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传 107.完美乐章中的一点瑕疵

“大萨满大人，单于大人应该已经走远了吧。对面的汉人真的是好耐姓啊，不是出手的时机坚决不出手，哪怕天大的诱惑就在眼前，可是只要他们感觉自己有把握的时候却又能投入全部力量，看样子我们输得不冤啊。”

“是啊，大萨满大人，我们的法术持续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即使汉人不动手我们怕是也没有多少力气了吧。所以趁现在还有力气的时候放手一搏吧，汉人想必也都松懈了吧。”

作为与李书实的大军相持了许久的鲜卑人的核心指挥者萨满们一个个都发出了担忧的声音。

正如卢植判断的那样，为了让士气低落的鲜卑战士能够抵挡的住士气爆棚的汉人大军，萨满们不得不为战士们加持了一系列的状态法术，而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萨满独特的嗜血术。

现在随着李书实那边的磨洋工，大部分鲜卑士兵身上的嗜血术的持续时间也将结束，虽然并没有进行什么剧烈的运动，但是其中很多人的体力在混战和逃命的过程中本就已经消耗了很多，再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燃烧，嗜血效果结束必定体力告罄，到那个时候任你有天大的实力也发挥不出来，只能成为一坨等死的肉块罢了。

虽然鲜卑人不是没想过一些办法，可是无论是后退还是前进，李书实的部队都在卢植的指挥下稳稳地与其保持着一箭的距离，让鲜卑人无法下口，最终不得不放弃那些无谓的消耗。

可是就算鲜卑人再怎么焦急，他们围在最中央的曰律推演依然静静地站在那里。和连跑了，鲜卑的大军也都跑掉了，虽然还有吕布这只追兵的存在，但是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曰律推演的推算不出，只能祝愿自己的族人好运。

他们曾经在皋狼县的所作所为想必对面的汉人是非常清楚地，那么自己这些人就算是失败者对于胜利者的赔偿吧，反正他们已经被其他人视作是一群死人了。可惜了，其实这些都是鲜卑的好男儿啊，不过能让敌人见识一下鲜卑男儿的风范，倒也是不错的一个结束吧。

“和乐啊，”他扭头看向了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你是羯族未来的希望，何必与我们这些异族之人一起殉葬呢？你快点走吧，你的部落还需要你的帮助啊。”

“大人您这段时间对和乐的教导和乐铭记于心，至于您说的部落，即使现在还能存在恐怕不久之后也会消失在没有外敌的汉人和匈奴人以及乌丸人的手中吧。我可不想等到那个时候。”

就在大家满怀悲壮的心情互相道别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对面的，听得懂汉话的家伙出来一个，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投降的问题了。”

“投降？虽然这一仗我们鲜卑人确实是输了，不过你们想让我们投降那是不可能的。这里只有战死的鲜卑人，没有投降的鲜卑……”

曰律推演听到典韦的喊话，越众而出，满脸高傲的回答道。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发现自己身上闪现出一道血光，随后就感觉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似乎又能延续下去不少时间。

“好了，别跟我耍嘴皮子了，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虽说我这一手初学咋练，时间上比不上你们这群专精甚至有天赋技能的家伙，不过大概的时间也躲不了多久吧。”

李书实玩的这一手让所有鲜卑人都彻底相信对方是卡着嗜血术的时间等着己方崩溃呢。

虽说可以再套一个嗜血术延长法术时间，可是第二个嗜血术因为身体的机能已经沸腾过一次是的短时间内无法再发挥更多的潜力所以无论是持续时间上还是效果上都会差上很多，至于短时间内的第三个嗜血术则会直接让受术者体力耗尽直接软躺，成为一个必杀攻击法术。

最后的底牌都已经被敌人看清，曰律推演只能苦笑在那里了。

“杀了我们，为你的那些在皋狼的子民报仇吧，用我们的头颅换取你的功勋吧，太守大人。”

