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李显站起身,盯着裴炎,他想看看这个宰辅之臣到底有何话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裴炎一愣,显然他没有意识到皇帝很生气,于是拱手答道:“陛下,臣说的很清楚,那韦玄贞虽是皇后之父,可由参军升任刺史不到三年,他从未做过朝中之事,若直接升为宰相,这如何能服人?更何况这与官员升迁不符,请恕微臣唐突之罪。”
“裴炎,你这是何道理,朕为一国之君,难道还封不了臣子之官?”李显怒目而视。
裴炎也是面容严肃,说道:“臣身为辅政大臣,自对圣上有劝谏之责,请圣上不要难为臣下!”
李显只觉一口恶气喘不上来,怒道:“朕让国与玄贞岂不得,何为惜一侍中!你这宰辅看来也不想当了!滚,滚出去!”
裴炎听到此话,吓得直冒冷汗,赶紧叩首退下,而后急忙前往贞观殿向武太后禀告。
贞观殿本来为皇后居所,但自李治死后,武太后便一直居于贞观殿,军政大事的奏疏也一律送往贞观殿,所以皇后韦氏则居于飞香殿。
宫人领着裴炎进了贞观殿后。武太后不禁有些奇怪,这后宫之中,外臣是不能来的,他来是为了何事呢?对于裴炎,她是非常喜欢的,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而是非常听话。
裴炎见礼后,武太后问道:“裴爱卿免礼,此来是为何故?”
裴炎面露紧张之色,低声道:“回太后,陛下要让国于韦玄贞!”
武太后一愣,继而大怒,说道:“你且细细说来。”
于是裴炎便把新皇李显封岳父豫州刺史韦玄贞为侍中和封韦后乳母之子林勇为五品之官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武太后听完后。沉思半晌,而后挥退了左右,就连上官婉儿也出了贞观殿。
这一夜,没人知道武太后和裴炎说了什么。他们谋划了什么。总之裴炎离开时很晚很晚了。
徐州。
自武清整肃吏治,惩治豪强恶霸之后。徐州的市集上一下子繁荣了起来,百姓买到了前所未有的低价粮食,斗米三十钱!甚至临近州县的百姓不远数百里前来买米,使得刘记粮店生意十分兴隆!
高兴的不只是徐州的百姓。还有刘令娴,这个精明的女人趁着各大豪强被打倒的空档,把刘记米店开到了各县甚至向临近州县辐射而去。
刘令娴不知道武清的米是哪儿来的,但米的质量毫无问题,甚至香甜程度都要高过淮扬米,而且又是低价,不过半月。便几乎卖出了万石,还好武清很及时运米过来。
米的来源,刘令娴虽怀疑,但也不敢问。便安心只管经营,武清也乐得刘令娴如此聪明。如果刘令娴是个男儿,他真想收为幕僚,可她是个女的,这男女之间独处一室,谁敢保证能够克制得住,保不准某一天就能擦出火花,那就失去了友情的味道了。
对于师姐,武清则不敢过分要求,宇文素娥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若过分要求,恐怕物极必反,所以武清准备在适当的时候,两个人再成好事。
这一日,上元节,武清和府中婢女仆从们看灯猜谜,府外兵卒来报,朝中使者到了!
武清一愣,便赶紧焚香沐浴接旨。
使者念完了圣旨,武清的心中不是味道,他竟然没有升!而是降成了闲职!这到底是新皇李显的意思,还是武太后的意思呢?
命人款待了使者后,他来到了书房。
玉漱端着茶走了进来。看到玉漱,又心情郁闷,他又想蹂躏玉漱,便撩起了玉漱的裙子。
“师弟!”门外响起了宇文素娥的声音。
武清的欲火瞬间被浇灭,而后亲了下玉漱,叫玉漱出去,便说道:“师姐,进来吧。”
玉漱出去后,宇文素娥才缓缓踏进了书房,笑着看向了武清,说道:“你这毛病什么时候有的,这可不行啊。有什么烦心之事,说于我听。”
武清一愣,难道他以前也会有这毛病吗,想了想,似乎也确实如此,脸上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便说道:“有师姐一旁耳提面命,师弟一定谨记在心。”而后顿了顿,说道:“圣旨你也看了,前些日子我被先皇贬为一州刺史,可也是三品之官。如今新皇登基即位,要我到朝中任个闲职。”
“所以就心中不快,便要糟蹋玉漱妹妹?”宇文素娥笑着而后坐了下来,说道:“朝中如今新皇即位,你说过,裴炎以太后令降旨中书,这说明朝中军政大权几乎落在了太后手中,你曾为先皇器重,贬你为刺史,是要给新皇一个施恩于你的机会。如今先把你调入朝中,却以闲职于你,这就说明,太后不想让新皇施恩于你。这个时候,师弟,你可要当心了,走错一步怕就是万丈深渊了。”
武清点点头,被宇文素娥这么一说,他心中豁然明白了,于是抱着宇文素娥亲了下,宇文素娥笑道:“哎,真的跟个孩子一样。”
“师姐,让我做你的孩子吧!”武清吻向了宇文素娥的白净的脖子。
“师弟,别淘气了,在淘气要打屁股了!”
“那你打吧!”
“淘气!”
武清自然不会得寸进尺,缠绵一番后,便和宇文素娥来到了后宅,说道:“三日后启程回洛阳,这几日就收拾东西吧!”
婢女珠儿和民妇吴氏都愿意跟随武清,所以她们也最为积极。牛花花更是姜出尘的贴身婢女,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牛花花也逐渐丰腴起来,变得白净了许多,她本就漂亮,黑子如今见了也不再是大大咧咧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小媳妇见公婆的模样。他被牛花花吃得死死的。
至于陈家和徐家,以及各县豪强大户籍没的官奴,武清自然要带走一部分,这些女人都是大唐的优质女人,为奴隶实在是太浪费了,自己部下光棍的都要好几个,送给他们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至于她们想反,或者刺杀自己,他根本不会担心。夏侯家的女眷被夏侯瑾轩接走不知去向。至于如今的徐州官场,谁敢给自己说个不字?
当然,武清也不想用强权压人,可有时候就需要一种强权,才能获得不错的效果,更何况带走那些女人,也算是救了她们,她们的命运最终要么沦为官妓,要么累死饿死。
上元节这一天夜里,武清却收到了一份信,信中只有一首诗:“夕泣已非疎,梦啼太真数。唯当夜枕知,过此无人觉。”
看着最后的落款,“娴儿”,武清一阵无语,但他没说什么,把信放入自己的书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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