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jǐng察的本来就很不耐烦了,眼见又冒出来一个多管闲事,心中火气自然变得更大。。其中一个jǐng察取出副锃亮的手铐,横眼看着小祝语带威胁地道:“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管闲事的?不要妨碍公务,信不信把你铐回去?!”
别看小祝只是刘云亭的秘书,但因为平时有大把机会接触领导,能在领导面前说上话,所以市里不少正局的干部都要和他搞好关系。正属于那种级别不高,但权力很大的人,几时被一个基层民jǐng这样威胁过?
向来顺风顺水的小祝气得满脸通红,索xìng向那个jǐng察伸出双手道:“今天这个证人我还就做定了,有本事你就把我给铐了!”
小祝可不象刘云亭那样出名,这种基层jǐng察怎么可能认识他?见这家伙居然还放弃,那jǐng察也冷笑道:“哟嗬,还挺硬起啊。好,等会到了所里看你还这么硬不!”
所谓“无知者无畏”,这jǐng察还真的“咔嚓”一声把小祝给铐上了,然后对同伴道:“还愣着干嘛,把这一男一女全都铐起来带回去!”
在小祝和jǐng察争论时,萧平一直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特别是小祝被铐上后,他就笑得更开心了。眼见jǐng察想来铐自己,萧平用弩箭点着东哥的脑袋道:“要铐就先铐他,否则我不服!”
“老实点!”为首的jǐng察大喝一声,上前就要给萧平上铐子。耗到现在他也看出来了,萧平是绝对不敢真用弩箭shè东哥的,行动之间也大胆了许多。
另外一个jǐng察则直奔陈兰而去,脸上全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注意这个种子基地的漂亮女经理已经很久了,正好趁此机会占点小便宜。
本来笑眯眯地萧平见状立刻沉下脸。就在他正要过去给这家伙一点教训时,又有几辆jǐng车拉着jǐng笛快速开进了种子基地。
jǐng笛声吸引了几个jǐng察的注意力,纷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几人的脸sè就变了,开在最前面的居然是市局的jǐng车,后面两辆jǐng车上还有“特jǐng”字样,一看就是出了什么大事。
没等几人想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几辆jǐng车已经带着尖利的刹车声挺到他们面前。贺晓刚是第一个冲下车的。刚下车就看到刘云亭的秘书小祝被人铐着双手,虽然神sè还算平静,但眼中却满是怒火。
这情形让贺晓刚只觉得自己的头脑“轰”地一声炸开了。他知道今天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已经让刘云亭对自己很不满意,如今手下居然还把祝大秘给铐了,这下连为自己说几句好话的人都没了。
想到这里贺晓刚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指着祝秘书大声喝问:“这是谁干的?”
大场镇派出所的民jǐng不认识刘云亭的秘书,但都认识贺晓刚。眼见贺局发问了,其中一人连忙凑上前来汇报:“报告贺局。这人涉嫌妨碍公务,我们正要把他带回所里去……”
看着此人居然还是一副表功的神情,贺晓刚恨不得当场就把一枪把这家伙给崩了。好在他还有几分理智,只是大声吼道:“谁让你们乱来的?立刻给我把铐子下了,等候组织调查!混蛋,我看你们这身jǐng服是穿到头了!”
贺晓刚的话让这几个jǐng察都大吃一惊。看来刚刚铐起来的人很有来头,否则贺局也不会如此大发雷霆。此时他们早就没了刚才趾高气扬的样子,连忙灰溜溜地去给小祝开了手铐。
贺晓刚也跟了上去。忙不迭地向祝秘书打招呼:“不好意思啊,祝大秘,我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祝秘书当然不会在这种场合让贺晓刚难堪,虽然脸sè还是十分难看,但却对他勉强一笑道:“没关系。贺局你还是尽快把这伙歹徒都控制起来的好,刚才就是他们试图对刘书记不利!”
