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飞爪和狂魔药剂藏在皮甲里的张虎恩佝偻着身体亦步亦趋地走出了甬道,周围隐身的观众们不断吐槽,说他准备扮猪吃虎,让张虎恩一阵晕,他今天拒绝了那身铁皮罐头,艰苦地拖着战锤走出铁栅栏,竞技场上的气氛因为他的到来又燃了起来,公民们见他拖着伤残的身躯走入竞技场后,开始朝看台上的鲁斯伯爵发出一致的嘘声。
南看台已经彻底毁掉了,原本不打算前来观看的公民被血军士兵连夜敲开了门,被告知既然买了票,就必须去,要不伯爵大人不真成了骗钱的了?公民们带着愠怒被强迫着坐上了看台,看到张虎恩被驱赶出来后,这种憋屈就爆发了。
“有没有搞错,你们是吃屎长大的,非要战神把命搭在这里才行是吧?”
“这样的比赛完全有失公平,护民官,你究竟有多卑劣才能同意这样的比赛!”
“我要抗议,伯爵大人必须终止这样的比赛,这是对战神的亵渎,是对角斗精神的侮辱!”
公民们愤怒地挥舞着拳头朝鲁斯他们的看台狂喷,鲁斯却根本没有把他们的愤怒放在眼里,他冲金面人们点头示意,有些无奈的金面人们打起精神,咏唱道:
“战神与战神的碰撞永远是角斗场上最绚丽的色彩,他生于钢铁,成长于钢铁,一生都在与。。。。。。”
钢铁大师是个中等身材的敦实汉子,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铁甲之中,他扛着一把巨剑走进了角斗场,朝着公民们挥手,却换来了一阵“null”的喊声,一群靠在栏杆上的公民冲他朝下比着大拇指,更多的则在谩骂他。
“卑鄙的老狗,只会捡便宜,你还有没有角斗精神,你赶紧死回你的铁匠铺去吧!”
钢铁大师在头盔中发出了讥笑,他是十年前的红宝石湾战神,作为一个过气的战神,一直以奴隶身份在为伯爵打造兵器,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交过手了,生疏的技巧和不太灵活的身躯根本没有办法和真正的战神对抗,不过这次只是收拾一个半残废,他认为自己可以在战绩上加上一笔------消灭了战神一只的丰功伟绩。
另一个出口走出来的是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她身上的贴身皮甲已经快被她丰满的**给撑爆了,在那个门口除了无尽的谩骂还有不少混混们的嘘声,玫瑰烈焰也是十年前的战神,靠着一条软鞭和一手犀利的剑法驰骋在角斗场上,是罕见的女性战神。不过随着岁月老去,她的妆也越画越浓,而且近几年来她一直奔波于红楼和伯爵府上,靠着丰盈的**满足达官贵人们的各种奇怪要求,在奴隶角斗士中倒也算是富豪了。
两个过气的战神来围杀一个濒死状态下的新晋战神,这种不合理的安排让角斗场中的嘘声一直就没停过,金面人那浑厚的咏唱并不能将喧闹的咒骂压下去,鲁斯不耐烦地一挥手,一排号角声在角斗场上响起。
“嘿,新来的小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战神。”
钢铁大师闷罐一样的话语钻进张虎恩的耳朵里,他故作辛苦地拖着战锤不断调整着方向面对着绕着他转圈儿的钢铁大师,另一头的玫瑰烈焰抽出腰上的软鞭和长剑,一边用舌头舔着性感的嘴唇,一边说:
“钢铁,可别把他这么快玩死,留点嫩肉给老娘尝尝。”
“玫瑰,嫩肉有什么好尝的,老子的大**今晚就能满足你。”
“只要你不怕你家的母老虎知道,老娘的桃源洞随时向你打开。”
钢铁与玫瑰两人围着张虎恩说着污言秽语,让张虎恩的胃部感到一阵不适,他双手举起战锤,喝道:
“两位战神,要打就打,说什么废话!”
“喝,急着找死啊!”
钢铁的巨剑一下子凌空斩来,张虎恩用战锤一档,一个跳跃躲过了玫瑰的鞭子,他踉跄地朝后退去,被震得手臂发麻的钢铁有些惊讶地看着不断后退的张虎恩,心想,这家伙要是没受伤,还真不好对付,趁你病要你命!
当下也顾不得继续表演什么角斗技巧了,一个跳斩就砍在了张虎恩的战锤上,张虎恩扛着钢铁的巨剑,发现这个老家伙的力量比蛮族首领钢壳的力量还小,根本配不上战神级的称号,当下双手用力一推,将钢铁推翻回去摔了一个屁股墩,场上的公民们立刻发出一阵哄笑,臊地钢铁头盔的头皮发红,他爬起来朝张虎恩看去,发现他杵着战锤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气,中间还夹杂着几声咳嗽,想当然地认为他已经强弩之末,于是冲玫瑰喊:
“一起上,结果了他!”
