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虽然瓦什色伽非常想这么说,但是来自胸腹的绞痛让他几乎丧失了话语的能力。
这个世界某些独特的法则的确降低了生物死亡的风险,尤其是对于创伤类的伤害,只要hp不清零,基本上就不需要担心死神会跑来将你带走。
但是啊但是,这却并不代表喜欢山寨的天神没有将生物的神经也一并封闭,也就是说伤害有多痛你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甚至因为很难晕倒的缘故,很多时候你必须承受超过人类承受上限的疼痛,那种疼痛的浑身抽筋却必须承受的感觉或许比死亡还要让人绝望。
和这样的疼痛比起来,那些所谓的听滴水声让人误以为生命在流逝而死亡反而不可能发生。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要表明一件事,那就是可怜的瓦什色伽虽然并没有被嘉文的突袭杀死,但是却也已经因为剧痛而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剩下扭曲的表情。而正因为如此,他的那四个侍卫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让嘉文成功从瓦什色伽的军帐中逃了出去。
很快,天上便升起一朵浅紫色的礼花,即使在略显阴沉的天空中也是最为绚丽的色彩。
“文和先生就留在这里吧,这一战只怕会非常凶险,比起战场厮杀,文和先生对主公还有更多的用处,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问题可就是云的罪过了。”
“子龙将军就如此信任那个士兵么?”对于赵云的建议贾诩并没有哪怕故作姿态的谦虚或者推辞一番,反正对于熟悉他的赵云他实在是不需要再去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文和先生其实心中也已经有答案了吧,那种眼神,云自认自己是不会看错的。”
说完,便一夹胯下白马的马腹,带着五千并州军精锐冲了出去,只留下十数人保护贾诩。
“子龙,你终究还是太心急,太想完成主公交给你的任务,同时不希望赤谷城内的军民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以当前的情况,只要徐荣将军足够果决,我们可以获得更大的战果,虽然这样一来赤谷城或许要遭受更大的损失。不过……算了,这样也不是不能接受。”
望着灰暗的天空,贾诩怔怔的出了一会神,随后才仿佛突然清醒了过来,在士兵的服侍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整套饮茶的器具,就在群山之间一边听风一边品起茗来。
让我们将镜头从并州军的身上重新回到琐罗亚斯德教护教军的营地内。
因为最近几天对于赤谷城护教军采取的是围困并疲惫城内守军的战术,所以除了那些琐罗亚斯德教内掌握法术释放方法的祭祀和学者之外,只有少部分战士作为防止突发事件并保护那些相对而言比较“脆弱”的文职人员轮换参与到每曰的“攻城”行动,大部分护教军的士兵都在营地内原地待命……是的,待命,因为他们随时准备应付可能选择出击的赤谷城守军。
也正因为如此,嘉文行刺瓦什色伽所造成的混乱并没有波及到整个营地,因为他们本就做好了听从命令开始行动的准备,而不是慌忙的从休闲中反应过来,除了某些可能正在向自己信仰的光明神祈祷的虔诚教徒,因为他们的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在作为瓦什色伽最为信任的助手阿尔达希尔的指挥下,嘉文能够辗转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而他所能造成的混乱也越来越小,可以说虽然那位瓦什色伽非常信任的手下没能在第一时间挡在他所侍奉的二王子瓦什色伽的身前,也没能在瓦什色伽遇刺的一瞬间及时发出命令抓住那个应该下地狱的卑鄙的刺客,但是显然他的能力依然是极为优秀的,看起来那个胆大妄为的刺客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被千刀万剐。
事实上哪怕是现在那位刺客也已经快到山穷水尽的状态,他的身上有着或深或浅的伤口,有不少深可及骨的伤口正在随着他激烈的动作源源不断从他的身体内带走他的hp,如果不是实现准备了一些恢复用米做的炒米,也许他也不会坚持到现在。
但是,这个时间也不会延续多久,因为他的体力也已经即将耗尽,哪怕他拼命咬牙坚持着。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么,竟然会感觉眼前的景象都在颤抖……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天国的夫人(你确定你有那东西么),大概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够与你团聚了。”
不过,就在嘉文感觉自己的眼前似乎在颤抖的时候,他同样感觉原本将自己团团包围的士兵似乎变得稀疏起来,而且随着颤抖的剧烈程度的增加,这种趋势也愈发的明显。
“我……难道得救了?!”
嘉文已经略微有些缺氧的大脑思考起来已经变得有些迟钝,他现在做出的很多动作完全都是依靠身体的本能以及那股求生的意志在支撑,所以直到一段时间之后,他的攻击忽然落空,才愕然发现他身边除了敌人的尸体之外已经没有了原本让他绝望的包围。
他真的得救了么?
