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 第一二四七章 职工创业

虽然在航空方面的谈判进展不进入人意，但在汽车合作方面，经过一番争执之后，双方的分歧却却比较小，基本达成了一致，林鸿飞答应将股份降低到50%，一家一半，只是看那林鸿飞一脸无奈的表情，显然，在他看来，巴西方面占了大便宜。

双方最终在股份比例以及投资方式方面达成了一致，但在一些小问题上，双方还是有些分歧，“林先生，对于双方各持50%股份这一点，我们完全没有意见，但贵公司只是以生产技术入股，这个……”他两手一摊，满脸的为难之色，“林先生，相信您多少也有些了解，我们巴西的情况是实在是困难，如果可能，我们希望贵公司能够看在中巴两国长久友谊的份上，适当的为我们提供一些帮助。”

倒也不怪迪尔马为难，实在是在他看来，林鸿飞提出来的条件太过“苛刻”：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占50%的股份，完全以技术入股，未来30年内占据控股；巴西方面要出设备引进资金、场地建设费用、工人培训费用。

“迪尔马先生，你举得，我们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免费提供设备、场地建设费用也由我们承担，怎么样？”林鸿飞脸上一抹怒色一闪而过，巴西方面，办事科有点儿不太讲究。

“好啊好啊，如果林先生您愿意伸一把手，那就太好了。”迪尔马顿时“大喜”。

“但前提是这家公司是由我们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独资。”林鸿飞随即补充了一句。

刚刚还一脸大喜的迪尔马，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林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想知道贵国方面是什么意思，”面对这种情况，林鸿飞还真的有些忍无可忍了：合着你们看我们公司很像是冤大头？“迪尔马先生，贵国政府一再宣称是要和我们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合作，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我丝毫看不到贵方合作的诚意？”

“林总您误会了。我们有着十足的诚意……”

这一次，不等迪尔马说完，林鸿飞就打断了他的话，“那么请问迪尔马先生，贵国的诚意在哪里？”

你说你们有诚意？好啊，诚意在哪里？拿出来我看！

迪尔马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事实就是这样。到现在为止，巴西方面还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诚意来，就像林鸿飞说的，你说你们有诚意，诚意在哪里啊，拿出来看看。只是口头上说说可不行。总不能你迪尔马在这里上嘴皮子一碰下嘴皮子就算是有诚意了吧？

林鸿飞却不打算继续和迪尔马继续在这里纠缠了，他站起身来，“迪尔马先生，我想大概是我们之间的理念出现了一些问题，在很多问题方面都没法达成一致，对于这一点，我很遗憾……但请您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古齐省工业制造有限公司的大门都向巴西人民打开着。”

他算是看出来了，巴西人就是在自己面前显摆自己的小聪明，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当成一个平等的合作伙伴来看待，还在保持着自己“半殖民地”的十足优越感……也不知道他们的优越感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林鸿飞摆出了一副要走人的姿态，迪尔马顿时大急！

他再看不明白林鸿飞已经不耐烦了，那他也不用在总统府里混了。急忙站起身来拦住林鸿飞，“林先生，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了，对于这次的合作，我们巴西方面真的很有诚意……这也是两国元首在会面时达成的一致决定。”

“没错，正因为是两国元首都首肯的决定，所以我们才要将这个工程做成象征着两国之辉的样板工程。要让两国人民都感受到两国友谊的璀璨光芒，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肩上的担子也越重，必须小心再小心。不容得有一丝的疏忽出现……”5000年的官场文化不是说着玩的，林鸿飞尽管只是一个菜到不能再菜的官场菜鸟，但打马虎眼、一退六二五这种官场法门，国内的政客玩起来，谁不比你们个“半殖民地”顺溜？

这分明就是明摆着告诉迪尔马，不要拿什么“两国元首”之类的话来压我，惹得老子不高兴了，一样不好使！之前只是不想和你们玩，但既然你们打算这么玩，那老子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迪尔马顿时无言以对，林鸿飞的这番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什么叫做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面对林鸿飞的这番问诘，他一句话也搭不上来：既然这是两国元首都重视的项目，那小心一点有什么不对？

对！简直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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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尔马绝对想不到，自己的“步步紧逼”，竟然让林鸿飞彻底失去了耐心，虽然林鸿飞说“合作的大门一直敞开着”，但下次再合作，是否还有这么好的合作条件，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至于今天，在林鸿飞摆出了一副逐客令的架势之后，迪尔马也就只有乖乖的配合……他迪尔马好歹也是总统府办公厅的副主任，在这里看人白眼很好玩吗？