“嗯。”
钢铁和玫瑰一左一右,一个嚎叫着,一个娇笑着从两侧冲向张虎恩,张虎恩耷拉着的脑袋猛然间抬起来,眼中的血色和嘴角的微笑让钢铁一阵心悸。
(这是什么表情,我。。。。。。我难道中计了?不好。。。。。。)
钢铁的内心想法突然被掐断,呼啸而来的战锤砸断了他用来格挡的巨剑,无法匹敌的力量通过锤面直达他的肩膀,钢铁只感到自己被猛犸撞飞了一般,整个人腾空朝左面飞去。玫瑰的鞭子缠在了张虎恩的左手手臂上,原本以为一击得手的玫瑰看着钢铁飞了出去,她惊恐地弃掉了软鞭,一个落地打滚,手中的长剑就撩向张虎恩的裆部。
张虎恩朝左一闪,左侧大腿内部就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恼怒地将左手的鞭子朝着玫瑰的背影一挥,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啪啦声,玫瑰背部的皮甲就断裂开来,一道血痕出现在她雪白的背脊上。
玫瑰连翻了几个滚从黄沙地上爬起来,她上身的皮甲已经滑落,露出了一对儿高耸的胸脯,两对儿梨子形状的玉兔在空气中不断摇摆,玉兔上的小红点儿晃得张虎恩眼睛生疼。
“哇!这下赚大了!”
“快看,玫瑰烈焰果了,完完全全地果了!”
身后看天的公民们完全从张虎恩“死而复活”的表现中恢复过来,全部投入了对玫瑰酥胸的无限畅想中去。玫瑰的脸上泛起一阵嫣红,她看向张虎恩,发现后者竟然脸红着别开了脑袋,捏着长剑的玫瑰突然冒起一个诡异的想法,她不顾背上火辣辣的伤势和万众瞩目的意yin视线,抽出了腰间的小匕首,一下子割断了下身皮甲的束缚绳。
皮甲落在沙地上,现在的玫瑰才是真正的果了,她一边笑着扔掉长剑和匕首,一边不断甩胸摇臀地走向张虎恩,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却悄悄按了下去,一点寒芒出现在戒面上。
“怎么,如果你想来一发,现在就可以把我就地正法了,我完全不会抵抗哦。”
“办了她、办了她、办了她!”
“草死这个臭娘们儿!”
看台上的公民们同仇敌忾地朝张虎恩打气,连一些维持秩序的血军士兵都聚精会神地盯住了玫瑰的**,鲁斯伯爵放下单筒望远镜,对一旁吓得跪在地上哆嗦不已的詹姆斯说:
“照你这么说,那位叫荷马的牧师真的会使用神术。”
“是的,伯爵大人,我可不敢欺骗你啊,这完全都是荷马的问题,原本只是叫他来给门修斯做死亡祷告的,没想到他竟然施展了神术。。。。。。”
“马丘比。”
“在。”
“立即赶去无冬城,把一个叫荷马的牧师给我弄回来。”
“是!”
马丘比领命下去了,鲁斯看向筛糠一般的詹姆斯,说:
“至于你,我身边不需要知情不报的下属。”
“不,大人,这不是我的错,我。。。。。。”
詹姆斯尖叫着被两个亲卫拖了下去,他再次举起望远镜看去的时候,发现张虎恩和玫瑰已经抱在了一起。
(哼,好色之徒活该死在带刺的玫瑰下!)
“吻我。。。。。。”
玫瑰忘情地挽上张虎恩的脖子,右手的戒面朝着张虎恩的脖子刺去,张虎恩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句:
“对不起,下辈子别在当角斗士了。”
抱住玫瑰脑袋的双手用力一扭,玫瑰错愕的表情就定格在了180°反转的脸上。
“.,你不用留给我们用啊!”
“太可惜了,门修斯,你先办了她再杀也不迟啊!”
看到这一切的鲁斯伯爵将单筒望远镜摔在了地上,一旁的文德斯那眼睛瞟了瞟他,心中不无恶意地一阵畅快。
(看见了吧,这就是你留他下来的后果。)
张虎恩将脑袋后翻的玫瑰轻轻放在沙地上,拖着战锤走向已经爬到墙角正在朝铁栅栏里的士兵求救的钢铁大师,公民们整齐划一地喊着“杀”已经将钢铁大师吓尿了,一条湿漉漉的痕迹随着他爬动的路线拖了很长很长。
“不要!”
张虎恩抓住钢铁大师的右腿上的铁靴,将他整个人一路拖回了角斗场中央,鲁斯扭曲着脸站在了看台上,伸手朝他比着向下的拇指,眼中全是恶毒和讥讽。
(早晚让你死在角斗场上,实在不行,就下毒!下毒不行就美人计!美人计不行就派人暗杀!)
张虎恩看着鲁斯,迟迟不动手,周围的公民见战神与伯爵面对面地互相对视着,纷纷安静下来,不知道他们中间又要发生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鲁斯高傲地扬起了头,说:
“杀了他,奴隶!”
“你自己杀吧!伯爵!”
张虎恩放下战锤,双手抓住钢铁大使的双腿,抡圆了将他抛向看台,在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的过程中,两三百斤的钢铁大师就像一个铁坨子一般砸进了伯爵所在看台中。鲁斯看着砸坏了自己的座位已经成了一团儿废品的钢铁大师,摸着自己左脸被刮出的一道口子,再也没有了什么贵族风度,他双手不断地朝着张虎恩指去,疯狂地喊道:
“杀了他,杀了这个胆敢行刺我的奴隶!”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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