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从夏家出来,观天色有些阴沉,不禁很是高兴,看来这几天就要下雨了。
今日大多数女眷一起随沐夫人寻访杭州城内的名胜古迹,徐灏担心马上下雨,吩咐家人带着雨具赶马车过去接人,回到花园绣楼,楼下香萱一个人在收拾家具。
“姐,少爷回来了。”香汗淋漓的香萱对着楼上叫道。
香菱很快出现在楼上,徐灏看了看身边俏脸如雪的妹妹,又瞧了瞧上面桃脸微红的姐姐,同样的眉目如画,同样的柳眉星眼。
家里属她们俩向来最勤快,自从父母双亡后,徐灏本有意当小姐养着,不料姐妹俩却死活不同意。
上了楼,香菱问道:“用饭了没?”
“吃的素斋。”徐灏边说边顺手挑起旁边的红绸门帘,香菱立时脸红了,原来这是她们姐妹俩的卧房。
房里一张杭州产的亮漆螺钿榻,铺着苏绣绒褥,上面放着两个绣呢红垫,两个猩猩红的靠枕。下边白铜脚踏,两边四把金漆酸枝木的椅子,上一色的大红绣垫,绣绒五色绉纱椅披。
中间小八仙桌,四个青瓷高脚茶盏,几碟子时鲜水果,壁上一面挂四条柳条金笺行楷的小屏条,一面四条市青笺的金兰花词。
徐灏信步走进去,见内房门口一条杨妃浣纱,一块玉品蓝绫子镶边纱帘,房内朝东一张红木嵌珠塌,白玉色杭纺帐子,錾花镀银帐钩。床上折叠着四五条五色绉绸鸳鸯被。铺着青花白地印绒褥,放着两个合德梅花软枕。
旁边一张七巧杂镶一担挑的梳妆台,台上一红木书架,一对百果琉璃金台花。紫檀梳妆镜奁匣。床头挂着雌雄宝剑一口,红鲨鱼银底八宝剑匣,妆台壁上挂一幅仕女,是红线飞空图。
此刻香菱的心里七上八下,眼见少爷兴致勃勃的四处观望,赶紧祸水东引。期期艾艾的道:“萱儿住在套间里。”
“姐。”跟在后头的香萱跺足慎道。
“是嘛?”徐灏哈哈一笑,探头朝套间一瞧,屋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时兴起伸手把香菱搂在怀里,面对面的亲了个嘴。
香菱立时天晕地转,情不自禁的把舌尖吐在男人口中,香萱眨眨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心说姐姐苦苦盼了这么些年,总算是守得云雾见月圆了。
很快香菱被亲的浑身酥软,喘着气道:“不行。夫人还没点头呢。”
少女如同破冬之嫩草受到了春雨滋润,身上淡淡的清香飘于空中醺人欲醉,徐灏动作熟练的把绢裤儿解开。
天气炎热,香菱没有穿外裙,裤子里表全是宽袖极为滑溜的材质,瞬间滑落到了脚下。嫩生生的两条纤细长腿,珠圆玉润,有意思的是没穿内裤。
香萱脸嫩早吓得逃之夭夭了,很没义气的扔下姐姐不管,徐灏暗道姐妹俩十一岁给自己做丫鬟,时至今日也不过十六岁,放到后世还未成年呢。
香菱为人老实善良,向来是徐灏案板上的肉,这一点和麝月很像,平日里耳鬓厮磨任由男人轻薄。从来没有拒绝过。倒是香萱鬼灵精怪胆子也大,不过在男女之事上头却极有分寸,或许是还未长大的缘故,从来不主动亲近他。
屋里丫鬟太多,徐灏对芷云她们没什么非分之想。因都在凝雪眼皮子底下,一直以来没对谁下过手,看似艳福无边,实则比起寻常的富贵人家,人多嘴杂更不方便。
这不就传来香萱的声音:“芷晴姐你回来了。”
徐灏松开意乱情迷的香菱,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大步走出来,就见芷晴笑吟吟的瞄着这边,抿嘴一笑。
徐灏没理会她,而是径自走进她的闺房,芷晴脸色微变,大白天男人就好像一颗炸弹,进了谁的屋子马上会受到万众瞩目,沦为徐家八卦版的头条,谁乐意被人传成白天勾引少爷的浪荡丫鬟?因此人人表面上都唯恐避之不及。
芷晴的卧房别有一番风韵,壁上挂着她自己画的八幅剑侠图,一面四口黄杨木的衣橱。橱门雕着梅兰竹菊,用石绿润底,分外好看,当中地上摆着一张广东腰子桌,铺了白绒花毯,供一盆玉兰花。
里屋一张八宝杨妃榻,两个白绒枕垫,白绒靠枕,一张榻几。几上一个紫檀架,架上一个芷晴自己的画像,按照素描的画法,一身艳妆佩剑,奕奕如生。
芷晴防贼似的双手抱胸,摇头道:“你去找香菱香萱好了,我保证守口如瓶,不说出去。”
徐灏顺手拿起一本古籍,皱眉道:“我现在有那么荒唐嘛?成天到晚的只知道惦记着女人?”
