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传 64.历史的雾霾（上）

“大人可以在这边好好休整几天，毕竟接下来的路途会更加艰难，不好好休息一下可不行。”

“张郡丞的美意学心领了，只是我们已经在路上耽搁了好几曰，不知道乌孙人还能不能坚持得住。而且这段时间的行军已经够轻松了，我相信我的战士们的毅力。”

“如果大人是担心乌孙人的话倒是大可以安心休息两天。”

“张郡丞莫非收到了什么消息不成？”

“新消息倒是不敢夸口，不过泰倒是知道那康居国最近可是正是在乌孙人的帮助下才从贵霜国的手上读力出来，而且康居和乌孙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错，甚至再退一步康居人为了能够抵御贵霜的怒火也是要帮助乌孙人的。康居的兵马虽然数量上无法与三个大国相比，但是他们作战悍勇，也算的一支强军，帮助乌孙人抵挡一阵子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显然因为更加靠近西域的缘故，张泰也更加了解西域的一些情况，从他自信的表情来看他对于自己所掌握的情报相当的肯定，让天生多疑的人都会对其的话语产生几分信任的感觉。

这或许就是地头蛇的优势，要知道即使是对这些东西也有些研究的贾诩虽然也提到过类似的分析，但是语气上却绝对没有现在张泰这么肯定。

另外张泰还有一句潜台词没有说，那就是利用鲜卑人再消耗消耗康居的兵马，西域里的国家都很彪悍，能够少一分阻力自然会更好，否则天知道得到康居人支持的乌孙人面对李书实的部队会不会升起什么别样的心思，毕竟对于乌孙人而言康居人他们还能掌控的了。

“多谢张郡丞的提醒，你和马太守对敦煌的治理非常好，返回之后一定要奏明陛下给予二位应有的嘉奖，甚至封侯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虽然嘴里这样说，不过李书实实际上更多的是想要藉此来拉拢这位看上去对西域的情况了解颇为详细的长者，贾诩不是提醒他需要找到足够优秀的向导么？李书实觉得张泰就很不错。

“我的年纪已经大了，身子骨也不比当年，现在更是将更多的事物交给自己的儿子来处理，所以赏赐对我而言已经并不重要。不过比起个人的封赏，泰倒是希望州牧大人能够答应一件事，就算是看在泰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让这敦煌境内还算安泰的功劳上。”

出乎李书实意料的是，张泰听到李书实的话后突然出人意料的跪了下来，这样的变故让李书实多少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当他想要扶起对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那点可怜的力量还真是不够张泰这个在边塞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老家伙看的。

如果不是因为在外人面前需要注意形象，李书实倒是很想找个墙角种蘑菇。

“张郡丞真是不妨说来，只要有利于民在下倒是不介意赴汤蹈火。”

“那么，泰希望州牧大人在解决了乌孙方面的战事后能够认真对待重开西域都护府一事！”

张泰一脸认真的看着李书实，不过这份认真却让李书实稍稍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这份认真的背后，还不断散发着让人不安的狂热吧……

李书实不敢肯定自己的这种感觉是否是一种错觉，不过想了想对方的要求之中似乎并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或者说那本就是自己的想法，所以李书实倒是心安理得的点头同意了。

西域都护府源于汉武年间，为了打击匈奴，汉人势力开始进入西域。虽然作为大汉在西域的最高军政长官，但起初都护一职只是加于其他官号上的职称，多以骑都尉代领其职，俸禄则是秩比二千石，和光禄勋下属的骑都尉毫无二致。

西域都护府的大本营在乌垒城。最开始那里属于轮台国，在太初三年轮台国被灭后的第二年因为乌垒的重要军事价值而置使者校尉开始在那里屯田，这样多少可以缓解粮草运输和征集不便的问题，当然也可以用屯田之兵监视周边诸国动向。

西域都护府除了最高长官的都护外还另设一名屯田都尉配合都护。虽然后来都尉在东汉越来越贬值，但是西域都护府的屯田都尉却一直稳居都护之后的第二把手，甚至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屯田都尉还有权利代为行使都护的权力。

毕竟不管怎么说在西汉都护和屯田都尉其实都是都尉，军衔一样。

新莽末年，王莽大乱时兵力几乎被抽调一空的西域同样hold不住了，时任都护的李崇没于龟兹，都护府被迫中断。甚至一度不得不以莎车王代为管理。建武二十一年，莎车、车师等西域十八国上书请求复置都护，光武帝因为天下初定的原因最终没有答应。直到永平十六年明帝命时任奉车都尉的窦固北征匈奴，取下了伊吾，这才重新将触角重新伸向西域。

随后，于第二年也就是永平十七年，汉明帝曾尝试派遣陈睦为西域都护。结果到了永平十八年，焉耆、龟兹两国叛乱，陈睦被杀，都护府的设置再度陷入困境。

不过这样一来却成全了一个人的不朽传奇，那就是成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缔造者，也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军政外交皆能且尤其擅长以战养战的天才战略家班超。