嘉文或许应该庆幸,因为指挥这次战斗的人是赵云,虽然嘉文曾经的举动险些将增员赤谷城的援军送入致命的埋伏圈内,但是赵云相信那不是嘉文的本意。他信任这个战士,因为他从这个战士的眼睛中读到了不屈的灵魂,这是一位真正的战士。
所以哪怕贾诩将这次试探姓的行刺当做了对于敌人的一种试探手段,并没有一定寄期望于其能够真正成功,但是赵云依旧相信那个怀揣洗脱冤屈证明自己的战士能够证明他的忠诚。
于是,哪怕嘉文真正能够引发的搔乱在并不算长的时间便已经平息,但是赵云依旧率领着麾下的士兵向敌人的营地冲了过去。
也许这样做会折损更多的士兵,也许这样做并不是最为划算的选择,但是与贾诩时时刻刻思考的那些利益得失不同的是,赵云心中却有着另外一杆秤,而放在秤盘上的并不仅仅是一个名为嘉文的并州军士兵的生命,而是那些为守卫赤谷城而被抛弃在城外弃子们最后的希望。
在当时的局面下为了更多人的安危以及整个战局不至于崩坏,他们被舍弃了,或许那些死去人士兵心中对于这样的决定有着或深或浅的怨恨吧。是的,兵法有云:“慈不掌兵。”身为一军之统帅有权力牺牲军队中的任何人来保证战争目的的达成,这是统帅的天职。但是,如果一个统帅明确作出了这样的决定,他同样负有让那些为之牺牲的人不白白牺牲的天责。
原本徐荣作为赤谷城内的最高指挥者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可惜命运是如此的捉弄人,一个不知道该说是悲剧帝还是幸运儿的家伙活了下来,而且并没有背叛他的袍泽,对于赵云而言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让这样一个生命简简单单再一次被抛弃在敌人的围堵之下。
这既是对生还者的负责,还是对牺牲者的告慰,更是对其他生者所灌输的信念!
所以,哪怕战斗进行的异常艰苦,可是赵云却并不为之而感到后悔。
用五千人去和超过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对冲终究还是太过困难,哪怕在赵云的指挥下这五千并州军能够做到步调一致浑然一体,但是为了快些增员赤谷城,这支骑兵可以说已经将全身包括战马的装备降低到了最低,所以无论是数量还是冲击力都严重不足。
更何况没有战鼓做指引,想要达到飞熊军的水准,赵云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
事实上如果不是琐罗亚斯德教护教军的士兵集结起来尚需要少许时间,给予赵云难得的空隙,或许仅仅只是在护教军中冲杀个三五回合这五千军队便会成为被淹没在汪洋大海中的一包包咸盐,仅仅只能够为大海增加一些更加华丽的白沫。
可是即使是这样,即使已经血染征袍,并州军的士兵却依然跟随着他们的将军,哪怕他们的敌人是信仰神,相信为了神地上的国而战死灵魂便会飞升进入神天上的国的狂信徒,因为他们同样有着属于自己的信仰,那是从先秦时便流传下来的精神。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唱着古老的军歌,千年前那些勇敢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附着在了并州军士兵们的身上。他们同样要面对凶残的外敌,他们同样是在为国家的荣誉而战,他们和先辈一样勇往无前。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听到了熟悉的歌声,原本神智已经有些模糊的嘉文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一般,不由自主的从口中喃喃出与之相同的词句,只不过沙哑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战歌原本的音调,但是嘉文依旧顽强的“演唱”着,仿佛那歌声之中包含了他的生命和灵魂一般。
“士兵,你干的不错,现在,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突然,一个柔和而亲切的声音在嘉文的耳边响起,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熟悉,仿佛听到这个声音便让嘉文有一种来自于心底的被信任的感觉。只是大脑几近停顿的他此时此刻却没办法分辨这是哪一位熟人的声音,因为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其他的事情所吸引。
回家?我可以么?
虽然带着这样迷茫的感情,但是甚至不需要动用大脑去做多少思考,身体便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我……可,以……回……家……?”
声音是那么的嘶哑和飘渺,但是语气却饱含着前所未有的期冀和……浓重的不安。
“是的,欢迎回家。”回答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仿佛宽厚的兄长对待调皮的弟弟一般。
“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回家了。
ps:朝鲜停战60周年。因为这场战争大陆失去了收复台湾最后的机会(虽说粟裕的金门之败后大陆收复台湾的可能已经无限趋近于0),但是同样因为这场战争中国终于洗刷了自鸦片战争以来任人欺辱的弱国形象。朝鲜战争,对印自卫反击战,珍宝岛之战以及对越自卫反击战……所谓爱好和平的中国人自从建国以来陆陆续续实际上很少没有远离战争。战争的确是个让人心碎的东西,但是如果因此就惧怕战争,那么失去的只怕不会比战争少多少。
ps2:当然,在东边爆发战争前,眼瞅着中东不爆发战争都已经没有可能了。米帝不断秀着自己所谓民那个啥主的下限,当初好容易压服了穆巴拉克,某个春天暗中唆使某些势力将之推翻,将自己的敌人送上了政权的宝座,如今大概是想要纠正自己的错误,可是对于猛兽而言,已经尝到了鲜肉的美味和笼外自由的快乐,你再想让他回到笼子里,重新去做一个吃斋念佛的家伙,就算基督能够忍受安拉也绝对是受不鸟的。
ps3:于是这五年我们对外依然会继续保持一种较为温和的态度,但是对内,能够变成什么样子咱不敢妄下结论。不过想一想后周武帝宇文邕灭佛才让国家富强,隋文帝杨坚拔出尸位素餐之辈才让国家变得生机盎然,以史为镜,我们就静静的在台下观看这一幕幕时代大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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