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法的石室内,在正中央的位置,挂着一幅三米高,六米宽的大形油画。.那是他在这百年休战期间,平时闲来无事所画的油画。
画中一个全身布满橘红色火焰的人,手中握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尺子遥天直指,漫天的各式各样的兵器发着不同的光芒,排列成不同的阵形,似是一队队受过严格训练的精兵一般,遥相直对着对面的敌人。
面他对面的敌人即是身穿一件素身白色长袍,满头金发,顶上戴着一顶金白相间,上面镶着七色彩石,头顶一个金色光环的上帝耶和华。
他的身旁还画着一个面容俊俏,一头黑发,身材健硕的汉子。与路斯法一样,那汉子的背后同样长着十二只腥红色的肉翅。肉翅分三节,每一节的翅骨上都有一只尖爪突出,看似锋利无比。但有些突兀的是,虽然那汉子面容俊俏,但额上却长着一对直刺而出的尖角。这正是地狱的主人撒旦。
两人的表情都异常惊恐,仿佛看到世上最恐怖的怪物一般。一大帮天使与黑暗族的魔物在两人身后作逃跑状,而他们面前已倒下一大堆的尸体,当中定然是两者具有。
伊娃与路斯法在空中相互对持,两人的表情都异常复杂,有爱有恨,有不甘,也有无奈。
这幅巨形的油画场影刻画得非常细致,每一处落笔都可以看出作画者的精心设计。特别是那个手举金尺,满身橘红色火焰的人,面容是整幅画里描绘得最为细致的。
这幅画,约翰已看过不少遍,但每一次看,心里都会有一种强列的好奇感,不知他的王为何作这样一幅画。而画中那名手握金尺的东方人究竟是谁。
画中东方人的面容,早已约翰烙印在心里,他想,总有一天会看到画中这个不可思异,连上帝耶和华和地狱魔王撒旦都惧怕的人。
如今画中人俨然出现了在自己面前,虽然身上所穿服饰不同,但那张出现在自己眼里几百年的面容却没变。
首次见到燃灯的真容,那张不怒而威的面孔,一身强大的气势,高傲自信的态度,无不令约翰为之一震。
“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这个人究竟跟王有什么关系?”约翰心里想着,表情却是无比惊呀。
看着面前这个四翼黑羽天使,燃灯用他凌厉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沉声问道:“路斯法呢?”
约翰同样不会华夏语,只是刚才那个犀利的眼神只是一瞪,他便知道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自己永远望不到顶的高山。
语言不通,约翰自然是回答不上燃灯的问题。惊恐的他背靠着石门,嘴巴只知道张开不知道合拢,害怕地看着燃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当作是对燃灯的回应。
燃灯冷笑一声,一手搭在约翰的肩膀上。也不见他有用多大力气,约翰只感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凌空腾起,快速地向通道外在大堂方向飞去。
“啪”的一声重响,约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幸好燃灯没有用多大力气,要不然他整个人飞出宽大的堂不止,有可能整个人被燃灯给扔出地界,滚落到结界外的小山丘下。
“唉……呀”约翰挣扎着爬起,可是手一按下,却传来了异样的感觉。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按在了一名黑羽战士的脚上,而这脚的主人已然全身无力地躺在地上,完全昏迷过去。
约翰愣了愣,“艾斯怎么躺在这?”心里正疑惑着,抬头环视了一下大厅,面前的景像更是让他吓一大跳。
只见整个大厅的地上,几乎躺满着他的伙伴,这些都是守卫在地界里的精兵,除了在凡间里分布的几个据点外,大部分人都在地界里。而这大厅里躺着不下两百多人,这人数已是他们地界的五分之一的人数了。
约翰惊呀地回头,看着自己从那里飞出来的通道,声音颤抖着低声道:“难怪有陌生人进来也没人通报,原来都被放倒了,这个究竟是什么人啊?”
两百多人,在硕大的地界城堡内被无声无息地全数放倒,这是要何等实力才能做到?约翰并没有看到燃灯出手,但从一个个伙伴那痛苦的面容可以看出,自己在昏迷前定然是哪个重要部位受过沉重打击。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画中人,约翰早已想知道他的身份。忍着身上的疼痛,穿过通往路斯法石室的唯一的通道,来到石门前,那人已不在,而石门还是紧闭,有可能已经进了路斯法的房间。
虽然这人看上去并无恶意,但想到大厅内躺着的两百多个黑羽精兵,约翰还是有些担心。况且现在他的王状态不佳,万一这人就是今天早上在莫斯顿郊外制造混乱的东方人,那可不得了。
“砰砰砰”,约翰紧张地拍打着石门,大声呼喊道:“王,你在里面吗?有一个东方人进来了,小心。”
可是无论他怎么拍怎么喊,石门的另外一边始终没有任何回应。约翰试图去打开石门,可是这石门却仿佛扎根于地一样,无论自己用多大力气都是纹丝不动。
而石门的那一头,燃灯背付双着,昂首立于跪拜在地上的路斯法跟前。
“好久不见了,我想,应该也有五百多年了吧。”燃灯淡淡地说道。
路斯法合身跪拜在地,头不敢抬起,背后那十二只无精打采的翅膀合盖在他身上,许多羽毛都已经没有像以前那样神采飞扬。
“拜见上仙。”路斯法不敢抬头,口中说的竟是标准的华夏语。语气异常恭敬,这与平常一副威严傲气的他有着鲜明的对比。“路斯法不知上仙驾到,有失远迎,望请见谅。”
虽然他其力隐藏心中的悲痛,但燃灯还是可以听出路斯法语气中的伤感。
“起来吧。”燃灯右手虚托一下,路斯法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竟是生生地将他给提了起来。
路斯法被燃灯凌空提起,浑身震了震,却还是不敢抬头看燃灯一眼。
燃灯见他这样,笑了一声,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大形油画,笑着道:“好小子,这可是一幅佳作啊,要是这幅画流出去,耶和华和撒旦那两个小子的脸肯定挂不住。”
路斯法极力收拾着心情,在这位强大的华夏仙人面前不能失礼。以前与他待过一段时间,过往的片段一一重现在路斯法的脑海里。单是那次自己独自与耶和华和撒旦拼斗,燃灯出手相救的恩情,便足以让他一辈子在这位上仙面前谦卑下去。
“让上仙见笑了。”路斯法憨憨地笑了笑说道:“小子只是不敢忘记当曰上仙出手相救,特以作画一幅,用来提醒自己上仙对在下的恩情。”
听到路斯法的话语,燃灯道:“这不像你啊,以前自信满满,高傲自负的路斯法去哪里了?”
“……”
路斯法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燃灯的问题。以前的自己?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是在看到自己的手下惨死在申公豹等人手下,伊娃为救自己,同样受到沉重打击时,那个自己已经死去了。
看着他底头不语,燃灯问道:“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在申公豹三人的手中逃走的。”
听到燃灯如此一问,路斯法惊声问道:“上仙怎么知道是申公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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