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鸡的神情越发的严肃了,上一次在凤姐的酒吧,被这个陈堂主只用了十几招就打败,那是他一生的耻辱,这一次,他势必要一雪前耻。
换做是之前,凭他的那身蛮力,想要打倒陈堂主那是天方夜谭,可现在不同了,他用重金从吴风的手中学到了本事,虽只是短短的十几招,却招招实用性很大。现在的柴鸡,可不是当初只会用蛮力的牤牛了。
“老张,这一次要不要继续赌呢?”陈堂主回头,对着天龙帮中身材矮小的张堂主问道。
“赌,不过这一次我赌他能坚持三十招。”张堂主道。
“三十招,哈哈,老张,你也太抬举他了,还是太小看我了,别忘了上一次我只用了不到二十招就把他打倒在地了。”
“陈堂主,你可不要小觑了对方,经过上次一战他居然还敢挑衅你,我看他必有所持,说不定这段时间勤学苦练,功夫有所长进也不一定呢。”张堂主谨慎的道。
“哼,他有所长进,难道我就不长进了吗?”陈堂主微哼了一声,脸上也褪去笑意,渐渐凝重起来。
陈堂主,本命陈锡烈,是土生土长的滨州人,也是最早追随龙杰的人之一,在看到龙杰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本领后,陈锡烈就被深深震撼了,当时就要拜龙杰为师,学本领。可龙杰只教李毅王安山和张奎,其他人一律不教,所以陈锡烈就退而求其次,跟着王安山学本领。
王安山的本事当然也是龙杰的本事了,所以即便是打了折扣,也绝对货真价实。陈锡烈不怕辛苦,勤奋好学,短短的一年来,已经从一个只会使苦力的大块头,变成了有一身武技的练家子,凭着这身本事以及一身的蛮力。他为龙杰和王安山办了不少的事情,也迅速从龙杰的手下里脱颖而出,成为天龙帮的十二堂主之一。
上一次在凤姐的酒吧,他可谓是出尽了风头,但没有想到,在最后却丢了一个大跟头,只一招就被吴风一拳打晕。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时连怎么中的招都不知道。
等醒来后,他也是一脸的不服,心中以为是当时自己太大意所致。可是在听说连王安山这个天王都在那人的手中只坚持了二十几招的时候。陈锡烈的心都凉了。他知道王安山的厉害,虽然力量不足,但他出手阴狠刁钻,善走偏门。与这样的人过招,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对手阴到。
他曾经就与王安山交锋了几次,陈锡烈都败下阵来,而且王安山出手狠辣,专打人身体最脆弱的部位,被他击伤,身上的伤没有十天半个月就好不了,所以对于王安山,陈锡烈非常的忌惮。甚至说是恐惧。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让他忌惮恐惧的人,居然用了二十几招,就被人打败,让陈锡烈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知道了自己当初招惹的人。绝对是个高手。
只是他不明白这样的高手,一拳就能把他打倒,那当初为什么还要跟他打赌,这不是把他当猴耍嘛。
虽受此奇耻大辱,但陈锡烈心中一点儿报仇的念想都没有,报仇,开什么玩笑,这辈子他也甭想了。
不过,即使是报不了仇,在那一战后,更加激起了陈锡烈的好胜之心,这几个月以来,他练功更加勤奋刻苦,有时甚至一天练七八个小时,并不是为了找吴风报仇,而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
“十招,最多十招,我就要把这小子打倒。”陈锡烈道。
“陈堂主,你可千万不要轻敌啊。”张堂主提醒道。
陈锡烈沉默了一下,并未理会张堂主的提醒。直视着对面的柴鸡,眼神阴冷,咄咄逼人。
柴鸡的眼神也毫不示弱的与陈锡烈对视着,心中的战意更胜,陈锡烈那对他的轻视甚至是无视,激起了他心中的好胜之心,冷冷道:“十招,小子,你太狂妄了。”
陈锡烈没有再说话,一个箭步朝着柴鸡冲去。这气势,比之几个月前与吴风对战时,还有强悍很多,让吴风也有些惊讶。
柴鸡也微惊,不过很快的他就收敛了心神,一个箭步,与陈锡烈一样,对冲了过去。一开始两人就是硬碰硬,让两边人以及周围看热闹的看的激情澎湃,纷纷鼓掌喝彩。
“砰。“两人的拳头碰到了一块,双方各退三步,这让柴鸡有些意外,他的身高,比之陈锡烈高出半个头,所以按他所想象,肯定会在硬碰硬中占便宜的,可没想到居然平分秋色,柴鸡心中更是不敢有任何的轻视之心了。
陈锡烈在倒退三步后,很快的又重新冲了上去,而柴鸡此时刚缓过劲儿来,有此可见,他的反应速度还是慢了半拍。
陈锡烈一个横扫,一腿朝着柴鸡的腰部扫了过去,柴鸡向后一退,却没有完全退开,腰部被擦了一下,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天龙帮的一众,纷纷喝彩,为陈锡烈打气,就连王安山也将目光从林静的身上转移到了场上的对决,对陈锡烈日益精深的功夫,露出满意之情。