李书实那张稚气的脸就是最好的身份证，所以曰律推演认出他并不困难，更别说李书实身边还有一只此刻正满脸无聊的打着可爱的小哈欠的绝色萝莉充当他的第二身份证。

“哈哈哈哈……”李书实此时此刻笑的很邪恶，仿佛那些大反派boss一般。

“想以死谢罪，那也太便宜你们这些强盗了吧。我的春耕计划被你们破坏，一个县的人口就这样没有了，然后给你们一刀不但让你们解脱而且还成了鲜卑人的英雄？！你们想的可真是太美好了吧。放心，你们身上的每一分价值都会被我榨取出来以偿还你们所犯下的罪孽。”

“汉升，带人把这些鲜卑人绑起来，记住，别弄死了，这些可都是本太守的财物。”

看到已经有鲜卑士兵软倒在地上，知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的李书实如此吩咐道。

“哦对了，告诉大家，‘温柔’一点，别弄死就行。”

似乎觉得不过瘾，李书实又加了一句吩咐，而迎接他的是黄大叔大大的笑脸。

时候一统计，一共绑回来了将近四十位萨满和巫医，让这些人下地干活有些浪费，还是交给阎忠和胡昭两个好老师来慢慢洗脑吧，尤其是老油条一般的阎忠毁人不倦的能力绝对一流。

剩下的士兵则被看管起来，然后分散补充到民屯的队伍中去，这样也能避免其形成较大规模的战斗力。要知道即使是石勒那样的成功人士身边最开始其实更多地还是同样不满苛政的汉人，官员做到那种地步也就不要怨别人心生不满。而且相信被人监督着种了几年地之后，再经过教化和同化，李书实就不相信他们不会与汉人的血脉融合。

不过随后，李书实便再一次发现了一群非常有趣的人，这就是以拓跋力微为首的那群拓跋族的孩子。当然，因为没有经历娶亲这样的行为，所以他们的头发都还非常正常。

虽然对方自称是和部落走散的拓跋部的成员，可是李书实刚才可没少从俘虏的口中听过拓跋部在这次战斗中所起到的作用，而且对方出现的时机、地点都很令人产生怀疑。最关键的是……

“拓跋力微（注）？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个非常厉害的家伙吧。有意思……”

显然，阎忠的洗脑学校之中又要增加一批新的学生了，李书实暗自坏笑的想到。

于是，没来由的，拓跋力微和他的“伙伴”们集体打了一个寒颤，果然天气还是有些凉么。傍晚时分，吕布带着和连的尸体回来了，他的身边并没有鲜卑人的俘虏，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原本还有些俘虏，只不过士兵们看到皋狼的那些妇孺之后一时没忍住。

至于那些妇孺，回来的也不多，有一些儿童是因为被看押的时候缺乏食物而被活活饿死，而大部分妇女则选择了自杀的方式来控诉敌人的罪行，或许其中也包含着对西河郡兵无能的控诉吧。除了少数还有幼子需要抚养或者求生的.比较强烈的女子选择跟随吕布的部队返回。不过他们的行动比较缓慢，吕布留下八百骑兵负责看护他们的安全。

至于乌则和耶力达，已经领着自家军队带着属于他们的鲜卑俘虏离开了。反正对于两个人来讲可以将本族的孩童送到李书实这里念书，接受汉人的教育，那些萨满和巫医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草原民族隐忍的功夫也并不差，毕竟能够在那样恶劣环境下生存的种族骨子里或多或少都会浸入不屈的灵魂。

另外，先行离去的耶力达和乌则恐怕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快点赶回本部落通知这场战斗的结果，然后迅速起兵来瓜分已经被削弱的非常严重的羯人各部落。反正宗员那边一定会给他们这个“名分”，毕竟他们已经连续两次挑战大汉的忍受能力了。