迪马尔一走，林鸿飞就将公司的相关高层们召集了起来，“这段时间，暂停同巴西方面的接触，有些实在没法暂停的，也尽量拖的慢一点；另外一个，之前制定的合作条件全部进行修改，尽可以再苛刻一点。”

“boss，到底出了什么事？”作为公司的运营总监，罗斯托克必须要搞明白到底出现了什么情况，只有这样才好针对性的制定对策。

“巴西人的胃口太好了，我怕他们撑着……”林鸿飞笑道，随即将迪尔马和自己会谈的主要部分和与会的同志说了一下。

“嘶……”

不等林鸿飞说完，大家就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

“太过分了！”唐勇义愤填膺的道，“咱们给他们开出了这么多有利的条件，他们竟然还不知足？我看真是……真是……”

不过唐勇到底是高级知识分子，而且在场的还有几位女同志。有些话到底不好说出来。

“做生意嘛，大家总想要多赚一点，这个很正常。”林鸿飞似乎倒是很看得开。

“这哪里是什么想要多赚点，这根本就是拿咱们当傻子在耍好不好？”唐勇看上去很有拍桌子的冲动，但总归是当着林鸿飞的面，他不能这么做，“林总。我完全支持您的决定。”

“我也支持！”

“对，不能便宜了这帮巴西人！”

大家义愤填膺，纷纷表态。

看着大家的表态，林鸿飞就笑了：内部达成了一致，其他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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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会总算是结束了，每一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小半个月来。每位同志心中的那根弦都紧紧的绷着，唯恐出现了一点岔子，现在好了，整个展会圆满结束，在林总高瞻远瞩的部署下，展会取得了圆满的成功，公司不仅要在汽车和航天两方面同巴西方面进行全面合作。同时也得到了不少南美汽车经销商的青睐，和公司签订了不少意向合同，只待下一步对公司进行全方位的考察，就可以签订正式的汽车进出口合同，尤其展会上公司的那款威龙超级跑车，更是帮助公司在国际上打响了名头，虽然眼下看来公司并没有获得什么实质性的收益，但大家都坚信。这次展会对公司的影响是长远的，对公司下一步打开南美市场是一个巨大的臂助。

林鸿飞也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也真是够他忙的，不过还好，并没有出大问题，大众汽车的幺蛾子也没有搞出来。总算可以放心了，只是石子增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又是所为何事？看他那一脸严肃的表情，莫非公司在技术方面遇到了什么大问题？

“林总，不瞒您说。我是为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来的。”石子增一脸的惭愧。

“石大军同志？他怎么了？”林鸿飞诧异的问道。

石子增和儿子石大军同在公司里工作，只不过石子增现在已经是公司的核心管理层，石大军则只能算是公司的中下层管理人员，属于比较“接地气”的那一种，林鸿飞委实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石大军打国际长途，又让石子增在离开巴西的前夕专程来找自己的：难道是什么天塌地陷的大事？

“都是我们家那不成器的臭小子惹的祸，”石子增的脸上，又是惭愧，又是恨铁不成钢，此刻一说起自己的儿子来，胸膛更是气的不停起伏，“他……他……这臭小子竟然放着好好地工作不干，打算出来自己干买卖，你说，这不是想要生生的气死老头子我么？”

一边唉声叹气，石子增一边偷偷打量着林鸿飞的表情。

林鸿飞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旋即舒展了开来，笑道，“大军想要出来闯一番事业，这是好事嘛，他打算干点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老石你尽管开口。”

显然，石子增来找自己，就是想要自己给帮帮忙，或者给拿拿主意，这个忙必须帮，石子增的面子必须要给。这一点林鸿飞心中很清楚。

“他打算在咱们舜耕市的基地周围开个饭店、超市之类的东西，就是还有些拿不准主意，这不，我就来找林总您了……”石子增小心翼翼的道。

超市可是个新鲜玩意儿，尤其是在古齐省，如果不是林鸿飞和安乐乐在舜耕市搞的那个休闲娱乐广场以及在广场下面的那个超大型的超级市场，很多人还不知道超市是什么玩意儿，但毫无疑问，这种自选形式的超级市场比传统的商店更加直观和贴近人，到现在，胖子已经在全省范围内开了五家超大型的连锁超市，很多中小规模的私人超市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林鸿飞却并没有立刻回答石子增的问题，而是道，“如同大军这样想要出来闯一闯的年轻人……咱们公司里多不多？”

