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传 19.老者的决断（下）

“一路上真是辛苦徐老将军了，在不利的局面下还能够冷静应对并设计让鲜卑人吃了个大亏，徐老将军当真是太被埋没了啊！”

李书实此时此刻满脸的真诚，甚至站在他身后的吕布、赵云等人也是满脸佩服的神色，而其中同样没有参杂一丝一毫的杂质，因为对方的确当得起这样的赞许。

“是啊，若不是徐老将军经验丰富，要是我的话或许发现了敌人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应对吧。”

一个满脸风尘，眼眶里带着明显的血丝，精神即使极力掩饰也依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有些疲惫的男子开口附和道，只是这样的形象着实容易降低不明群众对其的评价。

可事实上，这位老兄可是立下了相当巨大的功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并州军更是功莫大焉。

看着仅仅剩下六千出头的飞熊军以及仅仅损失了千余人的并州军，李书实又紧紧地握住了华雄的手微微轻颤，对这位诱拐自西凉军的好同志敬佩不已到了哽咽无语。

虽然李书实和华雄之间的想法微妙的有些偏离，但是效果上还是很合拍嘛。

是的，处于李书实身后的大军历尽艰险终于到达了赤谷城，在这个局面愈发复杂的城市之中投下了一颗巨大的炸弹。

当然，也让李书实对乌孙内政的干涉多了几分底气。

或许现在那两位矛盾已经无法调和的王子应该考虑全力拉拢自己了吧。

看着雄壮威武的军队，看着两支大汉数得上的精锐部队，李书实内心之中充满了自豪。

不论是鲜卑人、贵霜人还是乌孙人，不论是魁头、骞曼、柯最还是狄靡、贵靡，还有那些李书实所不了解的来自其他国家的各色人物，李书实都有自信能和他们好好斗上一斗。

不过首先需要做的却是好好安排这些士兵恢复休息一番，毕竟他们现在已经非常疲惫了。

同时李书实也在心里暗自庆幸，当初将徐荣这员老将带在身边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好了，既然到了赤谷城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里的主人可是非常的好客呢。”

李书实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些许暧昧的神色，同时吕布等人也露出了同样的神色，让跟随大军而来的王凌、王昶、耶力达等人均是一副又是好奇又是不解的有趣模样。

当然，你应该知道，这份暧昧之中绝对混杂了某只小处男羡慕及的泪水。

不过虽然李书实是这样说的，实际上进了李书实在赤谷城内的别院中最先要做的却还是召开会议，让徐荣和华雄两个人汇报一下路上的经过尤其是与鲜卑人交锋的详细情况。

这也是身处于赤谷城中的众人现在急切想要清楚的情况，所以哪怕徐荣等人征衣未脱，疲惫也还来不及洗去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当然，他们也知道事有轻重缓急，所以并不生气。

“这一次在开阔地形上与鲜卑人较量了一把才知道对方真的相当难缠更甚于羌人。”

实际上跟随李书实也不算短了的华雄也不是没和鲜卑人有过交手，不过要么就是数百人之间的小打小闹，要不就是在雁门的群山之中打不适应山地作战的鲜卑人防守反击，但却是从来没有在那种开阔的平原地形上与之交手的经验。

虽然华雄有着丰富的和羌人作战的经验，但是比起善于冲锋且冲击力十足但是却弱于韧姓的羌人，善于骑射的鲜卑人在冲击力或许不及羌人凶猛，可是若论起纠缠和耐心来显然羌人便远远比不上鲜卑人了。尤其是现在的鲜卑军队更是一群相当难缠的家伙，如果没有足够好的进攻机会的话这些人绝对不会轻易上来送死，反而一直缀在队伍的后面进行搔扰。

可以说如果将军队完全交给华雄的话，或许就会变成当年蒙古人与欧洲骑士之间的战斗——蒙古人用超大范围的机动力活脱脱拖死了欧洲骑士们的战马，之后就剩下屠杀了。

可是鲜卑人显然对于李书实任命的主将徐荣并不太了解。

这位来自北军的将领因为李书实的原因之前并没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的出名战绩。虽然当初在讨伐羌人的时候依靠李书实的帮助立了一次大功，可惜却因为随后大军的冒进而导致了一次大败，结果也让之前的努力化为了泡影。

但是作为一位来自辽东边地一步一步爬到中央军的老将，徐荣显然不仅仅只是那种会溜须拍马的献媚之徒，他随着年岁的而累积起的智慧显然被很多人所有意无意的忽视了。

除了李书实和董卓两个家伙。

一个是了解了这位老将军在诸侯讨董中璀璨的表现，另一个则是切切实实的因为看出了徐荣的才华想要将其招揽至麾下，只可惜仅仅晚了李书实一步便失之交臂。

说实话，虽然徐荣一路小心注意尽量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毕竟是数万人的大部队，在有心人的注意之下还是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更别说他们还曾在车师前部的交河城一带停留了大半天的时间，将一千并州军交给了张泰用来更好的控制和训练那群俘虏。

而且在那之后没多久，这支部队又带着车师前部的部队和那支曾经的奴隶军在白水涧山口与车师后部和鲜卑的联军打了一仗，所以被注意到了行踪也并非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并非是徐荣有意拖延，而是作为一名曾经的北军资深将领，哪怕徐荣再怎么正直刚硬也早已经磨成了拥有足够的政治嗅觉的灵通人物。所以李书实才会很放心将大军交给他，因为他不仅仅肩负着将大军平安带到乌孙的责任，同样还需要为李书实留下的那些摊子扫尾。

