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师兄,救我!”
血红色刀光撕开天际而下,大片大片惊粟血云欺压而来,人未到,人群中古烈阳已经被彻底吓破了胆子,当场就哆嗦着身子惊呼一声。
在他惊呼声里,其实附近那八十多个山海宗弟子同样惊的不轻,哪怕是不久前还说着要护着古烈阳的景博同样都有些头皮麻,毕竟他只是一个单系六重。
可景博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怒喝一声,“江守不过是一个人,难道咱们山海宗任由他驰骋么?”
怒喝中景博也一马当先就抓起一柄长剑跃出人群,刹那后,左右人群里也纷纷跳出来十多道身影,这十多人就是此处五座峰里仅有的一批六重武者。
“杀!”
“杀!”
…………
刀枪棍剑等等一把把灵器抓在手中,左右天地灵气一样被十多个六重武者吸附在身侧,虽然这十多位强者心中都也有无数疑惑,比如江守的来势为什么那么恐怖?为什么随着他不断靠近他们就越来越心惊胆颤,而且随着对手靠近他掠过的天地都昏暗无光,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江守会出现在血月峡以西,血月峡东部那九个座峰的弟子呢??
但不管再疑惑,十多道身影还是纷纷怒喝一个杀字,运转武技化为流光扑杀而出,同样的,在他们身后其他六十多弟子也纷纷怒喝着散开,紧追其后。
若从天空俯瞰,此刻的景象就是十多道锐利光泽犹如流星坠落一般,从十多个方向联合绞杀而出,后方则跟随着大片大片刀光剑光汹涌沸腾,这一片杀机森然的人群对面却是血红色刀光利箭一样直射而来,光芒过处血色满布。
“轰~”
数里之地在双方快冲刺中十来个呼吸就被跃过,当一对八十多,数量上完全无法对等的人群轰然对撞,那血红色刀芒才爆喝一声,一道螺旋型龙卷风暴骤然乍现,森森刀幕席卷冲撞,毫不犹豫的就依次和十多个冲在最前方的山海宗武者交接在一起。
啪啪啪啪~
一连串密集碎裂爆鸣之后,虽然血红色螺旋风暴被硬生生压制、终止、溃散。
但在风暴溃散时已经有四道身影狼狈不堪的吐着血扬空抛飞,剩余的却也纷纷手脚颤、或愣呆立,或即便还在运转武技扑杀,可武技却突兀出现各种纰漏,或从精通跌倒普通,或直接跌落入入门级。
就连这十多人身后的六十多人,也在逐渐靠近时齐齐一滞,真的进入江守杀意笼罩范围,他们才明白了那些诡异的血色气云到底是什么,那种前所未有的死亡惊粟体验,让一个个武者都当场惊得毛骨悚然,紧张的不由自主绷直了身躯神经。
“八方风雨!”
但这对江守来说都没什么影响,他只是在被连绵冲击打断武技后,又猛地吞下一颗丹药,再次施展八方风雨刀决,又卷起一层螺旋风暴依次反扑向还在绞杀来的七道身影。
“轰~”
“噗~”
…………
又是一连串密集嘶鸣声泛滥,八方风雨刀决落幕,七道身影全部吐着血飞退,不过江守的身子也在一次次搏杀中变得伤痕累累,灵甲彻底破碎不说,身上同样带着好几道狰狞创口扬空抛飞。
“他不行了,他不行了!快!”
“杀了他,趁他病要他命!”
……
短短两次厮杀遭遇,不少山海宗武者终于解开了之前心中不少疑惑,比如江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开什么玩笑,他们五个座峰十多个六重弟子联合绞杀,竟然在几个呼吸时间里就有11人重伤抛飞?
这是多么妖孽的战力?
怪不得江守能一路杀到这里,可看着江守也伤痕累累的重伤飞退,剩余的众人才又纷纷狰狞的厉呼,下一刻,之前被杀意笼罩惊得呆立的几个六重武者才又纷纷扑杀而出。
“风驰电擎!”
可就在这几人扑杀时,正飞退的江守又吞了几颗丹药,随后血红色刀芒就再次乍现在天际,一掠而过一人飞退。
滋滋滋,江守所化刀芒犹如一道道凌厉的血色闪电,在百米之内左冲右突,一次扑杀就是单独对上一个六重武者,一击溃敌然后再次扑杀向另一人。
只是几息,在空气都被撕裂的出刺耳声响里,江守快击溃剩余所有几个六重武者,而他自己也在一连串密集攻杀噗通一声趴向地面,连身侧几乎凝聚成实质的杀意烟云都猛地暗淡,似要溃散。
但在摔倒之前江守还是猛伸出手撑在地面,另一手快抓出丹药吞食。
“杀!”
……
这样的一幕幕,真看得一个个山海宗弟子惊粟的都要飙屎飙尿,开玩笑啊,刚才这厮明明已经吐血倒飞,可在被几个六重武者绞杀时又突然暴起,几个呼吸纷纷重创对手?但不管怎么说这怪物的伤势是更重了,似乎站都站不起来了。
所以不管心下有都么恐惧害怕,剩余的六十多五重弟子还是纷纷呼啸着犹如长河奔腾而下,但等这尖锐狰狞的河道就要把趴在那里的江守淹没时,江守却又猛地一跃而起,
“乘风兴浪!”
跃起身子后江守也在第一时间拉出一片血红色刀河,看上去这刀光长河虽然没有对面六十多人凝聚起来的气势浑厚雄壮,但它却以惊人之势直插而下,轰咔咔声响里,一群扑杀在最前方的五重弟子直接就被轰击的四散抛飞。
而江守的身子也在强势狙杀后又一次重伤爆退,可爆退数十米,他就又稳住身子,又一式乘风兴浪席卷而出。
凌厉、残酷、霸道!
早已被侵染的不断有血流下淌的惊尘战刀过处又是一片片血肉横飞,几十人组成的杀阵根本挡不住惊尘的强势狙击。
哪怕江守每一次都会在重伤十来人后被重创着后退,看上去他每一次被击退后也都似乎再没了余力,可每一次他都能最快站起来,以无法形容的重伤之身不断反扑。
短短十来个呼吸后,当江守再一次瘫倒在地,挣扎了一下却没能站起时,在他身前还站着的山海宗弟子却只剩五个。
左右,是一个个或肩头被砸烂,或肚腹被斩裂,或胸膛下陷,全都瘫在地上重伤惨呼的身影。
一对八十多,前后二三十个呼吸一战已经落幕!
“噗通~”
等江守瘫在地上休养几息,挣扎着手拄惊尘摇摇晃晃起身时,几十米外仅有的五个站立之人也彻底疯了,疯狂中四个人都是怪叫一声,抓在手里的灵器纷纷掉落,屁滚尿流的向四方逃窜。
“古烈阳!”
江守则快吞下几颗丹药,才一扬手惊尘虚抬,周身浓郁血色气云翻滚沸腾,一脸漠然的看向唯一一个没逃的身影,那正是古烈阳。
一眼下古烈阳身子一绷绷的笔直,但随后就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胯下更是迅变湿,身子也一片酥软无力,只是无限惊恐的看向江守。
但就在这时江守却突然转身看向后方,后方血月峡方向,一道道身影也已经早站立在谷外两侧,那两侧里一侧是一路尾随而来的南禾等人,另一批则是山海宗众宗主长老。
江守关注的方向并不是那两批人,而是此刻自峡谷深处正射出一道土黄色身影,土黄色身影一步跨出就是大地轻颤,天摇地晃中一步近一里,仿若一道从天穹倾斜而下的泥石洪流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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