“你放心,我们一定保证刘书记的安全!”贺晓刚应了一声,立刻向后面的特jǐng下命令。
下车的特jǐng们立刻行动起来,两人负责对付一个。很快就把东哥和另外几个躺在地上的混混都抓了起来。对东哥等人来说刚才的经历真的就象坐过山车那样起伏不定,本以为镇上的jǐng察能把一切都搞定呢,却又来了这么多jīng锐的特jǐng。重新让他们的心情跌入谷底。
东哥被两个特jǐng牢牢控制住,反铐着双手就往jǐng车里塞。他不过是个当地的地痞流氓,什么时候被特jǐng捉过?就算东哥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自己是惹上了什么大人物。他早就不像刚才得意洋洋,而是吓得全身都在微微发抖。
至于大场镇的三个jǐng察,也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呆了。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原来自己摊上的并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一件倒霉差事。
贺晓刚带来的几个刑jǐng可不跟他们客气,上来拿掉了三人的帽子,然后就他们铐在一起推上了车,态度极其粗暴。
这些民jǐng居然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当着刘书记的面把他的秘书给铐了。这jǐng察也算当到头了,不坐牢就算是烧了高香了,完全没必要对他们客气。
贺晓刚见手下已经控制住了场面,连忙走向不远处的刘云亭,小心翼翼地向他打招呼:“实在是不好意思,刘书记,我们来晚了,让您受惊了。”
“受惊倒是没有,但却非常失望!”刘云亭看着贺晓刚一字一句道:“一群混混到合法企业来打砸捣乱,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当地派出所所长关系好,就算报jǐng都没人管;当地jǐng察来了,却颠倒黑白反而要抓受害者,就连愿意作证的旁观者也不放过。贺晓刚同志,这说明当地jǐng察队伍里确实有问题,而且问题不小啊!”
刘云亭的话然贺晓刚背上的冷汗更多,连忙表态道:“刘书记请放心,我一定彻查此事,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不是给我一个交代,而是要给广大人民一个交代。”刘云亭语重心长地提醒贺晓刚,然后看着种子基地的入口喃喃自语:“这些人总算是到了。”
在种子基地门口,几辆小汽车正鱼贯驶入,是大场镇的镇领导们到了。
今天是星期天,本来大场镇的领导们都在家休息。然而大家却突然接到了市委刘书记祝秘书的电话,说刘书记正在临港村的仙壶种子基地视察,他认为这家企业很有发展前途,所以请大家一起去看看。
有几个镇领导对这家种子基地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初仙壶公司到镇里办理土地租赁手续时,他们也曾经接触过这个项目,对这个项目还非常支持。
毕竟仙壶公司征地到了所有农民的同意,他们还承诺解决征地农民的工作问题,镇里也因此多了一笔收入,这种皆大欢喜的事越多越好。
不过在征地工作结束后,领导们也就渐渐淡忘了这件事。毕竟镇上的事可多了,没人会一直关心区区八十多亩土地的运作情况。
没想到时隔数月后,居然连刘书记都来种子基地视察,而且还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这让镇里的不少领导有些忐忑,生怕这家种子基地有足够硬的背景,之前自己那么长的时间对其不闻不问,恐怕已经惹得领导不高兴了。
还有些和金元良关系不错的镇领导了解得更多,知道老金最近一直在打这家种子基地的主意,想成为基地的独家销售商,听说还使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这些人就更加担心些,生怕金元良惹上不该惹的人,那样的话他可就要糟糕了。
两个和金元良关系最密切的领导在路上就打电话给他,想要提醒金元良以后再也别打种子基地的主意了。这可是被刘书记称赞的项目,他一个镇政协委员虽然有些能量,但还是不要招惹对方的好。
然而两人都发现金元良的手机根本打不通,光是铃声乱响却没有人接。他们以为这可能是金元良忘带手机了,都决定等刘书记走了之后继续和他联系。
本来镇领导都以为这只是陪领导做一次普通的视察而已,然而当他们匆匆赶到种子基地时,才发现情况并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普通视察可不需要那么多荷枪实弹的特jǐng在场,而且居然还抓了不少人。
有熟悉临港村的领导立刻就认出来,被抓的多数都是当地的痞子混混,不由得在心里思忖:这些不开眼的不会是正好在刘书记来视察的时候,到种子基地来捣乱?
想到这里镇领导们的脸sè都不好看,不知道一会该怎么向刘书记解释此事。其实这些人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要是他们知道有人在刘云亭面前亮出了淬毒的弓弩的话,恐怕就要比现在更加惊慌了。
大场镇的书记方圆和镇长殷泰平走在最前面。两人满脸笑容地向刘云亭伸出双手,异口同声地向他问好:“欢迎刘书记来大场镇视察工作。”
和两人热情的态度不同,刘云亭冷淡地只是向他们点了点头,甚至连客气话都没说。他的态度让所有镇领导心里都是“咯噔”一下,知道今天是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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