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开始了。
尽管远赴极北酷寒之地战斗的仙人不会退却,但还是会有一些仙人回到他们的门派,回到他们的国家,将这样一条可怕的消息告知整个中原仙界――
“魔国突破了封印!向着中原仙界再次开战!第三次封魔战争,已经再次开始了!”
战争,开始了?
是的。
谁挑起的战争?
魔国。
魔国想要攻击中原仙界吗?
是的。
他们想要杀光中原仙界的所有人吗?
是的。
是因为怨恨之前的两次战争被中原仙界击败,也是因为怨恨中原仙界将他们封禁在那极北酷寒之地,所以他们才想要反扑中原仙界吗?
是的。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
无数个“是的”在人们的口中口耳相传。
但却很少有人问一声“你和魔国的人说过话吗?这些答案是他们告诉你的吗?”
没有人需要去和魔国沟通。
因为历史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史书上详细记载了魔国的可怕,无道,残忍,疯狂。
每一个门派中的长者也都是在极力地告诫自己的弟子们魔国人长者青面獠牙,三头六臂,会生吃人肉,渴饮人血。
尽管,中原仙界现在寿命最长的仙人也不过区区三百岁,但是每一个长者都像是亲身尽力过那场可怕的大战一样,将这些传说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来,传给那些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孩子。
千年。
千年之中。中原仙界胆敢拍着胸脯保证,历史的传承从未发生过断绝。史书上的记载一直都是千年如一日一般的正确。
所以,魔国是敌人。
是想要消灭中原仙界。必须要被囚禁起来,封禁起来的敌人!
战争,开始了!
这是一场事关整个中原仙界生死存亡的大战!既然千年之前的前辈们抛洒热血终于成功,那么这第三次封魔战争,也一定会在所有仙人的奋斗牺牲之中,获得最终的胜利!
………………战争,开始了………………
――――――――――――――――――――――――――――――
“吸!!!”
猛地,一冰冷的空气被吸入肺中,浑身上下那些酥软的肌肉和骨骼就像是在这一刻获得了重生一般。再次苏醒过来。
水铃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气。她愣愣地坐在床上,等待呼吸稍稍调匀片刻之后,才低下头看看身上的被褥。同时转过脑袋,看着四周的景象。
这看起来是一座,应该是一座内壁贴满了木片,伪装成木屋的冰屋。
水铃兰重重地喘了几口气后,立刻站起来。她看看身上这套简单的粗麻布衣服。想了想后,顺手拿起旁边一张椅子,往地上一砸。捏住椅角,将尖锐断裂的那一面朝外当成匕首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靠近那边的大门。
记忆,显得比较混乱。
水铃兰贴在大门旁,努力回忆自己之前的记忆。
很快。她想起来了。
她想到自己因为情况危急,匆匆忙忙地跳上了一辆突然从眼前穿过的马车。然后马车在自己的施法下闪烁脱困……然后。接下来呢?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思索中,水铃兰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轻响!当下。水铃兰立刻收敛心神……
吱呀――
门扉打开。一名侍女手里捧着一碗粥从外走了进来。那侍女看到床上没有人时稍稍愣了一下,狐狸耳朵和尾巴一下子呆滞。
不过下一瞬间,她的后脑勺立刻被人打了一下,手中的粥应声而落,少女的身形也是蜷缩起来,变成了狐狸的模样。
“(魔国语)障眼法?”
水铃兰一愣,凑过脑袋往门外看了看。
只见外面已经是一片的冰天雪地,天空中灰蒙蒙的,似乎现在已经是深夜。
既然是深夜,她也是点点头,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左右官网了一阵之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座巨大的宫殿摸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
偌大的广场上却并没有显得多么安静。
许许多多的夜行性动物或站或趴,在这片聚集着假山假石,小桥流水,凉亭小巷,宽广广场的巨大庭院中来回穿梭。任何时候似乎都能够看到一些双眼中闪烁着光芒的不知名动物出现在拐角,吓了水铃兰一跳。
她捂着胸口,深深地喘了一口气之后,走到那宫殿之前。
宫殿的大门常开,她捏着掌心中的椅角,慢慢走了进去。同时竖起耳朵,倾听四周围的声音。
声音很轻。
可即便这么轻,也依然能够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那一阵阵此起彼伏的人声。
水铃兰摸着楼梯,一点一点地向上走。循着那渐渐变得响亮起来的声音,慢慢地,走到了一扇虚掩着的大门之前,偷偷地,往里面瞄了一眼。
这里好像是一个办公地点,不过现在也许更像是一个会议厅。
在这个会议厅内,各种各样的资料卷轴堆叠的到处都是。桌子上,椅子上,旁边的书架上,就连地面上也都铺满了各种各样的资料。
不过,这些资料似乎并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在于里面那些正在发出争吵声的人。
“好啦好啦,笑公子,你现在也别那么激动行不行?难得你跑出来,来,喝杯热茶吧。”
说话的,是一个腰身上缠绕着一头蟒蛇的双色瞳女子。这个女子水铃兰见过,是那个叫小邪儿的女孩。隔了那么多年没见,她的模样依然像是二八少女一样。
“喝茶?喝什么茶?!”
说话的人身着沧澜门的袍子,这个人水铃兰见过,只不过刚刚看到他,她的全身都不由得绷紧,浑身立刻陷入备战状态。
“你们广寒宫倒好,开战之后胡搞一通之后立刻逃跑,然后呢?!然后,你们破坏了封魔禁印!破坏了整个中原仙界封印那些魔国的完整计划!你们是真真正正的,整个中原仙界的叛徒!!!”
这个沧澜门弟子在会议厅内咆哮,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而在这个会议室内的其他人,却没有任何一个恼羞成怒,想要起来反对他的意思。
尤其是那个坐在会议厅边上一张板凳上的那个广寒宫主,现在只是面色温和,却没有任何的愠怒之色。(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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