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只鸭子的解释,陶寨德歪着脑袋,似乎还是没有怎么明白过来。
他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那轮明月,手指抬起,在半空中随手划了一个圈……顺着他手指自然散发出来的霜气自然形成了一个霜环,消失。
“既然这样就能够增加念力……那么其他人为什么还要学习什么武学啊?”
鸭子呱呱笑了一声,它拍打了一下翅膀,重新落到了陶寨德的脑袋顶上,笑着道――
“因为这样增加念力的速度很慢,非常慢。很多人都等不及。毕竟,人类是一种天生就比较急躁的生物。做任何事情都喜欢讲究一个‘快’字。尤其是现代人哟~~~做什么事情都希望快快快,再快一点。自然,就不会有人来选择这种方法来增强念力。”
陶寨德点点头,“哦”了一声。
“不过,我的仆人,你不同。”
鸭子弯下脖子,啄了一下他的脑门――
“别人学习武学来扩充念力是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的念力海都是和念力的大小相适应的。念力用掉之后即使恢复,也被念力海的大小限制住。所以无法使用这种最为自然的方法来扩充自己的念力。”
说完,这只鸭子的那张扁嘴里面再次发出一丝丝的笑声――
“所以,你现在拥有一些别的‘觉醒者’所不拥有的天赋。那就是你可以尽全力地去扩张自己的念力而不用顾忌念力海的大小!相比其他人,你可以在相对很短的时间内再次达到一名顶尖高手的行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我这里可是有好几套适合你的武学,可以让你来修炼,增强念力哟~~~!”
陶寨德眯着眼睛,歪着脑袋,似乎一直都在思考着什么。
鸭子也是不说话,而是就那样低着脖子看着他,等待他嘴里的答案……
“嗯………………我想,还是算了吧,我就用这种方式吧。”
天上的月光清冷,照在他的脸上。鸭子的眼神中却并没有显示出那种十分惊讶的色彩,而是流露出一种十分好奇,仿佛想要探听某些事物的念头一样。
“为什么?你竟然不想要变强?你之前的三年不是一直都在拼命变强呢?”
秋风冷,遗暑的秋日终于快要迎来它的又一个日出。
手指尖的那一些许的霜寒,也因为遗恨宫那高耸的城墙后露出来的一抹鱼肚白,而淡淡地消散。
陶寨德一边慢慢地收起体内的念力,一边开始向着这只鸭子说起自己在过去的三年内的生活。
他说到了自己那个神秘的师父,说到了那个霸道强横的先天玄魔功。
也说到了自己体内的那种如同被烈焰焚烧的痛楚,周而复始,如同鞭策一般督促他不停修炼,一直修炼下去的真正原因。
这一说,就说到了那鸡鸣晨鼓之时,陶寨德整理着自己的衣襟,缓步走向那边的大宿舍。
“所以说……我不怎么想要修炼什么武学啦。”
在说完自己的那些痛苦的修炼过程之后,陶寨德微笑着,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毕竟,那种痛苦实在是太过刻骨铭心。
他害怕,生怕那种疼痛会再一次地如同附骨之蛆一样缠上自己。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他可是真的要哭出来了。
“我觉得这样很好啊,既然我这种自然的休息状态不会让我觉得痛,我也觉得浑身都很舒服,那么就继续这样下去好了。嗯……虽然可能有些对不起师父,但是先天玄魔功的力量还是在欠债体内的,只要等我学会了夺取念力的武学,师父来问我要了,我再从欠债体内把那些念力拉出来还给师父,那就可以了呀。”
听着陶寨德这样的话,鸭子的嘴角,却是微微扬起,稍稍带着些许满意的微笑。
这个傻瓜很傻。
真的很傻,不是吗?
明明自己有很多高强的武学可以让他去学,让他去提升,但是他却是偏偏选择了这种最笨,最基础,也是最为自然的方式来提升自身的念力……
“呵呵……我的仆从,我开始有些想知道,如果你真的能够活完剩下的十八年的话,你将会变成怎样的一头‘怪物’。”
“啊?”
陶寨德打开宿舍的门,略带些许疑问地抬头。
不过这个时候,这只鸭子已经不再说话了。毕竟现在,宿舍内已经有人开始起**,而更糟糕的是……
“呜呜……呜哇哇哇哇~~~~~!”
那个宿舍内最吵闹的小闹钟欠债,现在已经再一次地大声折腾起来了。
――――――――――――――――――――――――――――――――
夏日暖阳,终究无法敌过冬日寒风。
陶寨德和小邪儿在遗恨宫中的丫鬟生活,不知不觉间也是过了四个月。
转眼间,十一月的寒风已经开始侵入这座美轮美化的宫殿。虽然这样的寒冷丝毫无法降低这座商业城市的繁荣昌盛,但是那已经逐渐冰冷的河水终究还是让道路上的人们裹紧了自己的衣领,小心翼翼地保护自己的体温。
“啊……阿嚏!”
