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武府。
依然的梧桐院,如今梧桐叶开始掉落,一阵秋风刮起,卷起一片叶子,飞进了书房,落在了武清的书案上。
武清心思一动,取过这一片梧桐叶,若有所思。
这时秋菊端着茶走了进来,武清问道:“秋菊,你说这世上能找到两片完全一模一样的梧桐叶吗?”
秋菊不知武清所问何意,但看武清手中一片叶子,便说道:“若有恒心,一定会找到的。”
武清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事物的。事物有相似性和共通性,就比如说,人,人又分为男人和女人,这就是相似性。所以《周易》才说,方以类聚,物以群分。”
秋菊微微一笑,说道:“公子智慧,岂是奴婢能够比得了的,公子?”
武清盯着秋菊的胸脯,指着说道:“就比如你这对兔儿,它们形状相似,却右边的大,左边的小。”
说着话,武清便双手按在了上面,瞬间一股电流传遍全身,秋菊一阵颤栗,武清更加用力了。
秋菊呢喃道:“公子?”一双眼眸不禁楚楚可怜地望向了武清。
武清笑道:“喜欢吗?”而后脱掉了衣物,扳过身从后撩起了秋菊的襦裙。
对于男女之事,武清压制太久,以至于初尝禁果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加之初到长安,李治竟然给了他一个严重的警告,压抑着他的**,令他愤懑不已。
那么寻欢作乐,便再正常不过了。
武清没有正式的官职,翰林院学士只是一个头衔而已,翰林院在大明宫禁内,如今也只是收养一些具有奇艺的人才,偶尔给皇帝参谋参谋国事。可如今李治经常发病。根本不会理会翰林院,所以武清去不去都没所谓。至于清心馆,早已尘封多年,至今还在荒废中。所以武清只是被封了头衔而已。至于那周国公的爵位,也只是一个荣誉而已,并没有实封。
鉴于此,武清自来长安后,便紧闭府门,谢绝一切拜客,就连弟子学生的拜见都没有被允许。整日里,跟三名妾室寻欢作乐,逍遥快活,好不自在。
天后自然知晓武清为何这样。也不禁为武清的明智而赞许。一月后,董小宛和秋菊竟同时有了身孕,武清为自己的英明神武大笑三声后,写下了《论宇宙》。
大明宫。
这一日,天皇李治病情好转。正好阳光明媚,与天后在太液池湖心岛上游玩。
这时,太平公主走了进来,见过礼。李治和武媚娘看向了太平公主。只见公主身着武将长袍,腰束革带,脚蹬皮靴,笑盈盈地走来走去。
高宗笑道:“我的小公主。你又做不了武官,穿成这样是做什么?”
太平公主笑脸如花,美艳动人,说道:“孩儿自然做不了武官,将这衣服赐给驸马可以吗?”
高宗笑道:“皇儿可有驸马人选,我定赐婚给你们。”
“先不告诉你!”太平公主笑道。
高宗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把长安的所有青年才俊都叫来,就到毬场踢上一场蹴鞠,我儿可选驸马,若中意。便可告知阿爹。”
太平刚想说什么,被武后打断道:“太平,就这样吧,你先回去准备准备,你父皇该歇息了。”
于是天后牵起天皇的手向寝殿走去。太平公主跺了下脚,便离开了大明宫,回了平康坊的公主府。
虽然同在平康坊,但武府和太平公主府还是有一段距离。所以太平公主先到府中换了身大红长裙后,便向着武府走来。
对于武清,太平公主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二人是表兄妹,而且曾经在小时候也一起游玩了那么多年,她对于武清说不上喜欢,但也说不上不喜欢,只是母后前日提及,故而才上了心。武清相貌并不算太英俊,但那阳刚英武气和智慧书卷气之间转换,让她总有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长安城里的少年公子们,英俊到不能再英俊的人大有人在,令她喜欢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母后之言,她又不能不听,母后虽宠爱自己,可对她却是十分严厉的。
太平公主轻车熟路,仆人自然认得,而且这府中都有太平公主曾经住过的院子,所以,不须禀报,太平公主便直接进了武府。先见了姨娘武氏,而后便来到了梧桐院。
因为武清经常寻欢作乐,所以把护卫们都安排到了邻院之中。所以太平公主便直接跨进了梧桐院中,朝着书房走来,她知道,武清一般都在书房中。
当太平公主走进书房的瞬间,只听得一个女人低声叫着,“要死了,要死了!”
太平公主一惊,赶紧进去一看,只见武清赤身**,在他的身下是一个同样**着的女人。
武清一挺,一泻千里。
他从容地穿起衣服,而后拱手道:“公主此来,是为了何事?”
太平公主说不出话来,站立不动,半天憋出两个字,“流氓!”而后,落荒而逃。武清大笑,转向兀自趴在书案上的女子道:“小宛,快穿衣服了。”
黄昏时分,天后密旨下达。叫武清明日到西内苑毬场踢球。武清谢过旨之后,也无所谓,这些年因为习武的原因,球技早已炉火纯青,堪比几百年后的“高俅”。
西内苑,毬场。
蹴鞠在大唐如今是非常流行的,而且也是天皇李治的最爱之一,所以他才想到用一场蹴鞠来给女儿太平公主选驸马。
所以这一日的毬场上,几乎集结了长安城所有的未婚青年才俊,此时,按照先来后到,依次被分成了两队。各大臣还有勋贵们都来看球,毬场上已经有人在练球了,因为他们得到了内部消息,希望博得公主垂青,一举鲤鱼跃龙门。
天后皱着眉头,对太平说道:“你昨日可去了武府?”
太平公主点头,但没说什么。
“你可是对武清说了什么?”天后问道。
太平公主撇着嘴,说道:“他就是一个臭流氓!”
顿时,武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沉下脸说道:“记住我说过的话。”
“阿娘,我,我......”太平公主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就在时间快到的时候,忽然场中一片混乱,只见一个青年一身白袍,腰束革带,头戴逍遥冠,缓缓走进场中,场中有勋贵子弟,也有文人学子,一阵尖叫欢呼。
武清只是淡淡地一笑,而后给司仪递过令牌,便走入了毬场。
高宗从高处看到武清进场,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天后露出了一抹喜色,天后身后有一宫女,则是面露激动之色,眼眸中隐隐含有泪光。太平公主鼻中哼了声,嘟嚷了一句,“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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