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痴不解此圈套,误认良人可托靠。
被底生花花解语,笑她计狠亦徒劳。
沈涛在香气四溢的被窝里,一只手搂着熟睡中的孙惠若脖子,一只手在她身子上下抚摸,与孙蕙欣相比别有一番令人神醉的细腻温柔,他忍不住又轻轻以小手指去试探下体。
虽然孙惠若醉了,但她天生异常敏感,很快感觉到身上的异样,抬手压住了男人的左手。
突然之间,做贼心虚的沈涛吓了一跳,急忙将手指一缩,孙惠若挣开了眼眸。
猛然见有人搂着她,大吃一惊,喊道:“姐姐快来啊!”
想跳起来躲开,无奈整个身子都是软的,光溜溜的被年轻男人搂抱,完全动弹不得,急得她都要哭了。
倒是沈涛生怕她喊叫,连忙抬起双手,先坐起来又往后挪了挪,柔声道:“好妹妹,都是我的错,喝醉了,不该来冒犯你。”
“是你?”孙惠若这才发觉竟然是他,满腔羞愤欲绝的心情顿时散了一大半,却还是愤而质问道:“你是读书之人,怎能这般无礼狂妄!我娘、我哥哥请你在家里吃酒,你怎么就好欺负妹妹?”
看上去诚惶诚恐的沈涛见她不喊了,七上八下的心宽了一半,忙说道:“因长久以来仰慕妹妹芳姿,无由致意,今夜天赐奇缘,故万望妹妹俯就。”
孙惠若死死抓着锦被,正色说道:“婚姻大事,父母已有成议,想兄长素有耳闻,以至酒醉之下无礼,也算情有可原。小妹情愿等于归之日,尽心尽力奉事闺房,因此今日席间小妹不敢回避。只是苟且之举宁死不从,纵使阻拦不了兄长怜爱,事后唯一死而已。”
沈涛见她这话虽说得凛然,实则一个劲的找借口替自己辩护,显得情意绵绵,无疑已经遵从父母之命,芳心暗寄了。
“我也不敢妄想,就是一时忍不住,谁让妹妹如此美貌?”
沈涛顺势说道,又故意打了个哆嗦,可怜巴巴的道:“好冷,求妹妹把被角赏给我,略暖和暖和,我就出去。”
俗话说烈女怕缠郎,沈涛说完就厚着脸皮钻了进来,孙惠若没有阻拦。一来她深受传统思想的熏陶,早已将对方视为未来丈夫;二来他情不自禁的闯进来,也算是一片痴心。
三来沈涛没有劣迹,适才自己受了惊吓,看他那样子也被自己的反应吓到了,再则光着身子,苦苦哀求,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心上人耍流氓还能叫耍流氓嘛!
总之孙惠若由得他钻进来取暖,她自己缩到了床头,伸手去摸小衣,摸到了,悉悉索索的紧紧穿好。
问题是沈涛得寸进尺,慢慢的凑了过来,温柔的伸手搂住她,此举吓得孙惠若心头乱跳。明明自己开门迎狼,也不好再喊叫了,只得可怜兮兮的哀求道:“好哥哥,你我就要成夫妻了,我怎敢不依你?只是名分还未定,不要这样子。”
沈涛对此耳充不闻,笑嘻嘻的去亲嘴,熟练的抚摸胸部。
孙惠若苦着脸没有抗拒,敢情因先前该看的都看到了,不该摸的地方也摸过了,对她来说已有了夫妻之实,何况年轻女孩其实也喜欢和心上人偷偷亲热。
本以为亲热一番也就罢了,哪知沈涛按照孙蕙欣的指示,见她不抗拒,又去拉扯她的襦裤。
孙惠若赶紧说道:“方才睡着时,已经任凭哥哥捉弄,眼下也遂了你心愿,小妹够委曲求全了。为何非要如此呢?可怜我还小,怕不疼死,还望你忍耐一两年,待洞房花烛夜可好么?”