小邪儿一边洗着那些餐盘碗,一边打着喷嚏。
旁边的陶寨德见了,略微低下头,看了一眼挂在自己怀中呼呼大睡的小欠债之后,取下肩膀上遗恨宫分发的御寒秋衣,给小邪儿披上。
“阿嚏!啊……阿嚏!阿嚏!”
小邪儿连忙收起手,搓了搓那双已经冻的有些发红的双手,拉紧衣领。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陶寨德,只见他依旧是穿着自己夏天时给他的那件麻布裙,露出双手的设计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依旧在过夏天一样。
“你……不冷吗?”
小邪儿问了一句。
不过很快,她就摇了摇头,看着正在十分悠闲地洗碗的陶寨德,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傻。
“嗯,洗干净了!小邪儿,你的碗……”
“别靠近我!”
小邪儿的脸猛地别了过去,好像又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似的。她十分懊恼地咬了咬牙,说道――
“浑身冷冰冰的家伙,别靠近我!感觉更冷了。”
在这些日子里,陶寨德唯一知道的一件事,就是这个小邪儿似乎真的很容易生气。而且每次的生气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真的是完全猜不透啊。
“那……好吧。”
陶寨德知道,每当这个时候,自己闭嘴是最好的方法。他端起两人面前洗好的那些碗,摆放在后面的餐具栏中。
现在,早餐的碗筷也算是洗好了。也多亏了天气越来越冷,其他的那些丫鬟和奴仆们早餐吃的开始少了点,所以工作量也不算大。眼见工作已经完成,陶寨德双手抱了抱怀前挂着的小欠债,转身对小邪儿说道――
“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小邪儿也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就站了起来,直接掠过陶寨德的面前,朝着通往演武殿的大路走去。陶寨德笑了笑,脑袋上顶着那只鸭子,也是在后面跟着走。
遗恨宫中的演武殿前前后后一共十八座之多,其中位于遗恨宫四周的四座大型演武场是专门用来传授外门弟子一些基本武学的地方。
这些武学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保密性,全都是一些基本的强身健体的东西。那些当天没有当值的外门弟子可以自由来这里学习和修炼,里面也常驻着两名年岁较大的内门弟子,专门用来指导这些外门弟子。
进入演武殿,诺大的殿堂四周已经聚集了百十来人。他们或是在击打木桩,或是阅读那些雕刻于墙壁上的基础武学心法,或是在殿堂中央的场地中互相搏击,提高战斗力。
小邪儿很喜欢这座演武殿,如果不是平时工作太忙的话,她几乎可以抽出任何时间来这里锻炼自己。
而墙壁上雕刻着的那些基础的武学心法早就被她背的烂熟于心,每天来到这里的第一件事,她就是先到旁边的仙力区打坐,希望能够努力觉醒自己那还没有觉醒的念体。
而每每这个时候,陶寨德都会在演武殿内四处闲逛,东看看,西看看。
但是,今天的演武场内,似乎有些不同。
在演武场的一个角落里面聚集了差不多五十多人。这些人全都围坐在一男一女的身旁。
那个男的差不多二十二三岁的年级吧,从身上的服侍来看,应该是属于内门弟子。换言之,他觉醒了念体。
而另外一个少女则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似乎比陶寨德小上一两岁。不过,这个少女身上的服装却是陶寨德完全没见过的那种。
大火红色的绸缎,双手手腕上缠着一条淡粉色的薄丝绸雨衣。虽然她的服装总体来说也属于适合武斗的宽松服装,但是上面的装饰实在是显得多了点,在她的胸前的衣襟上点缀着一块翠绿色的翡翠,看起来价值不菲。
这两个少男少女此刻一脸的倨傲,在两边的两个年长内门弟子看起来显得十分恭敬,一句话都不敢说。
――――――――――――――――――――――
我好惨啊~~!呜呜呜~~~哭了呀~~~!我每天白天要拼命辛苦地工作赚钱养家,然后下班回来之后又要开始烧菜烧饭,之后再去接老婆下班!老婆回家吃完饭之后我才能吃完,然后我还要去洗碗……这样就结束了吗?不!没有!
回到卧室之后,每天迎接老婆的一顿拳打脚踢是日常!不是什么其他意义的拳打脚踢,就是字面意义的拳打脚踢啊!呜呜呜……每天老婆不打我一顿她不开心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手机站全新改版升级地址:**,数据和书签与电脑站同步,无广告清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