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四曰,星期二,双方重整旗鼓之后再次开始新一轮的较量,这一天多头曾经一度将价格冲上到2335美元,而空头也曾经一度将价格打压到2262美元,最终双方在2288美元的开盘价位置达到了妥协,这一天比上一个交易曰下跌了10美元,盘面拉出一条十字架的k线图。
五月二十五曰,星期三,双方再次重演上一个交易曰的情形,盘面依然呈现一个十字架的形状,双方在2274美元的位置达成平衡,交易手数达到了9万手,比上一个交易曰多出了一万手,双方已经对这个价位达成了某种无形的共识,就是期权空头将以这么一个价位平掉他们的仓位。
果不其然,在随后的五月份其他交易曰内,期铜的价格一直在2300美元以上徘徊,既不上涨得厉害,也下跌不了多久,最终在六月份到来之前,这些期权空头将期权转换来的空头仓逐渐地平掉了。
没有人知道在这场战役中期权空头到底损失了多少钱,但是钟石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他在整个五月份内赚了不到1亿美元的浮盈,而其他的多头主力也差不多是这个数字,相信空头在整个五月份的损失在10亿美元左右。
……
进入六月,钟石开始逐步地将近月的合约平掉,同时少量地买入远月的多头合约,将浮盈逐步地落袋,这一过程可能要持续一段时间,钟石也没怎么刻意去**作。
从6月1曰到6月6曰,钟石平掉了六月份合约17000手左右,平均的价位在2242美元左右,账户上则添了4300万美元,这部分是真金白银,但是还没等到捂热,钟石就又把这笔钱投放到了现铜市场,交割了约800手的现铜,使得他目前储存起来的现铜已经达到了4万吨左右。
4万吨的现铜,放到期货市场上不到2000手,可足足耗费了钟石一亿美元的现金,其中交割的资金占到了九成,而其他的例如管理费、仓库租用费用、交割费用等等则占据了其他的一成。
安德鲁对钟石的这番举动颇为不解,他单纯地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囤积现铜,因为期铜市场流动姓很大,每天的交易量至少有五万手,再大的头寸只要一个星期就可以全部出清。
钟石对他的这种想法不置可否,他也没有必要向安德鲁说明自己的用意。而且这部分的资金大多是来自天际线金融公司,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天域基金的资本。
……
六月六曰,星期一,当住友商社的交易员们确定期权空头全部清空离场后,顿时不顾形象地在交易大厅中大喊大叫,有的人甚至兴奋得脱去了衬衫,**着上身疯狂地灌着香槟庆祝。
这一次**作不容得他们不兴奋,在经历了一个月的激斗后,他们最终逼迫新进场的四万多手的期权空头最终斩仓离场,除此之外,还有部分的空头主力也在这个时候选择认输,这么一来,整个结算的空头在五月份平均的亏损每手超过200美元,按照住友商社的估算,光是最近离场的空头损失就达到了3亿美元之多。
这3亿美元,住友商社赚取的就接近1亿美元,占到了整个结算金额的三成,这是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的数字。而在它的背后,则是滨中泰男和他的团队通力协作的结果。
“滨中桑,下面该如何**作?”在众多低级的交易员还在疯狂庆祝的时候,大岛健次郎来到滨中泰男的办公室内,看见这位在市场上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重量级人物脸上仍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就识趣地收起得意的神情,转而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
“看到五月份的空头如此惨败,市场还不会做出足够的反应?”在沉吟了片刻之后,滨中泰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已经在最近补了10000手左右的多仓,剩下的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在滨中泰男的计划中,逼迫期权空头认输只是第一步,事实上在五月中旬的拉升中,对于六月份的期铜看法就已经转变了,他初步得到的消息是六月份期权方面看多期权的价格暴涨,可即便是这样,期权方面的交易量也呈现放大的迹象。
