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没想到杨玉奴反应这么快,更没想到她二境初阶的功夫居然和自己打平手,明明有一阶的差距啊。
“要怪就怪你老公多管闲事!孩子乖乖给我,我会给你留个全尸。”那妇人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狰狞,身影如电,再次朝她扑去。
中年男子也没闲着,金币和铜币发出疯狂的攻击,两只狗好像懂得配合,一时间,竟把中年男子逼得连连后退,空有一身武功,居然奈何不了两只土狗猎犬。
金币和铜币边咬边叫,以它们的智慧,也懂得喊人,而且在它们的印象中,男主人似乎无所不能,希望男主人能及时回来就行了。
两只小狗崽子,急得在窝边打转,但是金币和铜币严禁它们出来,它们似乎不敢违背这种严厉的命令,只是呜呜咽咽,拼命的吼叫。
杨玉奴总算知道老公那种莫名的危机感来自哪里,你不惹事,会有事惹你。你不入江湖,江湖也在你身边,躲也躲不开。是非恩怨她不管,但是如果有人敢伤害她的孩子,她会拼命。
左手拼着虫虫,右手太极揽雀尾,以巧性拨开中年妇女的一记直拳,撤身回步,腿如长蛇,长驱直入,用脚尖点向中年妇人的小腹。
正是鹰蛇拳中的一记杀招。
为了儿子的安全,她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眼中只有儿子和敌人。儿子是她拼了命也要保护的,而敌人是她拼了命也要杀掉的。
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下,本是不太圆融的两种武功,居然出奇的和谐一致。上刚下柔,或者上柔下刚,总恰到好处的避开中年妇人的攻击。并能实施反击。
“幺妹子,功夫不错嘛,但更留不得你。”那妇人说着,焦急的怒吼一声,“当家的,连条狗都摆不平。要你何用?还想不想给儿子报仇了?”
那中年男子听后,身影顿时一僵,胳膊稍慢一拍,就被金币咬住。金币咬住东西,那是打死也不松口的,男子那充满肌肉的胳膊,硬是被它咬的“嘎吱嘎吱”响,骨头好像裂开一般。
“啊哟!”中年男子惨叫一声,使展全身的真气。想要震碎金币的牙齿。可惜,在别处好使的真气,却对金币影响极小,嘴里全是鲜血,牙齿也没有碎,更没有松口。
同一瞬间,铜币也咬住了中年男子的一条腿,疯狂的摆动脑袋。左撕右晃,把他大腿上最结实的一块肌肉差点撕掉。鲜血喷涌而出。
“艹啊,这狗真邪门,我摆脱不了它们。”中年男子吃了大亏,连踢带踹,把两只狗打得砰砰乱响,嘴角溢血。挨得直翻白眼,却死也不松口。
“你真没用!”那中年妇女显然也是急了,大怒男人不中用,却被杨玉奴逮着机会,一掌印在她的胸口。
啪的一声。震开了她的护体真气,胸骨似乎断了几根。那女人也真是狠辣,一口鲜血涌到嗓子眼,硬生生止住,反而借着旋转卸力的功夫,跨入杨玉奴的近前,一掌拍向她怀里的婴儿。
杨玉奴一手抱婴儿,另一手正在回撤,腿已来不及阻止这快如闪电的一掌。几乎想都没想,就把身子转了过去,用背迎向敌人拍来的一掌。
啪!杨玉奴的护体真气同样被震散,一股巨力印在后背上,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她的心思全在儿子身上,挨了这一掌,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为了能让儿子尽可能的安全,挨打的瞬间,她的脚尖像毒蛇的牙齿一般,点在那妇人的小腹处。
扑通!扑通!两个女人同时倒地。
杨玉奴脸色苍白,嘴角溢血,背部中掌,却仰面倒地,只是为了尽可能的保护儿子。宁可加剧伤势,也要在倒地的途中,做出翻腾的动作,把身体翻转过来。
而那中年妇女,却更加凄惨。小腹是武修气海之所,被杨玉奴以攻击力最强的鹰蛇拳的招式点在气海处,一身功夫当场就被震散了,气流不受控制,像毒蛇一般,在体内筋脉中到处乱蹿,鲜血像不要钱的口水一般,哇哇直喷。
“野狗死开!”那中年男子眼见老婆受了重伤,同样发了狂,腿上的肉任由铜币撕掉,换取右腿的瞬间自由。然后重重一脚,把咬在胳膊上的金币踢飞。
金币摔在七八米之外,倒地“呜呜”哀鸣,抽搐不起,眼看就不行了。铜币不依不饶,看到女主人受伤倒地,更加暴躁,跳起来一米多高,咬向中年男子的脖子。
中年男子早就吃够了猎犬的亏,此时早有防备,转身一托,瞬间抓住铜币的腰,用力往地上一摔,铜币惨嚎一声,半天没有动静,不知死活。
妇人口中吐血,依然催促道:“当家的,快点杀掉这个女人和孩子,这样就算我们死了,也算对儿子有交待了。”
“嗯!我会为儿子报仇的。”中年男子全身是血,拖着瘸腿,一步一步挪向杨玉奴。
