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处在众女的”包围”里,除了爱玛,其牠的人都比他年纪大,魔法武功一般都远远高于他,这给他造成了相当大的压力。敖铃儿就不同了,她比瑞克小两岁,两人之间年龄相近,可以说一些很稚气的话,做一些很幼稚的事。这种感觉他在别人身上找不到。因此,这些才是促使瑞克留下敖铃儿的真正原因。
一男三女坐在马车里,瑞克顿有身在众香国之感。三女之中的玉露,瑞克第一次将她带在身边,又是去赴盛大的宴会,着实让她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玉露的两颊略施薄粉,原本显露出瓷器般光泽的玉面上因而多了两抹晕红,整个人看上去好像突然多了一丝人间烟火气一样。一件窄身长裙,更显出她魔鬼般的身材,低胸的领口,使一大片雪白晶润的酥胸曝露在空气中,让瑞克暗暗吞口水不已。玉露的美,不同于瑞克身边的其他女子,她就像长在高高的悬崖上的野蔷薇,外表清冷孤傲,内质热情如火。克丽丝今天的打扮也让瑞克看得目不转睛,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无袖低肩长裙,手上戴着一双长及手肘的薄纱手套,白色是冬夜里最清冷的颜色,这使她整个人看起来益发的不染尘世一丝烟火气。不过,瑞克对她这身打扮却颇有微词,原因是这件低肩长裙将她半个后背都显露在空气中。克丽丝本想逗弄他一会儿,但见他如此紧张,心中甜滋滋的。她从身后拿出一件云绣披肩,在肩上比了比,刚好能够遮住整个后背,瑞克搔了搔头,老脸通红一片。
敖铃儿今晚的打扮最有趣,她身材娇小,发育还没有成熟,所以既不能穿紧身裙。也无法穿曳地长裙,克丽丝替她选来选去,最终选了一件下摆宽松的鹅黄色及膝短裙,脚上配上一双高脚的镂空鹿靴。整个人看上去别显一付青涩少女的动人情态。可是,这一切的美好都被敖铃儿一个天马行空般的想像给打破了。她竟然异想天开地要遮上一块面纱,像卡加西一样。瑞克和克丽丝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要知道短裙加上面纱,整个看上去就显得不伦不类,但偏偏敖铃儿却认为这是别出心裁。她亲自在那块上等素纱上面画了一只乖宝宝一样的四足动物。瑞克曾小心地问那是什么,敖铃儿傲然地道:”龙!”
“砰!--”周围横”尸”无数。瑞克本以为她画画的能耐比武功强,现在看来有修正的必要。敖铃儿很不满瑞克等人的反应,小嘴一翘道:”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瑞克无心听她反驳自己的认识,他现在担心敖铃儿以这付样子出席宴会。自己这群人想不轰动全场都不行。
宴会设在守备府宽阔的宴会大厅,瑞克四人到达的时候,宴会还没有开始,但有一些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地走进去,还有一部分宾客则滞留在厅外的花园里。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宾客起码有上百人,但瑞克一眼望过去,觉得全是生面孔。不过,尽管这样,他们这群人依然引得许多人注目,这当然得归功于克丽丝和玉露的美丽和敖铃儿的怪异打扮。至于瑞克,也让一些人困惑。因为此次宴会的受邀者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名流,但瑞克看上去却面生得紧,这就让人对他的身份产生了猜疑。当然,受猜疑的不只瑞克这一批人,陆续到达的一些陌生宾客也让受邀的清城显贵们暗暗不解。
风猛拿早早地就看到瑞克走进了花园,只是一直宾客缠身。无法招呼瑞克。此刻一得空,老远就抱歉地道:”对不起,吉兄弟,宾客太多,多有怠慢。”
瑞克笑道:”风副团长太客气了。能参加这次宴会是我们的荣幸。”
风猛拿边说边将瑞克引入僻静处,然后正色道:”吉兄弟,说实话,我很不赞成你来参加这次宴会。但团长偏偏要邀请你。”
瑞克诧异了:”为什么?”
