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继承问题
回到自己工作的城堡后,康业斯心里非常不爽:先是办事不成,又碰到一个魔化人,然后又是什么女飞贼。嗤~~最近这鬼事儿真多。唉~~来这世道真不太平啊。但我的钱又不够出国~~怎么办呐。
心事重重的挨到下班后,他思来想去,决定去找自己的同乡库德林出去玩玩儿,散散心。于是他穿过宽阔的大街,顺便欣赏了一下路上大大小小的杂耍团体和卖一些乡下土产的土包子商人,虽然他们穿的不怎样,但还是用花花绿绿的彩布做成旗帜或标志,尽量弄出些亮眼的色彩以吸引路人。结果搞得整条路上都是商贩和喧闹的声音。宛如进了充满讨价还价与吆喝的露天市场。
唉~~最近来城里的乡下人越来越多了,听说盗窃和抢劫的发生率也越来越高。都是些不稳定因素啊。还会拖累我们的工作,要是能有办法把这些家伙门轰出城就好了。他一路微叹着来到一座建筑高大的魔法学院内,见到了神色非常异样的库德林:“我父母~~他们都~~都~~都去世了~~”
这个四阶年轻的法师哽咽着喃喃自语:“说是一个独行强盗杀了他们还把矿场的矿工都扔到当地培罗教会门前。这该死的家伙毁了我父母的一切”他气怒悲愤的泪如雨下,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擦着汹涌眼泪:“可是那些办案的家伙到现在还没查到强盗的来历,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都已经三天了,为何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你告诉我,这里面是不是还有隐情?是不是我父母的仇家来寻仇,而这个仇家又有高官做后台?~~”叽哩哇啦的说着说着就哭诉起来,最后浑身发软的拉着康业斯嚎啕了一大阵,把康业斯也感动的擦眼落泪,连连劝慰了好一阵子,最后拉着老同乡库德林去了学院城堡外的漂亮酒店内,在绚丽灯光和香醇美酒的熏陶下痛饮了一翻,再次哭哭啼啼的小闹了一阵后,库德林忽然说道:“父母死了,矿场也被那狗日的强盗捣毁了,今后~~我要自己养活自己,所以我想接点儿活儿干。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哪里有能赚钱的活?不是跑到外面做佣兵,是城里的活儿。我还要接着学习奥术,父母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让我变成一个成功人士,我一定要成功”
同乡蒙受如此的人生大难,康业斯便答应下来,又给了朋友灌了些美酒,一醉解千愁后将其掺回了学院休息。自己则在返回官衙城堡的路上发暗自发牢骚:“今天都怎么了?不是魔化就是死人。唉~~晦气啊是不是应该去太阳神庙寻求神的祝福?希望别在发生这种事情了。”
于是两天之后他来到了这高约七层楼的雄伟神殿前,在上下通体淡白光芒的映衬下诚惶诚恐的步入金光耀耀的符纹大门,在色彩绚丽、宛如彩虹穹顶的华丽大殿内,和众多虔诚跪拜的人一样五体投地的跪下,对着正前方那一层楼高的毫光璀璨大日之脸、威严古朴圣父之面精诚祈祷。希望万物圣父培罗神能赐予神恩、降下力量,除去一些邪晦之运。
就在冗长而紧张的祈祷中忽然听到后方传来‘砰砰砰~~’地沉重脚步声,自外面大步走来一个显然是外人的铠甲战斗牧师,操着略显不平的语气高声喧哗道:“主教大人还没空吗?我都等了好几天了,今天一定要见他事情不能再耽搁了再像前几次那样,搁着搁着就不了了之了”
上前来接待的小牧师急匆匆的迎上来,刚刚说了句:“主教他去参加总督大人的会议~~”便被金铠威严的战斗牧师一把推开:“我刚从总督那里回来今天没有会议我自己去找”说着愤愤然大步进入。
穿过窗户宛如细碎彩虹的漂亮光辉走廊,来到了主教大人的镀金大门前,推开这雕刻威严正义故事的金光闪闪晃眼大门,里面赫然坐着正在与下属谈话的主教大人。见他气势汹汹的大步走入,便匆匆挥退了手下,和他单独聊了起来:“唉~~这买卖弱智者挖矿的事儿我们知道。但那几个矿场不是一般人的矿场,所以我们不能随便~~”
