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建势力很容易礼崩乐坏,因为封建势力虽然依靠一套祭坛站位的方式确定了社会地位,然而这种社会地位的确立并非永远固定的。
站位虽然可以固定,但实力并不能固定。每个参加祭祀的人都有自己的发展,站在角落里的人有可能在实力上超越中间的人。这样一来他们就会对站位不满,想从角落走向中间,有了这样的想法,站位秩序也就不可能继续维持了。
可能大家会继续维持这个祭坛,不会打乱原有既祭祀,只是换个站位。但也有可能有人直接把祭坛给砸了,另起炉灶,重新打造一个以自己为核心的祭坛。
这就是封建,岛国是封建,第三新东京市是封建,seele也是封建。
和使徒的战斗就好像是一场祭祀过程,seele站在中间,外围是各国的神经元,再外围可能是eva驾驶员和某些国家机构,再再外围就是一无所知的群众了。而碇源堂对seele的阳奉阴违,就是礼崩乐坏。
面对杜兰提议‘搞点资本主义’的建议,葛城美里自然不会接受,她也不接受seele是封建的说法。
所以杜兰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是拯救人类,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那是因为普通人在大是大非上没有足够的情报,很容易会被误导,所以有些事情不方便告知你们。”葛城美里很严肃、很官方地说道。
“呵呵,是不是又要拿出乌合之众这种说辞了?”“其实如果seele真是在拯救人类的话,根本不用隐瞒任何事情。有所隐瞒就说明seele并不是在给人类做事,不是要给人类提供生存,而是要从人类身上夺走什么。”“你们要是学习历史就会知道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是要窃取,而所有的阳谋都是大势所趋。发动阴谋的人是为了自己获利,而发动阳谋的人是让天下获利。而且民众虽然没有组织力,但绝非乌合之众,他们还是分得清利弊的,否则历史上的阳谋也不会得到支持。至于阴谋的话,或许可以成功一两次,但我从来不知道什么组织或者个人可以永远依靠阴谋而长久的。”
葛城美里皱眉,在她看来杜兰就是捕风捉影的阴谋家,读了两本历史就胡说八道。现在她可以确定杜兰并不是什么间谍,因为间谍绝对不会如此偏执和愚蠢,眼前这个男人只是个书呆子。于是她说道:“我想我明白了,你只是喜欢生搬硬套,并没有威胁性。希望你以后能谨言慎行,免得给自己惹麻烦。还有如果你继续挑拨驾驶员和神经元的关系的话,我想我不得不联系教育局对你进行管制。那么再见了。”
一甩长发,葛城美里英姿飒爽地离开了。
“你会明白的,你我都是历史中人,如果不学会观察历史的趋势,你会后悔的。”杜兰心想这些人还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封建主义害死人啊。
接下来上课的时候,杜兰自然还是天花乱坠地说历史。告诉同学们凡是对民众有所隐瞒的都是要夺走民众利益的。
“可是老师,民众是短视的,如果上面是为了长期利益,而需要大家牺牲短期利益呢?”这群学生还是会动脑的。
杜兰笑了:“如果为了长期利益而牺牲短期利益,会是只有民众牺牲么?那是社会上下全部要一起牺牲的,是需要有人身先士卒作为榜样的。如果用长期利益作为借口,只让民众牺牲,而自己不牺牲,这叫挡枪。就好像流氓打架抢地盘,要是带头大哥只让小弟上,自己不上,你们说小弟们会怎么想?打下地盘,确实是大家都有好处,但作为大哥却总是畏首畏尾,那要这个大哥干什么?带头大哥带头大哥,就是要冲在前面带头,打最恨的架,做最好的榜样。作为带头大哥就要孤注一掷,全力以赴,不给自己留后路,决不能蛇鼠两端,这样小弟们才会听他的。要是大哥不上,光小弟上,那小弟积累战功直接干掉大哥自己做大哥算了。”“民众确实是短视的,这是由他们掌握的资源数量决定的,他们的资源不足以让他们进行长期谋划,但他们又不傻,是不是蛇鼠两端,是不是真心为了他们谋利,他们还是知道的。”
“那如果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而为了大家的利益呢?”
杜兰不由看向这个眼镜男,这个军事宅还真是刁钻,总能提出各种问题。
“相田同学的问题很有启发性。如果真的是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那么剩下的人就应该保证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这点上神经元就做的很不好,比如绫波丽和碇真嗣两个人,牺牲他们的幸福为了保护全人类,但神经元显然没有做好万全之策,并没有为他们提供什么承诺和保障。”
不知不觉中学生们都受到了杜兰的影响,觉得杜兰说的很有道理。杜兰是旁征博引,古今中外的各种历史信手捏来,可以说是随便什么问题都能讲一大堆,并与第三新东京市的现状进行对比,然后提起不同案例中的相似规律,提炼历史的趋势。
碇真嗣发现现在同学们都很可怜自己,一开始他们知道自己是驾驶员的时候是好奇和羡慕,但现在他们的目光中好似自己是个随时会被抛弃的死人,充满了怜悯。
特别是第二次使徒来袭,相田剑介和铃原冬二两人进入驾驶舱之后。
原来他们两个人为了在现场看使徒,从避难所里跑到地表,明明之前还和碇真嗣闹了不愉快,但现在他们必须接受碇真嗣的保护。
铃木冬二的妹妹在初号机暴走的战斗中受伤,所以他打了碇真嗣一拳。不过通过了历史老师的教导,他们意识到碇真嗣很可怜。
然后在这次的战斗中,因为他们的好奇心作祟,来到地表,阻碍了初号机的战斗。
为了保护居民,初号机打开插入栓,让他们进入其中。让他们看到了碇真嗣作为驾驶员的残酷一面,驾驶员真的是收益和支出不成比例。
碇真嗣说不能逃,于是在没有外接电源,同时内部电量即将耗尽的情况下违抗撤退命令发动了冲锋,和使徒进行了两败俱伤的死斗。
此时此刻两个同学才真正知道情况比历史老师说得还要糟糕,碇真嗣这个驾驶员真的是在用小命去战斗,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死掉。而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碇真嗣得到了什么回报。
虽然最后初号机用小刀戳死了使徒,不过碇真嗣也因为不听命令而受到了惩罚,面临离开神经元的局面。
碇真嗣觉得这正合他意,决定借坡下驴,逃离这个危险的岗位。就在他要上火车的时候,却是见到历史老师带着两位同学为他送别。
“老师知道我们要来送你,所以开车带我们来了。”铃原冬二傲娇地说道,明明是来道歉的,但他却不太好意思说。
碇真嗣倒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人愿意为自己送行了。
“你也打我一拳吧。”铃原冬二在好友的鼓励下说道:“上次是我不对,你也打我一拳,我心里才过意的去。”
碇真嗣从来没听过这种要求,于是一拳打过去,打肿了铃原冬二的脸。
一圈之后,三个孩子都笑了,所有的愁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男孩的友情。
此时杜兰看着碇真嗣说道:“如果你想要留下来的话,就到这个地址来找我。”递给碇真嗣一张写有地址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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