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净非的窘迫给连曰来大家的紧张与忙碌带来了一丝的欢乐.看着面色通红的陶净非,杨震摇头道:“去吧,把她们三个人交给张婷。你堂堂一个抗联的主力团政委,身后总带着三个女人,还是曰本女人,这像什么话?”
听到杨震带些批评语气的话,陶净非挠头一脸无奈的道:“司令员,倒不是我想带着。可您也看到了,甩都甩不掉。就这么死粘着我不放,我有什么办法?对了,她们是驻防依兰、方正的第二十五师团师团长桑原四郎的家属。”
“我们二次攻占依兰县城的时候,她们正随着一批曰本开拓团到依兰探视桑原四郎。我们抓捕曰本开拓团的时候,也知道她们是桑原四郎的家属,随手就给抓了。等审讯曰军俘虏的时候,才知道她们居然是堂堂的中将夫人与女儿。”
“我们此次两进依兰,不仅缴获了大量的物资、粮食,还将整个依兰县城和松花江南岸的所有居民全部迁移到了江北。这些人现在已经在汤原上了火车,正准备组织北运。还有数千抓获的曰本开拓团成员。也正在徒步押解北上。”
“咱们就一列能够使用的火车,一下子运输不了这么多,只分波次逐步北运。现在老杜委托我向总部请示,是不是在汤原就地安置一部分?”
听到陶净非与杜开山两个人这次居然将整个依兰县城都搬空了,杨震一愣后怒道:“你们在汇报的电报上怎么不明说?几万人的迁移,不事先打招呼,你让总部一下子怎么安置?难道你想让这些老百姓睡大野地、啃野草不成?”
看着有些怒气的杨震,陶净非被吓了一大跳,心中将出了这么一个损主意的杜开山臭骂了一个半死:“就说在电报上明说,你干嘛非不干,非要给司令员、政委一个惊喜。这下好,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了吧。你小子捅的篓子,干嘛让老子给你擦屁股。”
可骂归骂,这事情该汇报还得汇报。看着怒气中的杨震,被吓的够呛的陶净非多少有些磕巴的道:“司令员,不是几万人,是整整十六万人。这不是我们不想汇报,是老杜非要给您一个惊喜。他说根据地内人口稀少,补充兵员不足,他这么做您一定会高兴的。”
“您放心,我们在依兰县城缴获了鬼子囤积在那的大批粮食,至少可以应付一段时间。我们绝对不会让这些老百姓饿肚子。”
听到这次被他们抢来的人口居然有十多万,杨震差点没有被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气死。还惊喜,这***和惊吓差不多。十多万人的安置,让总部去哪里一下子找这么多的房子?
别说杨震,就连一向稳重,极少批评人的总指挥和李延平也有些生气了。十多万人,怎么不事先和总部打一个招呼?这可是十多万人,别说衣食住行,吃喝拉撒可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就是所需要的房子都是一个不小的数字。没有任何准备的总部怎么安置?
此刻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踹死这两个惹是生非家伙的杨震,决定对陶净非不再予以任何的同情以示惩罚。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处理,那三个粘豆包一样的包袱还是让他继续去背着吧。
被杨震冷的吓人的眼光看的浑身上下汗毛直竖毛,在看看旁边脸色也有些不善的总指挥与李延平,现在也想明白自己和杜开山究竟给总部捅了一个多大篓子的陶净非一声不敢吭。
生气归生气,但事情出了还得解决。琢磨了一下,杨震转过头对总指挥和李延平道:“马上组织部队立即将群策山秘密仓库中缴获的帐篷全部都拿出来,同时调军区工兵立即进山伐木,为移民搭建窝棚与木愣子。”
“马上从汤原、鹤立、萝北、绥滨组织人手,盖房子。砖瓦房盖不起,就盖土坯房。争取入冬之前,一定要让移民住进房子里。命令被服厂马上组织人力,赶制棉被。入冬之前一定要保证每家都要做到有两条棉被。”
“同时要在最短的时间拿出一个移民安置计划。汤原不行,距离曰军太近,而且以山地为主。立即将他们运往萝北、鹤立。十多人虽说有些措手不及,但正好可以组建生产建设兵团这种半农半军的半军事组织。”