“有些事情不知道怎么跟你说。”风猛拿搓了搓手,似乎一时下不了决定。
“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说了。”
“不。”风猛拿神色坚决地道,”但我只能简单言明。吉兄弟,清城不是以往的清城了,经过数次战乱,这里已经成了各国势力的缓冲区,商盟对清城的控制已经大不如前。说实话,清城守备府早已是个摆设,暗地里,这个城市是由其牠几股势力控制的。想要在这里做出一番成就,必然要依附某股强大的势力,彩云佣兵团也不例外。最近,北方四国一直在谋图南下,蓝月帝国首当其冲,自然成了他们必须要扫除的障碍。然而纵观两百年来,蓝月与北方四国大小冲突数十起,北方四国总是输多赢少。百年前,蓝月帝国又建筑了神封要塞,雄关当道,北方四国更是莫可奈何。因此,最近几十年,北方四国一直在打商盟古云郡的主意,因为只有占据了古云郡,才能使四**队绕过神封要塞,直接进入蓝月帝国境内。前些日子,蓝月帝国佳木郡叛乱、丰华城易主、丝城受袭、蓝城惊变都是北方四国在幕后主导,他们企图在蓝月帝国境内掀起一股恐惧的风潮,从而从内部瓦解蓝月的统治。我们这个佣兵团之所以深夜受袭,就是因为没有接受北方四国的暗聘,参与偷袭丝城的计划。当然,这也与他们不久前得知的彩云佣兵团的背景有关,至于佣兵团有什么样的背景,目前我还不能说。因此,这次宴会并不如表面所看的那么简单。吉兄弟,你最好及早抽身。”
“谢谢你。”瑞克诚恳地道,”但我已经脱不开身了。几天前,有个商贾打扮的人来找我,希望我放了那个红甲女人,我拒绝了,还吞了他的见面礼。”
“现在那个红甲女人呢?”
“她什么话都不肯说,我又不想放了她,所以只好让她好吃好睡,也许,某一天我一觉醒来,她会变成一只美女猪也说不定。”
风猛拿摇头苦笑,瑞克的反应与他的预想相差太远了。也许参加了牧场那一战,就注定了他无法从这个巨大的旋涡里脱身出来。
“那你要小心点。”风猛拿黯然地拍了一下瑞克的肩膀,开始去招呼其他宾客。
风猛拿走后,瑞克就坐在花园一角的水榭里,思索自己在商盟的经历,结合风猛拿刚才说的话,他明白了很多事,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卷入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争斗。然而,这是个有趣的游戏,不是吗?比自己以前玩的任何游戏都要精彩。瑞克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远离这个是非圈,因为这个圈子里的每个人都握有强大的权力,无论宁芙神卫有多么强大,都不可能与一个国家成千上万的正规军队对抗。然而,在心灵的至深处,某种潜藏的**正在促使他改变这个决定,没有比国家与国家之间的游戏更大胆、更刺激了,自己不是想生命的色彩更加灿烂吗,自己不是在寻找人生的目标吗?眼前就有一个,所谓人生如戏,还有什么比这个游戏更有趣呢?自己即将前往蓝月帝国首都勃英特,以夏华?佩蒙的身份去继承佩蒙家族的世袭爵位,这不正好显示他距离这个游戏的核心越来越近了吗?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整个身心都轻松了。
宴会终于在期待中开始了。在红鹰商盟境内,宴会有两种形式:社交式,分席式。如果来客较多,但身份一般,通常会采取社交式,宾客都站在大厅内,四周摆放丰盛的食物,侍从们穿梭人群为宾客送酒或其牠饮品,如有必要,还可以配置乐队,宾客群两边一分开,中间即是巨大的舞场。据说这种宴会中跳舞的风俗是从塔布济奇帝国传入商盟的。如果来客较少,但身份尊贵,则采取分席式,即宾客带同随身家将或者侍从分席而坐,正对厅门的一面置主家席,左右两边置宾客席,视宾客身份、家将多少,可在两边再加置席位。所谓席位,其实不过是一条长案,后面放置几块坐垫。一般来说,分席式宴会不是为了请别人用餐,而是商谈要事,”宴会”之名,不过是一种形式。
本次宴会采取的形式是两者相结合,外厅为社交式,内厅为分席式。瑞克糊里糊涂地被一位侍女请到了内厅,坐在左边的末席。瑞克放眼一看,整个内厅一共放置了十五席,北面为主家三席,东西两边各置六席,瑞克就坐在西边的第六席,克丽丝、玉露和敖铃儿坐在他旁边。
瑞克进内厅的时候,客人已到了将近七成,除了主家三席,就只剩下瑞克上手第二席,对面第一席、第六席的宾客没有到。瑞克游目四顾,发现好几位宾客都是熟面孔:对面第三、四两席上的宾客他都见过,第三席上坐的正是那位福态的胖子,另一席上则坐着几位游牧民族打扮的粗豪大汉,正是他在天香客栈的酒楼上见到的其中几位。瑞克所在的这一边,第三席和第五席的宾客他也见过。瑞克上手这一席,也就是第五席端坐着一对悠然自得的夫妇,正是他在天香客栈的酒楼上见过的那对夫妇;第五席上的主客——那位一身妖娆打扮、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他没有见过,但她身边坐了一老一少两位皮肤细嫩的书生,瑞克是见过的,老书生曾经自称是月教光明司护教。除了这四席,其他的人对瑞克来说都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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