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灏护送沐凝雪返家后,分别时沐凝雪罕见的嘱咐他回去后,要第一时间去探望朱巧巧,莫要忘记了。
因为沐凝雪深知朱巧巧的xìng情,担心徐灏不亲口道歉,今后二人之间会由此产生了芥蒂。
徐灏自然对此从善如流,一回家就去探望大哥二哥,即使昨rì恨不得把徐济一拳打死,可经过了一晚上,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既然秋香最终无事,徐灏也就不吝啬表面上的示好。
不想徐汶不在家中,徐济的院子紧锁着不让人进,很是意外的徐灏就过来找朱巧巧。
以往徐灏在秦王府如履平地,也不知和朱巧巧见了多少次面,一起吃了多少顿饭,聊了多少次的天,陪嫁来的下人们谁不知道他和郡主间的关系非比寻常?不经通报就任由徐灏往里面走。
反倒是徐灏觉得不妥当,寻思着今后一到晚上除非有大事,最好别过来了,白天那还好说。好家伙来到北院谁都不出来干涉,万一不慎撞见嫂子不穿衣服怎么办?估计十有仈激ǔ,已经有人觉得自己和亲嫂子间不明不白的了。
还别说,朱巧巧有个习惯和沐夫人一模一样,都喜欢一身清凉的躺在院子里休闲。其实很多贵妇人都有此种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任由清凉微风吹拂娇嫩的肌肤,享受一时的无拘无束。有时又为了讨丈夫欢心,不该给人看的地方往往暴露着,该给人看的部位却又故意遮挡的严严实实
徐灏和朱巧巧之间还真是清白的天地可鉴,原因很单纯。徐灏发现朱巧巧的个xìng酷似他真正的亲姐姐,脾气火爆爱耍小聪明,小事时胡搅蛮缠,遇到正事时懂得轻重缓急,明白事理,吵架时从来都是一马当先,虽然缺点无数,那也是自己的亲姐姐。
而朱巧巧乃是王府庶出,母亲死得早,幸亏了秦王视她为掌上明珠,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但对于嫡出的弟弟们带着敌意,没什么亲情可言,兼且她脾气不好,稍有不顺心就对着弟弟们开骂,闹得朱尚炳等兄弟们皆躲得她老远。
等待着嫁人的这段rì子里,父亲不在身边,朱巧巧的xìng子即使在强悍,也必不可免的感到孤单难过,对于嫁人后的生活感到患得患失,徐灏正好于此时出现在她眼前。
面对善解人意比自己年纪小的徐灏,朱巧巧产生了依恋之情,兼且徐灏又是未来的小叔子,关系非比寻常,自然而然的就把徐灏当成了亲弟弟看待。
要说徐灏和朱巧巧之间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也不尽然,俊男美女,异xìng相吸是必然的,不过人之所以是人,就在于可以抑制住自己的妄念,把亲情无限拔高。
徐灏一进院子里,同样第一眼就瞧见了已经摇摇yù坠的秋月,当即就火了,好端端的把人给扒光了暴晒在太阳底下,这算什么?
徐灏不由分说,几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衣给秋月披上,脸sèyīn沉下来。
而正在此时,丫鬟双喜大声告诉朱巧巧,三少爷来了。
朱巧巧忙不迭的请徐灏进去,屋外的徐灏没有理会,对着丫鬟们怒道:“赶紧把人给扶到屋里躺着,请大夫过来瞧瞧。”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没有朱巧巧的命令谁敢?好在都晓得徐灏在郡主的眼里很有地位,马上有人飞奔进了屋子,说道:“夫人,三少爷叫我们把秋月扶回屋子里去休息,还让请医生来。”
正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朱巧巧还没等开口呢,徐汉嫉妒之余,竟然挺身而出,嘲笑道:“嫂子才是管家之人,凭他一位少爷,有什么资格任xìng妄为?真是笑话。”
呦!朱巧巧两片好看的柳叶弯眉立刻倒竖,不爽的扫了徐汉一眼,心说此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轮得到他来多管闲事?她生怕把外头的小祖宗给惹毛了,进来就把徐汉揍一顿。
如此朱巧巧忙低声道:“没你的事不要乱说话,不要命了?”又高声说道:“灏儿说怎么就怎么着吧!唉,谁让我上辈子欠了他的,他说一句我就得听一句。”
外面的徐灏笑了,怒火瞬间被朱巧巧的一番软话给说没了,无奈的摇摇头,心说你就是我姐上辈子的前世,对你我一点脾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咱俩谁欠谁的?