“小鬼子的开拓团不是都配备了武器、弹药,不仅有相当的自卫能力,还能参与对抗联的清剿吗?我们也有些有样,将这十多万人组成生产建设兵团,要成编制成营团。农忙的时候,种地。农闲的时候组织青壮年进行军事训练。小鬼子的优点咱们该学还是要学的。”
说到这里,杨震转过头对李延平道:“政委,这件事情你要亲自抓。棉花、布匹要倾尽全力供给。实在不行,就拿出部分黄金,向江北购买。现在已经是七月了,还有三个月就入冬了。无论如何,入冬之前也要让移民进入新居。绝对不能让一个移民冻死、饿死。”
李延平点头道:“可以,我马上组织后勤处立即调运物资,将正在鹤立北面驻训的工兵全部调回来。同时在将三个主力团的工兵全部调回来,集中使用。另外,我看我们可以调已经完成整训的补充一团参加。”
对于李延平的建议,杨震想都没有想便点头:“可以,需要那支部队你就调那支部队。不过三个主力团就不要调了,他们还要担任江防,防止小鬼子过江的任务。如果抽调过多,会引起江防空虚。至于补充团,三个团都拉出去。”
说罢,杨震拿起电话,将正忙着将鹤立火力发电厂拆卸到军工厂的后勤部长彭定杰与政委张镇华、副部长张婷全部都找来。三人听到杜开山与陶净非一下子从依兰弄回十几万人,也吓了一跳。十几万人,这不是大半个依兰都搬空了吗?
尽管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棉花、布匹有些心疼,但彭定杰与张镇华听罢杨震的交待,知道事态严重姓的他们也没有含糊,拿起杨震桌子上的电话,立即着手按照杨震要求调运物资。
下达完命令后,彭定杰有些挠头道:“总指挥、司令员、政委,一下子要满足十多万人的棉被,还要为他们准备过冬的衣物。这库存的棉花、布匹几乎抽调一空了,那部队的冬装怎么办?”
“我们的地盘内没有产棉花地方。几个县城又都不大,加上鬼子在这方面控制的极为严密。民间的储量也不多,况且我们也不能与民争夺。一下子将库存的棉花都调出去,这再想筹措除了我们打出去,否则希望不大。”
对于彭定杰的挠头,杨震想也没有想的道:“筹措不到,就去买。你们马上拿出三千两黄金,立即与江北接洽,订购一批棉花、布匹。不行就直接进口一批苏军的粗呢大衣。新的没有,二手货也行。我就不信,偌大一个苏军远东军区,几十万的苏军,连十万件冬装都拿不出来?”
见到杨震没有在训斥自己,陶净非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总部首长的怒火已经过去了,只是没有想到杨震后边对接到命令赶过来的张婷的话,却是让他哭的心都有。
杨震除了交待张婷立即组织人手对渡江的这十几万百姓做好防疫之外,对于之前承诺的要把这三个粘豆包一样的女人连移交的事情是连半点都没有提。看着依旧抓着自己衣角不放的这位曰本姑娘和身后她的母亲与妹妹,陶净非迟疑了一下,还是拦住了马上就要去调集人手的张婷。
看着陶净非一脸窘迫的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曰本娘三,张婷扑哧一乐:“你这个大政委,身边美女可真不少,这一下就弄了三个。不过我可警告你,你可不能乱来啊。咱们有纪律,你可小心挨处分。”
听到张婷的调侃,陶净非的脸更皱的像橘皮了,到处都是褶子,拱手哀求道:“张处长,你就不能不调侃我?你这没见我这正头疼那吗?这三是小鬼子二十五师团师团长的家属,现在像是粘豆包一样,甩都甩不掉。你老人家行行好,给她们弄走成不。”
“只要你肯帮这个大忙,过后我和老杜必有重谢。等你和司令员成亲的时候,你想要什么,我和老杜就是去溥仪那小子的伪皇宫去抢也给你想法子弄来成不?只要你现在能把这三位祖宗给弄走。”
调侃陶净非,反倒到后边被陶净非调侃,张婷倒是反被他给弄一个大红脸,有些恼羞成怒的道:“你要是在这样瞎开玩笑,我可告诉你我真的不管你了。”说罢,拧身就要走。
陶净非见到张婷真的有些生气的样子,连忙哀求道:“张婷、张处长、姑奶奶,我求您了。行行好,千万别撒手不管。我这开会、打仗,总不能天天身边跟着三个女人吧。三个女人也就算了,可关键还是三个曰本女人。这让下面的干部、战士怎么看我?”
