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个时辰,贼兵投降的投降,跑得跑,溃败而去。
徐敬业看到一员银甲银盔手执长枪的大将骑着汗血宝马向着他冲杀而来,如入无人之境,不禁大惊,便调转马头,向着扬州方向奔去。
武清大怒,大铁枪一连横扫,劈砸,片刻间便杀出了血路,可这些兵卒仿佛悍不畏死一般,武清大喝道:“尔等贼兵不投降,杀勿赦!”
身后十三护卫外加一个黑炭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戳死将近数百人,黑子更是杀得浑身是血,头前开路,那些徐敬业死士才露出了恐惧之色,最后一哄而散。但也成功地阻止了武清追杀徐敬业的时机。
武清命四位将军清点兵马,准备突袭徐敬猷。不过片刻,四将来报,“禀大将军,四队人马死亡五十,重伤一百,轻伤三百。”
武清点了点头,命令道:“留下三百轻伤士兵,照看重伤者,并打扫战场,其他将士,点起火把,随我突击徐敬猷!”
“是!”随即诸将上马。
武清长枪一举,前面护卫举着火把,奔向了淮水岸边的徐敬猷。此时的徐敬猷,看着被烧得一片狼藉的大营,却不见敌军杀了,不禁大怒,要不是今夜跟兄弟们大赌,他早就被烧成灰烬了。于是便命人砍了巡逻士兵的脑袋。正得意之际,只见有传令兵来到。
“禀告将军,大将军他在救援将军来的路上遭受伏击,死伤惨重,大将军奔扬州城去了。”
嘶!
徐敬猷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大哥都遭受了如此重创,那自己还在这里等什么?可一想自己要是这样走了,那不是徐家就一败涂地呢?
不多时,又有传令兵禀报,“报告将军。官兵正向我们杀来了!”
“啊?那快撤!”徐敬猷没想到官兵来得如此之快。
武清亲自领兵追击,各将军如何敢不拼命,加之全是骑兵,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追上了徐敬猷的五万乌合之众。
武清根本没有放在眼中,长枪一举,身先士卒,便杀入了贼兵中,顿时便哭喊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些贼兵都是被徐敬业裹挟之人,但对普通百姓却造成了很深的伤害,扬州的繁华顿时为之萧条,更不要说还祸害了自己的产业,要不是他对武太后革命稍微知晓一些,知道有人要造反。便早早地让武二搬迁了工坊去了成都。但他的损失,依旧很大。估计都有上百万贯,上百万贯可以做很多事情。
故而武清杀这些贼兵,一点都不手软,不投降的。一律戳死。不过半个时辰,贼兵死的死,投降的投降,黑子则拧着一个身穿铠甲的人过来。
“主人,听那些贼兵说,这家伙是他们的将军,结果被我一拧。就吓晕了过去。”
武清凝视了片刻,说道:“命人好生看管,他是徐敬猷。”他自然认识徐敬猷,曾经在李府生活好几个月,师父李绩又经常喜欢饮宴,对于他的孙子们。武清还是认识的。
武清随即命人清点人马,而后继续留下轻伤者,照顾重伤者,便领军向扬州方向疾驰而来。
此刻扬州城门紧闭,马敬臣一脸懊丧地站在城墙数百步之外。跟城头的弓箭手对峙。没想到徐敬业兵分两路,他则坐船沿运河进了扬州城,另一路沿官道而来,等剿灭了这一路后,才知道徐敬业跑了。
此时天色已尽大亮,武清领着兵马来到了扬州北门之外,马敬臣赶紧来禀告,“禀大将军,末将没能完成任务!”
“说来听听!”武清沉声道。
马敬臣一哆嗦,赶紧说道:“那徐贼兵分两路,一路沿官道而来,他带另一路走运河进了扬州城,恐怕此刻往润州奔去了。”
武清心中微动,没想到这徐敬业还有这手,看来还是小看了这人,不过他即使逃到润州,还能有多少兵马呢?
“传令给长史,命其大军开拔扬州。”而后看向了城头。
这个时候,城头出现了一伙百姓,那些贼兵顿时大乱,不过片刻,纷纷被格杀倒地。
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一个中年汉子快步走出,竟然是李多祚。
“卑职见过将军!”
武清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将军不必多礼,如今打开城门,我等也免去了攻城之苦。”
李多祚说道:“只可惜,让那徐敬业携带家眷跑了,不然擒了此贼,也省了麻烦。请将军进城!”
如今扬州长史陈敬之被杀,只剩下了一些怕死的中低级官员,武清也不理会这些官员,这些官员迟早要被武太后清算,也轮不到自己去处理这些麻烦事情,在都督府吩咐一番后,便再也不理会了。写了奏报命人快马送往洛阳。
此时李孝逸和魏元忠正猛攻楚州,在吃了几次败仗后,便停歇了下来。这日一早,有传令兵前来禀告。
“禀将军,大将军有令,命大将军务必三日内剿灭楚州境内叛贼,扬州已破,徐贼不日便擒,让将军剿灭叛贼后,可先班师回朝。”
魏元忠大惊,这才不过半月,扬州就破呢?不禁问道:“大将军可还有其他话没有?”
“没有,小的告退!”
