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一位齐国高手闯进了晋都宫城包围圈中,拼死闯到了王宫前面,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齐国援兵将至!”
未等多说,他就被蜂拥而上的武国高手杀死。
但他的这句话,遥遥传入了晋国国都被围的王宫中。
谁都知道,这是一句鼓励的话。
王宫墙上十二个时辰连轴站防的侍卫将士们,自然将这句话传给了晋王,也传给了被围困在王宫中的所有人。
被围困了数日的将士们,顿时群心振奋、士气大涨。
“哈哈哈,孤果然是天子之命,哪怕那个佛师叛变,也有贵人相救!齐国在关键时刻还是指望得上的!”晋王也乐得在宫内直打转,恨不得烧香拜佛了。
旁边几个大臣公卿,看着晋王的模样,却心中无限哀然。
国之将倾,血流成河。
不说晋国的普通百姓,就算是晋王宗室都前所未有地遭到重创。
王宫外。
“公子说的甚是。”豹老仔细考虑了一下后,肃然道:“想不到公子竟然想到,传这句话的目的居然不仅仅是要振奋士气,还有害死所有晋王子嗣的效果。那晋王贪生怕死,自己一旦有生的希望,援军可盼,必然不肯再行投降。”
豹老对独孤墨的思维敏捷相当钦佩。若不是他点出这个要害,自己恐怕半点都想不到。即便如此说明了,自己都要想了一番才明白。可见有无到有想到此点的独孤墨,不敢说谋略过人,也绝对堪称是人精儿一个。
不过独孤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有一个没有封号的庶子在外被齐国利用。情报不够完善,再聪明也难以推导出这个结论。
这个报信援军主意的诞生。是佛帅向齐妃建议,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通知在晋国的暗探,择定了一名死士来做的。目的自然就是让晋王
“无所谓,他即便不投降还另有办法可想。只是这两天的热闹白看了,晋王必然不肯投降,未免相当于听书没有掌声和打赏。”独孤墨道:“但好戏倒也精彩。把那几堆人头都处理了吧。”
他往远处几堆人头随便一指。
那都是晋王亲生子嗣的人头,其中不乏未成年的亲子,甚至还有襁褓婴儿。
其中也包括那个出卖兄弟的胖王子。当所有兄弟都掉了脑袋后,他也保不住性命了,项上人头成为了一堆中的毫不起眼的一个。
豹老招呼手下:“来人,将人头烧掉。”
独孤墨听了却出言提醒:“且慢,不如投掷入王宫之中。”
他说出这话,连点阴笑都欠奉,竟然淡然如水般讲述这种坑害人心的事情。
豹老鼓掌大笑:“妙计!如此一来。晋国王宫中刚刚提起的士气,瞬间便要跌落回去。”
“不止如此,我们还有其他热闹好看。”独孤墨淡淡笑道。
“莫不是将女眷抓来斩首?”
独孤墨摇头。
豹老迟疑道:“要不就是当众凌辱?这不太妥当吧?怕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非也非也,我做出这种事,名声可就坏大发了。”独孤墨颇有君子之风地摇头:“我可是很重自己名声的。”
“……”豹老无语地看着他。
“谁让晋王不投降呢?我也懒得打进宫去。晋都郊外有女将帅玄武士兵和二万精兵镇守,晋都城防又有我们三万人,应当高枕无忧,干脆继续瞧戏吧。”独孤墨笑了笑。往宫内一指:“这几天我已经派人查了一些事情,现在就用的上了。”
豹老一愣。原来独孤墨他没有真的如表面一般悠闲:“哦?公子所查何事?”
“按照官吏衙门的记录,挨家点名,查明了晋都内有哪些高阶官员不在府内。若无外出晋都的记录,必然都在此宫内陪着晋王了。”
豹老心中恍然:“莫非公子要将他们的家眷斩首?”
独孤墨大笑:“不错,不错。我们就来瞧瞧,晋王忍得住。这些官卿可忍得住子嗣在眼前被斩首的场面吗?”
这可是攻心毒计啊……豹老汗然。
这边两人在商量接下来的毒计,另一边武国侍卫上前在人头堆中抓着一个个发髻,运足玄气往晋王宫中使劲儿丢。
漫天飞人脑袋啊。
这场面够恐怖。
“……”守卫王宫的将军一时愕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若是武国人想将一般秽物等丢进来,尚可以用弓箭等射落。可现在丢过来的是什么?晋国王室诸子的人头啊!谁敢用箭射?