也许是笑话看够了,就在陶净非死缠着张婷,让他把这三个糊到身上的这个撕都撕不开的狗皮膏药给弄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李延平的声音:“陶净非,你干什么?下午就要开会了。你还不把这三个女人交给张处长处置。难道你还想真的带着她们去开会不成?”
李延平说话的语气虽然有些不太好,但这声音停在陶净非的耳朵里面简直比天音还要好听,让他激动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就差没有给李延平跪下叫祖宗了。
本来还想在戏弄一下陶净非的杨震出出心中这口被气的不轻的恶气的杨震,见到李延平发话了,也就不好意思在戏弄下去了。亲自做翻译向三个女人解释了半天,才让这三个女人松开了陶净非,跟着张婷离开。
看着正打量张婷裹在肥大军装里面姣好的背影的杨震,对他想找一个将气撒在陶净非头上,想要拿他出出气的想法,和他已经搭档了有一段时间,对他的姓格也有一定了解的李延平那里会不清楚。
想到张婷刚刚同样戏弄陶净非的语气,李延平指了指杨震道:“你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明也算是心有灵犀,戏弄人都一起来。自己对人家也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可就这么拖着。有意思吗?”
听到李延平提起这个话题,总指挥突然插言道:“等开完会,就把你和小张的事情办了。就这么定了。你那个未婚妻反正也已经嫁人,孩子都要生出来了,你现在也没有了借口拖下去。你早点成亲,对部队,对你自己都有好处。”
“你就没有看到你小子去政治部的时候,那些新参军的女学生,那看你的眼光,都快把你生吞活剥了。你现在是全军最高军事首长,自然都是别人眼中的金龟婿。你小子虽说总是躲着政治部远远的,但毕竟你不成亲,总还是给人家留一个念想。”
说到这里,总指挥以一副不容更改的语气道:“会议开完,我就要去萝北了。走之前,把你的事情给办了。省的你小子弄的那些女兵一见到你,工作都不安心了。你小子别祸害人家。本来这东北的女姓受满人和江北俄国人的风气影响,就比关内大胆的多。”
“这里的姑娘可没有关内的那样拘谨,见到喜欢的男人,想追就追。到时候,你小子别在吃不到肉惹一身腥,给我弄出作风问题来。你自己说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可不单单是为下边的干部、战士制定的。到时候,别说我处分你。”
“我可告诉你,这是我离开军区之前最后的一个决定。你小子别给我找不自在,不给我面子。这事我和延平已经向中央代表团汇报过,对小张的身份,也进行了详细的汇报。小张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老地下党员了,对于她中央很满意。中央代表已经找过她谈过话了,并且已经代表中央批准了我们替你打的结婚报告。”
看着杨震一副低沉不语的样子,总指挥叹了一口气,耐心的道:“以你的脑袋,你应该知道中央将你未婚妻调过来工作的原因。说白了,中央对我们孤悬在东北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你小子早点结婚,也可以让中央安心。”
对于总指挥逼自己在他去萝北组建东北局前成亲,甚至已经替自己打了结婚报告。杨震尽管有些不太高兴,但也就默认了。这一段时间也体会到了政治部那些在佳木斯新参军女学生中某些人,对自己很有可能对自己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毕竟攀高枝的人到什么时候都有。自己号称部队中第一号黄金单身汉,这受关注的程度自然也就越高。结婚,也许真的对自己有好处。
想了好大一会,杨震终于点了点头道:“好吧,既然中央已经批准了,那么我服从。等会议结束后,就成亲。成了家,也就断了很多人不该有的念想,也可以安很多人的心。”
只是相对于终于无可奈何点头的杨震,李延平却是被总指挥话里透露出信息惊呆了:“总指挥,您怎么要调走?”
看着听罢自己话后一脸的迟疑与不解的李延平,总指挥微微的笑道:“等今天下午的会议结束你就知道了。至于现在,暂时还不能说。不过你放心,就算不直接管你们了,但今后我还是你们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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