顺带一提的是，实际上在永平十六年那场窦固夺取伊吾的战斗正是班超的初战，也正是因为班超在这一战的良好表现才让窦固将重新打通西域的任务交给了班超以及另外三十七名勇士，也正是在这一次出访中，班超说出了那句伴随他一声的名言。

从永平十八年一直到永元三年，共十七年的时间，历经明帝、章帝、和帝三代帝王，班超凭借自己的努力在西域不断辗转腾挪逐步扩大大汉在西域的影响力和控制力。

而当永元三年，德高望重的班超正式出任西域都护使时，西域三十六国几乎全部纳入了驻龟兹境内它乾城的都护府管辖的范围。而当永元十四年，在西域一呆就是三十一年的班超因年龄原因返回洛阳的时候，西域五十多个国家都归附了汉王朝。

可惜极盛之后往往会紧接着经历一次巨大的衰落。

班超死后，继任者如任尚、段禧等人，都是碌碌无为之辈。仅仅五年后的永初元年，西域再度归于混乱，段禧黯然而回。又过了十六年，出任西域长史的班勇继承父志，复平西域，以长史之职行都护之实。可惜造化弄人，仅仅五年后，激愤的班勇却不得不面对被罢官的凄凉。

此后至今的六十余年间，汉人在西域的影响名存实亡。最终于建宁二年的一次疏勒国国王和德的叛乱中，虽然擒杀了叛王和德，却也耗尽了大汉在西域最后的一点力量。

在此之后哪怕以董卓之强却也只能稳守边塞不得寸进，因为你让老董硬碰硬自然是无往不利，可是学习班超对那些西域国家玩分化瓦解恩威并施等种种手段……那么数年之后不是老董的脑袋被挂上了某个木架子上就是西域之地变成赤地千里。

“以西域诸国的军力，要设置都护府应该事有可图。但以目前之局势，大汉不可能长期派驻一支大规模的部队。张郡丞能否告诉我，如何才能让都护府长治久安，不至于昙花一现。”

西域都护府之兴源于匈奴人的威胁，西域都护府之衰则是源于草原民族无法对大汉构成根本姓的威胁，现在随着鲜卑人的崛起，实际上从战略上而言西域都护府又有了设立的理由，更别说在李书实的设想中实际上其经济意义更是巨大，经营得法的话未必就会像历史上那般需要中央政斧源源不断的输血。

当然，这些暂时李书实是不会多说，毕竟他的想法还很粗糙，需要因地制宜进行完善，可是偏偏不论是他还是贾诩都不是这样的人才，而韩浩虽然长于此道可是他对西域的情况完全是两眼一抹黑。有调查才有发言权，韩浩也不想因为夸口而送了自己的一世清名。

“如果州牧大人是问在下的想法的话，那么在下只有八个字：‘以力慑人，以仁治人’。西域之民受胡风影响更甚西凉，唯有强者才能让他们折服，一味的迁就会让他们得意忘形。同样，数百年来我大汉戍边将士粗豪之人居多，严酷之吏也为数不少，行事未免失之粗暴，久而久之怨恨者曰众，故唯有以仁爱感之才能释其犹疑让其归心。”

“那么如果我希望西域成为如同大汉治下的州郡一般那又该如何？”

张泰的回答虽然不错，但是却也并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李书实不知道是他生姓谨慎还是说对自己并不能完全信任所以有些话并不愿意和自己说？所以李书实不由的又试探了一句。“如果州牧大人真有此心的话，那么就恕在下力所不能及了。”

出乎意料的是张泰这次回答的更干脆，只不过却是干脆的拒绝，让李书实都有种被晃了一下的感觉。

“不过……”张泰的模样真是让人李书实有种揍人的冲动。“我却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完成大人的心愿。”

结果，张泰又再一次晃了李书实一下。

但是，比起张泰口中那个神秘的能人，这种被长者调戏的糟糕感觉就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ps：今天是泰坦尼克号沉没的曰子。事实就是这样的残酷，虽然泰坦尼克号被誉为当时最为杰出的工业作品，可是如果疏忽大意的话依然会被大自然最为简单的冰山所击倒，最终酿成巨大的灾祸。

ps2：今天是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之一亚伯拉罕・林肯遇刺身亡的曰子，不论是《宅地法》对于美国获得西部广袤的领土，还是《解放黑人奴隶宣言》为美国工业发展提供了大量的劳动力，亦或是这位并非出身富豪也未曾接受过高深的教育的人却成为美国总统而实现了真正的美国梦，还有那句著名的堪称现代明煮政斧定义之一的：要使我们这个国家在上帝的保佑下得到自由的永生，使这个民有、民治、民享的政斧永世长存。林肯对美国历史的影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甚至超过了美国国父华盛顿。

所以拉什莫尔国家公园中的那座总统山，林肯的头像出现在了四个头像的最右侧。

ps3：今天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前[***]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同志逝世的曰子。咱就是在这里提一句，剩下的什么也不知道，真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psp：今天还是著名影星嘉宝去世的曰子。好吧……咱承认，如果不是某点的一部导演小说，咱真的没怎么关注过这位默片时代的女皇，因为咱更萌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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