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云苍一听就愣了:“是我送了月雪茶后给的回礼。”
冰烟笑笑:“是啊,老齐王妃真的很大方,这两样东西价值可不凡呢,比我们送的东西,强多了呢。”
云苍握握冰烟的手,看着桌上的东西,脸上沉了下:“小人之心!”
那两件东西,价值是十分不凡的,远超月雪茶价值,也是事实。而以这两件东西当成回礼,一没有占苍王府的便宜,二也是作为长辈送给晚辈的东西,这样才显示对于他们的喜爱。
可是这两件东西,却不能往深了去想。
那白狐披风,价值自是不用说的,很贵重很贵重,可是这里却有一个重点,可有听过爱惜羽毛这个成语,指人小心谨慎的意思,狐狸毛引伸的意思,自然也能往上靠,本来字上都有一个字嘛。
若说这样有些牵强,必竟,这是他们胡思乱想的,但若是一件东西,也确实可以这样说。白狐披风其实已经很名贵了,绝不输于月雪茶的精贵,用上一件,足够了表心意的,而且是送给冰烟的,一件东西足以。
可是还有第二件,同样是送给冰烟的,那冰丝雪绸布匹,可有听说一个叫布布为营的成语,若说一个只是偶然多想,但是两件都能引伸出其它的意思来,说是偶然,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而且倾媚让送的时候,可是云苍冰烟的名字同说的,老齐王妃若是要回礼,其实也应该一夫一妻这样回的,当然了,她送两样东西给谁,一般人家也不会挑的。
偏偏这两个词语,都有隐意的,就不得不让人细想了,老齐王妃送礼这上面,谁也挑不出她半句不是,还敲打了冰烟,让她小心谨慎点,做事别过。
说起来,这月雪茶当初也是云谭要的,冰烟只是知道云谭居无定所,所以将人送到齐王府了,送东西还送出错处了?老齐王妃送的这东西,非但没让冰烟觉得心里痛快,反而觉得心里怎么这么的嗝应。
当然,若是冰烟送到东西,没明白老齐王妃话里话外的意思,那老齐王妃也是不会理由那种脑子不开窍的,下回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老齐王妃就会亲自出手了。
若是冰烟懂了,自然就应该收敛下,那就是以后少联系的好,老齐王妃这是告诉冰烟,别想着讨好他们,也别想拉云谭下水的意思?
现在皇族皇子争斗,就处在焦灼的时候,这一次若是孙长志被定了罪,那么争斗显然会被推高的,到时候确实对其它的人来说是个问题。可是云苍在外,也根本无心争什么皇位,现在老齐王妃就在警告,让他们不要痴心妄想,不要妄自尊大,也别想拉拢他们加入这个阵营吗?
别说就是云谭主动要的月雪茶,因为冰烟就是生产这个的背后金主,她想要送一斤两斤还是三斤都没有问题,所以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这老齐王妃这么一弄,让人翻几道弯去想,把他们往恶意上想。
想想吧,本来一片好心,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还将你当成什么恶劣不怀好意的份子上想,谁心里也会不舒服的。
云苍握握冰烟的手:“不用理会老齐王妃,她带着齐王太久了,一向很强势,这就是她做的习惯,应该也没什么恶意。”
都是亲戚,关系弄太僵了也不好。
想想也是,老齐王妃也是不强势,能够给自己儿子下药,跟儿媳妇圆房吗?这事一般人能做的出来吗?
冰烟点点头,压下心头的不快,反而让倾舞将东西都收好:“倾舞,将这两样东西好好收着,噢那冰丝雪绸衣裁了做衣服,给王爷我还有小世子一人做一个马甲,其它的减了做成帕子,今年谁在府中干活好,本王妃今年年底得奖了,都给发一条。”倾舞立即应了下去。
冰烟笑眯眯看着云苍道:“到时候啊,我们一家子穿着老齐王妃送的东西,给她拜年,她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府中大大小小可都念着她好呢。”
云苍不禁闷笑了起来,到时候怕是老齐王妃会气闷吧,这还真是念着她的好呢,不过以对方这种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习性,一定会以为他们在故意气她吧。
不过这老齐王妃,云苍倒也并不怎么喜欢,换位思考一下,他若是云谭,跟这个娘也得生份了。小时候她在皇宫里,倒也见过老齐王妃,只是当时年纪小,有些事情已经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老齐王妃喜欢抬起下巴走路,除非见到皇太妃与天旋帝,否则想让她放下那个金贵的下巴还真是难的很。
想想,这么恶意揣测别人,是她做出来的,那还真是不意外了呢。
云苍轻笑一声,眼神冷了冷。
在这个天旋里,难道谁都能嘲笑他们夫妻了吗?谁都能踩踩他们夫妻了吗?他们夫妻两个都不是被人打骂不还口还手的人,他什么都没想过争,只是想着让自己好过一些,当个闲散的不受拘束的闲散王爷不是坏事,现实是,这个闲散王爷,便差点让他妻离子散,儿子差点被害死,妻子在京城还没完全站住脚,谁都觉得她没有本事,本来就是应该被人欺负的吗?
若是他的妻儿这样了,他还什么都不能做,做这个男人,又得多失败啊!
云苍握着冰烟的手,眼神幽暗了下,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冰烟从下人手中拿了浸水帕子放到他另一只手中时,云苍才回过神来,看到的便是冰烟冲着他温柔的笑笑,云苍回以一笑,微微握紧冰烟的手。
为了妻子与儿子,他也必须撑起一片天,让任何人都不敢欺辱他们,只是这事,需要从长计较。
云谭当晚还是没有留在齐王府,带着云怀又回了别院,刚一到别院,云谭叹息一声,云怀从屋中取了披风披在他身上:“夜里凉了,王爷还是别久站的好。”
云谭不明状笑了记:“回到那里每一次,我都觉得胸闷,不开心,你知道吗?”
云怀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一直关切看着云谭,云谭也没有多说,那府中太多的算计了,连自己亲生老娘都那样,实在太累了,微微摇头,拉着云怀的手:“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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