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宛如恶梦的黑夜中,骑马飞驰的波努克心中冷如迎面寒风:‘我的一切,你们凭什么毁灭!’虽然知道这次国内政局发生了惊天大逆转,以前家族投靠的势力在政变中几乎被清洗干净,而得胜者确是以前的隐性敌对家族。所以自己家族必须来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乃至主动清洗内部。
这是政治需要,这是表明政治立场,这是保全家族地位甚至波努克自己的方法。从政治上,他理解。但,我他妈已经不干了!!为了让现在的主政者、原先的政治对头放心,就不能放我们走吗?只要通知一声,我自己回离开!
虽然极其愤恨,但其实在内心深处还是知道的:为了让原先的政治对头放心,真的必须这么做!否则他带着他老婆跑了,带着政治对头的死对头血脉跑了,难保有一天不会再跑回来,弄出一堆岔子。为了让现在的得势者安心,为了家族的利益,必须杀了。
也就是说~~~波努克心中凄冷而怒冤的犹如亡灵咆哮的冥国:我始终只是被家族紧紧困住的奴仆~~~哈哈~~~为什么要拉上我?我,绝不做你们的呼来喝去的奴仆!!从我出生开始,你们就插手这个、插手那个。我是我,我不是你们的奴仆!!
他在另一个晚上奔回了毫无亮光的家中,只看到无人的空寂阴暗房间,还有略有挣扎痕迹和少许血迹的床单。这一刻他从没有如此的愤怒,从没有如此冷静。只是微微扶着冰冷的月下床单:“我早说还是要远离他们,否则难料将来会如何。但你就是不肯听。你还是怕去了外地,无根基,还是怕过苦日子。但未曾想,如今却~~~~”
最后,他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去。并不是回家闹事,而是连续几天隐藏在过去政治对头的城镇里,几乎花光了所有钱财,最后在一个偏僻的树林凹陷之处挖出了被草草掩埋的很多尸体。
其中就有往日的妻子和孩子,就像一堆烂布偶般现在潮湿肮脏的泥土中。
他一言不发。将肮脏的尸体拖出来后。背到一处无人旷野中点火烧了。然后带着粮食,骑马去了一处幽深的丛林之地。沿着无路的小溪和一些特殊的山峰走了四天时间,在一五棵挂着残破兽皮的粗壮怪树之间,他在一个突出地面的石堆上点燃了松香火焰。火焰上放置了一个敌对家族的骑士人头。被火焰焦灼出的刺鼻烟尘中。他念响了奇特而刚硬的祈祷咒语。
随着咒语,顷刻后在石上人头燃起的火焰和烟尘中,烟尘凝成一个略人略兽的凶悍面目:“你。愿意成为强大的猎手了?哈哈哈哈~~~但,你只是被恨意带来。你可知道要成为马拉的猎手,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你将与平常人的生活永别,从此过着猎杀与被猎杀的生活。如果恨意消退,你还能过这种生活吗?”
“本来,我可以不过这种生活,我可以远走高飞~~~”波努克的声音刚硬的犹如铁齿铜牙在冰冷摩擦:“但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一个可以被捏来捏去的角色。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不出这口气,我此生不得安宁!那种心理的怨恨与颓丧,是最没有希望的生活!我宁愿在森林中寻找那微弱的希望!”
“嘴巴硬不算本事,且看看你能做到几成吧!呵呵呵呵~~~”似人似兽的凶猛烟尘扑在他身上,带着火辣辣的能量从他七窍中猛钻进身体里,在火烧般的痛苦和他的惨叫中,中完成了牧师转化仪式。
在其后的半年多里,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猎人,以粗布衣服和皮毛御寒、以铁剑、木盾和自制的竹箭木箭狩猎。观察野兽的出没、捕猎和奔逃,学习种种艰难的方法和技巧,用猎物的血和内脏来祭祀马拉神,并选择了神拳使的道路。
当他身怀绝技返回人类城镇时,第一件事就是假扮成马夫,摸进政治对头的家族城堡中,乘夜色连杀二十三人,在杀向倒数第三个目标时不可避免的惊动了战斗法师守卫,在宰了这碍事的守卫后已经丧失了机会,便转身逃遁,又杀五人后逃出城堡。然后~~~便在月黑风高之夜回到原来的家族城堡中。
当他的一双短剑重重刺在昏暗的父母大床上时,却猛地发现:被子下面不是肉质身体,应该是两卷棉花!下一刻,房间的门在一阵炫目光亮中被打开了,灰铁为头的四臂构状体杀手冲进来后,又从窗户等地方跳出雇佣的刺客、身披凶悍铠甲的酷吏之神牧师等等,在宰了其中两个、重伤一个之后,他还是被打的昏死过去。
当他清醒的时候,已经被紧紧绑在高高的木桩上,被众多面目阴晴不定甚至激愤的家族成员死死盯着,更被面前的父母流着泪破口大骂。但,这已经激不起他的愤怒了,他只是感到很失望、甚至绝望:原以为可以了却心愿,谁知还是要憋气的挂掉。死不甘心!!
他冷眼横对父母的唾沫横飞的咒骂和家族人义愤填膺的声音:我本来就要远离你们,而你们却硬把我拉进来,最后连逃都不让我一家逃。现在自己遭报复了就有资格训斥我了?哼!即便去了马拉神那里,也要找个机会回来。我要看着你们,还有这个该死的家族是怎么彻底完蛋的!!你们一天到晚就像插手我、干涉我,我倒要看,你们最后是怎么被别人插手、被别人干涉、被别人干掉的!!
