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仙人 第1355章 绝对的权力

退朝后东合子直接去了国家图书馆，在实验室内见到了正在研究魔法水蛭的魁梧布赛科：“研究的如何？我的建议有用吗？”布赛科继续施展他的明明神术：“有用，刚才已经发现：这些魔法水蛭拟像是由某种法曲生物塑造而来，但还不知道是什么生物。怀疑是某种炼狱生物，但我的神术查不出来历。用你的占卜试试？”

东合子泯想静神，起了几卦后得到‘角、尖锐’的像。这个像很奇怪，因为妖魔们大多都有‘角’。再测时却出了蒙卦：渎则不告。于是就停了占卜：“来有些特殊情况，还是不要测了，只知道和‘尖角’有关。”布赛科正说着：“我还以为和触手或者蠕虫有关。”外面就传来消息：“舍布恩先生来了，说是急着见麦哲伦牧师。”

见到礼服闪亮华美的舍布恩时，他开口就笑着说：“陛下还以为您要当诤臣呢，没想到您一拍屁股就走了。所以就派我来问问您剩下来的意思。”而东合子则答道：“开什么玩笑，我顶多算个近侍、顾问，又不是手握实权的大臣，真正的大臣们都不去诤，我诤什么？这是责权不对等啊。”

舍布恩开玩笑道：“您玩儿这种明规则掩护潜规则、潜规则掩护明规则的戏，玩儿的太熟啦，我争不过您。不过可以向太阳王讨个大臣的差事给你呀。”却见东合子连连摆手：“案牍劳形，莫要害我哟。再说满朝文武大多被收买，就算给我个大臣的位置也翻不起浪来。何必为难我呢？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随他去吧。连社会上的最大势力陪罗教会也站到他们一边，事不可违啦。”

舍布恩则反问道：“您想过没有――为何陪罗教会会突然站到他们那边？我觉得找到原因之后还可以争取一”却见东合子摆手了：“我已经猜到了：我一直想让太阳王培养自己的新派官僚班底，让官僚系统具有更强的信息处理能力、物资掌控能力。甚至连小吏和外聘人员都培训。而这些都需要知识教会配合的，甚至还需要建立相应的教育系统。这些都会让欧格玛教会在政治上占有优势，进而动摇现在的社会意识形态。这对陪罗教会是极为不利的，所以他们选择站在格里斯帕一边。继续维持现有的社会意识形态。我与他们的矛盾现在基本不可能调和了，所以还是别想了了。我就干干自己的杂事，研究研究这些小蠕虫啦。”

舍布恩宽慰道：“您也不必失望。其实太阳王是有自己打算的――国家要恢复财税系统。这是要得罪人的，尤其是得罪那些富商。所以得罪了富商就要稳住官僚。那么裁军后。用省下来的钱稳住官僚们，然后再开始进行改革。这样比较稳妥。”

但见东合子摇头：“你能收买几个？买来的也是墙头草，不先立威如何驾驭的了那些墙头草？你且着，那些人肯定会继续鼓吹和平，让你放弃军队建设。砍军费、欠军饷。军队欠饷则会迅速蜕化成土匪、走私犯、肿瘤，让军队体制和战力迅速崩溃。”

“然后格里斯帕那伙人就会说服蛇人再在边境挑起小规模事端，既不打搞。也不小搞。或者在境内弄些叛匪呀、兽化人恐怖分子啊什么的。此时呢，你最好的选择是雷霆一击横扫敌人。但他们又会派二鬼子来游说：开支巨大啦，战不如和啦。剿不如抚啦。而他们自己则出钱给你去和去扶。你算计一番，会觉得这么做真的划得来。”

“当你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人家的真货就来了――此时搞差价，让你出口的东西不值钱，而进口的物资值钱。比如军火，但此时不发作。同时开始持续破坏你的财税能力。然后你和啊、扶啊。扶着扶着就发现这事儿没个尽头！耗光了可用的钱。还是没真正搞定。但这时你的财税能力已经被他们折腾的半崩溃了，根本没能力抽取足够的税金，也就没钱购买物资、发饷钱。没法发动大规模战争。”

“此时他们早就订好的大戏就上演了――背后出钱支持一支强力的敌人向你发动大规模进攻。而且直接攻击你最重要的国内交通枢纽。没有这些枢纽供应的粮食、日常必须品、税金、重要出口物资，你就是等于是去了半条命啊！”

