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喆那边忙成一团时,城门守卫的兵卒们也在忙。
南城门的头领共有四位,其中这位负责车仗通行的头领眼睁睁地看见了全过程。
他远远就看见墨管事标志的马车冲过来,居然就在临近吊桥的时候马车翻了。
他顿时在心中一个哀叫:墨管事可别出事儿啊!
那可是王城内宫的管事!
虽然那墨管事是太监之身,但在皇上身边的任何一位有了称谓的太监,都算得上是四品官。
一想到如此身份的大内人物在自己的管辖地盘出事儿,城门头领就吓出一身汗。
而且众所周知,墨管事是有名的不好搞!
对上面阿谀奉承,对下面作威作福,典型的欺下媚上的势利眼家伙啊!
城门头领叫了一声苦,带着自己手下的兵卒们过去抢救。
同时,这位城门头领却虎步龙行地奔过去,看准了地上的断鞭捡了起来,然后又奔出几步捡起了吴喆等人倒地不远处的另一节断鞭。
两截断鞭掖在腰间,城门头领心中稍定,连忙冲回太监那边,亲手将人扶起来。
“哎哟哟,跌杀咱家了!”墨管事不断哀叫着,不肯被人扶起来。
一群城门守兵在头领的示意下,转过身去伏在残木林立的现场,几乎是以人肉为垫,将他搀扶在自己身上坐着。
这几个倒霉的守城士兵,就这么让墨管事坐在自己的背上。
附近原本要入城的人们,对此却并没有太多惊奇。
这个世界,早就习惯了上下阶级的差别。特别是身份相差悬殊的,哪怕是当街取命,也未必有人敢追究。
“这是怎么着了?这是怎么着了?!咱家莫不是遇上了仇家?难道在堂堂齐都的城门前。都会被人行刺不成嘛?!”墨管事闭着眼睛,只管大张着嘴巴不断叫着。
他额上出血已凝,受伤并不太严重。
所有守门兵卒都心中叫苦:“果然是要找茬啊!若不是你马车飞扬跋扈地驾得太快,又怎么可能出这种意外?”
“谁人做得如此好事?丧尽天良啊!咱家明明身有残疾,这是要断人生路嘞!”墨管事在那里只是不断叫着。
很多心思快的人晓得,这位墨管事明明知道这是意外。偏偏要找个由头出来。
不知道这墨管事是想做什么啊?
许是怕自己肆无忌惮地乱从马车而翻车成了笑柄?
还是想讹诈谁一笔?
“这齐都城门是怎么了?如此守卫不利吗?”墨管事的跟班驾车小太监也叫个不停:“跌坏了我没什么,如今伤了管事大人,只怕你们赔不起啊!”
这是要讹诈上了?诸位守门士兵心中一冷。
几乎人人都知道,守门的士兵俸禄不多,但油水丰厚。进出城门的农户商家,经常被他们抽成。
商家携带的布匹瓷器等物,若在进城检查时有些许沾污损坏,便要蚀本,因此常常主动奉上好处银钱。避免检查时太过粗暴。
哪怕是挑着担子的老农,也要被扯走几棵菜、拽走几根葱。
不管这个齐国治理多么严厉,君主多么英明,这种小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
但这些城门士兵每日里油水虽厚,却也要辛苦站岗值夜,而且上贡的份额也绝对不轻。
第一线的苦士兵,并不如人们眼中所见能获利那么多。
大多数时候,仅能算是略有盈余。
他们上面的大头领才有油头捞。
可面对这位出身王宫内府的太监墨管事。他们又如何能解释这些?只能硬着头皮听着这两个太监的出言苛责。
士兵们心中只期望这件事能够有个善终。少赔些银两了掉就好,不知道守城的头领能谈下来什么价钱了。
“墨管事。墨管事,扰了您的路程,是城门守卫的不利!在下等无能!”城门头领一个劲儿地赔罪。
就在墨管事即将要责怪他的时候,这位城门头领却突然拽出两截断鞭道:“管事请看,在下已经查明。此中缘由就在于此!”
两截断鞭。
诸位士兵一见顿喜。
这可就有了替罪的羔羊了!
丈许的鞭子,莫名地断为两截。在现场取得,这就是肇事的证据啊!
一众士兵顿时将目光瞄向了不远处正走向马车的吴喆那边。
“就是那两个丫头!”城门头领为墨管事指着道:“那个蓝裳紫带的,她腰间这鞭子断裂在地!”
“对!对!我们都看到了!”
“一定是她不小心甩出鞭子,缠在了车轴上,才导致墨管事的车马翻倾!”
“没错没错!不然她的鞭子怎么会断为两截?一定是在车轴的强力拉扯下扯裂了啊!”
一众士兵纷纷叫嚷。
墨管事和跟班小太监望过去。正见到吴喆抱着穆清雅往马车走去。
这小丫头的屁股好翘啊……
墨管事虽然身体机能缺残,对女人的兴趣却从来没有减弱过。特别是对女人的皮肤和身段,更是敏感。
他看女人的目光锐利,一眼就望见远处吴喆身段婀娜迷人之处。
进化机体还真的对少女臀部的塑形大下功夫,被这阉货一下子就看对了眼儿。
墨管事心中大动,却也颇有贼智地瞧了瞧那边的声势。
虽然有二十几个练家子模样的人聚在附近,但车仗仅是中庸偏下级别。
而且女子服饰并不算华丽,车仗衣着也没有特别的标识,显然不是管家之人。
吃得下!虽然可能有些塞牙,但吃得下!
宗智联在斩羊镇等地雇佣的车仗,在齐都的确只能算中庸偏下。
墨管事食指大动,尖锐的嗓音叫道:“必是那女人想要谋害咱家!你们快去与我捉了来!”
城门士兵们一声应诺,可不管是非黑白,虽然此处是天子脚下,但反正有证据在手,又有太监撑腰,便寻了倒霉蛋顶缸也好。
虽然有几个士兵心中嘀咕不对,但众人如此声势,也只能跟着作势了。
一群守门士兵涌向了吴喆治疗穆清雅的马车。
扈云伤、宗智联等人立刻发觉不对,双方立刻对峙起来。
“吵什么?”吴喆听到外面聒噪,帘子一拉下了马车。
哟呵,这小丫头皮肤真白,让人很想舔上一口啊。太监墨管事在守门头领的搀扶下走过来,一见她便在心中暗流口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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