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智联瞧着扈云伤有些木讷地跟着吴喆等人进去,不禁叹了口气:“这痴人真的能有希望?”
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他自然并不希望有其他人比扈云伤更接近萧若瑶的一颗芳心。.
可是扈云伤明显不是个追女的货色啊!
宗智联听着微微的人体梯启动声,也只能任天由命了。
姻缘这种事情,别人只能尽人事由天命。当事人自己的感觉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考虑让扈云伤早点想办法将若瑶[拿下]?不然就凭那丫头的天赋,迟早会被更高身份的人瞧上,说不定要落入别人的口袋。
不过宗智联也在脑海中将这膏药脸年轻人的面容转了几转,并不能找出类似的大人物形象。
他又扭头瞧着匾额,这文隐居士会是谁呢?
宗智联脑筋极快,但一时间也不能肯定。只知道对方是身份极大,甚至超过了虎翼将军的人物。虽然心中稍有眉目,但他无法确认。
毕竟他不是吴喆那样被皇帝微服私访的电视剧熏陶腻了的穿越者,还是难以短时间内敢断言这匾额竟然是齐王的墨宝。
长恨阁门前,不止他一个在仰头望着门楣上的这块招牌。
很多看到了刚才拿出摘牌闹剧的人,其中心思细腻者都过来了,瞧着匾额上的字迹发呆。
众人猜测纷纷。。
文隐居士?似乎是这个匾额,令钟巡视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临阵反戈一击,将冤家楼淑女阁的招牌摘跑了。
淑女阁的生意今天肯定是做不成了。
招牌被官家摘走,在这民畏官的时代,哪还有人会再来买东西?
淑女阁掌柜的也深知此道,已经关门谢客。
黄淑女被气晕,此刻已经由医者救治了过来。
大门紧闭的淑女阁中传出她哭天哭地的声音:“狗官!敢摘我淑女阁的招牌!官商勾结啊——!”
此女骂声不绝于耳。
有人略有同情:“唉,开张大吉的曰子,就被官家硬生生摘了招牌去。”
有人嗤之以鼻:“这女人,有没有想过最初是她坑害对面长恨阁险些遭此劫难?”
很多人附和表示赞同:“可不是嘛,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她先行此招,就没想到对方也会?”
“明显最初是她官商勾结想摘长恨阁的招牌。”
“就是说的啊,害人终害己。若是对面着了她的道,必然也如她一般哭天抹泪的结果。”
围观众人和贺开张的宾客们,大多是不同情黄淑女这边的。
在不远处的茶馆中,看到了整台戏的仗剑宗分舵众人和雷供奉,正在啧啧称奇。
庞管事讶道:“想不到竟是钟巡视发疯般,反摘了淑女阁的招牌。”
雷供奉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扭头问仗剑宗齐都分舵的分舵主齐双刀:“哎?齐老哥,你一定认识这位年轻人吧?”
齐舵主一本正经地双手一摊:“面容上看不清啊。他脸上贴了两副膏药,更是不好判断出来。容貌上面根本瞧不出他是谁。”
他心中却道:我是没从容貌上认出来。但从他身边的那位悲秋老者,却能知道膏药脸年轻人就是……齐国世子!
这身份太特殊了,齐舵主不敢轻易泄漏,只能狠心选择对老友隐瞒一二了。
他身为仗剑宗齐都分舵主,自然见过世子。只是面容被膏药遮挡了大半部分,又相距有一段距离,因此并没有立刻认出来。
但那位悲秋老者,他可是认识的。
提问的雷供奉,虽然身为九星玄气的齐都城守供奉,也见过世子和身边的老者,但一时间没对上号。
“不管怎么样,今天有大收获。”齐舵主道:“这萧若瑶一定有我们意料之外的关系。否则那擅于见风使舵的钟巡视,绝不会与淑女阁翻脸。”
“舵主不掺浑水,果然有先见之明。”雷供奉等人纷纷点头。
他们在这边商量,另一边,长恨阁内吴喆等人到了三层。
扈云伤、扈云娇兄妹惊讶于人力梯的神奇,但到了三层就迎面闻到一股[***]的气息。。
“什么味道?是刚才那条狗?”扈云娇捂着鼻子道。小姑娘最怕这样的腐臭味道。
“没错,你拿个巾帕什么的遮掩一下鼻子吧。”吴喆在放狗的桌子前稳住轮车,朝膏药脸年轻人伸手要书:“拿来给我看。”
世子将一本书递了过去。
“你能忍,我也能忍。”扈云娇看吴喆状若无事地呆在半昏迷的狗旁边,也就逞强地坚持不掩鼻子。
她可不知道吴喆已经屏蔽了嗅觉,甚至一定程度上篡改了视觉。
吴喆接过书,刷拉拉地把书翻了一遍,不到六七个呼吸,已经看完了:“换一本。”
世子连忙接过来放在一边,又送过去另一本,同时心惊不已:难道报呈上的忆术是真的?
连悲秋老者都吓了一跳,与世子是同样的想法。
哗啦啦啦——翻书的声音。
“再换一本。”
“再换。”
吴喆在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里,将两人捧来的书看了个遍。
“嗯,我心里有数了。”吴喆脑海中已经有了目前这个世界医学的基本框架。
相较于另一个世界细菌、病毒学的医疗理论果然差距以天壤为计,但自有一番类似于中医的理论。
这条狗现在的昏迷,是因为后腿伤口感染导致的发烧。
发烧刚起,各器官还没有出现严重衰竭,也没有并发败血症等,还有挽救的余地。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抗生素,也不可能合成,这如何是好?
吴喆心中不断盘算,甚至用了进化机体的计算能力,想各种药剂的组合。
可惜目前手头的药石,对于抗感染类的大多只有预防效果,这种感染中后期进入发烧状态的基本没有办法。
但定睛瞧着伤口,吴喆又回想起刚才偶然想到的蛆虫了。也许……
“还请萧姑娘妙手回春。”世子拱手请求。
“你早上将狗送到了一家医馆吧?还真的是帮了倒忙。”吴喆指着狗的后腿上,偌大一片灰黑色的药石痕迹:“上了药,它就死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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