除了死不甘心和厌恶,愤怒的他还徘徊着一个疑问: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前天刚杀了那个对头家族,我不但是带了‘心灵屏障’戒指避开预言法术。还故意留下线索,引导他们去追查其他政治对手。按理说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查到我身上,也不会这么快就请到众多高手。还有那个四臂钢铁构装杀手,这是相当费钱的,要不是这东西,我还有机会逃出房间,他们从哪儿买来这东西?就算是购置,至少也要三四天的时间。
在滔滔咒骂浪潮中疑惑不解的他,忽然又发现一个问题:我的站姿好像~~~不对~~~我好想学过一个什么‘飞腿前进’的技艺,是在哪儿学的?在丛林里?不对~~~不是在马拉神哪儿学的吧?怎么一点儿映象都没有?
反正他只记得这技艺与秧鸡恐鹤等鸟类有关。自从练成后。他不但脚部增长了1/3,而且盆骨增宽了1/4左右,整个腿部的韧带因此发生重大变化,具有略似秧鹤的韧带结构。能自行拉动大腿向上抬升。因此在前进时只需用很少的力量就能抬腿前进。在体质不变的情况下前进速度能增加一倍。再配合体质变化,速度能达到原先的三倍。名副其实的‘健步如飞’。
但韧带拉扯大腿向上,也导致他的直挺挺站着会很费腿力。反而是想站桩一样站着很省力。他记得最近跟人聊天说话,甚至看书,站的都是桩法,虽然各种桩法形态众多,但总会选一种站着。否则就不舒服。可现在他居然直挺挺的站着,而且觉得很自然。
这太不自然了!!
等等,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我记得我可以变小的,是马拉神传授的~~~不对呀,好像不是马拉神传授的,是德鲁伊的技艺?好像是了,但我~~~我学过德鲁伊的本事?
此时,他心中就涌出更多的记忆,都是怪怪的记忆,与自己在森林中生死锻炼的记忆完全搭不上边儿。可是这些好像很熟悉呀~~~正在苦思时忽然从对面人群中冒出一个面目模糊的魁梧刽子手,手握血腥大斧推开咒骂的父母:“还说什么废话,这等人神公愤的忤逆之子早该斩了,以谢天下!”言毕大步向前,如死神迎面汹汹而来!
“等~~~等一下~~~”面对真正的死亡,波努克还是恐惧了,他拼命挣扎却挣不开绳索,他似乎想缩小身躯而逃走,可高大如亚巨人的对方持斧而来,情急之下脑子乱成一片,根本想不起来缩身之技了。
“再~~~再等一下~~~”他甚至急急的叫出声来,可面目模糊的对方更加快步冲到面前,扬起一斧就劈下:“死了再等吧!”
“真完了!”波努克眼睁睁看着大斧呼啸劈下,在颈骨断裂声中,他看着自己的视线伴随着脑袋一齐歪歪的坠落尘埃。闭眼,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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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希匹!!”乌暗的迷梦世界里,蝠翼蝶形的高大‘幽灵’在呕吐中吐出了昏死过去的波努克,把他踢到同样昏死的乐琳身边:“比这娘们麻烦多了。要不是该死的神明下毒,也不需要这么费事。还有最后一个难缠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你害怕什么东西!要让你在恐惧中绝望的‘死掉’!那时再吸食你的灵魂,将是最甘美的!哈哈哈哈哈!!!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过去的事情,让我看看你心中不为人知的秘密~~~~”
然后他看到了一片虚无的星空,和悬在无垠星空中的酒桶型‘世界’。
‘酒桶’的外部是坚固的密封外壳,但黑乎乎的,不断吸收着远方照射来的强烈阳光。而内部的‘桶壁’上便附着着丘陵、河流、湖泊,还有一簇一簇的高大蓝色棕色或者绿色建筑。更有一条条大小街道和往来车辆、飞行器等在接送着渺小的人类。一片星空中独立世界的温馨景象。
但‘酒桶’底部和顶部的古怪金属建筑、外伸到星空中的巨大长支架,还有支架上奇怪的乳白色‘魔法大船’则显示出:这并非是独立的世界,而是与外界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其中,主人公就在‘酒桶顶部’的一处高大凸起建筑里,坐在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曲线座椅上等候登上那些造型古怪的黑白色魔法船。
问题是――他座的东西能叫椅子吗?叫‘紧凑型电动轮椅’或者更更适合些。但这轮椅还伸出略似望远镜的‘头部’,一直伸到三米高并开始观察远处人群中那些机场商店的信息屏上的信息。然后告诉坐在轮椅上的人:“那是阿提摩型机器人,标牌上显示是产自巴罗欧合众国,说是具有极高的情绪识别系统,能通过脑波读取人的情绪,然后通过最先进的对话系统进行心理安慰。是最新研发的心理疗养型机器人。”
“心理疗养?”坐在‘紧凑型电动轮椅’上的短发人笑了:“是猎杀型机器人的改进版吧。十五年前用来识别并猎杀人群中某教隐藏者的老梗了,现在换个外壳和辅件又来搞噱头了。他们这手法,还是没进步。不过~~~”
这总比手中投影光膜板上出现的“虹霓最强设计大师心潮型**公主体贴服务机器人,七折优惠网购价,先到有礼”什么的,算是正经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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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年末公事特别多,已经没有写作的时间和精力,无法保证按时更新,只能量力而为,请读者见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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