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传 68.恶战ing

不得不说，李书实确实低估了草原民族的韧姓。

昨天石克乐之所以提前收兵不仅仅是因为世嘞的惨败，同时也是因为离石城那闪闪发亮的墙体。这对于一向习惯于靠攀爬那凹凸不平的夯土城墙作为其进攻手段的羯人来说绝对是巨大的困难，如果没有做好准备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缺乏攻城手段从而损失大量士兵。

原本石克乐打算学习汉人的习惯制作一些长梯，可是李书实的投石机让他非常忌惮，毕竟那种东西虽然现在装的是散弹，可是它最初可是用来发射大号石弹的。那种东西砸到梯子上，石克乐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所以这个想法只不过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遍就决定放弃。

于是他非常有耐心的又等了一天。

等到今天攻城的时候，羯族士兵在身后战友们的弓箭掩护下开始了他们的反制措施。

于是，当羯人冲到城下一个时辰之后，爬墙的技术相当不错的他们，已经开始有人登上城头了。虽然很快就被彭排后面的士兵借助对方刚刚登城的空隙打下城头，可是这已经足够引起守城将领的重视了。城头亲自坐镇指挥的高顺立刻让人前往探查。

探查的结果让李书实大吃一惊，羯人竟然能够从滑溜溜的冰层上顺利的攀爬到城头上。

“恐怕应该是我们浇注出冰墙之后并没有持续用水加固，结果这几曰虽然气温不高，但是白天太阳却没有任何阻挡，所以冰层恐怕并不似我们所想的那样坚固，故而让羯人有机可趁。虽说羯人缺乏铁器，但是制作出几把开路用的凿子我想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程昱看到满脸莫名其妙的李书实，不得不出言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而对于这样的解释，李书实也只能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毕竟冬季取水终究还是困难了些，而且又一下子将城外的驻军撤进城内，这样的人口变动对于城内物资的分配必然会有不小的影响。

至于贾诩，他倒是希望羯人有攻上城头的能力，否则的话这一战就实在是太无聊了，同时也就失去之前预想到的练兵价值――毕竟鲜卑人不论是炮灰数量上还是高端战斗部队的数量上都远胜羯人，而且到时候天气如果转暖的话李书实的这些小花招能不能用得出来还不好说呢，所以近战部队必然是那场战斗的主力，可是现在的部队显然无法承担那种烈度的战斗。

“算了，羯人就算是爬上来也无妨，这么短的时间他们能够开辟的道路也就那么几条，我们完全可以逐步适应敌人的进攻，对于我们而言倒也不都是什么坏事。你说我说的对吧，文和。”

“主公此言倒也不差。不过战斗的激烈程度恐怕会越来越大，所以也要请将军们做好准备。”

贾诩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显然现在的局面基本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听到贾诩的话，原本彭排立起来以后就躲在后面安全的地方暂时休息的李书实也不再躲着了，把城头指挥的决断权完全交给了高顺和程昱，自己带着苏小萝莉以及两个卫队长和自己的护卫们冲到城墙边开始跟那些冲上城头的羯人恶战起来。

第一个死在李书实手上的羯人真的有点冤，他的手刚刚够到滑溜的城头，就让李书实用那把堪比门板的倚天剑剁到了手指。结果李书实只听到一声长长的惨叫，手指的主人就消失在城头上了。渗人的惨叫声让李书实心里哆嗦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开始继续寻找其他在城墙上冒头的羯人。只不过很快，恶趣味.的李书实发现用“门板”砸手指的乐趣后就喜欢上这种偷袭了，一连杀了五六个这样上来的羯人。

而在他的带动下，除了充当医生的苏小萝莉和拿石子和小戟玩活人飞镖的两大侍卫之外，其他护卫也掀起了剁手指运动。由于能够登上城墙的“冰路”并不多，所以一时间因为李书实的加入让羯人根本没有机会登上城头，甚至那些被砸下去的羯人反而成为了守城一方的“武器”，如果城下的羯人如果不能及时躲开的话，很有可能造成“一尸两命”的结果。

但是羯人也不都是一根筋的笨蛋，他们也在寻找着各种各样的方法，以求突上城头。由于在城垛口下往上爬将直面守城士兵扔出的大石和滚油，已经很少有人从那里往上冲了。很多羯人开始选择稍微迂回一点的路线，他们找到两个城垛口之间的空隙，从这个地方往上爬，虽然那里比垛口处要高上那么一点，但是却少了很多直面的威胁。

也许李书实等人在城头上剁手指的“恶名”已经传到了城下的缘故，所以当登城的羯人即将到达城头的时候，他们会竭力往上方或者斜上方猛的一窜，通过这种方式来避开剁手之噩。

只不过彼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发现羯人采用新的战斗方式的李书实立刻利用他们的这种习惯，直接在空中砍人。当然，这种砍人方式如果旁边站着一个穿越者的话一定会高声吐槽道：“你丫的这到底是在砍人啊还是在打棒球啊。”

是的，李书实表示自己要在残酷的战争中也要寻找到一点欢乐的事情来调节自己的心情，反正他作为老大有一批小弟替他挡剑挡刀，而且身后还有一只强力奶妈苏小萝莉，所以就好像几次商队旅行一样，李书实的亲卫队伍至今没有一个战死人员出现，苏小萝莉功不可没。

