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英杰传 39.做人果然不能太贪心啊…

经过李书实与曹仁的“友好协商”，两个人终于就那些黄巾贼俘虏的分配达成了协议。

好吧，这大概也是曹操将曹仁派过来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当出现利益纷争的时候，也只有曹仁这只被李书实熏陶多年的家伙才能拉下面皮来与李书实锱铢必较，就算是挣得面红耳赤也在所不惜，甚至还不怕因为这样的争执而产生什么裂痕。

当然，同样被两个人瓜分一空的，还有袁术那些没来得及销毁的粮草。这些袁术拼命搜刮的东西除了一少部分被李书实拿出来赈济当地以及周边因为袁术和天灾的原因而变得饥贫的百姓，剩下的自然不会再予以返还，因为这些粮草对李书实和曹仁来说都是有大用的。

后者因为这两年孙策的崛起而丢失了大量的控制区域和人口，就算因为李书实的出现而提前从曹仁这里获得了屯田之法，可是以数郡的力量能够积攒的粮草终究有限。更别说之前曹操还利用那次黄巾军复起的机会招降了不少黄巾军和跟随他们的老幼，粮食缺口是极大的。

就算这一次能够将曾经被袁术抢走的土地夺回来，不论是赋税的征收还是生产的恢复，绝对不会是短短一两年的功夫能够解决的，可偏偏这些新夺得的土地还需要曹操支付一些钱粮。

所以比起俘虏的黄巾贼士兵，曹仁倒是更为看重那数量不菲的可以解决燃眉之急的粮草。

话说因为袁术的强征暴掠从某种程度上更甚于董卓，李书实和曹仁现在甚至不需要担心之前曾经担心过的粮草不足的问题。完全不需要去打劫那些乡绅豪强，专心对着袁术就足够了。

所以说现如今，在这两位颇有几分“嘉庆”之风的家伙眼中，那袁术可是大大的“和珅”啊。

至于李书实，他可是从来不会嫌自己治下的人口太少。事实上经过这些年的动乱，就算以关中地区的肥沃土壤依然无法抵挡动乱的影响，也就是说在他的治下，除了作为根本之地的并朔加上河东与河内这两河地区之外，剩下地区的人口数量着实不令人满意。

尤其是现在他拥有了一些高产作物，虽然因为对土壤肥力的顾忌而无法大规模推广。但是至少他不用像曹操那样担心自己的治下人口太多而没有足够的粮食养活。甚至在另一个位面的历史上就算到了官渡之战的时候依然没有摆脱这种情况以致于不得不采取坑杀的手段来解决那些投降的袁绍军士兵——当然，这件事当中你依然能够看到程昱的影子。

所以不论是降卒还是粮草，都不是简单的对半分，而是李书实多拿点人。曹仁多拿点东西——多拿是多拿。但是不能全拿。否则这些降卒加上他们的家眷以及陈郡准备带走的人口加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就算李书实现在的存粮能吃得下，但能减少一点负担是一点。

毕竟天知道地方大了头顶上那些坑们能不能全照顾到。要是有个三旱五涝的，这不很容易威胁到食品安全地方稳定么，到那个时候就算是真金白银都比不上一仓仓粮食顶事。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所以说这几天没看到程昱头上的白又多了不少么。

嗯，其实程昱还不算什么，就算被李书实压榨了这么多年看上去也依然是个中年帅大叔，只不过仔细看才能现一些苍老的迹象。嗯，苏小萝莉的养生保健汤和健身操立了大功。而几千年后某位世界上科学技术最为达国家的最高领导人，上台前是何等的意气风英气逼人，可是每两年下来，满脸的褶子和愁白了的华让他一脸苦相，让人看着不胜唏嘘。

嗯，虽然改过医疗达，但是身为领导人却不允许整容，否则据说是什么“欺骗选民”来着。

总而言之一句话：程昱的耐操程度很高，还有很大的压榨空间啊。

（程昱：你过来，你快点过来，我绝对保证不打死你！）

战斗进行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或许袁绍是很希望能够一鼓作气解决掉袁术，但除非他能够提供更多的支持，否则李书实是绝对不会拿出更多的兵力投入到战场战争之中。