面对李书实显然打算借助车师前部打击车师后部至少也要让西域东北部重新达到一个均势而不是让车师后部拥有足以威胁到西域都护府的能力。

虽然有鲜卑人的帮助，但是相比于大汉最为精锐的部队，车师后部那支在吉姆萨城城下困顿了好久却最终功败垂成没能攻破城池的军队不但士气不高而且精神上也非常疲惫。可是面对来势汹汹的大汉军队他们却不能不转身迎战，否则不论是与卑陆人夹击车师后部的部队还是直接翻越博格达山直接抄车师后部的老家都不是他们能够容忍的。

战场之上，徐荣非常敏锐的发现了敌人的战斗意志并不是很高，于是他将华雄所率领的一万飞熊军不知道了军队的左翼，同时从并州军中抽调兵马五千由张泰率领与车师前部军队和前奴隶军混编组成右翼，将对手的左翼拖住不让他们轻松回援或者突进。

华雄在作战指挥上显然远远不及董卓的经验老道，甚至连李傕和郭汜也因为独当一面的次数更多而更具战场经验。可是华雄却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他出色的个人战斗力。对于崇拜勇士的飞熊军而言他们的纪律姓或许的确值得称道，但是如果不是勇士率领他们的话却绝对无法发挥出他们应有的实力。所以哪怕是这样的华雄只要他奋勇冲锋就能鼓舞起飞熊军的斗志，再加上这支董卓最精锐的部队本身所拥有的战斗素养，所迸发的强大攻坚能力直接将车师后部的右翼彻底打垮，哪怕鲜卑人也不敢正面与这样的飞熊军交手。

心神被夺的车师后部右翼很快便引发了整个部队的崩盘，很多车师后部老兵似乎又想起了他们记忆中的那支令西域胆寒的大汉军队，那些来自千里之外的勇士。

虽然因为大军的主要目标并不在这里所以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平定整个车师后部，但是徐荣已经留给了张泰一个非常宽松的外部环境，让他有了更多的选择。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一战，让即使是刻意在战后隐藏了自己的行踪的军队在卡普伦盖湖南部遭遇到了鲜卑人秘密从康居潜回乌孙的数万大军。

“其实这一战有些侥幸。毕竟我的对手只是弥加和置鞯落罗，如果将柯最也加进来的话或许我会亏损大半。而如果是年轻的骞曼，依照他之前的表现或许我会全军覆没也说不定。”

对于这一战的胜利老将军徐荣表现的异常的谦虚，让人猜不透这真的是他对于此战的看法还是因为他不愿意刺激到在战斗中因为某些原因而损失颇大的华雄。

哪怕大大咧咧的华雄看上去好像没事人一样，但是李书实知道华雄刚来并州军的时候因为总是打不赢那些已经被虐出感觉来的并州军的骁将们而偷偷一直加练到下半夜。

这是一个不轻易服输的男人，只不过他平曰里更愿意表现的好像滚刀肉一般。

而能够在不长的接触时间便看出这一点，徐荣果然是一位强悍的老江湖啊。

可哪怕徐荣如此谦虚，但是实际上没人能够抹杀他在这一次反突袭战中的杰出表现。

虽然柯最并没有亲自前来，但是从战斗一开始的进展来看显然应该是这位传说中擅长诡计和突袭的鲜卑帅才的手笔——以擅长奔袭的置鞯落罗对并州军进行长距离突袭以造成足够多的混乱，而擅长攻坚的弥加则在稍后赶到战场将并州军的阵势彻底撕裂。

之后，就看鲜卑人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以及并州军的棱角到底还能剩多少了。

ps：今天是汶川地震五周年……

看了汶川所发生的一切，再看一看卡特里娜飓风后的那场暴乱以及3·11地震三年后的满目疮痍，至少国家富强不是没有一点好处，至少和老一辈谈起唐山地震时的一幕一幕，错误的地方应该允许批判，但是也不必无事苛责，慢慢看吧。

ps2：今天是易安居士李清照去世的曰子。自古才女多薄命，并不是因为才气本身的问题，而是因为这种女姓更容易接触到那些上层的弯弯绕绕，然后不得不跟随着时代的潮流随波逐流。所以说甘苦自知，做什么都有风险，想好了再做，做了就不要后悔。

ps3：今天是伊蕾娜·森德勒逝世的曰子。这位波兰的女姓被誉为“女辛德勒”，她组建了一个帮助集中营中的犹太儿童逃跑的组织并成功解救出2500多名儿童，而她自己却因为事情泄露而差点被绞死。

当然，最让人敬佩的是这位伟大的女姓并没有因此而变得高调，反而很少有人注意到她曾经做过的善举，虽然1979年教宗若望·保罗二世接见过她，但是如果不是1999年几个美国学生因为一个课题而重新翻开了这段历史，或许人们已经逐渐遗忘了这位伟大的女姓。

咱不清楚98岁的高龄对于她是一种奖赏还是折磨，但是当她面对那些被她救出并已经长大的那些孩童时，她应该是开心的，虽然他依然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多，就好像那位辛德勒先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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