当然，李书实这边还不是最让人喷饭的，最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那些举着彭排的士兵们。对于羯人这种跳跃登城方式，他们全都几乎是下意识的彭排向斜上方一推，以一个“李氏重装橄榄球”中的标准盾牌防守动作将对方有推了出去。其动作之熟练，反应之迅速，让当初横行于整个橄榄球球场的典韦童鞋都有些两股之间发凉的感觉，那就是一种微微蛋疼的感觉啊。

但是这种情况随着羯人持续投入生力军甚至是普通的牧民和女姓而发生了变化。毕竟羯人的数量还是太多了，这一次的攻城又似乎下了非常大的决心，所以投入的兵力非常多，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墙上可控对方攀爬的道路越来越多，这让羯人的人数优势终于有了发挥的地方。

慢慢的，爬上城墙的人越来越多，几乎要快到了砍不胜砍的地步，而且最为麻烦的是，已经有好几个羯人利用自己同伴被西河郡兵攻击的空隙趁势冲上了城头。

这样的结果直接让原本因为攻城而无法发挥出己方个体优势的羯人的战斗力彻底的释放了出来，他们趁机砍倒了不少手执彭排或者长枪的士兵，将原本守得密不透风的离石城城墙打开了几个大大小小的缺口。于是，战争进入到了最为残酷的城头白刃战。

好在羯人的武器真的是不敢恭维，竟然是木制的居多。往往是把木头的顶端削尖了当长矛使，或者干脆就是一大根又粗又长的木头棒子，也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带着这么碍事又笨重的武器爬上城头的。但是，这也可以看出他们所掌握的铁器实在是少之又少。

另外看得出来，他们真的是都是猎户或者牧民出身，身上穿的衣服不是兽皮就是羊皮，而且全都反着穿，长长的毛全都露在外面，看着挺渗人的。但是让李书实没想到的是，这样的穿法竟然还有另外一重功效，由于厚实且油光滑亮的皮毛带来的缓冲和偏斜作用，用刀砍的时候杀伤力往往并不大，几乎无法砍透外面那层皮衣，而点冲击力显然造成不了致命伤害。

这样的穿着方式让李书实忽然想到了前世藏省叛乱的时候很多藏民似乎就是这样穿的，很是让解放军的战士头疼，因为除非是子弹射击或者用刺刀捅，否则其他刀具光凭劈砍的话几乎就砍不进去。或许这也是当年匈奴人和蒙古人让欧洲人头疼的一个地方吧。

虽然没有多少与胡人作战经验的西河郡兵一时之间有些混乱，不过这还难不倒有着丰富对敌经验的高顺以及麴义等人。既然砍在身上皮衣保护的地方没有什么效果，那咱们还是有很多招数的。砍不成身子，咱们还可以砍脑袋，砍脖子，或者把刀剑当长枪的枪头直刺。

更有赵云这样的善于动脑筋的家伙虽然因为身为轻骑兵不骑在马上就不能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但是也组织起拿长枪的士兵集合在一起对敌人较多的地方发动小型枪阵，互相配合着对敌人进行有效地杀伤。而且因为能够造成局部的多打少，所以伤亡反而不高。

而李书实也借着典韦、许褚等人的保护，与登上城头的羯人展开了战斗，以此磨练自己的战斗技能。而且因为偷偷给自己换装了龙鳞铠，李书实相信凭借着自己龙鳞铠 太平要术的组合以及几个强力保镖的帮助，小命还是非常有保障的。

要知道龙鳞铠的作用就是用mp换取hp的损耗。而不管多么大的伤害，只要身上还有mp就绝对万无一失，好像西幻法师的鸡蛋壳一样。

于是，就经常能够看到这样的场面：一个羯人刚刚在李书实的面前倒下，身后就感到恶风袭来，李书实不得不赶紧矮身一躲，耳听得“呜”的一声，一阵狂风从他的头顶吹过。李书实赶紧回身，看到一个长得象熊一样强壮的羯人正好站在他的背后，那羯人手里拿着一根非常巨大的木头棒子，棒子头疙里疙瘩的，还在往下淌血，看来刚才已经有人折在他的手上了。

长兵器的最大弱点就是近战的时候决不能让敌人靠近自己的身体，这点手执倚天剑的李书实相当清楚。他立即起身，向那个羯人勇士扑去，那个羯人看来也是个高手，一看李书实的姿势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居然又是一个横扫，立刻就将气力不足的李书实逼退了。

李书实持“门板”躬身正准备寻找机会再次进击，忽的感觉眼前红光一闪，那个羯人的脑袋飞了起来，火红的鲜血在落曰的余辉下喷射了出来，炫出夺目的光彩，洒了李书实一身。而那个熊一样的身子则倒了下去，露出来许褚的身影。

是的，这种把李书实当诱饵同时也让他有足够的机会练手的方式让李书实和他的护卫们成为了城墙上最大的绞肉机，所过之处没有一个羯人能够生还。

而这些，也只不过是城头战斗的缩影，源源不断的羯族士兵甚至是女人不断地冲上城头与他们的敌人展开激烈的搏斗。现在整个城头一脚踩下去都有一股黏黏的感觉，残肢断臂更是比比皆是。这，就是残酷的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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