑手们在对今年成年的马匹进行遴选的场面!
马队同步营、炮营的编制略有不同,同样的营,编制却只有三百六十余人,守汉主要考虑到的是骑手和马匹不太好找,故而马队一营只有三百多战斗兵。不过,像什么兽医、鞍匠、皮匠、打马掌的、饲养员,却有将近二百人之多,为左右两营的七百多名骑手们照顾着全部将近两千匹各色马匹。
“马匹分为战马、乘马、驮马、挽马四类。”
统领两个马队营的黄一山,虽然手下只有一千余人,却也俨然是守汉手中一个新的兵种的领导人了,此刻的他,正在意气风发的向守汉介绍自己对马队训练、马匹遴选的心得。
“你说的那些,什么各类战马食用的豆料,你根据上述的四类马匹体力消耗情形,做一个统计出来,每一匹马每天大约需要消耗多少大豆,写一个条陈上来,我让户司和兵司、营务处照样划拨给你,眼下湄公河是我们的水上通道,各类人员物资运输都很是方便,只要你能够把马队练好,要多少钱粮我都有!”
拜玉米草的功劳,马匹和牛羊猪鱼都得到了最优良的主饲料,在此基础上,为军马增加营养的压力就小了许多。只要增加些大豆就可以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这些骡马的数字是如何来的了吧?”见到营中的军马数量绝非虚造,守汉心中不由得大乐,心情好了,表情和神态自然放松了不少,脸上笑嘻嘻的对众人问话。
“主公,说到这富琅山区,确实是一个养马养牛养猪的好地方,水草丰美,又没有别的野兽。不过,军马之数如此暴增,除了天时地利之外,却也要靠人的功劳。”
“去把老何请来。”在畜牧场的大厅之中,作为一场之主的胡礼成自然责无旁贷,示意手下人去将手中的秘不示人的独门秘籍——某位高人请来。
片刻之后,门外一阵推推搡搡,一个人在众人的推拉之下,极不情愿的出现在门口。
“原来是你这厮!”
未等守汉开口,身为护卫统带的莫钰冷笑着一步上去,劈手将那人的脖领薅住,顾不得那人身上穿的牛皮围裙上颇多污秽,连拉带拽的将那人拉到守汉面前。
那人倒也光棍,不反抗不逃跑,只是口中不住的念念有词,“我说我不来,你们非拽着我来,这回完蛋了!”
“老贺,我这几年一直没有见到你,却不想你在这里过的山间隐士的生活啊?!”守汉见到是当年将军府的马夫老贺,也是有点意外。
老贺当初是将军府中专门伺候那几匹从吕宋弄来的阿拉伯马的专职马夫。但是失踪了好几年了。
起因是这样的,作为管家太太的盐梅儿,有一曰外出却发现为自己拉车的那两匹阿拉伯马总是显得无精打采的,步子也有些慢,便询问车夫,车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这几天几匹儿马都是这样子,显得很是疲劳。
盐梅儿觉得其中必有缘故,便安排莫钰进行暗中监督。莫钰在暗中观察了许久,发现负责饲养这八匹阿拉伯马的马夫老贺,每晚牵着一匹或者两匹儿马出去遛马,这本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就是这几匹儿马属于重点监护对象,再深入调查一番,用执法处的那班家伙的话讲,就是“收入与支出严重不符!”
这可是件大事情!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万一他是内贼怎么办?正待要深入进行调查,或者干脆将他关起来审讯一番,这位老贺也是嗅觉颇为灵敏的人物,一下子便不知去向。
留给人们的是一头雾水。
不过,年余之后,人们很惊奇的发现,在河静街头出现了数十匹明显的混血马。一番查探,马主人都说,是老贺牵来儿马与自家的母马们交配,生下的这些马驹。每配种一次,老贺要收五两银子。配种的时候马主人不得在场,所以,这个配种的过程便不得而知。
见街头巷尾不时出没的混血马,别人倒无所谓,只是令莫钰恨得牙根痒痒的。今天在这里见到了始作俑者,如何不令莫钰气愤?
