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 ..
落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方世界没有谁不知道。
落爷的能耐究竟有多大却是无人知晓,正因为不知道,所以落爷的存在才会如迷一样,神秘诡异,现在冷二爷只要捏碎戒指,落爷就会瞬间出现,那……
众人不由看向流沙,流沙没有说话,依旧是伫立在虚空中,盯着冷谷手中那枚戒指,尽管他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害怕的情绪色彩,但他的沉默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中央十二人杰之一的流沙还是比较忌惮鼎鼎大名的逆天落爷。
“得了,瞧把你吓的,落爷那么忙,我是不会麻烦他的,你尽管动手吧,戒指我也只是做个纪念而已,还舍不得捏碎呢。”
说着话,冷谷又把戒指戴在手指上,只是他这番话说的着实带点嘲讽的意味,流沙那张平淡如水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种愤怒的表情,就连说话的口气也都变得充满肃杀起来。
“我说过,莫说陈落不在这里,即便他在这里,我今天也照样敢杀你!”
“那就动手啊!哪来那么多废话!”
冷二爷不怕,那是一点都不怕,不愧是铁铮铮的爷们儿,够硬!
“你以为我不敢?”
流沙真的动手了,挥臂就是一拳,犹如日月星齐聚齐闪,没有人怀疑他的力量,很多人都清晰记得几年前在迷雾森林,流沙便是用如此一拳,将一头来自恐怖深渊的黑暗之物当场击毙。
突然间!一道似若劈开天地般的浩瀚剑茫凭空出现,挡住了流沙的这一拳!
轰隆隆――
当空爆出一道惊雷炸响,众人张望过去,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也是一个男子,一个身着黑衣,手持玉剑的男子。
中央十二人杰之一,白剑!
谁也没有想到白剑会突然出现,更没有想到他出现竟然是为阻止流沙。
“白剑,你做什么!”
看见白剑,流沙怒斥而喝。
“我是来阻止你犯错的!”
在十二人杰当中,白剑的名气相对来说要比流沙大一些,他当年惊世一剑斩断云端留在这方世界的标志建筑云端之碑至今还让人称道。
“我犯错?我能犯什么错?踏平烛龙山,是为民除害,我有什么错?谁人能说我错?”
流沙看起来很不爽。
“烛龙山一事颇为复杂,还需从长计议,而且冷谷也的确向学府请示过,赫府主以及大总管都同意他的要求,你为何还执意如此。”
“那又如何。”显然,流沙并不把所谓的中央学府府主赫天涯与魏大总管放在眼里,喝斥道:“我给过他一个月期限,是他自己不识抬举,那就莫怪我流沙无情,向谁请示也不行。”
“这是飞扬的意思。”
白剑口中的飞扬,亦是云飞扬,当年一剑劈开一个小灵界,甚是强大,被誉为十二人杰之首,十二人杰也都以他马首是瞻,果然,提到云飞扬的名字,流沙的口气明显不再强硬,秘密传音道:“白剑,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烛龙山必须铲除,不然会影响我们十二人杰的声誉。”
“我说过这是飞扬的意思,你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你!”流沙盯着白剑,许久之后才说道:“飞扬在哪里,我要问问他!”刚说完,流沙仿若感受到什么,转身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儒雅的白衣男子,男子容貌俊美,玉树临风,英俊倜傥,所有人都认识这个人,正是云飞扬。
曾经一剑劈开一个蛮荒小灵界。
一招抹杀五位邪恶魔君。
带领十二人杰踏平迷雾森林,屠灭黑暗域都,剿灭世界之内大大小小的邪恶势力。
看见云飞扬,强横的流沙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低着头,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不敢吭声。
云飞扬并没有责怪他,而是望着不远处的冷谷,淡淡的说道:“冷谷,学府已经向我转达了你的请求,我便再宽限你几日,几日之后,我希望烛龙山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你能做到?”
“我冷谷说到做到。”
“烛龙山的存在让很多百姓都非常担忧,为安全起见,也为世界安定和平,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云飞扬消失,转而白剑和流沙也随之消失。
虚空之中,云飞扬漫步在云端,如履平地一般,悠闲而动。
流沙问道:“飞扬,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那冷谷向学府请示就请示,管我们什么事!”
“赫天涯和魏总管毕竟是中央学府的大佬,我们不能做的太过,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他们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现在世界上到处都说咱们是因为害怕陈落所以才一直不敢动冷谷,若是不除掉冷谷,所有人都以为我们真的怕那陈落。”流沙冷哼一声,愤然道:“一个逆天而行的陈落又有何惧,哼!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力量究竟有多强大。”
“陈落的存在神秘诡异,而且也尤为特殊,我劝你还是慎重一些为好。”白剑说道:“毕竟我们对陈落的了解还不是太清楚。”
“怎么?白剑,难道你怕他吗?”