当然，更为重要的是，曹操的进攻**相信也不会太强。

这次战争的主要意图表面上是曹操打算借着给老爹报仇的名义将势力名正言顺的伸入徐州，同时因为袁术的干涉，曹操也希望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重拾被袁术打击到的声望和士气。

如今西线袁术军大败亏输，四大将连折两人，损失士兵数万。在东线，虽然不似西线那么惨烈，但当初在蛇丘的战斗依然让袁术折损了过两万人，这其中绝大多数的损失来自于战争最后阶段进入到战场的袁术军——原本周瑜还打算将这支部队绕到联合军身后，将最大的胜利果实送给对方，既能够赢得战争，又因为是袁术麾下的部队成为影响战局展的决定性力量而让袁术的脸面多少好看一些，缓解孙策在袁术麾下一家独大所引的麻烦。

只可惜这样的做法不但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而且还因为这件事使得孙策与袁术交恶起来。

因为当这支部队出现在战场上的时候，周瑜不但没有指挥部队趁着曹操军惊疑不定的时候回身反击，反而命令孙家旧部加撤离战场，将“殿后”的指责扔给了还不明就理的“援军”。

周瑜其实想得很明白：那个时候战场上双方之间的力量对比并不会因为这高达万人的援军出现而生根本性的改变，而且就算返身杀回并打赢了战斗。孙家的旧部也绝对会损失惨重——这样的结果绝对会让袁术睡觉也能笑醒，但对于孙策而言便是一个灾难。

最重要的是，当时孙策已经亲口承认自己败在了老将军韩莒子的手上，极为好强的他不愿意凭借自己那强的恢复力再返身杀回战场上欺负老人家，周瑜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所以说为了孙策的未来，身为好基友的周瑜并不介意将黑锅扛到自己身上。

本来这万余的生力军如果在胜负未分的时候出现在战场上，那么战败的一方很有可能会变成联合军。可偏偏他们来得不是时候，不但碰上了气势正盛的联合军，而且友军又是坑货，一声不吭便将直接跑路。让这群对战场局势还一头雾水的袁术军立刻慌了手脚。

话说这要多大的惨败才能造成这样的结果啊——来援的袁术军指挥者大概心中就是这样的想法吧。

袁术军之所以变得骁勇起来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有着孙策这尊袁术军战神的鼓舞，在战神倒下的时候，这些袁术军的将士就算个顶个勇气非凡却也会变得茫然，更别说大部分袁术军的将领还是那种实在是上不得台面的存在。结果自然二话不说转身就逃。生怕跑得晚了会被对面看起来如同虎狼一样的曹操军抓住大卸八块。已报当年战败所获得的各种耻辱。

兵败如山倒这种东西只要生了，就算再如何强悍的勇士都变成了柔弱的绵羊，更别说本来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鬣狗。嗯，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褒奖和形容了，面对如同虎狼一样的联合军，什么抵抗，什么反抗，什么反杀，一切都是浮云，逃命才最重要。

只不过，面对曹操军麾下强悍的骑军，两条腿的逃命者真的能逃得掉么？

于是纵然无法与西线的战果相比，但东线也是令袁术军元气大伤。

这样一来，袁术不但丧失了继续干涉徐州的能力，同样还丧失了兖州和豫州广大的土地。

再进一步，就要踏入九江郡，面对龟缩于九江郡准备做拼死反抗的袁术军。当然，还有寿春坚城——不论对上哪个，就算以并州军的实力都需要小心应对，更不要说强弩之末的联合军。

骤然得到了整个兖州和豫州的曹操就好像骤然拿下了整个关中和凉州的李书实一样，实力膨胀的太快，如果不停下来好好消化一番的话，绝对会消化不良的。因为新占区里需要梳理的问题太多，而且中原地区各地方世家豪强之间的问题更加复杂，牵扯的关系也更多，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只怕不但无法提供所需要的东西，反而会成为身后的绊脚石。