杨玉奴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来,怀里的儿子似乎感觉到危险,哇哇大哭。
“一命抵一命,有什么仇冲我来,只要你们发誓放过我的孩子。”杨玉奴身上受伤,气血不畅,感觉情况不妙,忙说出妥协之言。
“少废话!死吧……”说着,中年男子咬牙切齿,朝她冲去。
浓烈的杀气,笼罩住杨玉奴和虫虫。
就在这时,虫虫脖子上那块护身符,突地发出淡淡的白光,形成一个薄如蛋壳的保护罩。
中年男子冲过去,却被这股诡异的力量弹开,用力一掌,拍在这个保护罩上,那保护罩剧烈摇晃一阵子,薄了许多,却未碎掉。
此时正在满月宴上吃菜喝酒的郑鑫炎怪叫一声,跳起来就跑,同时对坐在身边的萧乾吼道:“快跟我来,农场可能出事了。”
别人还没听清郑鑫炎说了什么,他那肥胖的身体就像一个皮球似的,滚到了几百米之外。萧乾其实也没听清,但不耽误他领会郑鑫炎的意思,知道有十万火急的事,同样跳起来就跑。
李青云正在给客人敬酒,心中没来由的突然一痛,正在思考原因,就看到郑鑫炎和萧乾飞一般的跑向农场。
“农场出事了?”李青云吓了一跳,老婆和儿子还在农场呢,今天大家都来村里参加酒宴,如果有敌人来袭,岂不是危险了。
那一瞬间,他心中充满了懊悔,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的灵体瞬间出窍,转眼就飞到青玉农场,来到自家别墅上空。
一眼望去,院子里一片血腥,金币和铜币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
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一掌拍碎那个薄如白纸保护罩,而儿子脖子上的护身玉符也在同一时间碎裂。
“死吧!”那男子如若狂狮,冲向杨玉奴和孩子,高高举起带血的手掌,就要拍死二人。
李青云怒火冲天,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刺杀老婆和儿子,不管什么原因,都无法原谅。
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天而降,瞬间抓住他的脑袋,把他抓到半空,只要用一点点力气,就能捏爆他的脑袋。可是李青云突然想知道原因,不管是谁在背后指使,他都会让对方付出千百倍的代价,是任何赔偿也不能让他停手的血腥报复。
杨玉奴正准备拼死保护儿子,可是只觉得眼前一阵怪风吹过,正在攻击自己的中年男子瞬间飞到半空,像中了定身术,全身僵直,连眼珠子都不能眨一下。
然后在她目瞪口呆、充满不解的目光下,那中年男子扑通一声,摔到地面,明明只有十多米的高度,摔下来时,全身的骨头却全部都碎了,一动不动,好像死了,却能听到他嘴里发出的断续惨嚎声。
倒地不起的中年妇女也像见鬼似的,惨叫一声,飞起落下,再飞起再落下,直到全身碎成一滩烂泥,倒在中年男子身边,同样一动不动,但意识却极为清楚。
“老天不公啊,不能报仇,我们死不瞑目。你这个偏袒恶棍的前辈高人,你为什么阻止我们报仇,哈哈,我真笨,你一定是李青云的神秘师父,怎么可能会帮我们……”
女人性子真烈,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大骂大叫。
此刻,郑鑫炎脚下生风,已经跑到别墅门口,看到这两个倒地不起的中年男女,顿时懊恼的骂道:“伏地门的杂碎,你们的仇人是我,为什么跑到农场刺杀李青云的家人?完了完了,我们要是因此被赶出农场,我和你们伏地门不死不休!”
萧乾稍慢一步进入别墅小院,看到院里的惨烈战况,吓了一跳,径直冲到杨玉奴身边,焦急的问道:“老板娘,你和小公子没事吧?完了完了,你们要是出事了,我们这些人也全部完蛋了!”
“我没事,只是挨了一掌……咳……虫虫也没事,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杨玉奴被这两个租客的表现,弄得莫名其妙,自己家出事,跟他们什么关系?为什么比自己还紧张?而且萧乾对自己的称呼,也太奇怪了,好像是自家的工人一样。
李青云的灵体看到老婆吐血,心疼的要死,从刚才的只言片语,已经知道这二人是伏地门的人,不管什么原因,这个门派从今天开始,将不复存在。
想到这里,灵体已经回归肉身,放下酒杯,不动声色的离开酒宴现场,直奔农场方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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