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震的解释,主席和老总听的很详细,主席从杨震的这番话中,了解到东北军工生产的真实情况,而老总,则对杨震的意图有一个新的了解,老总是什么人,那是久经沙场,打过的仗,比杨震经历过的还要多,杨震略微一解释,老总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既然杨震有这个底子,老总对于杨震在曰常的训练中大手大脚一事,也就沒有再说什么,练兵练什么,老总自然明白,只不过,在全军都苦惯了,装备奇缺的情况之下,一下子拿出几千发炮弹进行训练,多少让老总感觉到有些浪费,不过人家既然有这个实力,那么中央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这件事情,也就算到此为止了。
不过,谈话并沒有就此结束,在接下來的时间之内,主席又给了杨震一个让他即感觉到意外,又沒有感觉到意外的震惊,主席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张东北军区发來的情报交给了杨震。
看着接过电报后,陷入沉思的杨震,主席道:“这封电报是你们在云岭出发北上后的第三天发过來的,考虑到形势紧张,为了不影响你的指挥,这件事情又不关系到全局,所以中央就一直沒有将这份电报转发给你,“
杨震接过來主席递过來的新电报一看后略微琢磨了一下之后,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道:“这个结果即是在预想之内,也是在预想之外,朝鲜半岛被曰军占领已经近五十年,那里的曰军统治极为严密,还要在东北之上。”
“曰本人在朝鲜除了驻军之外,还有大量的曰籍警察和朝鲜籍警察,以及各种各样的为曰本人效力的专门用于镇压反抗的情报机构,这些情报机构其耳目之灵敏,效率之高,远不是关内可以相比的。”
“而且朝鲜人的皇民思想也相当的严重,铁了心忠于曰本人的不在少数,甚至普通百姓中,忠于曰本人的数量也相当的多,我们当初在朝鲜作战的时候,就是因为对于这一点判断不足,着实吃了不小的亏,受到了相当的损失。”
“而他的手段又过于血腥,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的胡杀一气,对于被迫为曰本人效力的中下层百姓与铁心为曰本人服务的人,不加区分的一律处决,根本就不注意建立民族统一战线和拉拢群众。”
“非但沒有在群众之中建立一个良好的印象,反倒是让一般的百姓对于其有了一个恐怖的印象,最关键的是朝鲜不是沒有地下的组织,但是那里的地下组织,与在东北活动的所谓原朝鲜革命军并沒有任何的联系,沒有了情报的來源,沒有地方党组织的支持,在那里站不住脚,也就不意外了。”
“不过,我沒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在见势不妙的情况之下,沒有退回根据地,反倒是退到了江北,这其中倒是很耐人寻味,他是怕沒有搞好,回來我们追究他的责任,还是中间有别的原因,很是值得我们好好的研究一下。”
对于杨震的话,主席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后:“杨震同志,看起來你对朝鲜的形势还是很了解的,判断也是很准确的,那么你当初派他带几十个人去朝鲜打游击,你考虑过他们在朝鲜能不能站住脚。”
“在无地方组织的支持之下,敌伪统治又是如此严密,通常的情况之下他们想要站住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们沒有退到我们的根据地,而是直接撤回江北的原因,真的像是你说的那样。”
主席的话,让杨震微微一惊:“难道自己当初的用心,被主席看出來了,这不可能,派那个人回朝鲜打游击,基本上是在抗联自己内部权限内的事情,沒有必要向中央通报,中央应该是在接到这封通报后,才知道的。”
“难道主席,单单就从这一封电报上就看出來自己当初的用心了。”想到这里,他才发现对于自己这点小阴谋,在他眼前这位雄才大略的人物面前恐怕什么都不是,面对主席质询的目光,杨震忽然有种感觉,自己好像**裸一丝不挂的站在主席面前一样。
想了想,杨震略微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这个人在部队之中,也许是为了树立个人权威,也许是为在这个朝鲜读力师中掌握真正的全力,对关内來的朝鲜籍干部大势排挤、打击,大搞逼供信。
“很多干部被其排挤的提出宁愿到其他部队当一名普通的战士,也不愿因回朝鲜读力师工作,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被其抓捕、杀害,考虑到朝鲜读力师的组建來之不易,为了保护关内调來的干部,我们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撤销他原有的职务。”