另一个位面的历史上曹操将自己的封国定在了邺城，很大程度上就是要用自己来镇压河北的反抗力量，一直到他的儿子曹丕继位，或许感觉河北已定，这才将政治中心重新迁回洛阳。

所以李书实才可以判断，曹操没有了进取的动力，同样自己也没有了继续的**。

嗯，这也就意味着从现在开始，他有着充分的时间去完成一些自己早就已经开列好名单的事情，当然还有大概同样开列好名单的苏小萝莉需要他做的事情。

这两份名单在李书实看来唯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正经事，另一个完全就是旅游胜地。

好吧，也不能让萝莉白陪自己出来一趟，适当的满足萝莉的撒娇要求也是应该的嘛。

再说说不定在这路上就能遇到什么意外之喜，就好像这次陈郡之战中收获到的另一个位面历史上的东吴大都督和西蜀第一任太守，以及一位字叔至违和感十足的美少女。

什么？你说还少一个。

咳咳，就算妙才那个该死的家伙写了诸如“我侄女就交给你了，我放心……”之类的话，李书实也绝对不是那种拘禁美少女以期望在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影响下收获什么的变那个啥态！

所以说还是要让人家美少女回去跟家里说一说，毕竟还未满十四周岁，又不是志在四方的好男儿，一个两个都是坐不住的性格。明明老母在家竟然都能偷偷跑出来，活该被坑。

就在李书实也好，曹操也罢，都很有默契的将前进的步伐放缓，随时准备结束与袁术军的战事，将精力放在各自的目标上的时候，有人面对看上去败得很惨的袁术军再也按捺不住了。

“将军，你说太守大人的谋划能成功么？那毕竟可使袁术啊，那个啥俗语不是有说么，就算烂船还有三千钉。咱们之前可是被压制在城里动弹不得。现在就算袁术军暂时退了，也该担心对方会不会接来下又卷土重来，收复州郡什么的就算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完全不可能啊。”

“就你话多！太守大人对我等都有大恩，不管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我胡力这条烂命就算是卖给大人了。不管前面会遇到什么。反正我是绝对不会退缩的，就算是死也要完成大人交代的命令。你们如果觉得有危险，大可以走人。反正没了我你们也能在山里面获得挺滋润。”

“大，呃，将军，是将军。咱们可都是拜过天地的，‘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誓言可是天地作过证的，一句话就把咱们兄弟几个都给打了，也太无情了吧。”

“好兄弟，大哥，哦不，本将军就知道你们都是好兄弟。奶奶的，要不是答应了太守大人要改一改身上的那个什么‘匪气’，老子还真不想叫这么拗口的称呼。”

“可是将军啊，我总是觉得袁术那厮撤的可疑。明明可以一直围着咱们，干嘛突然就撤走了。”

“是啊，将军。当初官军围剿咱们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突然撤了，就等着咱们出山……”

“哈哈，如果你们是担心这个的话我可以放心的告诉你们，我们这支部队只是个幌子，太守大人的部队就藏在我们后面，随时可以接应我们，我现在还就怕敌人不来呢。”

好吧，听了这句话所有人的头顶都落下了满头的黑线。虽然说大哥你这样信任我们，我们心里的确都好感动好感动，可是你这样随随便便大声豪气的将如此机密的事情说出来真的大丈夫么？难道你就不怕袁术在我们的周围安插了哨探么？之前已经证明我军内部叛徒那是相当的多，已经坑了大家一次又一次，话说城池能够守到现在还真是幸运星加身啊有木有！

所以你就知道，就算这些人交谈之后没多久就有一只疑似信鸽的鸟类从附近飞了出去也是不足为奇的事情，反正最近一段时间这里周边的天空经常能看到这种鸟类在天空中翱翔。

至于这些人所说的“太守大人”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意气风的领兵在后呢？

答案其实是否定的，因为那位“太守大人”不但还没有指挥军队开拔，反而正在府上与两位稚童想谈。看两位稚童身上的打扮，倒好像是要远游一般，身边更是侍立了好几位背着包裹的亲随。只不过令人稍稍有些惊奇的是，这些亲随的眼角正不断流出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好了，议儿、绩儿，我就不送你们了，等你们到了曲阿，一定要听元叹和兰蕙的话，不要再调皮了。切记一定要多读书，但不要随便评议朝政。平日在乡里可以与一些读书的同龄人交往，多听听他们都会说些什么，但不要轻易表评论，不论是有不同的意见还是不明白，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去问元叹，元叹缜密持重，你们可以多听听他的见解。”