“怕倒不至于,但我觉得对陈落我们应该心存敬畏,只有放低姿态,才能更清楚的看清对手。”
“哼!白剑,每次说起陈落,你都替他说好话,怎么?难道你们之间还有交情不成?我倒是忘了,你们都是来自金水域,还是老乡是吧?而且那个时候你特佩服他,啧啧……”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而已,与交情无关。”
“那我问你,若是陈落也要抢夺人书,你当如何?”
白剑沉默良久,回应道:“我会劝他收手。”
流沙正欲说什么,这时云飞扬说道:“烛龙龙的事情暂且先放一放,现在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去会一会莫问天!”
是夜。
烛龙山。
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冷谷怒骂了一句:“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妈了个巴子的,这帮鳖孙真是越来越操蛋了,连他娘的赫府主说话都快不管用了!”
烛龙山的弟兄们出声询问冷谷是不是真的要解散独立荣耀团,冷谷耸耸肩说道:“跟你们说多少次遍才行啊!世界是人家拯救的,现在也是人家说的算,人家以正义之名让咱们解散,咱们只能解散了,不然怎么办?打又打不过人家,只有认怂了,丢面子不重要,重要的保住脑袋。”
不管冷谷如何劝说,烛龙山的弟兄们就是不想解散,说什么宁死也不低头,嚷嚷着要和中央十二人杰拼命。
“二爷,你手中不是有落爷的戒指吗?你把落爷喊过来啊!他老人家只要一出来,我倒要看看那劳什子的中央十二人杰还能牛逼到什么时候。”
“对!二爷,你和落爷是拜把子兄弟,这个忙他一定会忙吧?”
冷谷大喝道:“他娘的,你们是看不起我啊还是看不起落爷,咱们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值得去麻烦落爷吗?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落爷的脾气,他那暴脾气一上来,谁能拦得住?万一到时候把十二人杰给打残了,不好交代啊!怎么说人家也是拯救过世界的人,你们说呢。”
“我这几天已经把大家的去处给安排好了,明儿个老王会给大家详细安排,这些天都他娘的什么也不要干,只管喝酒,谁他娘的不喝醉,老子暴你们的菊花!得了该干嘛干嘛去,老子今儿个累了,要躺一会儿,跪安吧!”
冷谷摆摆手,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个人喝起了闷酒,如今算起年龄来他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毛头小子愣头青,而是一个手底下有成千万个兄弟跟着他混的一方霸主,遇到事情他不得不先考虑大家的生命安全,当然,他也是一个识时务之人,知道如今是中央十二人杰的天下,自己这点实力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既如此,不妥协又能如何?
识时务归识时务,冷谷也能看得开,知道这是大势所趋,可是心里总不是滋味,有一种强烈的憋屈感,他这个人虽说朋友遍天下,交命的兄弟也是一大把,但真正能交心的却是没有几个,遇到烦心事,也唯有一人躲起来喝闷酒。
望着手中的戒指,冷谷不由叹息一声,自因果开启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这些年来他每天都在打探陈落、秦奋、傲风的消息,奈何,因果之后,三人就如石沉大海般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落爷啊,老秦啊,老傲啊,我知道你们他娘的一个个都有大事儿做,我也知道我冷谷帮不上什么忙,可你们好歹给个信儿啊,至少让咱知道你们平安无事就行,别让咱整天提心吊胆的。”
仰头,饮酒,叹息。
“唉,这一晃七八年又过去了,你们他娘的一个个都不知道躲哪去了,只剩下老子在这这个世界孤零零的飘荡着,像孤魂野鬼一样,谁想捏一下就捏一下,谁想踩一脚就踩一脚,可能是人老了吧,也没有当年的热血了,他们想捏一下就捏一下吧,想踩一脚就踩一脚吧,又少不了几两肉,随他们去吧。”
“还真别说,你们他娘的这一消失七八年,老子还挺想你们的,没事儿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咱们几个当年在一起的时光,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畅谈人生,多么快哉啊!”
冷谷望着手指上的戒指,将其摘下来,而后又将腰带上的玉牌拿下来,最后又把怀中的一个卷轴掏了出来,戒指是陈落送的,玉牌是傲风送的,卷轴是秦奋送的,望着这三样东西,冷谷哧哧的笑了,说道:“你说你们三个,好端端的给我这些玩意儿干啥,而且都他娘的一样,让我遇见危险的时候再用,这事儿整的我很纠结,你们知道吗?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还真有一种冲动想捏碎这些个玩意儿,可我又仔细一想,万一你们正在办什么事儿,那岂不是耽误了你们?”
“而且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把你们喊过来,这也显得我冷谷太低级了吧,到时候你们又该鄙视我了。”
“如果我说我想你们了,那也显得我太矫情了。”
“最重要的是什么知道吗?我一直怀疑你们他娘的是不是晃点我,你们都说遇见危险让我用掉这玩意儿,管用不管用啊,万一用掉之后你们没出现,咋办?那老子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唉,纠结啊纠结啊!”
冷谷提着酒坛仰着脑袋,一口气把酒坛里面的酒喝了精光,刚放下酒坛,他就愣住了,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对面坐了一个人,一个身着蓝衣,模样俊秀的家伙,他正笑吟吟的望着冷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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