“你不战，那就要丧权辱国。你战，又没钱。怎么办？那就只有去求他们去借钱，用他们的钱去买他们定价的军火物资。而他们要什么？比如要你的财政权力，比如他们的借款要用你的税收做抵押，再比如用你的税收为抵押，发行他们的债券，也就是变相的纸质货币――也就是通过获得货币权力来获得财富调控权力。你是权力，他们就是‘绝对的权力’！！”

“把‘绝对的权力’解释成政府。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事情却能蒙的天下人团团转，还奉为真理，真是搞笑至极！素不知――‘绝对的权力’指的就是那些私人金融集团，指的那些货币操控者，指的就是新时代的豪强！！指的就是这些新时代的‘贵族精英’！！以前的贵族霸了天地，就瓜分了天下实体财富控制权；如今的贵族霸了货币调控权。就瓜分了天下实体财富控制权！国之存亡尽在于此，不可不查！”

一番话把舍布恩说的都目瞪口呆：“你这也像故事一样”却见东合子笑了笑：“故事？你们是不知道那些狗崽子的厉害！我也翻过资料，坎瑞迈阿的金融财团，最早就和战争债券、战争借款、战争货运关系密切，他们就是靠着战争发家，进而控制国家政权的。他们玩儿这种把戏都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我晓得的也只是一层皮毛。人家会从军事、金融、贸易线，从三个领域向你发动全方位攻击。瓦解你的军事能力、扰乱你的实体财富调控体系、堵塞你获取重要物资的内外渠道，让你成为瓮中之鳖！”

“先让你在局部战争中失败，然后逼迫你签订不平等的开放协议，或者故意露出一条‘次优选择’给你。只要你一按照他们的条件做，就会步步瓦解你的实体财富调控体系，让你越来越弱、越来越需要他们的支持。到最后就只有乖乖的予取予求！”

“要破他们的局，首先就要让自己拥有足够的战争能力，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对蛇人发动雷霆一击，打乱他们预定的颗棋子！即便军费开支确实很大也要做，能战方能和。不能战而求和平，那是无知者或假装善良者才会提倡的事儿。”

舍布恩犹豫道：“这唉现在说这个也没用了。太阳王认定的事儿，别人很难改动。我顶多帮您传个话。”却见东合子说：“上面的话，你挑着说一点儿，他要不愿你就不要说了。免得遭人嫉恨。我要对太阳王说的，还是那几句老化：国家政策、目标切勿好高骛远，要以官僚集团执行力为标杆，切勿做超越执行力的事情，那是慢行毒药，用时间长了是会要命的；第二要培养官员的管理技能，就算不用欧格玛教会，也要有别的方法来培训，确保官僚组织具有最强的信息处理和社会动能控制力。其三就是要建立一套下层反馈机制，不要听格里斯帕的搞什么选举式议会，因为选举政治的最终结果就是寡头政治，绝对不会走向平民政治！倒是可以用‘随机抽选’或‘考试 随机抽选’的方式来选**意代表。还要给这些代表良好的经济待遇和权力，让他们能自由表达意志。其四如果他真的想玩儿帝王术，那就玩玩‘定期屠杀豪强机制’，从社会底层提拔没有上层关系的酷吏，定期屠杀一批豪强，拔除一批蔓藤勾连的家族，一来震慑宵小，二来回笼经济利益，三来鼓舞人心。渐缓国家的豪强化、贵族化。他要做不到，也不要指望我还帮他扛鼎。”

舍布恩走了之后，东合子与布赛科的议题又回到了魔法水蛭上：“你要破掉陪罗教会的神术保护层而不被发现，这就是最适合的东西。如果弄不清楚它的来历，我就不可能复制。那你就只好放弃可。”

东合子便闭门静心，遍观心念起灭而造作‘诸法’的概念，遍观心念起灭而造作‘真实’的冲动，遍观心念起灭而造作诸多行为；遍观心念起灭与真实际本无必然联系；遍观自己并无追随心念起灭的天然必须性。在第二天再次起卦占卜，终于占得一下卦象，认真推理后便去找了格林姆：“那个那个拍卖会是在哪儿搞？”

“在基太佳。”格林姆答道：“一个商贸非常发达的国度，靠近南大陆的一个群岛上。听说最近还要搞什么艺术会，连太阳王也派人参加呢。就是上次演唱会咱们培养的那个妙龄女郎，说是准备把她栽培成大艺术家。不过我觉得――是太阳王另有新欢，搞上那个粉嫩侄女了。唉喜新厌旧呀，就把咱们的人当拖油瓶踢开。哼。”后来还忍不住加了一句：“听说那里风气开放，尤其是金发美女众多，要不要也去瞧瞧？哈哈”于是他得到了东合子的回答：“好吧，我就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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