不得已。晋国将士们还得小心翼翼地接着。
收集了一番送到内宫,有专人禀报晋王。
“别跟我说这些!死都死了,别来恶心孤!”晋王袍袖一掸退入后堂。
大臣们和将军们面面相觑。
原本刚刚闻获援军消息的兴奋,顿时跌至寥寥。
过了一个时辰,晋王宫内的官卿们又开始听到外面一阵锣响,同时充满玄气震响的几人喊声传来:“军武卫执事刘忠明,家眷擒到!”
“啊——”一名官员浑身一抖,瞬间吓得跌坐地上,但很快连滚带爬地往外就跑。
锣声很熟悉,近日来每个时辰响一次,乃是要开刀斩首的锣声!
这名官员就是刘忠明,人在宫中被困数日。可他的家眷自然在晋都内,不可能在王宫中。
他还当真忠心耿耿。当爬上墙头望见外面三个亲生儿子、两个乖孙时,他老泪纵横地大叫:“儿啊,爹对不住你们!”
这句话一喊,外面的三个儿子就哭成了一片。两个孙子还懵然不懂。
刀起刀落,五颗人头落地,刘忠明哭昏过去。
独孤墨又道:“再告诉他们,凡拒不投降斩首儿孙者,妻女统统劳军。”
自古就有被攻破城池的妇人被劳军,下场自不必说。在刀尖上打滚、憋得青光直冒的大头兵们,怎么可能放过送上门来的免费女人?不消一两个昼夜折腾,被定劳军的女子便会一命呜呼了。
晋王宫中,五位子孙被斩首的刘忠明被抬了下去。
但一个时辰过后,同样的情形又上演了。
这种斩首哪怕是半夜时分,也不停歇。
之前还因为仅仅是斩杀晋王的子嗣,大臣、将军们还能安心一些。但现在还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叫到自己。
亥时,一名官员听到宫外锣声响起,高声报出的是自己的名字时,直接双眼一番死了过去。医官赶来医治,也回天乏术。结果一家子就这么没有了。
如此情形,还在不停上演。
独孤墨淡淡地微笑着,看着一幅幅悲苦好戏。豹老在他身边也不禁心道厉害。
深夜后,独孤墨安安稳稳地睡觉,连点噩梦都不做。翌日,他又微笑着去看热闹了。
第二日早上,有一名官员在被报出名字时,急的从宫墙上跌出去。
这名官员瘸着腿儿连滚带爬,口中高叫:“我投降了!饶了我家人!”
但是,他很快被晋王宫的自己人射死在墙外。
“放了他的家人吧。”独孤墨随便地说了一句。
几个儿子哭喊着过去抢回爹爹的尸体,好一阵恸哭。
晋国王宫内一片寂然。
“哭够了以后,带他们下去。”独孤墨吩咐:“离了王宫的范围后,做掉埋了,别留痕迹。”
他嘱咐手下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好像让人打扫垃圾似的。
豹老在旁听得更加一阵寒意。
这样的人,无愧是玄武王王位继承权的重点争夺者。
豹老心中忌惮独孤墨的狠,却也佩服这样年轻的公子,有如此善攻人心的计略。
晋王宫在独孤墨的毒计下,虽然没有受到攻打,却也风雨飘摇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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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往晋齐边境的路上,吴喆给陆有蓉等人做了不少好吃的,而且特别注意备下了金银婆婆的饭份儿。
金银婆婆用餐完毕后,不禁啧啧称赞:“这萧若瑶竟然有如此能为?不止是玄气修为让我等都看不透,连做饭都如此美味。”
陆有蓉也点头。
“主子,她故意与我们示好,你可考虑与她多多相处。”
“……”陆有蓉听了反倒是迟疑。她不想以功利心与人相交。
吴喆那边,一路上闲着无聊画了不少图纸。
“这个是……”杨将军拿着图纸惊讶。
“过滤水的东西。”吴喆指着一个大桶状物的各个部位挨个说明:“我给你写明白了,比如这里放的是沙子。细沙子可以滤除水中很多污秽。这是木炭层、棉花层,也可以用土布代替,效果就差一点……”
吴喆提供的是建议过滤水的装置,还特意提醒将水煮沸小半盏茶的时间才好饮用。
杨将军起初不解,吴喆解说了一些比较好懂的原理后,他才明白过来:“原来野水是要这样才能喝的。往日里长途行军,总要有三成的士兵因换水土而病倒,甚至有一成的士兵未上战场就饮恨他乡。萧姑娘精通医道,如此简单的滤水装置,推广开来也是方便。”
“也不太容易,需要设置专职勤务兵。具体就要挑一些头脑灵活的士兵,带着一些战斗力较弱的去做了。”吴喆非常尽职地履行参军的职责。(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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