一招得手,陈锡烈并未停手,又是一拳,击向柴鸡的左侧肋骨,速度快,角度刁钻,有点儿王安山的风格,柴鸡错身躲过,陈锡烈又是一撩阴脚,这招更损,若被踢中,势必断子绝孙。
柴鸡不敢大意,向后一退,谁知,这一招居然是虚招,腿到中途,居然向下一迈,跟着柴鸡向后退的身体进了一步,贴在柴鸡的身体,一拳击向其胸口。
这一招出乎柴鸡意料,但他临危不乱,激起全身的力量一个侧身,但并未完全躲过,胸口还是被擦了一下,只觉得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溢出。
陈锡烈并未就此罢手,趁柴鸡阵脚大乱之际,步步紧逼,步步下手刁钻毒辣。柴鸡被陈锡烈逼得连连后退,身上又被对方擦了几下,最后抵住陈锡烈全力的一击。被震得后退了四五步,被赶上了的蓝轩一把扶住,才没倒下。
这一次陈锡烈并未追击,回头对着张堂主道:“十招一过,我并未将这小子打倒,我输了。“
这一次说出“我输了”三个字,与之前在凤姐酒吧中,与吴风那二十招的赌约后说出的“我输了”可不一样,前一次陈锡烈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占到吴风半点便宜。这一次。他虽未按照预期中。将柴鸡打倒,但却让柴鸡受了不小的伤,所以虽说出我输了,脸上哪有一点输后该有的沮丧。
果然。陈锡烈说完后,天龙帮的帮众大笑起来,有人大声道:“堂主厉害,十招就能将这大块头打得吐血,怎会是输呢。”
“是啊,如果堂主你再加把劲儿,我看这小子顶多再坚持两招。”有人符合道。
张堂主也道:“陈堂主,事实上是我输了,我说三十招以后。看来是我高看他了,他根本不可能在你手上坚持三十招,顶多十几招。”
说着这话,张堂主心中有些叹息,他自己清楚。虽然同为堂主,但比之陈锡烈,他是有所不如的,反正他是没有信心在十招就能将柴鸡这个大块头打的吐血。这也激起了张堂主的好胜之心,心道回去后一定要刻苦练功,争取能够超越陈锡烈,否则,在这竞争日趋激烈的天龙帮,自己的堂主之位也是岌岌可危了。
看着自己的兄弟如此说,陈锡烈笑道:“输了就是输了。我十招没有打倒他,说明是我先输的。”虽是这样说,不过任谁都能看出他是口不对心。
柴鸡的那群手下一个个低着头,自己的老大被打出血,他们也没有面子,相比天龙帮那士气高振,他们的士气已经算是跌入到了低谷了。
看着自己的小弟如此丧气,柴鸡的心也微微一沉,没想到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对自己也失去了信心。这时,刘义的声音响起:“柴哥,你别光被动挨打啊,吴哥教给我们的可都是主动进攻的招式,上啊,揍他娘的。”
柴鸡心中一震:“对啊,吴风所教他的那些都是主动进攻的,这次被陈锡烈打得这么惨,就是失了先机。”
想到这里,柴鸡一把推开正扶着自己的蓝轩。一个箭步向着陈锡烈冲去。
陈锡烈已经将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柴鸡的身上,看着柴鸡居然主动进攻,说了声“找死”,也跟着冲了上去。
上一次硬碰硬是平分秋色,这一次恐怕柴鸡就要输了,因为他已经受了伤。正当天龙帮的众人看好戏的时候,忽然,陈锡烈那前冲的身体在与柴鸡相隔一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一个直踹就向着柴鸡的腹部踹去。
这一静一动,虽不像当初王安山那样衔接的天衣无缝,但也绝对是出人预料,让天龙帮一众大叫喝彩,就连柴鸡的小弟都未自己的老大捏了把汗,暗想柴鸡恐怕很难躲开陈锡烈这出人意料的一脚了。
不过让他们更意外的是,在柴鸡踹出这一脚的同时,柴鸡那先前还冲着的身体,突然一个矮身,差之毫厘的躲开了这一脚,这让众人更是觉得意外,当然最意外的要数陈锡烈了。他本以为柴鸡绝对是躲不过这一脚,没想到,居然被对方躲过去了。
正要再次组织进攻,忽然觉得脚下一轻,原来柴鸡在矮身躲过这一脚的时候,顺手的抱起了他站着的那只左脚,一抬,陈锡烈那肥大的身体失去重心,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
一招得手,柴鸡大喜,不过手上却不闲着,左手提着陈锡烈的左脚,右脚压着陈锡烈的右脚,整个身子压在陈锡烈的腰上,让他有力也使不出,紧接着,挥起右拳,向着陈锡烈的后背就是一顿猛戳,边戳边道:“叫你丫嚣张,叫你丫嚣张……”
陈锡烈一边嗷嗷大叫,一边试图挣扎,但是腰部被人锁住,全身的力量都没了,挣扎了几次也没有挣扎起来。
这一招正是当初吴风所教的十几招之一,没想到一用就见效了,让柴鸡信心百倍,戳的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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