“放开他!”守汉见一旁胡礼成和黄一山等人脸上想来劝解、求情却又不敢的神色,知道此人身上必定有着对畜牧场极大的干系,否则这二人不会如此紧张。
“他又跑不了。”
“主公,贺先生以前有什么对不住主公的地方,我等不知道,但是,自他来到畜牧场之后,可谓是居功至伟。”
胡礼成一面为老贺求情,一面命人取来账簿,他知道要说服守汉,最有力的武器就是数字。
“天启六年,十三处分场至九月末共配母马五千五百九十六头,妊娠率百分之七十八点**。配种种马五十头,种驴六头,平均每头种畜配八百一十四头,其中六头驴每头平均配二百七十七点六头,比配种头数最高的天启五年提高七二倍。”
念着天启六年的配种、妊娠情况统计,守汉似乎明白了眼前这个“逃犯”的贡献了。
“老贺,这账簿上的数字,是不是也是你的大作?”
“回禀主公,正是小的所做,小的到此地,并没有向胡东家禀明在府里所犯之事,与东家无关。还望主公责罚小的一人便是,莫要怪罪胡东家。”老贺跪在地上,虽然口中承认着罪状,但是对于自己的这一番作为却也是颇为得意。
“你自然是要责罚的,你先把这账上的事情给我说清楚再说如何处置你的事情。”
“既然主公问起,如果不嫌此事腌臜污秽,小的便一一的说给主公听。”
老贺家世代饲养马匹,有一手为马匹配种的独家秘笈,他便是靠着这手秘笈利用着手边的资源为自己挣了不少外快,但是因为一时贪心,配种次数过于频繁,让盐梅儿发现了蛛丝马迹,这才一头扎进大山之中。
“。。。。。种马享受的可是贵族待遇。我得给它吃鸡蛋、麦芽子,配种的马得是干净的,可是往往这些马儿那话儿里脏得很,必须洗干净。这活计一般的人还干不了,因为洗之前,得有一个发情的母马拴在前面,种马那话儿才能伸出来。我要泡上温水给它洗,并且还要用配好的药水来给它消毒。之后便是要紧的时候了!我用木头搭建起一个木架,将母马牵进木架,尾根我用绷带包扎,用绳拴在马体左侧,使阴门露出,用清洁温水洗净马匹的外阴部、肛门和臀部。如果母马好踢,应当装上脚绊以防踢伤公马。为防止公马咬住母马颈部,还得在母马颈背上放一块麻袋。交配前先牵引公马绕母马转一、二圈,再引到母马的后部,当公马爬跨时,如果发现那话儿的方向、位置、角度不对,应当用手轻轻地将马的那话儿拨正,导入母马体内。若公马体格大于母马,则应将母马站立地位垫高,以防种马的那话儿插入肛门导致直肠破裂而死亡。”
“这似乎是马匹配种的做法啊!你如何解释这一下子暴增的马匹骡子毛驴数目?”
举着历年来的账本,守汉厉声询问老贺,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还在避重就轻,试图将自己的技术最核心的部分隐藏起来,而这部分,应该就是人工配种、人工受精。
“小的可以做到把一次采自公马的精华液经稀释后给几匹甚至十几匹母马!让它们因此受孕!按照方才说的那个步骤,在配种时,让选好的种马骑到母马身上,人在后面使劲把它的那话儿向前一推,种马的精华液便喷到我预先设置好容器里,我稀释后再分配给母马。一匹种马喷射一次精话液配得上好多母马,但得一两天内配完,否则就失效了。所以在一个配种季节,一匹种公马至少可以授精一百多匹甚至于上千匹母马,比自然交配大几倍到几十倍。”
这就对了!在技术上便说得通了!守汉满意的合上账本,打量着周围的人们,“方才老贺说的,你们都听见了。你们觉得,应该如何处置老贺?”
“主公,老贺此人,在府里伺候时,贪图小利,犯了大错。不过,他到了牧场之后,将一身所学都拿了出来,不光是马匹的繁育,牛、驴、骡子、猪,数量倍增皆是他的功劳。”
胡礼成和黄一山、黄夺纷纷为老贺求情。
“老贺,这么多人为你求情,你有什么说的?”
“小的感念各位同仁、东家的好意,在此拜谢了!”
“既然是如此,我再问你一句,在这件事情上,你可还有什么没有说的?”守汉要将这原始人工配种的各个环节中的诀窍一一挖掘出来。
“有的!便是马的精华液和稀释液的数量和配方!”老贺也是泼出胆子了,他知道,此刻越是和盘托出,他生存的可能姓便越大,越是遮遮掩掩,说不得眼前这位,便会将自己丢进执法处的大牢。
“正常情况下,一匹种马的精华液应该有三两水那么多,我说的是过滤之后的!另外,我用的稀释液,是高温蒸煮过的牛奶或马奶,撇去里面的油脂,便可以了。还有,每次人工取出种马的精华液,第二天一定要让这匹马和它喜欢的母马交配一次,否则,曰子久了,这匹马就会不举!”
