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各个府中的软轿子,其实也不是轻易能做的。首先你府中的院子必须要够到,要是那种几步能从主屋走到院子的,没事抬个轿子,那不是有病吗。
还有一点,坐着这轿子一般都得是自己府中主子,下人什么时候看做过,那就是主仆不分了。而还有一种可能,客人进府乘轿子的,一般都是贵客才能用的。位份或者地位不比家里主人高的,直接就被下人引进进去了,哪里轮的到他们坐轿子呢。而以苍王府的地位在这里,真正能进府乘软轿的人,当真是少之又少,便是一些王爷王妃进府,也不会给备软轿呢,云苍和冰烟又不是特别娇气的人,走到哪里都得有人抬有人扶着的,而且云苍后院的女人除了冰烟也没别的,所以这软轿平时还真用不太上。
男女在这苍王府还真就各一顶就够了,所以男轿真拿去修了,钟志要坐就得将就,要不就得被扶着,有些疼痛不舒服的离开。所以最后钟志妥协了,但是来时带着气,走的时候也没见好,反而带着伤回去了。来到苍王府知道的是,是他来看望云苍的病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云苍看他呢,瞧着他这样子,看起来可比云苍重多了。
当然钟志坐到轿子上,自然还是拿手帕擦了擦脸了,但是在外面必竟是不方便的,所以等钟志从苍王府被抬回来的时候,先是有人意外这轿子还挺花花的,再看着钟志花了一张脸回来,都有些惊讶。然后天成国的太医便给叫过去了,给钟志看看,鼻子里面被撞了,撞的钟志现在脖子还刺痛不断呢,鼻子差点没撞歪了,不过他鼻子确实挺结实的,这鼻子比原先预计还要十天左右才能好,但怎么的没撞歪鼻子,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于听说钟志去看云苍,所以在苍王府里摔倒受伤的,其它的天成国的使者,对于钟志这回是彻底无语了。要说这个钟志吧,他确实是不怎么招人喜欢的,但是现在看看钟志也确实是挺惨的。必竟其它的天成国使者,选择了对整体有利的,至于钟志受伤的事情,也只能干认着,他们没有给钟志做主,换位想想钟志心里不痛快,这自然也是挺能理解的。但是就是看着没有大体,不为大局着想呢。
心里对钟志是不怎么满意,但是看他接二连三受伤,还是觉得这钟志就是个倒霉蛋的体质吧,偏偏每次总受伤的总是他,想想也是挺可怜的。但是他又偏偏喜欢往前凑,这不这次不去苍王府,他能二次受伤吧,顶着那张脸,本来就有碍开观瞻了,这样子可真别往外面跑了,钟志可是代表着天成国的,顶着现在又肿又丑的脸,岂不是给天成国丢脸吗!
真要说呢,天成国这行使者里面呢,不说各个相貌都很出众吧,但是起码是不丑的,再如何也是五官端正的。突然出现一个钟志这样,像是被人打残了这样,简直是没办法说了。于是这些人隐晦的提出,钟志最近就在天成国驿馆好好休息吧,最好别再出去了,还是养伤为重,现在这脸不宜见风啊之类的话。
钟志是被摔了,脸被摔了,他脑子又没被摔傻,第一反应就是没明白,想想也清楚这些人怕他乱走,给他们丢脸。更是直接气的仰倒在床上,半天都觉得胸闷气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脸色伤看着都像是更重了。随从小心翼翼给他上药,疼痛之时,被钟志也愤怒的连捶带打折腾了几下,等他们上好药时已浑身狼狈,看起来他们都更像是受伤似的。
丁羽自然也是从手下那里听到这事了,之前出事的时候,丁羽必竟不是真正商讨大事的使者,所以自然也没有人跟他说这些事情。还是自己随从听来的,只不过当时听到消息的时候,事件已经过了好挺长时间,而且他随从听来的消息,还不见得就是准的,所以丁羽先是不动风声,只是听着消息,见天成国各使者都明显是思虑过重的样子,丁羽心里也是蛮复杂的。
不过很快,丁羽就不用复杂了,事情早就已经不在他想象之中了。他倒是觉得,真是天南国密探闹事最好了,于情于理云苍和冰烟出事,他心里都是挺不好过的。即没有什么大事,丁羽也没有故意往前凑着,人家商谈什么,本来他还没够他格听,自然也就不听了,所以最近几天,他一直都挺安份守已的。
当然了,与钟志相比,丁羽还一直都挺安份守已的。