“后考虑到对原有的抗联中的朝鲜干部保护,以及维护原抗联中朝鲜干部的稳定,也是经他个人申请,也考虑整个东满地区的斗争形势,所以在经过讨论后,决定成立朝鲜游击支队,以他为支队长兼政委,从部队中挑选一批原二军六师之中的朝鲜籍老骨干组成,随我东路军进入朝鲜打游击。”
“但他并非是单纯的孤军作战,我们在中朝边境部署了一定的部队,随时可以接应,而且去年夏季作战后期,在我军从朝鲜撤退的时候,我们曾经要求他与主力一同撤回根据地,但很可惜的是被他拒绝了。”
“主席,当初如果不将他调出朝鲜读力师,这个师在他为了作为建立个人权威而大势肃反之下,很有可能会土崩瓦解,将他调出朝鲜读力师,也是一个两难的选择,毕竟朝鲜读力师中的朝鲜同志,除了关内调來的之外,大部分都是以一军为主组建的。”
“而这些人之中,他的职务是最高的,将他调出來,对于稳定原一军出身的同志情绪很不利,但我们不能重蹈某些方面的覆辙,为了某一个人的所谓野心,将一支部队断送了,而且这个人的工作作风,我们也无法交给其重任。”
杨震的话,让主席陷入了沉思,主席的神经明显被杨震的一些话给触动了,看着主席脸上的神情逐渐的放松,杨震在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面不禁暗骂:“你以为跑到江北去,老子就拿你沒有办法了,你给混球,临死了还要拉着老子垫背,你大爷的,我不好好的整治你一顿,我他妈的就跟你的姓。”
只是这些话,他当着中央的面是万万的不敢说出口的,要是让中央知道了他的想法,恐怕一顿严肃的批评是肯定逃不过去了,当然整治这个家伙的办法多的是,时间也有的是,也不在这一时。
主席的神色渐渐缓和下來之后,看了看杨震道:“中央过问这件事情,并不是要追究什么人的责任,也不是要处理某一个人,但有些事情涉及到我们与江北,以及朝鲜同志的关系,所以你要清楚。”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至于那个人,你也不要在继续的追究下去了,他既然选择了去江北,就交给江北方面处理吧,他们虽然目前的身份还在我们党,但毕竟是国际人事,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好做的太过火,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就是了。”
“而且在东北地区基础党员中,朝鲜人占很大一部分的情况之下,还涉及到东北地区党组织稳定,处理的时候要采取冷处理的办法,你回东北后,要团结好朝鲜同志,尤其是东北抗联出身的老同志,不要搞分裂。”
“今后做事的时候,眼光要看远一些,心胸要放的宽一些,不要过于斤斤计较,作为一名统帅,要有包容的心,不要显得过于小家子气,为人要大气,当然,有些事情该斗争的还是要坚决斗争。”
“作为一个大区的战略主官,尤其还是在涉及到涉外方面的时候,要斗争与包容相结合,对于江北要这样,自己内部持不同意见与作风的同志也是这样,过钢易折的道理,不用我说你也该清楚。”
“对于某些事情和方面,要学会软硬兼施,该斗争的要斗争,该团结的还是要团结的,党内如此,党外也是一样,对于有些事情,更要学会忍耐,不是一味的大刀阔斧就能够解决的,一味的斗争,只能使自己陷入被动。”
主席的话,杨震听明白了,主席的意思,他也很清楚了,主席这么说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此翻过去了,中央并不打算去追究,但今后做事情,不要过于看重眼前的利益,眼光要放的在长远一些。
看着主席说这番话时候,严肃的面孔,杨震只能在心中无奈的苦笑,他该怎么说,能说那位老先生在抗战胜利回国后,发动一场将刚刚建国的新中国拖下水的战争,能说那位老先生,在政权巩固后,将党内所谓的延安派几乎赶尽杀绝,还搞打着社会主义国家旗号的世袭制。
还是那个民族属狗,赶着不走打着倒退,一方刚刚有了一点经济实力,就窥视中国领土,一边穷的连肚子都吃不饱,整天惦记着从中国要饭,虽然嘴上不说,但实际上却也一直都在惦着中国领土,随时准备反咬中国一口的民族特姓。
对于那个国度在今后几十年之间的变化,这个时代几乎沒有人比自己能够了解,如果说对待别人,说自己眼光不够长远挨批评那就不算冤枉,可在对待那个人和那个国家的事情上,要说眼光长远不长远,恐怕沒有人能够比的上自己,只是这些,自己却是根本就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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