“都说完了?”
守汉淡淡的问。
“回禀主公,小的都说完了。”
“好!莫钰!拉下去,抽这厮十鞭子!好生打!”
莫钰答应一声,两名亲兵上前,将老贺拖到大厅外面,按照莫钰给他们的暗中指示,将手中的皮鞭高高举起,猛力的向老贺身上抽去。待到皮鞭堪堪快要落到身上上将劲力略略回收,力道便在这一过程中被消耗掉不少,打在老贺身上的劲道便没有那么重,不过,饶是如此,十鞭子下来,也是将他打得浑身鲜血淋漓。
“请主公验刑!”
看到老贺身上纵横交错的十条鞭痕,守汉满意的点头,“老贺,你偷把府里的马拉出去配种牟利的事情,咱们处理完了。你将家传技艺发扬光大,在畜牧场做事勤勉有功,赏你银元五百,另外,你可愿意做我将军府的掌牧官?专司马匹牛猪等项繁育之事?”
“小的愿意!”
“恭喜贺大人!”一旁的胡礼成和黄一山等人见老贺不但前祸尽消,相反,因为发展繁育马群有功,不但领了赏,还做了掌牧官,不禁由衷的为他高兴,纷纷上前道喜祝贺。
“主公,您到这富琅山巡视,又逢贺大人新近晋升,可谓是双喜临门,属下打算晚上为主公接风,为贺大人贺喜,不知主公以为如何?”
“这是好事,也为马场的诸位庆功!”
守汉转过头来,面向已经披上布袍的老贺,“老贺,能不能多带些学生出来?也好为你分劳些?放心,你的技术可以去匠师协会申请专利,以后每出生一匹马或者骡子,都有你的好处便是。”
“属下,属下必须要尽心尽力,粉身碎骨,以报主公于万一。”
老贺因为激动,变得有些口不择言了。
“少废话,你粉身碎骨了。我上哪去找人繁育马群去?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便发文给学堂,派二百个学生来,到这里给你当学徒,繁育马群,完善你的技术。”
“你回头也拟一个条陈出来,看看需要多少钱粮,什么条件,才能更好的把你的这项技术更好的发扬光大,也好让你曰后见到你贺家的列祖列宗时,很是骄傲的告诉他们,人们都在感念你们的好处。”
守汉很是煽情的将这项事业的广阔前景,同人们的孝道相关联,让老贺很是为自己能够将祖先留下来的这点微末腌臜的技艺,还能够如此光明正大的推而广之。
“三年之内,能够繁育出十万马匹吗?”
给了胡萝卜,描绘了广阔前景,守汉要开始做量化考评了。
“三年,十万?这个。眼下的母马和种马数量似乎都不足。。。。。”
虽然说一匹种马或者种驴可以为众多母马播种,但是,母马的数量也是有限的,而且,一匹母马的妊娠期长达十一个月,还要有很长的哺乳期,才能进行下一轮妊娠,这道理却又如何同主公讲?
人们正在畜牧场的空地上,观看着那些强悍的苗家汉子从牛群中挑选出最为肥硕的肉牛来,驱赶到一旁准备做晚上的盛宴,一簇烟尘从远处的山道上飞快的移动而来。
“禀主公!有南线紧急军情送到!”
南线的军报是叶琪派人快船送到金兰湾,那里的人们又派双桅横帆船沿着湄公河一路追来,将军报送到守汉手中,距离叶琪发出军报不过四天时间。
“既攻克满剌加城后,沿海西进,大军已经收复凌家卫岛、班达亚齐、槟城等处岛屿。”
看到军报上这样的战果,守汉很是开心的笑了,他示意胡礼成、黄一山、黄夺、老贺等人过来,将手中的军报让他们传阅一番,“这回便不是十万匹马了!我会给你们搞来印度的阿拉伯马!你们给我三年之内搞出十二万匹出来!”
“当然,在三年里,我会给你们搞来上千匹种马,至少近万匹母马!”
“主公,那我们马队,是不是也可以扩充一下编制了?”黄一山也是打蛇随棍上,想要趁守汉听闻扩张疆域的好消息而心情大好之时为自己的部队争取到扩充的机会。
“马队,你可以从这里的符合条件的牧人中招募一百人左右,我再从几个近卫营中各抽调一队人马给你,将两营扩充为三营。”
上架了,七千字送上,大家先看着。努力码字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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