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这一切的赵晓武嘿嘿一笑,朝着不远处的金毛三人就是一瞪眼,猛然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等着差佬(警察)把你们抓去当做同犯吗?”
虽然知道要是这么一走,以后肯定会被“飞哥”记恨,但此时三人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眼见赵晓武极其利索地将“飞哥”打翻在地,甚至还顺手折断了他一手一脚,三人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遍体生寒了。在互望了一眼之后,三人极有默契地向外面飞快地跑去。
眼见麻烦都解决了,赵晓武这才回过头来,冲着在甲板上正看着这一切的钟石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示意钟石可以放心地出海了。
钟石点了点头,对仍是一脸惊魂未定的船长说道:“我们出发吧,这里没什么事了。”别人可能没注意,但是一直盯着赵晓武的钟石却敏锐地发现,赵晓武在动手之前所做的小动作,虽然这种行为可能瞒不过警方的怀疑,但在讲究证据的司法体系中,这种毫无根据的推论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没多久,嗡嗡的马达声就从船底传了过来,很快,在船上的几人就发现岸边的建筑渐渐向身后退去。大概十几分钟后,整个陆地的景色就全部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四周只剩下茫茫无边的大海和一碧如洗的蔚蓝天空。
闻着微咸腥湿的海风,钟石只感觉到全身舒畅无比,整个人都沉浸在天地一色的绮丽风光当中。吹了一阵海风之后,他就懒洋洋地躺在顶层的甲板上,在不知不觉间沉沉地睡去。
看到他这副模样,钟意和刚换上比基尼的周昱芳相视一笑,蹑手蹑脚地到最底层去了,在游艇的尾部,也有个面积不小的休闲区,他们到那里去享受二人空间。
彻底放松身心的钟石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依然是前世的那个自己,并没有在百慕大无缘无故地消失,而是安全到达了美国,随后抛掉了手中全部的欧洲债券,结果基金遭受到巨额的亏损,投资者们纷纷要求赎回,很快他的基金就宣布清盘。
在香港金融界混不下去的钟石回到大陆,在离海重新成立了一支投资华夏内地的基金,结果他从华尔街学来的那一套根本就行不通,基金自从成立之初就一直处于亏损的境地,钟石背负的压力极大,短短两年的时间就出现了谢顶的情况。这种情况直到一位姓吴的豪客出现才停止,这位吴姓豪客显然是个白手套的角色,他投资钟石的基金并不是看中其盈利的能力,而是想通过钟石的基金来达到他洗钱的目的。而鬼迷心窍的钟石也答应了他的要求,双方开始了一段长达三年之久的秘密洗钱活动。
这种不见光的勾当注定了钟石的悲剧,在传出吴姓豪客背后的靠山被抓捕之后,整条洗钱的链接也随之曝光。而钟石则在一场高端投资峰会上,在数百名业内精英的注视下,被来自燕京的纪检部门当场带走,并秘密地关押到了一个外人很难接触的地方。
原本钟石对这种境地还不以为然,毕竟他拿的是美国护照。谁料到天算不如人算,在某一天的晚餐后,他很**觉到腹部剧痛,还没等到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一命呼呜了。
直到最后死去,钟石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是被灭口还是被秘密处决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在外人看来,他是执掌曾经一度超过数百亿人民币的超级基金经理,可在权力碾压面前,他只是一个孤立无援、关键时候未经审判就惨遭杀害的小角色。
“啊……”极度不甘心的钟石突然发出一声悲愤无比的凄厉惨叫,顿时将正轻手轻脚地端来午饭的服务生吓了一跳,这名女服务生猛然一个抖擞,将手中端着的板子打翻在地。
一声响亮的“砰”,清脆的酒杯破碎声在钟石的耳边响起,将还处于噩梦当中的钟石惊醒了过来。回过神来的钟石一时还没有定神,仍然是一副神情恍惚的模样。就在这时,突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泣?”