这样的话，李书实就可以将自己的实际控制区推广到皋狼－蔺县一代。甚至李书实有一种打算就是在当初他们伏击鲜卑人的地方修建一座关卡，将西河乌丸纳入到自己的管辖范围，然后和匈奴人划黄河而治，这样才能对抗内部鹰派越来越不安分的匈奴人。

原定举行的庆功酒会因为那些妇孺的到来而变得沉重起来，那一张张憔悴且失去焦距的面孔让西河郡兵的士兵们一个个不自居的低下了原本高昂着的头颅。

虽然皋狼城并没有被李书实控制，虽然他们已经知道了皋狼所发生的一些事情的片段，虽然他们也曾以之作为自己奋勇杀敌的动力，但是只要当真正看到这群受害者的时候，你才会感到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无力和苍白的，任何的解释同样是无力和苍白的。

在众人沉默的注视下，这些女人原本麻木的脸上渐渐留下了几滴泪水。随后泪越流越多，原本压抑的哭声在四周都是同宗同族的亲人的关注下汹涌而出，久久在城内回荡。

李书实不知道那一天有多少人被那些无助的哭泣的女人所感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明白了自己战斗的意义，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产生了庇护那些妇孺的愿望，他只知道，那一夜，有很多人蜕变成真正成熟的男人。

“战争过后啊，体验了那么多次还是有点伤感，还不知道怎么消除这种感觉，我心里如今依然这么凄凉。仔细想来，上幼儿园的时候，远足外出或者运动会之后也有这样的感觉，这种心情到底是什么呢……”

“好了，别在那里自言自语的了，觉得空虚的话就去想一想明天有什么好吃的，觉得疲惫了就找一张温暖的床睡上一觉，觉得懈怠了就想一想那些关心你的目光。今天总要过去，明天终要到来。更何况……你还有我在你的身旁不是~”

原本坐在城墙上吹风的李书实忽然感觉两团软软的事物顶到了自己的后背上，随后鼻子便闻到一股让人迷醉的芬芳，原本被夜晚的冷风吹的冰凉的身体也暖和了起来。

微微转头，便看到了苏小萝莉那张红扑扑的可怜的脸蛋，李书实也忍不住展颜一笑。

“事，事先声明，我，我绝对，绝对绝对不是在关心你，只是如果你被冻坏了大家都会很困扰的，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你处理呢。”

“是是~”这样的苏小萝莉，果然最棒了☆~

注：拓跋力微，具体事件请去百度，总而言之可以算是拓跋部的中兴之主，不过地位是否真的那么高值得怀疑。他最值得关注的主要是两点，其一就是此人按照史书来看极其长寿，从东汉末年一直活到了西晋初年，可以说真正的三国活化石；其二就是他的那个岳父，来自于名为“没鹿回部”的窦宾。据说此人是大汉窦氏家族族长，号称东汉中兴最后的机会的大将军窦武的侄子据说时任雁门太守的窦统的儿子。关于窦统的事情尤其是窦武死后窦统投奔鲜卑的事情《后汉书》并未记载，反而是南北朝时期北朝的一些史家采用了这个说法。这样做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就是子虚乌有，完全就是鲜卑人为了抬高自己地位同时确立自己正朔法统的一种说法，毕竟攀高枝这种事情都喜欢做，曹刘孙都这么干过。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窦统与窦武的血缘并不密切同时走的很隐秘，毕竟当时同情士人的人很多，窦统在别人的帮助下远遁塞外，而知情者为了保护窦氏血脉也极力隐瞒，因为不是主要人员，又没有在大汉做什么大事，所以没有被史料收录也很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维护窦武的尊严而将此事淡化了，毕竟如果查看曹艹宗族的先祖基本上都没啥记载，尤其是关于曹嵩的记载更是少的不正常，为尊者讳估计就是讲得这种事情。

p.s.第二更，试着加了一个注，不知道效果如何，请大家提意见。但愿不要想某只团子一样注成了本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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