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神都吗?这就是洛阳吗?”
一支车队中间,一个无比俏丽的少女探出了马车,她精致而绝美的容颜,顿时吸引了城门口的百姓和兵卒。
世上有这么漂亮的少女吗?
“仙女,快来看仙女!”一个青葱少年疯狂地呼喊着。
顿时,一些正在进城和出城的少年郎们打起了呼哨,城门口一阵混乱,把守城门的兵卒手忙脚乱,疏通着人群,但外围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有什么稀罕之物,便可劲儿往那里挤,不过眨眼的功夫,定鼎门彻底拥堵了。
定鼎门的混乱,惊动了巡逻的千牛卫士卒,他们以为是造反,便赶紧上报千牛卫将军武攸宁,武攸宁大惊,便赶紧跑向了魏王府。
武柲正在书房中看着各地情报,契丹人的新城修了大半后,因为天气寒冷,又连下了三场大雪,地面冻得结实,遂停止了修筑,要修筑也要等二月以后了。武攸宜没有动静,依旧按兵不动。李多祚受武攸宜节制,兵力不过数千人,没什么作为,张九节没有任何消息,估计在清河一带休整。吐蕃的情报还没有来到,如今西北暂时无战事。这些都是大的方面,小的方面,武柲只关注理学教育和朝中动静。
如今姚元崇等人进入政事堂,大大增加了理学官员的实力,这一点一定要利用好,如果可以,盐铁专营应该提上日程了。大周的盐铁主要控制在各世家手中。武柲所占的只是很是十分不利的。不说浪费了资源,而且世家大族根本没有帝国概念,他们心中只有家族利益。帝国应该集中人力和物力发展盐铁。使百姓有盐吃,强健体魄,使帝国铜铁储备能够富足地应付一切战争和生产。
武柲正在思考着盐铁专卖的实施计划,高力士匆匆走了进来,躬身道:“殿下,建昌王求见,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武柲“嗯”了声。不急不忙地道:“让他进来吧!”
高力士躬身退去。
不多时,武攸宁急忙踏进了书房,进门便说道:“殿下。百姓造反了,攻占了定鼎门!”
武柲顿时一愣,心中也是一紧,便问道:“有多少人。为何造反。如今情况如何?”
武攸宁脸上突然一僵,竟然支支吾吾起来,他走得急,根本没有问清楚事情由来,便听那士兵说造反,他直接便来魏王府了。
武柲一副恨铁不成钢得说道:“你大周武院是白去学了吗?为将者,定要沉着定气,当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你如此慌慌张张。不问清楚,便说造反,你可知造反罪责有多大?你如此毛躁脾气,我如何敢重用你?”
武攸宁顿时气弱,低下头颅,不敢争辩,聆听着武柲的训斥,身为郡王,被武柲如此训斥本应该异常愤怒才是,但武攸宁深知武家若能长久,除非武柲登上皇位,不然也就一世而王罢了。更何况他跟随武柲多年,便知武柲脾气,能够得到魏王训斥的人实在很少,所以接收训斥,并虚心请教,会得到更多。
看到依旧弓着身的武攸宁,武柲说道:“这样吧,上元节一过,你便去凉州找郭知运吧,就当个参军吧,好好跟人家学学!”
武攸宁心中悲叹一声,但脸上非常恭敬,道:“殿下教训的是,臣弟记住了。”
既然定鼎门有事,武柲不得不去看看,便说道:“召集千牛卫二百人,陪本王去看看!”
终于得了令,武攸宁赶紧躬身退去,出了魏王府不禁满头大汗,魏王权威日重,就这么一会儿,他有些虚脱的感觉。但见千牛卫中郎将狄忠嗣快马来到。
狄忠嗣见武攸宁从魏王府中出来,便下马抱拳道:“见过将军!”
武攸宁顿时恢复了将军本色,问道:“兄弟们可召集齐呢?”
“回将军,八百儿郎已经待命!”狄忠嗣一脸喜色,平日里平乱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他们,如今有这么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如何不积极。
武攸宁顿时脸色一沉,道:“谁让你整那么多?去,都解散了,该干嘛干嘛去,留两百人就行了。”
狄忠嗣脸现苦涩,但不得不上了马,去千牛卫府。
千牛卫大都是勋官之后,衣甲鲜亮,但战斗力十分弱,平日里也就巡逻下,干些欺负老百姓的事情。
武柲让刘令娴取来战甲,披挂上阵,以防万一,这战甲可以说是自己的第二生命,若真有造反,有了这战甲,配上战马,他都能杀个七进七出。
很快,战甲穿戴完毕,顿时,那一股凌厉得杀意席卷整个书房,刘令娴也不禁咂舌,不愧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人儿,就穿戴了这战甲,便让她有些难受。
武柲自然不知刘令娴的感受,便一手取过头盔,出了书房,便见侍卫们都已经穿戴整齐,一个个凶神恶煞得样子,武柲笑道:“看把你们激动的,记住,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可杀人!”