徐灏看着丫鬟们把秋香慢慢搀扶回房,决定今次不多管闲事了,自己伸手把珠帘掀开走进屋里,隔着老远望见花厅里坐着个陌生少年。
双喜赶紧过来给徐灏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三喜端着一盆清水过来,双喜放下鸡毛掸子,仔细的伺候徐灏洗手,等洗干净了,那四喜抢先用雪白手巾,动作轻柔的给三少爷把手擦干,大喜含笑双手捧着一盏凉茶。
徐汉瞧得眼都直了,两下一对比,自己和人家的差距真不是一点半点。这么多的姐姐围着一个男人转,真乃人间仙境也。
徐汉羡慕的舔了舔嘴唇,暗道这才是大户人家里的丫鬟,乖巧柔顺会服侍人,不像自家的两个黄毛丫头,一不顺心就摔盘子砸碗,满口粗话,自己还得反过来哄着她们。
而他哪知道,整个徐家除了徐灏有这贵宾级待遇外,就连徐汶都不行。
双喜等着徐灏漱了口,一脸讨好的笑道:“那位是本家的少爷徐汉公子,专门过来探望夫人的。”
“哦。”徐灏明白过来,当下大步走进花厅,见徐汉没有起身,他也不以为意,“好像咱俩见过面,我是叫你哥哥还是弟弟来着?”
徐汉偷偷看了一眼朱巧巧,刚才他故意在美人嫂子面前拿捏身份,眼见徐灏亲口问自己,如何还坐得住?
赶紧缓缓站起来,矜持中透着三分亲热,说道:“我虽说比你大了一岁,万万不敢叫你弟弟。如果三少爷不嫌弃,我喊你一声叔叔,那也是我的福分。”
徐灏一怔,语气里立刻带着几分疏离,淡淡的道:“还是叫哥哥来的自在,你坐吧。”
朱巧巧对于徐汉的巴结没什么感觉,在她看来就该这样,即使是一家人身份上也有不同,尊卑分明,何况又不是至亲。当下笑吟吟的朝着徐灏招手,说道:“过来,到我身边坐着。”
徐灏走过去说道:“你这儿有客人,先说你们的,我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给嫂子请个安。”
“让你坐着你就坐着。”朱巧巧朝着徐灏白了一眼,伸出芊芊玉手一下拽住徐灏的手臂,把人给强行拉到身边来。
徐灏心里苦笑,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前说嫂子你过了啊!再这么无所顾忌下去,咱俩还不得被浸猪笼了?。
到底是心底无私的,徐灏顺势坐在朱巧巧身边的炕梢上。原来朱巧巧生长在西北习惯了火炕,大热的天也是如此。
此刻朱巧巧头上盘着一条金丝抹额,满头珠翠浓妆艳抹,半倚着软垫双腿平伸着,腹部以下盖着一条薄薄的湘绣锦被,在徐汉眼里显得那么的慵懒诱人而又尊贵非凡。
自打徐灏来了后,朱巧巧眼里心里就没有旁人了,她拿徐灏当亲弟弟看待,自然说话行事透着亲亲热热,毫不见外。
徐灏没办法只好朝着她使了个眼sè,朱巧巧不耐烦的下了逐客令:“我正巧有事和灏儿商量,行了,你改rì再来吧。”
妒忌发狂的徐汉只得起身道别,遗憾的朝外走去,等出了院子走了一会儿,忍不住停下脚步扭头朝着后面望去。
看来美人嫂子喜欢养小叔子?我和那艳福齐天的徐灏相比,什么地方不如他?既然他能亲近嫂子,我又为何不能呢?
如此一想徐汉兴奋起来,心说只要我时常过来探望,投其所好,就不愁没有得偿所愿的那一天,那样今后可就人财两得喽。他美滋滋的想着好事,哼着小曲摇摇晃晃的走了。
这边朱巧巧神sè认真的询问昨rì进宫的详情,徐灏含糊其辞的说道:“圣上命我去办一件小事,办成了就赏我官复原职。”
朱巧巧脑袋和徐灏的脑袋彼此紧挨着,呵气如兰,嗤笑道:“你那也算官?可别笑死姐了,小孩子家家的,别净想着升官发财,安生在家做你的大少爷吧。”
徐灏一本正经的更正道:“是嫂子!我倒想天天呆在家里呢,可惜总是身不由己。”
朱巧巧不乐意的道:“别叫嫂子,听起来慎得慌,觉得不亲热。再说喊我嫂子的多了,没人时你喊姐,我听着舒服。官不官的就是那么回事,你往后只要按部就班,有我们这几家王府背后撑腰,早晚会官至大都督,别去学人家成天到晚苟且专营,没的迷失了本xìng,成了官迷。”
徐灏点头道:“我听嫂子的,其实我又何尝喜欢当官?这条路不好走,走得不好连命都要丢了。”
“可不是。”朱巧巧心有戚戚焉,她虽然担心徐灏的前程,又不好一味灭了他的志气,口风一转道:“今早王家又派人过来询问你二哥的亲事,我感觉太太反而不着急了,对待娘家人态度冷淡的很,你帮我想想为了什么?”
徐灏皱眉道:“我知道原因,等我慢慢和嫂子,啊!别掐我,和姐姐说,和姐姐说。”
“德xìng,不掐不舒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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