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 “呃……说真的,千算万算,我的的确确没想到会是你,哪怕我之前就觉得我们应该会有第二次的见面,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而且,你的障眼法……实在是很厉害。”
等待的时间已经足以让李书实将整个大帐之内都打扫一遍,顺便再让苏小萝莉准备上一壶清茶和几道茶点——虽然不知道具体来的人是谁,但既然玄武御姐称其为“老朋友”且黄龙少女也没有反对的存在,不论对方是怎样的存在,都值得李书实奉上一份尊重。
只不过李书实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位玄武御姐口中的“老朋友”竟然真的没有说错。
“深夜冒昧来访,原本并不想要惊动他人,只是未曾想李州牧麾下藏龙卧虎,虽然这让在下的这次行动暴露的风险增加了不少,但李州牧能有如此手下,在下这一趟也算是不虚此行。”
还是那熟悉的阴阳瞳,还是那熟悉的气质,还是那熟悉的面容,唯一让李书实吃惊的是明明之前还得到情报眼前的这家伙刚刚策划了一次进攻,虽然在高顺和张辽两个人的配合下并没有能够取得实质性的进展,但也让关羽和华雄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亏。
可是未曾想短短数日不到,这家伙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莫非他也如同鹞鹰一般会飞不成。
“我想我如何能够在短时间内到达这里并不是现如今最为要紧的事情吧。”
“好吧,的确如此。我们当初在北方就曾经见到过那些强悍的士兵,如今草原上又出现了这样的士兵,也许它们并不如当初我们见到的那些强,甚至可以说那些人仅仅只是需要一群听话的傀儡而已,然后利用傀儡可以反复利用的特点制造出可怕的军队。这是我们这边通过这次战斗所能得到的答案。你能够给予我们什么补充么?或者说别的情报作为诚意的交换?”
没有理会童渊皱起的眉头,李书实就好像小白一样将这次战争的过程和自己在这一战中的发现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然后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远远站在那里的那个人。
“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我的名声虽然在草原偶有传播。但还并不响亮,更不可能让身为汉人的你了解。但你依然将我当做是生死大敌来提防,甚至你最初从秃发匹孤那里获得的情报当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和我有关。但现在你又展现出对我如此的信任,李州牧,我看不懂你。”
“不是有传言说我比较会看人么?所以这大概是我又一件可以自豪的范例吧。”
“好吧,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这样的事情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心而已,时间紧迫,如果李州牧不愿意告诉在下那个答案的话在下也不会强求。所以李州牧想要什么情报来证明我此行的诚意呢?刚才你说的那些已经很详细了。我想我应该是没有什么太多要补充的了。”
“很多东西,比如那支原本应该现在在这里出现的大军现在到了哪里。”
“……你觉得那些人应该在哪里呢?你应该已经猜到了那些人之前一切行为的目的了。”
“不不不,我怎么可能猜得到呢?你要知道中原可是拥有远胜草原的人口数量,资源的数量或许同样如此,所以比起在草原上耗费时间,入主中原不是更能完成那些人的梦想么?”
