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黄作为革命圣地,在华夏享有很特殊的地位。几十年前,临黄因为群山环抱,地势险恶让革命的星星之火得以蛰伏、发展,并最终燎原。几十年后的今天,临黄的地理环境则成为临黄经济发展的巨大障碍,因为交通不便、资源匮乏,虽然中央一直对临黄的发展给予了高度重视,投入了大量资源,西北省也竭尽全力,不过临黄的发展依然缓慢。
七十年代中期临黄发现油田,从中央到地方都给予了高度重视,石油部更是将临黄油田的开发当成了一项政治任务,不过投入巨量资源,历经数年的努力之后,却证明了临黄油田只是一块贫油田,临黄地区并没有形成丰富油气资源的地质条件。
一直到九十年代,临黄油田持续了将近二十年的勘探开发才告一段落,在增长成为第一要素,先富带动后富理念的指导下,从中央到地方都开始有意思地优先法阵条件优越地区的经济,在这一波发展中,临黄明显落后,甚至成了西北省的后进地区。
虽然还是有很多领导会在不同的场合呼吁发展临黄,但是临黄的先天条件决定了同样的投入,在其他地方可能取得比临黄出色很多的成绩,而同样的资源投放在优势地区,可以让gdp得到明显的增长,在临黄却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中央和省里的选择也就可想而知了。
因而这些年革命老区、老少边穷地区几乎成了同义词。
虽然在经济资源方面,中央和省里出于地区平衡、投入产出的效益等方面考虑。不能够对临黄进行额外的投入,不过在政策、政治资源上,依然不遗余力。
临黄油田就是如此,国内各油田陆地上的都属于石油总公司,唯独临黄油田是属于西北省和临黄市,也是中央对临黄的支持。
实际上,临黄市甚至有可能独自拥有临黄油田,不过,临黄油田由于规模太小,实际上经济效益并不好。甚至还要政府往里面贴钱。临黄市根本背不起这样一个包袱,所以才将归属权的大部分给了省里。
与其比较类似的还包括临黄炼油厂和北河油田。北河与临黄接壤,事实上北河油田发现的时间比临黄油田更早,不过政府对临黄油田的重视程度显然更高。因此北河油田的发展更加困难。后来临黄油田划给省里。北河油田就被划归到临黄油田这个大体系当中,但是相对保持**。
实际上北河油田和临黄油田相互之间一直存在很强烈的对立情绪,临黄油田的人都有一种优越感。认为自己是北河油田的上级单位,又认为北河油田应该彻底归入临黄油田,那样的话临黄油田的规模就可以有一个提升,而不会只是一个小油田。
而北河油田的人则认为临黄油田抢走了那么多资源,但是效益却还不如北河,如果给临黄的资源投给北河,说不定北河早就成为一个大油田了。
虽然这种说法很大程度上是北河人的情绪发泄,但是几年以后,北河地区确实发现了更丰富的油气资源,而且北河油田甚至后来居上,成为了单体产量最高的陆上油田,不过那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
北河人与临黄人是死对头,不过现在这对死对头却坐在了一起,临黄油田的老总郭广大、北河油田的老总陈纪良、临黄炼油厂的总经理张又安、北河石化的李继儒等人竟然坐在同一间饭店的一个包厢里,要是让熟悉北河和临黄石油体系情况的人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老郭,你是我们临北石油人的老大,你说说看,那个包飞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要怎么应对?”北河油田的老总陈纪良将酒杯重重顿在桌面上,大声说道。
张又安连忙笑着附和:“是啊是啊,郭老大你就发话吧,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惟命是从。”
李继儒满脸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却不说话。
郭广大扫了陈纪良和李继儒一眼,笑道:“呵呵,老陈和老李你们居然认为当老大?我看是想将我推到前面当替罪羊吧?谁不知道这个包飞扬来头很大,不仅得到了省里三巨头的支持,甚至还得到中央许老的青睐,我跟他顶着干,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李继儒笑了笑:“郭总,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只是说唯你命是从,并没有说一定要跟包飞扬对着干啊?”
