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宝舟。
宝舟两头尖,中间宽,长约百丈,上面铭刻有深蓝色的符文,一片片开合之间,犹如海中飞鱼的鳞片,日光一映,熠熠生辉。
宝舟舟内,升起一座高台,丝丝缕缕的祥瑞之气垂下,化为璎珞,渔鼓,铜钟,玉磬,玄音络绎不绝。
一名头戴紫金冠,身披白龙锦衣的青年坐在宝座上,他眯着狭长的眸子,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高台下,九名霓裳少女正在翩翩起舞,她们个个身材高挑,肌肤胜雪,细腰摇摆之间,说不出的风情万种,明艳动人。
尤其是为的一名少女,双十年华,细眉樱唇,她只穿了一件薄薄如蝉翼般的纱衣,修长圆润的美腿完全裸露在外面,一举一动之间,森森然幽香萦绕,闻一闻,让人心神俱醉。
领头少女清清嗓子,用一种婉转悦耳的声音唱道,
“紫燕呢喃,黄鹂眼院。紫燕呢喃香嘴困,黄鹂褥院巧音频。满地落红如布锦,遍山翠似堆茵。岭上青梅结豆,崖前古柏留云。野润烟光淡,沙暄日色曛。几处园林花放蕊,阳回大地柳芽新。”
音色空灵如洗,却又丝丝缕缕入骨,仿佛让人全身的毛孔张开,舒服到极点。
白龙锦衣的青年人忍不住高声叫好,开口道,“妍儿真不愧是乐音第一,如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啊。”
“嘻嘻,”
妍儿娇笑着扑进白龙锦衣青年怀中,腻声道,“三哥哥,外面的世界果然是壮观,妍儿我可是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的云海呢。”
“哈哈,”
锦衣青年大手探进怀中少女的纱衣里,抚摸那高耸的雪白,笑道,“你平时整天待在水域中,见得少而已,等有时间我带你在九州转转,你就知道,咱们生活的地方多狭小了。”
“好呀,好呀,三哥哥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妍儿拍手叫好,她生的清纯可爱,但身材却凹凸有致,火爆性感,有一种很诱人的气场。
“当然不会骗你的,小宝贝。”
锦衣青年手继续往下伸,目中的贪婪火焰跳动,隐隐可以看到,两颊浮现出神秘的符文,如同鳞甲一样。
“咯咯,”
妍儿扭动腰肢,笑的天真无邪,娇躯上的纱衣却无风卷起,露出大片大片光洁如玉的肌肤,白里透红,捏一下仿佛要流出水来。
剩下的少女们对如此局面是司空见惯,她们自顾自袅袅退下,只留下一片余香。
锦衣青年的目光愈的炙热,双颊上的符文也愈的明显,他觉得一股闷火从小腹中升起,一个劲往上冒,让他呼吸粗重。
就在楼中的男女准备来一场鱼水之欢之时,一声冷哼从外面传来,紧接着,脚步声响起,走进一名少女。
来人身材高挑,细腰长腿,简单的黑白武士服包裹住惹火的娇躯,脚下的小蛮靴子踩得格格直响,一看就是雷厉风行之辈。
她直接在高台上的宝座上坐下,深蓝色如海水般的眸子盯着缠在一起的一男一女,用冰冷冷的声音道,“庄不贤,庄妍儿,父王让你们两人出来是办要紧事的,要泄**的话,统统都滚回家去。”
被武士服少女眸子一瞪,庄妍儿马上就老实了,她背着身冲着庄不贤吐了吐可爱的丁香小舍,开始用春葱手指整理纱衣。
庄不贤则是很恼火,他使劲甩了甩手,道,“庄窈,你要是没事就去修炼你的《幽水万劫经》,管我们作甚?”
庄窈修长圆润的双腿叠加在一起,紧身的武士服描绘出劲爆的身材,她幽蓝色的眸子开始泛起淡淡的光晕,用一种毫无感情的语调道,“庄不贤,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这个,”
庄不贤马上把要说的话吞下去,不敢多说。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自己的这个胞妹修炼的是族中最为玄妙的《幽水万劫经》,体内自生出一种玄之又玄的劫气,要是别人染上,就会遭受劫难,无往而不利。
但这门玄功在族内尘封上千年也不是没有缘由的,不仅是修炼的条件异常苛刻,普通人根本摸不到入门的门槛,而且随着玄功日益精深,体内的劫气会愈来愈重,绝情绝性。
庄不贤敢确定,真要是自己惹怒了她,轻了是一顿暴打,重了的话就是杀死自己她也不是做不出来。
没办法,庄不贤只能在肚子里暗自咒骂,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居然跟这个疯子一起出行,真真是倒霉透顶。
就在这个时候,庄不贤突然感到腰间一热,他咦了一声,手一拍,掌中多了一件罗盘,上面有百十个血点,一闪一闪的,犹如半开半闭的眸子。
仔细看去,一个血点明显要比其他的血点大,它好似有呼吸般一抽一抽的,不停地蠕动。
庄窈美眸看向外面飞行的游鲲飞舟,冷声道,“罗盘通讯有反应,对面飞舟上有我们的人?”
庄不贤面色严肃起来,双手不停地打出一道道法诀,血点迅地转动起来,出嘶嘶的声音。
好一会,庄不贤停下动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开口道,“应该是个人类的灵虫师,名为大头怪。”
“灵虫师?”
庄妍儿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此时她惊呼一声,她用惊喜的甜美声音道,“就是那种一挥手就有数不尽的虫子铺天盖地的那种强大修士嘛?”
“灵虫师是否强大,还得看他手中的灵虫。”
庄窈说了一句,就不再说话。
游鲲飞舟,三层宝楼上。
景幼南凝视不远处的飞鱼宝舟,开口道,“这是哪一个势力的飞行法器,度真的不慢。”
张昊羽看了眼,答道,“应该是水族中人。”
“水族中人。”
景幼南用手叩着玉案,陷入沉思。
从广义上讲,水族之人也是属于妖族。不过自上古开始,龙族就占据四海湖泊,自成一系,与普通妖族分属不同系统。
“看来,矮个子灵虫师背后的势力应该与水族有染,啧啧,倒是真不简单。”
景幼南左手抚在血色令牌上,扭曲的符文如眸子般睁开,散出一股邪恶的气息,水火真气自运转,把气息遮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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