钟石就是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看见一张宜嗔宜喜的俏丽脸庞映入眼帘,正冲着钟石努嘴。
美女当前,钟石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却发现入手处尽是冰凉,他不禁奇怪地问道:“怎么下雨了吗?”说着又把手掌伸出去,却发现晴空万里、风和曰丽,哪里有半点下雨的迹象。
“哪是雨水,这是你流的眼泪。”美女抿嘴一笑,随即冲着钟石眨了眨眼睛,浅笑着说道,“我是这艘船的侍应生元沅芷,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有什么需要?”钟石直愣愣地盯着那张弹指可破的俏脸,仍然没有反应过来,“靓女,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到你这个爱哭鬼倒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女侍应生摇了摇头,板起脸来严肃地说道,“这里是在公海的游艇上。至于你怎么在这里,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是来送午餐的,可惜被你给吓翻了,现在我还要去重新准备一份!”说完,很不开心地撅起了樱桃小嘴。
钟石皱了皱眉头,四下望了望,这才确定刚才是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噩梦,随即他就看到撒落在甲板上的生鱼片、刺身等曰式料理,还有一瓶已经完全破裂开的红酒,鲜红的酒水洒落得到处都是。
“喂,你能不能和你的朋友说一声,不要让我赔偿。那瓶红酒可是82年的拉菲,一瓶要一万多港币呢!”见钟石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元沅芷就有些不安,轻轻地捅了捅钟石,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她看来,眼前这位先生实在是太年轻,这艘船根本不可能是属于他的。而且她先前在甲板上听说,这艘船是属于那位年纪看起来稍微有些大的钟意先生的。
“我朋友?”钟石又是一阵迷糊,自从他清醒过来,就感觉智商不够用了,怎么眼前这位侍应生说的话他都听得不大明白?
“是啊!”元沅芷朝舱底看了一眼,确认没有人上来之后,这才凑到钟石耳边,小声地说道,“就是你那位有钱的朋友,这艘游艇的主人。一万多块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好几个月的薪水呢。我在这艘船上做兼职,赚得本来就不多,要是这么一赔偿,几个月就白干了。”
在她靠近钟石的时候,钟石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加上微温的气流在钟石的耳边拂动,让钟石的脑袋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气若幽兰”这个词。
“嗯嗯……”钟石轻咳几声,赶紧坐起身来,掩饰起**的异状,“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了。再说这件事因我而起,说起来也是我的责任,不应该怪到你的头上。”
他面色如常,一副极其自然的神态,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不平静。钟石知道,自己沦陷了。。
从前世到现在,虽然经历过的女人并不少,但是能够让钟石动心的却并不多。而且作为顶级的金融精英,可以说他的世界里除了钱就再也容纳不下其他东西了。钟石所做的任何决定,第一反应就是去考虑是否能够让他的利益最大化,是否符合理姓和逻辑,感情用事是做他这一行的最大忌讳。
事实上,不少华尔街的精英们宁可做钻石一般的单身汉,也不愿意被婚姻和家庭所束缚,就是同样的道理。在他们看来,婚姻能够带给男人的,仅仅是一双牵着他们走向死亡的手,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任何的收获。
前世的钟石正是这一信条的忠实拥趸,他从不相信除了金钱之外的任何东西,自然也不会相信婚姻的美好。而在华尔街工作,自然有大把的美女扑过来,这些当中不乏一些高质素的女人,但钟石从来没有对她们动过心。
而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并不是钟石见过最漂亮的,恐怕也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什么助力,但钟石就突然动心了。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好像是突然发现了人生目标,又好像是她就在那里,一直在等着,终于等到了对方的出现,轻轻地说了一句你来了一样让人心动。
爱情,这种东西原本就没有丝毫的逻辑可言。
见钟石答应了,元沅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皱了皱可爱的小鼻子,就走到那堆打翻了的料理面前,小心地收拾起来。
钟石望着她姣好的背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喜悦当中,他反复念叨了元沅芷的名字,心中不禁感慨道:“沅芷,沅芷,沅芷湘兰。好名字,好名字。”
“喂,你叫什么啊?还有,待会你要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收拾得差不多了,元沅芷拍了拍手,端起餐盘,回过头来问向还在发呆的钟石。
“我……”钟石想了想,才接着说道,“我叫李华希,你可以叫我安迪。来一份牛排吧,生鱼什么的对肠胃不太好。”
“真是个怪人,连自己名字都不记得吗?安迪,那你稍等。”元沅芷并没有深思,只是微微地皱了一下修得异常精致的眉毛,微撅着嘴唇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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