“你――”郭广大狠狠瞪了李继儒一眼,相比陈纪良,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李继儒,陈纪良是明着跟你干,看不顺眼就是看不顺眼,但李继儒却喜欢来阴的,有时候一不小心就落到他布置的陷阱里。
张又安连忙说道:“不对着干,那还能怎么办,难道就让他包飞扬过来折腾?我可是听说了,包飞扬和这个能改办在省里就挺不受待见的,刚成立就遭到了电力厅、煤炭厅的针对和抵制,也就是我们临北石油上面没有人罩着,他就以为我们是软柿子,所以我们更不能软,得给他们好看,最好让他磕碰几颗牙。”
李继儒依然是那副欠揍的笑容:“呵呵,张总真是豪气,不过要是这位包大人发怒了,狗头铡落下来,不知道会铡掉谁的脑袋?”
“好了!”郭广大非常不满地瞪了一眼李继儒:“老李啊,我最不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说话阴阳怪气的,什么狗头铡虎头铡,还龙头铡呢!”
陈纪良看到事情要遭,连忙出面当和事老说道:“好了好了,今天我们大家坐到一起,是为了商量对策,而不是斗气来的,老郭你是什么态度,直接说就好了。”
郭广大看了看陈纪良:“那你又是什么态度?”
陈纪良笑了笑:“老郭啊老郭,难得看到你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样子。既然你不敢说,那我就先说了吧!”
“我认为,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先看看姓包的来是干什么来的?跟我们是不是存在冲突。如果没有冲突,姓包的下来只是例行公事,想混个资历,那么我们就成全他,也没有什么,花花轿子大家抬嘛!”
“可他要是真的想在咱们的头上放火,那咱也不能轻易认怂,我觉得这个包飞扬没有去找电力厅和煤炭厅,而是找我们的麻烦,显然他的底气也不是很足,我们临北石油算什么?可能连一个大型煤矿场都比不上啊,他不敢去捋电力厅和煤炭厅的虎须,而是找上了咱们,可是咱们的胡须就是那么好摸的吗?反正不管郭总是怎么认为的,反正我是不会认怂的。”
“好!”郭广大大声叫道,拿起酒瓶给两个人的酒杯都满上:“老陈啊,我们认识也很多了,你今天这些话,是我听了最顺耳的。我觉得你说得对,他包飞扬认为我们是软柿子,可咱们真的是软柿子吗?至少我是不做的,咱们就是要让他看一看,就算没有什么厅撑腰,咱们也不是谁想欺负都可以的。”
“对对对,郭总说得对,我们不是软柿子。”张又安连忙笑着说道。
很显然,临黄和北河的石油人并不欢迎包飞扬的到来,由于中央的照顾和历史原因,临黄和北河的石油产业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却形成了一个相对比较**的王国。别看张又安等人的级别并不高,厂子的经营效果也不好,可是他们个人却活得相当滋润,在自己的工厂里基本上可以说一不二,这个时候上面突然有人说要来检查工作,他们的心里当然会感到很不舒服。
过去的石油化学工业厅也算是他们的上级部门,不过石化厅其实并不过问这方面的事情,他们早就自由自在惯了。
“包主任,我们马上就要到临黄了,这一次的目标是什么,你总可以告诉我了吧?”在西京前往临黄的火车上,丛睿翘着二郎腿,大咧咧地说道。
这一次前往临黄和北河考察,包飞扬带了丛睿和尚晓红,带上丛睿是因为按照当初的分工,丛睿就是负责石油这一块的,所以他肯定要来。而且他的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巴,有时候用好了也是一种利器。
尚晓红负责新能源领域,目前的工作并不是很紧张,而她的酒量有时候也会发挥作用。
除了丛睿和尚晓红,邵瑛和叶森树则留守在家里。相信以邵瑛的能力,面对一般的问题,也足以应付裕如。
包飞扬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黄土地,淡淡说道:“现在谈目标太远了,我们还是要首先调查清楚情况,然后再有针对性地采取措施。”
“呵呵,我说包主任啊,你这句话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想问,你难道真的没有设定一个目标计划?”丛睿并不愿意相信包飞扬说的话。
包飞扬笑了笑:“不能会说有目标,也不能说没有目标,说有目标是因为我确实有一些想法,我希望临北地区可以发现一个大油田,说没有目标,是因为发现油田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这也不能算是我的目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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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一位著名的大牌写手,这次披着马甲开了新书,大家可以猜猜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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