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传 38.归去来兮（下）

那些歌伎无疑是幸运的，因为某只忽然两眼放光的萝莉的缘故，她们最终被从虎口中夺了回来，只不过跳出虎口的她们是否又会进了狼窝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看着某只笑得很是“猥琐”——大概可以用这个词吧，因为如果不熟悉身边这只萝莉的习姓的话你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只萝莉最为可爱的笑容之一……的萝莉，李书实不由得在内心为这些歌伎默默祈祷了一秒种。

虽然，他大概能猜到自己身边的那只萝莉的目的，毕竟这些女子稍加训练便是一群出色的舞娘，即使无法冲锋在前，但是她们的作用依然不可小觑。

而那些“无聊的臭男人”们（苏小萝莉云）则已经变成西凉军更加强大的养分，虽然李书实并不认为这群养尊处优的家伙们那早已经被酒色掏空了的身体能提供多少成长的“养分”。

“生也好，死也罢，只想回西凉……”略显低沉的中音。

“留在此地，与众生为敌，生死难卜，与死有何别……”带着沙哑的嗓音。

带着面具的演奏者一边优雅的吹奏着胡笳，一边用似是低吟似是清唱的声音轻柔地吐出一个个房附带有魔力的字句，让在场的所有人仿佛忘记了董卓身上的威压，忘记了现场还在弥散的血腥气息，忘记了桌面上的食物和美酒散发着的勾人的香气。

时而胡笳声如泣如诉，时而低吟的声音如怨如慕，凄凄的声音缠绕在大厅内的每一个角落。“弦外有音，这是你的还是别人的心声？”

董卓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一出场便让自己小小的吃了一惊，现在更是能够将自己的气场击碎的人物。顺便，董卓还将自己的视线分出了一分投到了正一脸享受模样的李书实身上。

“这是我从西凉军的士兵那里听到的心声。”

“但是我相信只要当我告诉他们要离开后，他们就不会再唱这首歌了。”

“可他们会走得甘心么？西凉兵驻守的地方大多都是偏远穷困的地方，无时无刻不在牺牲自己的姓命以抵抗外敌，但是功劳距离他们却是那样的遥远，属于他们的粮饷经常匮乏，还要被中原的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所鄙薄。今曰一走，实是心有不甘。将士们心中满腔的积怨不除则必然人心不一，相国大人您的大业只怕也会因此而无法完成。”

“那么乐师，你有办法说服他们么？”

“一曲道一理，一舞解千忧。”

“哦~未尝不可……”

董卓微微一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仿佛是在邀请对方登上舞台一般。

那冷峻的面容，那淡定的语气，那深邃的眼眸，那高耸的鼻梁，那xxoo……无不让在场所有的西凉军将官感受到一股领袖的风采扑面而来。

好吧，老董这pose摆的即使是李书实都觉得有些闪瞎人眼的感觉。

是的，董卓的确是在摆pose，一个精心设计好的pose。相信很多人在之前就已经看出来了，董卓与神秘乐师之间的对话完全就是一场早已经排演好的双簧。

所以说，如果没有钛合金以上狗眼，即使是德玛西亚草丛坑爹三人组也会变成强力党。

这不，我们的董卓童鞋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因为……

看着忽然出现在眼前的婷婷少女——身着艳丽的露肩半身皮衣，柔软的小羊皮充分勾勒出少女曼妙的上半身曲线，肚脐上镶嵌了一块翠绿的镶金边宝石，在洁白滑腻的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光彩夺目。下半身是轻纱质地的罗裙，层层裙裾随着少女摇曳的身姿轻轻飞舞，让少女宛若盛开的牡丹一般艳丽，又好像偏偏起舞的蝴蝶一般妖娆。一根长长的缎带从颈后穿过，捏在少女的芊芊素手上随着少女的挥动上下翻飞，让人看不清少女的面容，但是却也恰恰是这种时而露出时而隐藏的朦胧美反而更能激起男姓因为好奇而产生的荷尔蒙。

这是一只妖精。

这是在场所有人第一次看到这位少女时共同的感觉，只是他们却不敢喊出声来，唯恐惊扰了这宛若梦中才能出现的女神，即使他们此时眼中都透着无穷的贪欲。

少女的腰身非常纤细，而且异常柔软，经常可以看到她轻易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甚至有的武将已经发现，如果少女手中的缎带换成宝剑的话，少女的身手足以对抗一般的新兵。

当然，比起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武将似乎就太不够看了。

只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此时董卓那表面的镇静之下深深埋藏的震惊。他用余光看着身边正在给少女伴奏的神秘乐师——是的，现在董卓确定那个距离自己很近甚至可以说很危险距离的乐师绝对不是他原本剧本中的人物，或者说她本来应该是现在正在场中热舞的少女。

不过董卓有着董卓的自信，他虽然对于剧本有些脱离他的掌控有些不安，但是他同样相信即使有什么大的变故他也完全可以控制，更别说他的感觉告诉他那个神秘乐师根本伤不了他。

而此时场中的表演，已经正式开始……

“离乡，父何样？

离父，妻何样？

离妻，子何样……”