“但是我的存在对于那些人而言是达成他们这一想法的最大阻碍。因为我已经用各种手段杀了他们一共七个成员,就算不是核心成员也是有足够的身份地位的家伙。你我应该都很清楚,如果是普通的士兵,傀儡或许比有着自己思想的士兵对战争的帮助更大,但是对于指挥傀儡的将军。如果同样是个只能被简单命令所操控的东西,在战场上只能成为一个灾难。”
“那么那个林风的死应该就不只是这些人想要除掉你这边的一个臂助那么简单了吧。”
“事实上你口中的那个人就在先锋军中,不过看起来你们应该并没有直接碰上。”
“好吧。你与那些‘神秘人’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了吧,不过我记得骞曼对你应该是信任的吧,还是说他们有把握通过弑君的方式将对方控制起来?嗯,这的确是值得考虑的办法。”
李书实的话让宇文拓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就算之后又恢复了往常冷冰冰的模样,可以看得出来,他对那位鲜卑人年轻的单于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哪怕有证据表明这曾经亲密无间的主从二人因为某些争议而略有些疏远。看起来让那些态度比较激进的“神秘人”有机可趁,可作为与骞曼一起从低谷奋斗到现如今的伙伴。这种情谊不会随随便便便丧失掉,就算为了某些利益上的平衡考虑。内心的倾向也不会随意被改变。
而这也是为什么李书实认为那些“神秘人”很可能对骞曼下毒手而不是采取其他的办法。
“你已经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了么。”
“我可以保护他,甚至日日夜夜在他身边守护着他,但这同样意味着草原上其他的势力将会一步一步被那些人所蚕食,知道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背后指挥这一切的应该是那位曾经被称为‘草原不落雄鹰’的单于冒顿,也许伟大的鲜卑单于檀石槐也是共谋者之一。”
这样的组合倒是并不算出乎意料,既然他身边能够得到来自时空断层的灵魂们的帮助,只是后来因为神奇的娘化“现象”而变得踟蹰起来,那么掌握了相似技术的敌人又为什么不能寻找到同样优秀的灵魂——尤其是草原这样中原王朝很难触及到的地域之中。
当然,就算是要与这样手腕与胆识都不缺乏的风云人物对抗,李书实也并不认为他们会是己方的终极目标,因为不论是来自于直觉上的提示还是之前种种异象的考量,草原上发生的变化不过是敌人提前预备的开胃小菜——或许只是一个良好的实验场所,也许是打算用这些“实验品”来分散李书实与站在李书实背后的某些人的注意力。
甚至可以说从结果而言。那些真正的幕后boss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面对一个极度仇视并州军且野心勃勃又正不断整合草原各方势力的鲜卑集团,并州军甚至已经无暇再去估计中原形势的变化。哪怕并州军可以藉此机会消化新夺得的土地,可是面对来自漫长北方边塞所燃起的烽火。李书实实在没有把握单凭自己手上如今的力量就能支撑起一场漫长的战争。
就算勉强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李书实所要面对的也将不会是一个欣欣向荣的领地,而是战争潜力被消耗大半,一切事物完全军事化而丧失了活性难以继续,随时都有崩溃危险的土地。
可是哪怕这并非他追求的结果,可如果不能解决眼前这令人不安的敌人,就算他将自己的治下治理成为一片花花世界,最后只怕还是会变成他人的嫁衣吧。
不愿。不能,不可以!
“那么,我们之间就开诚布公好了,你想获得什么,你又能给我们什么。”
李书实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权衡好了全部的利弊,所以这个男人今天晚上一定会给予他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则可以直接影响到他未来的所能选择的道路。
偷偷给了身边的苏小萝莉一个眼神,可惜根本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不过李书实并不气馁,因为他很清楚苏小萝莉已经了解了他的目的。剩下需要讨论的东西,苏小萝莉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来进行,安全有效不易监听且安全无污染无副作用。绝对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良方,您瞅准了,苏小萝莉安全牌。
咦?明明是很安全的方法,但为什么加了一个“牌”字就有种随时都会爆炸的感觉呢。
“在给出答案之前,拓有一事不明想要询问一下李州牧。”
“啊,那种事情啊,那不是很明显的么,双方都是为了生存而战什么的……”
“不不不。在下并不是为了询问李州牧那些事情,事实上那种事情在下也很了解。虽然竞争注定无法消除,但李州牧已经开始寻求一种解决之道。或许还是可以值得期待的。”
“咦?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应该询问一番大义上的问题然后找到了惺惺相惜的感觉于是……”
“果然并州人还真是富有的让人嫉妒,竟然拿那么贵重的纸张和浩繁的工时去发行那些并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奇怪,除了可以给我们部落的小孩子作为启蒙读物简直毫无价值。”
“我的,我的,竟然只能拿给胡人小孩子当启蒙读物啊啊啊啊!!!”
“夫君大人您应该知足了,至少还可以拿来给小孩子做启蒙读物,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说明你的对于这个社会还是做出了一定的贡献,比起那种米虫来说还是值得夸赞的。”
“咦?真的么?真的是这样的么?”