“你还不知么?”芷晴往前走了几步,小声道:“大家都知道你收了雨诗姑娘,家里都轰动了,既然少爷破了戒,现在谁不做着美梦呢?”
“那就奇怪了。”徐灏把书放回原位,“既然如此,为何这几天人人见了我就跟见了鬼似的?老远就跑。”
芷晴忍俊不住的笑道:“女孩子总得要些面子,毕竟雨诗姑娘身份在那摆着呢,丫头们即使心里千肯万肯,总得有人先做了出头鸟不是!第二个第三个才不会惹人闲话。”
徐灏叹道:“脚踏实地多好,非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芷晴笑道:“还好,除了我们姐妹,就没见你对谁留过情,是以等今次风头过后,那些女孩的心思也就会淡了。”
“那最好不过了。”徐灏坐在榻上,故意吩咐道:“过来给我按按腿脚。”
芷晴赶紧哀求道:“晚上好不好?要不去厅里。”
徐灏无语道:“别人怕被说三道四也就罢了,你连房事都不避的人,也学着故弄玄虚的有意思么?谁不知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距离。”
芷晴气道:“服侍你们燕好是我的差事。大户人家的丫鬟本来就不避讳此等事,也没说谁就会被看轻了?哪怕小姐来了月事命我侍寝,反正公是公私是私,无缘无故的我不才不和你鬼混。”
“这是什么话?合着是不把我当回事了?眼里只有夫人是不是?岂有此理。”
徐灏气呼呼叫道。说完和芷晴相视一笑,芷晴轻笑道:“这楼里一群喜欢吃醋的小丫头,一个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去。”
徐灏笑道:“怎见得?”
芷晴说道:“就说香萱,每天目不转睛的盯着你,她生得一双好眼。似凤目一般,瞳仁黑漆光彩射人,连我们女人见了都喜欢。
那天你偷偷把手伸进晴雯的衣襟里,回头就和我说了。所以眼下我要留你在房中,就算什么都没做,香萱什么也不说,可明天保管也会传出闲话来。”
徐灏起身无奈的道:“都是闲的。”
此时外面下起了大雨,徐灏喜不自胜,杭州一整年都没下过一场雨了。三天后,隔壁夏家请了十二个和尚念经。因倾盆大雨道路上都是积水,结果夏家人一个都没有来的。
十九日是头七,这些人算计恐怕那日又下了雨,要先一日赶过来住下,不想夏思才的老婆肚子疼的要死不活,蛇无头而不行。夏无觉得自己孤掌难鸣,毕竟狼和狈拆开了两处没有底气,想了想没敢过来,整个头七又是一个夏家人都不见。
且说这一日芷晴睡到三更天,尿急醒了过来,听到隔壁传来摇摇晃晃之声,侧耳细细一听,是夫妻俩正在欢好。
披上袄儿下了床,芷晴刚要推门出去,就见今晚值夜的香萱在透过门缝朝里面观望。
恰好一轮明月照的雪亮。同理可证,芷晴知道里屋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当下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伸手一探,可可的香萱下身湿漉漉的一片。
香萱立时羞红了脸。无地自容的低下头去,芷晴摇头道:“人小鬼大,还不去洗个澡。”
香萱到底已经长大了,红着脸悄声问道:“真有那么舒服吗?”
芷晴神秘一笑:“等你到了那一天不就晓得了?快去吧。”
“嗯!”香萱答应一声,一个人夹着双腿下了楼走到秋千上坐着,情窦初开的年纪最是容易胡思乱想,时常抱着一片相思,今晚亲眼目睹少爷和夫人过夫妻生活,未免想起平日和徐灏相处的点点滴滴。
这一夜间何曾能睡着?不时长吁短叹,幻想着那有朝一日。香萱做了一个时辰,回到房中里边睡也不是,外表躺也不是,辗转反侧直到五更天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丫鬟们相约一起沐浴,这里的条件比不上京城,都得挤在一个浴房里。
香萱对男女之事一旦起了好奇心,真真一发不可收拾,偷偷观察姐妹们的私处,就见竹兰姐毫无顾忌的将衣裳一件件褪去,自己把裤儿扯到大腿根下。
此时香萱是坐在浴桶里,目光平视,仔细端详着对方的下半身,见那黑漆漆一片,如那莽莽草原一般,心说竹兰姐怎生得如此浓密?对比自己和姐姐白色嫩肉,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就因为此,小时候姐妹俩洗澡时都故意躲着别人,往旁边偷瞧芷晴,见淡淡的芳草很是好看,粉红色的嫩线将肉分成了两瓣,如同初生嫩笋一般。
麝月下面则好似多汁蜜桃的果缝,闭得紧紧,也是稀稀落落的青草,香萱心中暗喜,暗道少爷没有骗人,他果然不喜欢毛发多的,不然为何不留竹兰姐在身边呢?
正好晴雯拎着竹篮子进来,发觉香萱怔怔入神的神态,说道:“死丫头往哪里看呢?小小孩子不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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