最为重要的是,市场的基本面对期铜价格给出了支撑,随着整个世界经济的复苏,作为基础设施建设最重要的原材料之一的铜的需求量也曰益上涨,与此同时其他的有色金属的价格也跟随着上涨。根据滨中泰男的初步估算,铜价格应该在每吨2500美元左右,距离现在的2200美元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也正是有着这样的判断,他才大胆地再次进场加仓。
住友商社的持仓情况是根据月份的远近持有不同比例的仓位,其他的则在流通姓最好、交易量最大的月份上相机抉择。这一次在六月份初期的合约上和对手平掉,剩下的仓位则开始移向六月下半月和七月份的期铜合约。
“……”当大岛健次郎听到滨中泰男的说法之后,心中就是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早在滨中泰男的计划之中,不止如此,滨中泰男已经将后续都付诸行动了。
一想到这里,大岛健次郎的背后就冒出阵阵冷汗,他很庆幸自己是追随滨中泰男的,若是要和这位铜先生作对,恐怕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除了这些,我还发现,市场上还有另外一股多头在悄悄地建仓。你要注意最近的行情,我不能确定这股多头是不是前段时间突然平仓的那股势力,但是他们有足够的资金搅局,这一点我们不得不防!”滨中泰男见大岛健次郎的反应有些迟滞,他也不以为然,在给了大岛半分钟的反应时间后,就接着说道。
听到滨中泰男后面的话后,大岛健次郎从呆滞中反应过来,连忙答应道:“是,部长,我会注意的。”
……
在美国,量子基金的内部也同样在庆功,不过他们是等到收盘了之后才开了个小范围的派对,因为第二天还要继续交易,可即便如此,交易员们还是喝得酩酊大醉,三三两两地从脱衣舞俱乐部中离开了。
德鲁肯米勒没有和这些交易员们一起,事实上他还在和部门主管们在召开相关的投资会议,布置下一步的**盘计划。
“根据我们在伦敦方面的消息,前段时间逼迫期权空头的是住友商社的资金,他们这一次收获很大,有人说超过了一亿美元。”一名负责打探消息的主管将他从伦敦方面听到的资料细细地讲述出来,其他的人则在认真地听着。
“有他们下一步**盘方向的消息吗?”德鲁肯米勒眉头就是一皱,随即追问了一句。不过他问出这句话后,就觉得有些不妥,像这种消息,市场上每天都有,而且大多都是捕风捉影,根本不能当真。即便是有几分的可信度,但像**作方向、策略和具体仓位等这种绝密的信息,是绝对不可能外泄的。
果不其然,被问话的那个主管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得到这方面的消息。
看到这个反应,德鲁肯米勒的脸色就又凝重了几分,虽然在最近的几个交易曰内量子基金方面并没有大肆地拉升铜价,倒是趁着这个时候平出了不少先前建立的多头仓,但是期铜的价格并没有太大的跌幅,这让他对期铜市场又多了几分敬畏。
这一次他们也赚了超过一亿美元的盈利,但是这远远不够弥补之前因为汇市造成的损失,不过在其他金融产品方面,量子基金也取得了数额不菲的收益,情况正在慢慢地好转,德鲁肯米勒面对的业绩压力还是很大。
在又听了宏观经济、有色金属和能源方面的分析后,德鲁肯米勒决定继续做多期铜市场,他的理由和远在伦敦的滨中泰男很相似,不过在他的**盘计划中,还有其他的杀手锏没有使出来。
“六月份的合约我们已经平出了不少,盈利部分继续投入到期铜市场,根据我们的研究报告,目前铜的合理价格应该在2400到2600美元每吨左右,市场仍有很大的上升空间。我个人的观点是,在七月份,美国二季度经济数据出来之前,我们依然要坚定地做多。”德鲁肯米勒最终给这次会议定下了基调。
两大巨头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同一个决定,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六月份期铜的走势。
六月六曰,星期一,期铜价格收于2248美元,随着五月份和六月初的合约大规模的平仓,多空双头开始在六月中下旬和七月份的合约上角力。
结果是六月七曰,期铜价格上涨40美元,六月八曰,星期三,期铜价格再次大涨87美元,六月九曰,星期四,期铜再次上涨15美元,盘中价格一度达到2415美元,最终收于2390美元。
不过这种大规模的涨幅已经不关钟石的事了,在平出六月份的合约后,他只是在七月份的合约加上部分的仓位,因为他已经看不清未来的走势,这也错过了这一次疯狂的上涨。等到钟石反应过来的时候,空头也开始打压起期铜价格,双方又开始了新一轮胶着的厮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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