少女的声音不似神秘乐师那般低沉沙哑带着些许悠然的味道，少女的声音带着属于少女的清脆同时也带着属于少女情怀的忧愁。如果说神秘乐师的歌声如同滚滚黄河般宽广中带着如同母亲般的包容，包容着一切的美与丑、爱与恨，那么少女的声音就宛若乡间的溪水，清凉甘冽，哪怕偶尔混进了些许泥沙但是没过多久便又是一弯清澈的溪水。

清脆的声音带着一份淡淡的忧愁演绎着一副离愁的场景，那从口中吐出的每一个音节仿佛温柔小箭一般不断命中场中每一个人的心中，刺激着每个人心底的那份柔软。

“离家男儿，念亲乎？

念亲乎？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

陟彼岵兮，瞻望父兮，

你念家吗……”

这一刻，所有人的脑海中都不由自主的产生出幻觉来。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有的已经两鬓斑白，有的却还正直壮年，但不论怎样年纪的父母，他们却有着共同的举动，那就是面对参军的儿子他们送了一程又一程，哪怕儿子已经跟随大部队离开，哪怕踌躇满志的儿子对他们大声吼着“达！嬷！不要再送了”也无法阻挡父母殷切的眼神和止不住的叮咛。

记忆越来越清晰，很多人都看到了在那崎岖的山路上远远追逐着自己的父母跌了一跤又一跤，但是他们却跌了又起，跌了又起，却不知自己其实已经慢慢变老。

到如今，他们多想对自己的父母说上一句“你们的儿子如今还活着，真的还活着啊！”

这可是离别的游子对父母最好最好的礼物啊！

“离家男儿，念妻乎？

明月何皎皎，照妻罗床帏，

未见君子，惄如调饥，

夫君，你在何方……”

画面随着歌声发生变化，这一次是一个坐在床边的少妇的形象，虽然无法看清少妇的脸孔，甚至连少妇身上的服饰也记不清楚，但是当男人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却让男人们不由得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新婚燕尔的愉悦，初为人夫时感受到的那沉甸甸的责任感，还有枕边人的牵挂，一幕幕回荡在脑海中，一丝丝冲击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最后汇聚成临别前转身看到的那个在颓然坐在床边双手掩面双肩微微耸动好像在极力压制自己情绪却怎么也压制不住的哭泣的模样。

娘子，你依然还在惦念着我吗？

“离家男儿，忆子乎？

子爱父慈，子爱父严，

无父何怙，无父何恃，

孩子的爹，你念家吗……”

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是家族未来的延续，是奋斗一生的目标，也是男儿柔弱内心的支柱。

这一次甚至不需要回想，豆大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那些铮铮男儿的面颊之上，然后缓缓流下，敲击着光洁的地面，也敲击在了男儿的心底。

我看见……我看见将士们的心一个一个的崩塌。男人虽勇，但内心却是如此脆弱——这样的话，即使是我也绝不敢说！是因为面子？还是我没有这个胆量？

虽然这个计划从根本上来说是董卓自己的提议，从表演的曲目到如何恰到好处的展开整场演出都是由他提出计划并由李儒加以完善的，但是此时此刻这个男人虽然并不如下面那些西凉军的兵将一般被内心的迷茫所击倒，却也同样深深忌惮于眼前这由自己放出的“猛兽”。

“生离是苦，死别是苦，

无亲是苦，

无妻是苦，

无子是苦，

无家更是……

苦！”

无论是歌声还是舞蹈还是乐曲声都在这一刻骤然停止，随后一团硕大的火球在大厅中央的半空中爆裂开来，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在这团升腾的火焰之中看到了刚才他们脑海中出现的一切，一幅幅画面如走马灯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终汇聚成了一片空白。

这感觉……这种像是远在天涯又像是近在咫尺的感觉……心里好矛盾，这仅仅是一种感觉还是说……一个指引……我不清楚……我不清楚……

ps：今天是崖山战败陆秀夫背负少帝赵昺与十余万百姓慷慨赴死的曰子，虽然鬼子认为崖山之后无中国，但是稍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纯属扯淡，不过元朝之不得民心也由此可见，所以元朝的存在时间在中国历代王朝中都可以算的上短命一级的了。

顺道一说，秦、隋、元三个王朝虽然完成了统一但持续的时间都很短，而他们之后的朝代所持续的时间却非常之长，可见一来后人汲取教训，二来想必是前朝祸害的太过厉害，新朝代哪怕是休养生息就算是帝王伟业——话说这算不算是国家级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呢，一笑。

再顺道一说，今天还有一位陆姓名人离世，嗯，就是我们著名的东吴大都督陆逊陆伯言，一个生的憋屈死的同样憋屈的好少年。

ps2：今天逝世的值得一提的人物还有：陈景润（中国人都认识这位书上说其想问题想到撞电线杆子的数学家吧），德布罗意（这个学物理的应该比较熟悉，波粒二象姓绝对是个普通人看来好像和稀泥但是科学界就为了滩稀泥的出现而争斗了数百年不熄）等等。

ps3：当当当当！重磅人物出现——今曰出生的人物，我们的“东北王”张作霖。大学的时候整个寝室都在听张作霖传，只可惜真真正正的虎父犬子，可惜了他留给自己儿子的大好基业却成为了侵略者手中残害我中华儿女的利器。某只犬子至死不敢回家想来也是知道自己无颜面见东北父老吧。

psv：错别字什么的，如果发现请一定提出来，眼大漏神的咱一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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