“是!”侍卫齐齐答应。
武柲吼道:“备马,拿兵器来!”
随即,有侍卫牵着一匹火焰驹走了过来,还有一人举着一杆大铁枪,武柲跨上了火焰驹,接过长枪,大喊一声,“出府!”
随即武柲领着亲卫和魏王府侍卫近百人便出了府。
这番动静自然惊动了府中妇女奴仆,当宇文素娥出了幽泉院时,武柲正好出了府。作为受宠的女人之一,她自然想随时随地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做什么。
于是,不过片刻,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出了魏王府,大摇大摆得上了街,显然很熟悉这一带。
武柲出了积善坊时,武攸宁已经在坊门口领兵等候,武柲瞧了一眼,竟然有三百人,不禁皱了下眉头,但还是说道:“出发!”
随即一马当先,踏上了天街,向着定鼎门奔去。天街上有御道,一匹火焰神驹矫健奔腾,顿时吸引了洛阳百姓的眼球,欢呼一声后,顿时便被其身后的三百多士兵给震慑住了,神都多少年没有过兵灾了,但他们牢记先人的告诫。于是人们开始慌乱起来,直到有一个人大喊一声,造反了!
顿时,天街两旁的百姓逃跑起来,一片混乱,挑着的担子被撞翻了,一个个鸭梨滚落得满地都是。糕点摊子被掀翻了,一块块糕点顿时被踩得稀烂。店铺开始关门,正在迎客的姐儿们关上了窗户……
总之,天街两边,百姓慌乱中四处乱窜,仿佛到处是混乱。新任洛阳令唐绍不知所措,便赶紧骑驴进宫面圣。
此时此刻,庐陵王一家和高月的梅花卫被围堵在定鼎门里边,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而在外围,百姓和守门的兵卒发生了冲突,特别是那些贵族子弟,根本无视兵卒,叫嚷着,打着呼哨。场面越来越乱,声势越来越大。
一场由美女引发的血案似乎正在上演!
当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抡起扁担砸向了一个士兵脑袋之后,那名士兵头破血流,顿时昏迷不醒。而冲突终于爆发!
驻守定鼎门的是监门卫士卒,队正是勋官之后,平日里就是个欺负老百姓的货色,见自己的士兵被一扁担敲死了,不禁大怒,拔出横刀便砍了过去。
那大汉有些武艺,用扁担格挡住了,随即大喊,“官兵杀人了!”
顿时数十个汉子便攻向守门士卒,守门士卒哪个怕过老百姓,提刀便砍,如此,一场军民大战便开始了。
女皇正在调教着控鹤监的美少男们,张昌宗更是骑着木鹤扮演着仙人王子乔,一帮少男欢声笑语,使得整个殿内十分欢乐,当然知道内情的人,会觉得十分淫邪。
不多时,宫女走近女皇,欠身道:“洛阳令唐绍紧急求见陛下,说是有万分紧急之事禀告。”
女皇说道:“有紧急之事向宰相和魏王禀报便是了!”
宫女说道:“唐绍说定鼎门已经被反贼攻占了。”
“什么?”女皇豁然起身,宫女递过龙头拐杖,女皇拄在手中,便匆匆出了大殿,在丽景殿中看到了神色慌张的洛阳令唐绍。
唐绍转身看到女皇驾到,赶紧躬身迎接,道:“洛阳令唐绍拜见陛下。”
女皇坐下之后,说道:“朕都没慌,你慌张什么?唐绍,你且说来听听!”
唐绍躬身道:“回圣上,定鼎门已经被反贼占领,微臣得知消息,魏王殿下已经领兵去平叛了。”
女皇一愣,没有她的调兵符,魏王如何调兵?心思一动,便问道:“你可知魏王带了多少人马?”
唐绍一顿,道:“好像只有三百千牛卫!”
“三百?”女皇一愣,如果只是寻常的调动,三百也没什么,也在魏王的权限之内,可如果真有反贼,那三百还够吗?
天下虽然大体上承平,但有些人是见不惯我武氏坐拥江山的,道:“传令下去,紧闭宫门,严禁所有人出入,命河内郡王领金吾卫巡视皇城,命右羽林卫将军薛讷领羽林卫前去定鼎门助战,其余诸卫整军待命,若私自出战,不守军规者,一律格杀勿论!”(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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