等传令兵出去后,魏元忠说道:“既然扬州已破,那将军你散播消息,让贼兵内乱,不出两日,我军必可攻破楚州。”
李孝逸的军事才能比起其父李神通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所以,对于魏元忠的建议是非常赞同,当下便命人散播消息去了。
再说扬州城中。
武清巡视瘦西湖自己的产业,看到如今瘦西湖如此凋敝,不少房屋被烧毁,相当愤怒。走进琴园,看到还有留守之人,便问道:“吴管家可在?”
“啊,公子!小人在此,见过公子!”一个老者连忙躬身行礼。
武清问道:“家中损失了多少?”
吴管家一叹,说道:“那些贼兵来了后。该拿的都拿走了,倒是没有人伤亡。”
武清便点点头,说道:“要置办的东西,你先列出清单来。再呈报给府中,让夫人定夺便是。给我们准备下热水,我们洗漱一番。”
顿时,琴园中的婢女仆人们开始忙碌起来。
等抬来了热水,武清便和玉漱钻入桶中,一番抚摸亲吻,便渐入佳境,不过片刻便两体相合,直到水温渐冷,二人才不舍地分开。
“公子。有情况禀报!”屋外传来了鸦九的声音。
武清也不理会,抱起玉漱,出了浴桶,见玉漱修长的**箍住自己的腰间,脸上的春意还未消退。轻声说道:“今日还不够啊,那晚上再来。”
但玉漱依旧箍住腰间,武清无奈,亲了下,说道:“真调皮,再不松开,我可要生气了。”
“阿郎。奴婢的身子快活,还是素娥姐姐的身子快活?”玉漱竟然有此一问。
武清一愣笑道:“这个怎么说呢,都好!”
接着仿佛回味无穷一般,“各有特点,你的如层峦叠嶂让人只想登临巅峰,素娥的吗。有如那卷曲的田螺一般,让人无法自拔,很好都很好!”
玉漱美脸一红,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这才松开了**。便伺候武清穿衣。
等武清出去后,鸦九轻声说道:“我们的人在内城中发现了那贺先生,公子想不想抓捕。”
武清眼中一亮,从很多探报上了解,徐敬业很多谋划,都有这个神秘的贺先生参与,能够抓住他,也是大功一件啊。
“带上护卫,还有我们的人,跟我去会会这个贺先生!”
“是!”鸦九拱手,而后转身召集正在休息的护卫。
内城的一处宅院里,此时非常安静,但打扫地非常整洁,若细细听闻,在这地下,却有着微不可闻的声音。
这处宅院有地窟!
此时此刻,地窟中上演着一幕香艳!
地窟装饰十分奢华,整个地窟非常大,足足有方圆五丈,在正中央,有着一张异常宽大的胡床。
在胡床周围站立着不下三十名浑身一丝不挂的美貌女子,她们不停地触摸着身体,嘴中发出一声声呢喃,并观看着床上的一对男女,男子平躺,女子骑跨在男子腰间,上下运动,不时传出一阵阵颤音。不过片刻,那女子大叫一声,便匍匐在男子身上,被男子掀开,露出了一只短小精悍的小**,随即床周围的一名女子便上了床,一屁股坐了上去......
武清领着护卫潜进了这一处宅院,搜寻片刻,听到了地下的异响,便知道这处宅院有地窟。随即便进了房屋,寻找机关。
直到第二日早晨,终于找到了机关,打开后,众人这才小心翼翼地进了地窟,一进入地窟,不禁对地窟的华丽装饰所震惊,整个地窟用上好的地毯铺地,墙壁都是用蜀锦覆盖,一盏盏琉璃灯中放着的是一颗颗夜明珠,把整个地窟照得通亮,而且伴有一缕缕浓郁的脂粉味。
转过屏风,只见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而在胡床后面躲藏着数十位一丝不挂的女人。
武清一愣,走到跟前,这才看到那躺着的男子,竟然是一个曾经的老对头,贺兰敏之!
只见他双目紧闭,两撇胡须修得非常整齐,身着华服安静地躺在床上,武清看着胡床上那斑斑污秽之物,不禁大皱眉头,而后伸手在他脖颈上一探,身体冰凉,死透了。
随即转眼看到那些个惊恐的女子,问道:“你们是他什么人?谁人主事!”
此时一个一手捂着胸脯一手掩盖着下身的女子说道:“回公子,我们是被他哄骗来供他寻欢作乐的,求公子解救我们。”
顿时,武清也明白了,看样子贺兰敏之见徐敬业成不了大事,随即便心灰意冷,在极尽欢乐中死去。
“你们怎么不穿衣物!”武清厉声道。
“回公子,这里没有衣服,只有器物,还请公子可怜,救救我们。”众女子开始哭泣起来。
武清数了数,足足有三十人之多,便看向玉漱,说道:“你去找些衣物来。”
等玉漱出去后,武清真想让自己这些护卫大开荤戒,可他还是忍受住了。随即便从木箱中发现了各式器具,有的武清在书上看过,有的则是闻所未见,妈的,这贺兰敏之不愧是此道高手啊,这样奇巧之物都能设计并制造出来。
不多时,玉漱带来衣物,命诸女船上,而后武清便命护卫把这些女子带出去,他自有用处,只留下了高氏五虎,武清说道:“嗯,把这些赃物,通通放到琴园,切不可让人见到。”
五虎一愣,随即明白,欣然领命。武清便牵着玉漱的手,脸不红心不跳地走出了地窟,至于贺兰敏之,算是早死了,再葬一次,也麻烦,不如就留在这里吧。不过看到昔日仇敌这样极尽升华而死,不禁一时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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