沈涛点点头,原来他最爱风情万种的姐姐不假,可对蕙心兰质的妹妹又如何不爱?如此心地纯洁,性情高雅的女子,这几年始终又爱又敬,其实在他的心里,姐妹俩的品行早已高下立判了。
所以沈涛点头道:“你说的是,我是来爱你的,难道害你不成?好妹妹,你放开手,就穿着裤子,陪我玩玩吧。”
孙惠若没法子,只得依着他继续作恶,闭上眼睛,任由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驰骋。
没过多久,孙惠若说道:“够了够了,我担心被姐姐知晓,你也知道她喜欢你,为了亲事很不开心呢。”
“好吧。”
沈涛恋恋不舍的抽手,如今蕙若是自己的人了,一时兴奋不免得意忘形,竟将整个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也是欺孙惠若心善心软,亦想要她今后帮着打掩护。
“原来都是姐姐的主意!”孙惠若顿时恍然大悟,果然如沈涛所料的那样,没有生气。
其实孙惠若焉能察觉不到姐姐和他私下里时不时的亲密举动?早已猜到了什么,出于姐妹情深,选择无视而已。
今晚被沈涛摸上了床,此刻想后悔也已然晚了,抱着从一而终的念头,说不得姐妹俩要同嫁一夫的,总比他今后纳外人做小妾强,彼此也有个照应。
十五岁的孙惠若想的很单纯,说道:“怪不得昨日行令时,你们俩的手碰到一起,她还暗暗踢了你。你们既然背地里做了羞人的事儿,一发好了,你快到她那边去吧,何必苦苦缠着我?反正我哥哥看来不到天亮不醒的,我也睡我的觉。”
沈涛开心的都要仰天长啸了,姐妹俩善解人意彼此不吃醋,齐人之福竟然成为事实,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当下说了一番甜蜜话,起身回到阁楼。
楼上的孙蕙欣一直在偷听,怕妹子大喊大叫好赶去帮忙,刚才就听妹妹喊了一声,接下来再不见动静,说明沈涛成功了。
她正准备宽衣睡觉,心里未免吃味,尽管她早料到妹妹一颗芳心寄在他身上,不会抗拒,愤愤不平的说道:“枉自爹以为你是个贞洁烈女呢,岂不知也是个见了男人就走不动道的,哼!”
躺下没多久,沈涛推门走了进来,欢欢喜喜的将经过述说一遍,并笑道:“今晚真有趣,令妹求我来的,算是让你替她侍奉本丈夫,也是谢谢媒人,说不得为夫要鞠躬尽瘁了。”
“算她识相。”孙蕙欣也不拒绝,掀开被子撩起双腿,任由男人压了上来。
春风一度后,孙蕙欣慵懒的道:“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你回客房睡吧。”
于是起身给他穿好了衣服,彼此拉着手下了楼梯,孙江还是在鼾声如雷,二人相视一笑。
沈涛熬战了一宿,早已十分困倦,孙蕙欣也非常乏了,各自休息不提。
太太史氏的性情向来粗疏,也是家里没发生过红杏出墙的丑事,所以毫无戒备心。
昨晚倒是担心孩子们酒后吵闹,亲自过来在楼下听了一会儿,见楼里欢声笑语,她听着听着欢喜起来,随便嘱咐个丫鬟看着点,自己先回去睡了。
一早起来,毕竟考虑到男孩子女孩子同宿一个楼里不放心,带着人赶过来探视。
整个楼里静悄悄的,丫鬟们还未起身,她走了进去,见桌子上杯盘狼藉,摇头道:“这些孩子,怎么都不收拾一下呢?可见昨晚闹到很晚。”
进了客房,炕上的沈涛穿着衣服仰面而睡,孙江枕着他的大腿,一床被子被踹倒一边,满屋子的酒气。
至此史氏彻底放下心来,捂着鼻子吩咐人去叫丫头们起来收拾,她自己过去将被子给他俩盖好,先凝视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又看了看未来的女婿,都是那么的可爱,遂转身笑着上了楼。
到了阁楼,房门紧闭。孙蕙欣听到太太熟悉的脚步声,忙披上衣服过来开门,说道:“娘起的好早。”
“不早了,你们昨晚闹到什么时候?”史氏走进去问道。
孙蕙欣回忆道:“差不多三更,我们姐妹先睡了,他们俩还闹了一会儿。”
史氏说道:“蕙若年纪小,你身为姐姐应该考虑周全,为何你们俩不并在一个房间?好把另一个房间让给他们睡。你去瞧瞧,被子被蹬掉了不说,就那么睡在一张冷炕上,怕不冻坏了身子?你自己的兄弟也罢了,人家孩子是爱惜的。”
孙蕙欣解释道:“昨日醉酒,一时疏忽,娘责备的是。”
“太不留心了,今后不许这样粗心。”史氏没有坐下,转身下楼去叫人准备醒酒汤。
楼上的孙蕙欣暗暗好笑,人家的孩子一直睡在你两个女儿的暖被窝里,不过去冷炕躺了半个时辰。
很快所有人先后醒来,大家忙成一团。梳洗完毕的孙惠若低着头走出来,沈涛见了她脸上的羞涩之态,越发觉得可爱可亲,而孙蕙欣一如既往的神色自若。
吃早饭的时候,孙惠若低着头往嘴里扒饭,死活不敢抬头,孙蕙欣嘻嘻的笑个不停,沈涛则红着脸。
没发觉微妙细节的孙江说道:“昨晚那酒吃的真真畅快,咱们今天照旧。”
孙蕙欣笑道:“天天这样闹,不知会醉死几个?方才母亲都来了,你还不去看看?”
“真的吗?”孙江生怕母亲生气,起身对沈涛说道:“咱们俩一起过去,认个错,继续找地方喝酒。”
“好。”沈涛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孙惠若,随着站起来,两个人匆匆去了。
这一幕被孙蕙欣捕捉到了,心里感到很不舒服,嘴角升起了一丝冷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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