砰金铠威严的战斗牧师一把拍着桌子呵道:“每次你都说这话这个有后台,不能动;那个有关系,动不得。那我还干个屁啊查出来的案子一个个都不了了之,还要我干什么?那几个矿场又怎么?别跟我说:他们的后台是总督――我这次专门去查了那个几个矿场的事情,那些矿主其实都是一个富商的下属,一个富商而已跟本地的大小总督、监察官什么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案子凭什么不能办?当年我们一起加入培罗教会,发誓要建立正义事业,你现在也变成这样了?你还有脸面挂着培罗神的牌子吗?你还算我的朋友吗?你说――这案子凭什么不能办?”对面靠在多彩柔软大椅上的主教静静听完老朋友的牢骚咆哮,最后从嘴里淡淡流出几个字来:“那个富商~~是宰相大人的远亲~~”
寂静,充满神圣彩绘的璀璨大厅内一片寂静~~
“唉~~~~”长叹中金铠牧师无力的笑着摇头,软软的退了数步:“真他妈复杂再这么下去,所有人都有后台、所有违法者都有关系,咱还能动谁?你告诉我,我们还能动的了谁?别跟我说那几个该死的小,那种底层的烂货,抓了也没用”对面华丽法袍的主教大人则无赖的耸了耸彩绘精美的衣袍肩膀:“我也没办法,但现实就是如此。好了,我还要准备明天反走私启动大会的材料,如果你没其他事情的话~~”
砰金铠威严的战斗牧师一把拍着桌子呵道:“开会,开会。你们还个屁的会什么反走私?问题出在前三排,根子就在主席台你们还反个屁老子天天飞来飞去,知道不比你们少连个移不走的矿场违法都搞不定,还想反到处跑来跑去的走私队伍?你们糊三岁小孩儿呐”
“唉~~”对面的主教大人实在无可奈何,两手一摊道:“你说得我们都知道,但这就是现实啊。我们只有立足现实、改造现实。我的理想从来没有改变过,否则伟大的培罗神也不会继续承认我的牧师身份。你呀,不要太走极端。我也劝不动你,只是告诉你两件事儿――第一,你说得那个富商,前天在路上和一个修鞋匠吵架,结果那个修鞋匠是个魔化者,把富商和他女儿都杀了,所以他已经获得了惩罚。”
对面的威严金铠的战斗牧师极度不满的挥手道:“那是命运的胜利,不是我们太阳之光、正义律法的胜利。这不能算数”又被主教大人说道:“那我不管,反正人已经死了。你也该消消气了。如果还消不了气,那就在这里等几天,等神圣戈尔德大主教来了。你去问问他好了。他的学问比我高。”
对面战斗牧师吃了一惊:“戈尔德大主教?他~~他现在来干什么?难道~~”难道这位传奇境界的神圣主教大人带着国王的命令,前来清理这里的**?烧掉那些密密麻麻、无处不在的关系?培罗神在上终于~~
“你别乱想”对面的主教继续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摇头:“戈尔德大主教来这里是为了两件事儿――第一,那个富商死后,他唯一的亲生女儿也死了,所以他的财产继承出现了争执,有两贵族后裔争夺他的继承权。其中一个是我们这边的虔诚信徒,另一个则是法师。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们要尽力争取让我们的信徒获得继承权。如果让那些法师们获得了继承权,今后他们势力更大,咱们的正义可就更没地方用啦。”
对面金铠闪闪的战斗牧师疑惑道:“一个普通富商的继承权?大主教就为了这事儿千里迢迢跑过来?他是伟大的传奇牧师,就为了一个小小的富商继承权?”这边的主教大人无赖的帮他思考:“不小啊这个案子很有典型意义――如果按照现在的律法,就应该让法师继承;如果按照以前的老规矩,就应该是我们的信徒继承。所以~~必须过来协调一下。”准确的说就是要过来施加压力了。
但老规矩是咱们太阳神教会推翻的,新规矩又是咱们推动建立的,现在反过来要不承认新规矩,重新拿起老规矩――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因此战斗牧师的脸继续变得很难。打他的脸已经被自己人打过很长时间,也就习惯了:“也就是想把这个案子搞成一个样板,然后向全国推广,以后无论用新老规矩,都要让我们的人上台?嗤~~当初制订法律的是我们,现在绕过法律的也是我们。哼哼~~传出去,怕是名声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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