“也不能说很多，但总归是有一些吧，”一说起这个问题，石子增还有些不好意思。“人多了，总有些心思活泛的、胆子大的，看到那些大老板赚大钱，自己只能混个温饱，不知天高地厚的总想要出来闯一闯，以为出来闯一闯也能成为大老板，尤其有您这个例子在这里摆着。所以……呵呵……”

显然，石子增对这种情况多少还是有些鄙视的，认为这些年轻人不够脚踏实地……你们认为随随便便就能够发达起来，成为大老板？幼稚！这里面的道道多了去了，你们以为随随便便的就能成功的？林总是能够成功，可你们没看到林总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实话实说。在听到自己家的那个臭小子嚷着什么要出来创业的时候，石子增几乎恨不得要打断这混小子的腿：你小子现在在公司里也是一个干部，一个月2000多块钱的工资，到年底连同奖金在内，一年差不多能拿小四万块钱，这么多的钱，你小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折腾个什么劲？你敢保证你自己创业一年能赚到四五万？放着安安稳稳、人人羡慕的工作不做。非要出来折腾，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进咱们的单位来都没有门路，多少姑娘想要嫁给咱们单位的小伙子，你小子竟然还不知足？简直就是乱弹琴！

可无奈自己家那小子简直就是吃了承托铁了心，非要出来闯一闯，老石无奈，到底还是爱子心切，不得已。只好求到林鸿飞的头上来……在石子增看来，只要林总出马，就没有摆不平的事儿。

“也不能这么说，”林鸿飞摇摇头，“起码大军的思路就比较脚踏实地嘛，在咱们公司周围开个饭店、商店之类的，都是以前的同事。大家彼此之间都能相互照应一下，真的出了什么事，公司也不能坐视不管，他们只要将心思投在自己的生意上就行了。”

“那多不好意思……”听到林鸿飞这话。石子增的一颗心就放下去了不少，无疑，林总的这番话，是某种意义上的“承诺”：最起码在自己儿子这件事上，没有人敢欺负，有林总罩着呢。

自己当然也能罩得住，但有林总发话，那自然又是不同。

沉吟了一下，林鸿飞内抬起头来对石子增道，“大军同志想要出来闯一闯，这个我没有意见，也支持他们这么做，公司不会在合同方面为难他们，老石你尽管放心。都是咱们公司走出去的，他们混的出息了，咱们脸上也有光彩，这些都是咱们的宣传和榜样，到时候大家都会说，在咱们公司上班，不仅是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还能学到不少东西，这对咱们公司也是个宣传，我看挺好。”

果然，听到林鸿飞这句话，石子增果然大为感激：自己儿子和公司还有好几年的工作合同，如果林鸿飞就要揪住这一点不放，自己和儿子也还真没有办法，可是，看看，林总就是林总，办事就是大气！

他呵呵笑了两声，试探着向林鸿飞问道，“不过大军那混账孩子还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就想啊，林总，您看看能不能让大军也半个停薪留职？”

“停薪留职肯定是不行的，”林鸿飞没有一皱，用力一挥手，语气极为坚决，“咱们公司是企业，不是行政单位，每个岗位有有它的作用，这段时间大军不在这里，这个岗位谁负责？除了问题谁来被责任？既然是要创业，那就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老是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是不行的。”

林鸿飞完全能够理解石子增的心思，万一自己儿子失败了，也还有个“窝”在等着他，但对林鸿飞来说，这种事情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你想要离职，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来？可以！公司支持你们，们也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为难你们，但你们人走了还想要护着这个“坑”？那就想都不要想！政府机关的坏习气千万不要带到公司里来，公司不是“垃圾收容站”，也不是福利机构！

果然，听林鸿飞内这么说，石子增的脸上顿时大为尴尬：他岂能不明白林鸿飞这番话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连忙绕开这个话题，“那林总，您觉得是开个超市好呢，还是开个饭店好？”

“地方选下来了吗？”林鸿飞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

“选下来了。”石子增连忙道，随即说了一个位置。

“那个位置不错，”林鸿飞点点头，“不过如果是那个地方，我倒是有个建议。”

“林总您请说，您请说。”听林鸿飞似乎有更好的建议，石子增顿时激动起来，谁不知道林总是出了名的有“金点子”？多少人想要求林总指点都没有机会呢，现在林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想到的主意，那还能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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