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徐敬业造反之事。
徐敬业等一众人在扬州举事,伪造敕书,称自己改迁扬州司马,随即便使计抓了陈敬之等一干主官,以匡复为名,打开府库,广募兵卒,并打开牢房,裹挟数万扬州囚徒、工匠、仆役等,不到数日,便聚众十五万,附近县城也纷纷响应。
随即,以魏思温和神秘的贺先生为左、右军师,设三府,即“匡复府”、“英公府”、“扬州大都督府”,徐敬业自任匡复府上将,领扬州大都督,分署诸幕僚。任命唐之奇、杜求仁为左、右长史,李宗臣、薛仲璋为左、右司马,骆宾王为记室,而后又找了个貌似已故废太子“李贤”的人,说是李贤并没有死,而是得他命令起兵勤王。
要知道,李贤在先皇李治在位时,便已经废为庶人,天下皆知。更何况李贤死后,朝廷发丧天下,证明此人已死。如今又冒出一个“李贤”来,实在让很多扬州人费解。
这还不算,徐敬业等人杀了长史陈敬之和录事参军孙处行后,便大肆搜刮民财,扬州富户惨遭洗劫,扬州商铺更是被乱兵给洗劫一空。就连武清在瘦西湖的产业也遭到了洗劫,好在大多数财物都搬运至上元县老宅。不然损失惨重。
而此时楚州司马李崇福率治下三县响应举事,只有盱眙县人刘行举据守不从。徐敬业听从贺先生和杜求仁之言,准备先攻打常润诸州,先夺江东以为王霸之业,遂命长史唐之奇驻守扬州,他则分兵攻打润州,此时润州岌岌可危。
武清整军三日,便亲率十万大军于三日后出了洛阳城,向润州进发,并命李孝逸和魏元忠领军二十万随后向扬州进发。
当然按照武清的意思。他只需要一万精兵就可平定战乱,可惜,武太后要把声势闹大,想要让天下有异心之人看看她武太后之实力。杀杀那帮人的气焰。
三十万大军每日耗费粮草都不是个小数字,更何况还要战后封赏抚恤等等,但武太后一点也不心疼。武清也乐得如此,便率先带领十万大军前去救援润州。
这一次,除了已经逐渐退休在家的武一刀留守武府外,其他护卫都跟随而来,这也是武清有心锻炼这些人,这些人说不定将来会有大用。加上左羽林卫三千将兵,武清的实力是非常雄厚的。当然这一次跟随武清身边的女人只有玉漱一人,这个贴身婢女加夫人。是让武清爱不释手的。
其实女人也如玉,越把玩越是爱不释手。
三日后,武清正在军中巡视,副将马敬臣来报,润州被徐敬业攻陷。武清不禁担忧起上元县老宅和家当,不禁问道:“他们可取上元县没有?”
马敬臣躬身道:“回将军,上元县夜间便被攻破。”
武清的心中骤然一紧,眼眸中闪过一道狠戾之色,命令道:“让密探再探,本将军要随时知道徐贼动向!”
马敬臣赶紧躬身领命出去。
武清只有在心中祈祷了,希望徐小樱能早早地撤出去。就不知道老宅中的数千万两金银能不能保住了,但愿影卫能够聪明些。
随即他击鼓聚将,众将到了帐中,武清环视一眼,说道:“贼寇攻城掠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本将军得到探报,润州已破。我等每日行程不到二百里,如此速度,何时才能到达!命令火头军每日煮肉一顿,行军三百里。日夜兼程,奔赴扬州!若有怠慢,严惩不贷!”
“谨遵将军号令!”诸将都明白武清的手段,自然不敢怠慢。
于是便连夜开拔,奔赴扬州。
李孝逸在监军魏元忠的建议下,让李孝逸带五万人为先锋,抢先攻打楚州,而后一鼓作气打下扬州,那么这平叛首功可就是他们的了。
李孝逸为淮安王李神通之子,是宗室之后,封梁郡公,有些谋略。更何况他虽然受封做了左玉钤卫大将军,可对于武太后谋政很痛恨,连带着对武氏也是憎恶的,虽嘴上不说,可心里暗恨已久。魏元忠是何等人物,自然早已看出,再者能恶心一把武清,何乐而不为呢?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武清领军日行不下三百里,且有八万骑兵。且第二日,武清命两万步兵押运粮草后行,骑兵每人备足五日干粮,轻骑疾驰扬州。
不过四日,便来到了盱眙县三十里外。武清命人安营扎寨,休养一夜。
武清八万骑兵每日奔波不下四百里,要不是心疼战马,便早到了。
中军大帐中,武清命人取过地图,看了下扬州附近,便决定先取盱眙,直奔高邮,再杀入扬州,断了徐敬业根基。
至于上元县的江南船行,他则是不用担心,那里战船数艘,而且将近十万船工也都有些武艺,更有影卫驻守,要攻破没有个十万军队,很难在短期内攻破。他徐敬业能有多少军队?