所以说对于这种时不时就会逗比一下的存在,就算是宇文拓也有些不忍直视了。
当然,宇文拓倒不会因此而降低对李书实和并州军的评价,毕竟若是论起逗比程度而言,与李书实很少接触的宇文拓可是知道另外一位看起来逗比程度比李书实还要高的人——作为他的长兄也是宇文部共同确认的继承者,宇文慈山这位兄长已经不知道被他这个弟弟黑了多少次,可却依然是他可以信赖的家人,偶尔也可以依靠一下的好大哥。
所以说若不是场合不对,宇文拓差点就没有管住自己的手刀向某位逗比州牧的头顶发射。
相信手感一定非常不错,只是不知道某只萝莉是否会予以阻拦……大概不会吧。
“那么现在愿意聆听我的问题了么?”
“好吧,请讲,我想我现在应该已经冷静下来到足以做出理智的判断了。”
“你应该是知道的,这个世界的天才很多,这个世界受到世界眷顾的幸运儿也很多。于是,当你在黑暗中前行。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的过程中,付出了很多,失去了很多。受到了各种各样难以计数的伤害,曾经你觉得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你收获了很多很多。但是但是,当有一天你看到你曾经付出的努力对于天才们而言只不过是他们偶尔奋发的结果,当有一天你发现你付出了千万代价才换来的荣耀对于幸运儿们而言只是他们随手可得或者仅仅只是经历了远比你少得多的痛苦便能够换取,你,会用怎样的心态来看待呢?
不要着急回答我,你可以仔细想,仔细体悟,然后再告诉我答案。你最真实的*。”
好吧,在另一个位面当中研究这种问题的不是宗教人士那些擅于玩弄人心的家伙便是哲学家那种最擅长玩弄精神的家伙,当然可能还有政治家那种最擅长玩弄文字的家伙。这方面的专家可以说是数不胜数,而有关于这方面的研究著作更是汗牛充栋。
但可惜李书实似乎哪个方面都没有沾上,就算是曾经为了对付高考和大学考试而背过一些资料看过一些哲学方面的书籍,但对于这个并不打算做什么什么家的普通人而言,那些东西对于他的三观的影响力能够有多少,就算是他自己也并不清楚。
当然,这个问题也可以简化为很简单的说法,那么回答自然也很简单。但是就好像宇文拓所要求的那样。随随便便的回答想来对于那个男人而言并不难看穿。到了那个时候,丢面子的人显然不会是站在对面的宇文拓——李书实觉得自己甚至都能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似乎正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笑声,或许某个小家伙现在正在满地打滚也说不一定。
别笑。说得就是你,你这只受喵,小心一会拼着玄武御姐的惩罚也要让你享受一下地狱之旅!
“首先呢?我的确不是天才,但我很清楚一个天才的确可以很轻松达到我努力了许久才能达到的程度,我也的确会为此而感到生气与愤怒,但这并非是因为他超过了我,而是因为如果他足够的努力,那么他在那个方面所能取得的成就应该远远超过我,可惜他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同样。幸运儿的确值得羡慕,但如果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幸运儿。没有与幸运匹配的积累和积淀,那么就算是曾经逆天的幸运到了最后也只会让曾经的幸运儿变得更加不幸。
至于我自己。我不认为自己是看破了一切的圣人,事实上我就连最简单的人心都无法完全看得清楚明白,如果不是大家的帮助,我一定会感到迷茫和退缩。但是,已经走过的路我不会再为之后悔,已经确定的道路我也不会轻易为之改变,已经下定的决心我也不会轻易为之动摇。也许我的能力在很多方面并不匹配我的成就,但我同样拥有一个自信,那便是今天的我要胜过昨天的我,明天的我要胜过今天的我……”
“好吧,李州牧,我想你并没有明白我今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许过一阵子再来拜访更加合适,我相信那个时候李州牧应该会有更加明确的答案告知给我。那么……”
“不要急不要急,急什么呢。既然我们之间已经无法继续谈下去了,那么就换个人吧,要知道你的几位‘老朋友’似乎很久没有和你见面了,这一次可是相当的想和你叙叙旧。”
好吧,被那个该死的宇文拓打断了这么多次,这一次自己终于可以尝尝那种滋味了,很好!