这会在房间里正看书呢,他的随从出去一趟,回来就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丁羽挑眉一看,道:“看你这个表情,外面是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那随从顿时一笑,忙点头应下:“是啊公子,您猜对了,还真是发生事了。那钟世子出去一趟,回来又糊了一脸血回来,瞧那样子可吓人了。”
丁羽一愣:“钟志这会不是该养伤吗,怎么还出去了。”
那随从道:“说的是啊,听说是去了苍王府,摔了个狗趴回来,就又伤到了。啧,那张脸钟世子再这么作下去,怕是真不能要了。”
这也就是钟志还是个男人还好一些,这要是个女子摔成这样,真的要没法活着了。天天顶着肿成猪头一样的脸,瞧着有点面目全非,当然了只是暂时的,那也是受不了的。对于爱美的女子来说,这样的样子,恨不得天天窝在床上不下床呢,还能有脸出去吗。
钟志其实心也够大的了,顶着这样的脸出去,也不怕吓着人。
丁羽听着,也不禁乐了一下,但又觉得这幸灾乐祸不太好,又将笑给收回去了。放下书道:“去看看吧。”
随从也嘀咕了一声:“那钟世成天瞎折腾,跟公子你半点比不了,公子这样关心他,他可是根本不领情的。”
丁羽听到了,却也没停下来,还冲着随从斥了一声:“多嘴。”那随从听道,也只是垂头再没说话。跟在丁羽身边,也是知道丁羽是什么性子的,这话虽然是斥着他的,但是却是为着他好的。在外面话多,也更加容易犯事,当然了这随从也就是跟丁羽身边说说,去外面自然不会说这些有的没有的。
钟志正在床上生闷气呢,听到丁羽要来看他,他心里烦闷的不行,本来不想见的。但是这会心里实在生气,又想找人说说,只好将丁羽给请进来了。
饶是做好准备的丁羽,看到钟志又肿了一圈的脸时,也不禁愣了一下,犹豫着道:“世子的伤没事吧。”
钟志摆摆手,有些有气无力,随从将钟志给扶着,半坐起靠在床头上,等着丁羽再问起时,钟志缓过些劲来,便有些怒的道:“那苍王府真是丝毫没有待客之道,太小家子气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是容易口不择言的,而在生闷气的时候,也是很需要有一个人在身边,听他的倾吐心事的。即便不是什么心事,只是将自己生气的事情讲出来,气也能消一些。
所以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丁羽面上有些僵硬的,听着钟志将云苍和冰烟数落个遍,说完又说了一遍。丁羽本来只是处于礼貌过来看望下,绝对没想过会听钟志在这里抱怨骂人半个时辰,饶是性格挺好的他,此时心里也郁闷的不行,深深觉得刚才他来看望钟志的想法是个错误,此刻只是抽着嘴角,听着钟志说。
然而心里将钟志也腹诽了好些话,这不是你自找的吗,说句不好听的,没事招惹人家干嘛,也不想想这是在天旋国,真以为你在这里可以任意妄为吗。还妄图想以此要胁天旋帝,给自己得些好处,简直是自大的没边了。折腾到自己满身伤,那也是活该啊!
而送走钟志的苍王府里,冰烟带着人回主院后,扭头便看过去:“出来吧。”
然后便有个人蹿了进来,看到冰烟一行礼:“王妃。”面上的表情还挺笑嘻嘻的,不正是黑齐是谁。
倾舞看了黑齐一眼,没说话,冰烟倒是看着黑齐笑笑,沉默了下道:“干的好!”
黑齐顿时一乐中,便是倾舞眼中也带着笑意,黑齐笑意更浓了:“这是属下该做的。”
是的啦,平地摔这种白痴的事情,一般人是做不来的,钟志能练到这地位,那身体得娇弱成什么样,还是黑齐气不过,在暗处用东西点了钟志腿一下,正巧钟志腿上有伤,就以为是伤口引起的。
只不过只让钟志摔一跤,也实在太便宜他了,但是总归是在苍王府里,弄太过分也是麻烦,所在黑齐就给他小惩大戒一下。
冰烟却是看了黑齐一眼进内屋里了,倾舞黑齐识趣的没跟进去,冰烟进屋看到云苍坐在床边,一挑眉道:“你让黑齐做的?”
云苍面无表情,却难掩不爽道:“他刚才想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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