而且就目前形势来看,除了楚州刺史响应之外,并没有人响应,宗室都在观望中,几个胸无谋略之人如何能成事,败退只是迟早之事,他担心的是自己在上元县老宅中将近五千万两银锭和一百万两金锭。那可是他这些年七成的财富,要是被那徐敬业给占了,那真的是欲哭无泪了。
据暗探来报,徐敬业打下润州后,便去打常州了,并没有在上元县停留多久,但却留下了三千兵马,不知道动向。
再说徐敬业,早就探知朝廷封武清为行军大总管,李孝逸为副总管,分两路进击。徐敬业自然知道武清厉害,便命魏思温驻守润州,他亲自率军十万驰援扬州,并部署大军于高邮一带。
武清正在中军大帐歇息,探马来报。
“禀报将军,刘行举前来求见!”
武清一愣,这人是盱眙县豪强,怎么没死呢?前段时间武太后封其为游击将军,其弟刘行实为楚州刺史。没想到这人还能逃脱贼兵围剿。看来这刘行举也颇有几分能耐,于是便说道:“带进来!”
不多时,一个一身布衣的大汉走进了军中,武清远远看到,心中赞了声,这汉子四十左右,生得是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经常练武之人。
“小人见过将军!”来人躬身行礼。
武清问道:“你便是刘行举?”
“正是小人!”刘行举拱手道。
“你此来是为何事?”武清随意地问道。
刘行举拱手说道:“小人来此,只想在将军帐下效力,小人知道进城有条密道!”
武清顿时来了精神,居然还有这等好事,若是从密道进入,那么盱眙不攻自破,也省得明日浪费太多时间,便问道:“你说说看,好好的县城,怎么会有密道?”
刘行举拱手道:“回将军,此密道乃前朝年间,淮河决堤,淹了盱眙,后来重新建城后地下形成一条暗沟,此暗沟出口正好在小人府中,那入口就在城外洪泽湖岸的崖上。”
武清沉默片刻,问道:“县城中可有多少贼兵?”
刘行举想了想,说道:“前日来攻打盱眙的,大概有五千人马,小人兵败后,便逃入洪泽湖的芦苇荡中,如今不知道有多少。”
武清皱了皱眉头,城中兵马不知道多少,但徐敬业也应该不会派重兵驻守,便吩咐道:“传郭知运来!”
不多时,左羽林卫中郎将郭知运来到,他一身皮质铠甲,经过这两年的磨练,已经变得沉稳了许多,进了军帐,便拜道:“末将见过将军!”
武清吩咐道:“你今夜领三百精壮之士,化妆成百姓,跟这位刘将军进入密道,待明日听城外鼓声,到时候乘机抢夺城门,明白吗?”
“末将领命!”郭知运丝毫没有畏惧。
武清又看向了护卫,命令道:“黑子,高氏五虎,你们六人可跟随郭将军,听他调遣!”
“属下遵命!”高氏五人答道。
黑子急忙说道:“主人,临走前娥夫人叫俺随时保护主人!”
武清说道:“你若不去,下次不带你了!”
黑子一急,说道:“主人,俺......那俺去了,谁来保护主人!”
鸦九说道:“有我们几人在,还怕有人谋害公子?”
“我说你这黑炭头,你去不去,不去我去。”慧苦如今头发都长了,挽了髻,但依旧还是个火爆脾气。
黑子说道:“俺说和尚你不要插话,俺去便是了!”
武清说道:“一切务必小心,即使不能得手,也没有关系,注意安全!”
“遵命!”
随即刘行举便领着几人出了大帐,武清招来诸将,命令道:“明日一早五更造饭,六更攻城!今夜巡逻士兵,加强巡逻,斥候不得间断,若有怠慢,立斩不赦!”
“是!”
诸将自去准备,武清也得准备吃饭休息。
武清自在军中,便与士兵同锅而食,所以伙食也是与士兵一般无二。不多时,便有火头军前来送餐,玉漱这个前凸后翘的“小厮接过后,便先尝了尝了,以防有毒。
这些年,武清变得谨慎起来,毕竟军中复杂,一旦有人使坏想害自己,那可是防不胜防,本来这像任务是亲兵护卫来做,但玉漱不放心,便亲自来试。这样一来,玉漱更得武清宠爱。即使再军帐中,也要玉漱贴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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