当然,随着李书实的这句话,原本以三角形的方式遥遥控制着宇文拓的吕布和赵云稍稍后退了一点,将主要的阻拦方向定在了两侧,门口则交给了三个人之中实力最强的童渊,更别说外面还有典韦和许褚两尊大神以及与李书实“心意相通”的尼禄酱。
可以说就算宇文拓选择从大帐顶上冲出去,外面的人也能够将他拍进来。
当然,这种说法是将宇文拓作为一个人类当中的武力巅峰来看待的,若是宇文拓的实力达到或者哪怕只是接近苏小萝莉那种非人的存在,就算是想要逃跑虽然会弄出不少动静但却也的确是没有人能够拦下他——当然前提是阻拦他的是最多如童渊这样的凡人巅峰的武者。
于是当宇文拓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三位可爱的女孩纸(?)的时候,他觉得其余几位刚才的动作完全就是多余的。只要他们告诉自己有这么几尊大神在这里等着他,估计打死他也不会考虑逃跑的问题,或者从一开始他就不会钻进来。因为看起来嘛……双方之间似乎有过节的样子,至少互相之间横眉冷对看起来总觉得火药味十足的感觉。
当然。因为宇文拓现在的情况是一挑n,所以势单力孤看起来形势很是不妙。
“宇文拓,我相信你不是一般的鲜卑人,所以现如今神州大地风雨飘摇,你只要哎呦……”
“夫君大人你这样的说法看起来和你里利用手中的权力强迫主角屈服的反派角色一样了啊,如果夫君大人再怎么说下去的话可要小心妾身如同故事里的女性角色一样跑掉了哟~”
收回了手刀,苏小萝莉还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让李书实牙根直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大概这可以算作是初次见面吧。现在黄龙。”
可惜的是,明明刚才互相之间用眼神隔空交流了大半天,但突然之间却又好像互相之间完全不认识一样,黄龙少女对着宇文拓行了一个淑女礼,一副“我们第一次见面所以为了给你留下个好印象所以姑且做个平平常常所以不要再打头了的礼节吧”的模样。
揉了揉被不知道从哪里飞过啦凶器又是什么的飞行道具砸中的脑袋,李书实很是无语。
事实上他现在很想对场内的几位大神大声疾呼:“需要在下清个场把这里留给你们么?”
可惜很悲剧的是,明明李书实已经在努力学习贾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偏偏有人不愿意放过他,某个被坑了的草原骄子完全无视了黄龙少女的“热情”,将视线投向了李书实。
感受到了来自于某两位少女恶意满满的目光以及某个男人威严中带着戏谑感觉的视线。李书实真心觉得自己在今天晚上的这场会面里就是一个杯具,一个大大的杯具。
真是的,他招谁惹谁了。
“原本我的使命。大概应该在之前的那次见面之中就应该已经完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苟活到现在,让我不得不面对各种各样生死的别离,也许这是命运所赋予我的考验,也许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使命去完成。我宇文拓会用自己余下的生命去找寻这个秘密,并完成它。
但是我希望李州牧能记住,宇文部只会臣服于草原之主而绝对不会是中原所谓的王朝帝国!”
说完,也不再理会面前脸色并不好看的两个女人,同样也无视了一直锁定着他的几位武者的威胁。转身便准备离开。
当然,在准备离开之前。他突然解下了一直都跟随着他几乎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佩剑,将佩剑高高抛起。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向李书实砸了过来。
幸亏哥平日里一直没有停下各种锻炼,否则正猛地一下还真扛不住,说起来这把剑看着没感觉,入手之后可是真够沉的,而且还带着一股后劲,让人有种自己的整条胳膊都在这一击之下彻底碎掉的错觉。
“最后给你留下一个忠告,有的时候压迫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适当的时候退一步或许你未来能够得到的东西会更多。”
说完,再也不理帐内众人,如一阵风一般转瞬间便消失在了营帐中,只留下被风掀起又落下却还不断颤动的门帘。
这,应该是意味着事情已经谈妥了……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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