“叔祖大人，请问我跟堂姐夫能够学到如何战胜敌人扫平不臣的办法么？”

“呵呵，叔祖知道议儿虽然人小但是却很有抱负，如果时局不是这么乱，或许真的能够有机会达成出将入相的成就，成为我6氏一门最有出息的孩子。但是现在却不行啊，现在这个时候，就算你有才华，如果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那么也是没有用处的。只有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才能自己能够活到将自己的一身才学挥出来的那一天，知道了么？”

“叔祖大人，您根本就没有回答议儿的问题，您可是说过的，逃避问题可是不行的。”

“呵呵~叔祖不是早和你说过么，只要你肯读书。什么道理都能够从书中找到。书中有如何做人的道理，书中也有如何为政爱民的道理，书中更有行军打仗战胜敌人的方法。只要多读书，用心去揣摩书中的每一句话，体会写书人的想法，你就会现不知不觉中，你已经懂了很多。所以虽然暂时看起来好像是在逃避，但那是为了将来，为了家族，也为了你自己啊。”

“可是既然叔祖大人如此教导议儿。那叔祖大人为什么不和议儿还有绩儿一起走呢？就像您说得那样。为了将来，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您也可以选择暂避风头啊。议儿的父亲很早就离开议儿。所以议儿知道没有父亲大人在身边是多么难受的事情。虽然叔祖大人待议儿也很好。可是叔祖大人是同姓的家人。如果到了外姓人家里。绩儿不但要承受当初议儿承受过的痛苦，甚至还要承受外姓人家的刁难，难道叔祖大人就忍心看到亲子遭此磨难么。”

“原来你小子是在这里等着我啊。真是让人吃惊的孩子，或许我6氏一门未来的声望，就要靠你这一系来振兴了。”

对于长辈的夸奖，“议儿”并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反而更加悲切起来。

摸了摸两个小孩子的头，尤其是年纪更小一些的“绩儿”，更是被投以慈爱的目光，那目光中饱含着浓浓的爱意和不舍，但却仅仅只是持续了一小会，便被另一种坚毅的情绪所取代。

“先哲有云，有所不为，亦将有所必为。受君之命，牧守此地，若是弃而不守，是为不忠；百姓所仰，抵抗不臣，若是弃而不守，是为不义；我欲百姓丰足，而外有虎狼之敌，城若破则百姓难以幸免，弃而不守，是为不仁。议儿，你是想让叔祖我成为不忠不义不仁的人么？”

“……议儿，不能！”

“这就对喽~你和绩儿还小，现在还做不了什么。但是你们终归会长大，6氏一门的荣辱，终究要靠你们来扛起。如果到时候你们做不到的话，就算在九泉之下我也是会生气的睡不好觉的，知道么？如果你们很孝顺，那就千万不要让我连睡个安稳觉都不行啊。”

这个时候，屋内早已哭声一片，那原本被压抑的哭声和眼泪到了此时已经无法再抑制下去，如同泉涌一般从身体内冲了出来，而那个叫“绩儿”的六七岁孩子更是眼泪和鼻涕齐飞，稚童那懵懂但若有所感的哀嚎更是让停在他头上那只手的主人闻之心碎。

可是有些事情注定无法改变。

就像已经立下了誓言的他的未来，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虽然不会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但是又有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只是在亲情与忠义之间，自己的孩子与成千上万的子民之间，他选择了那看起来更加残忍的抛弃小我，去成全那看上去与他无关的大我。

但是，在这满屋子已经浓郁到了快要实质化的悲切之中，却有一个另类，仿佛不为此时那悲恸的气氛所动，脸上带着坚定的神色，眼眶中见不到泪水，只有死死紧握的稚嫩双手。

“叔祖大人！”稚嫩的童声刺破了屋内悲恸的氛围，让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射向了这依旧表情坚定的稚童，不过却没有人露出怪异或责备的情绪，因为这个孩子在更小的年纪就已经经历过一次足以令一般人崩溃的阴阳相隔，那个时候的他同样能在悲痛过后认真地完成了所有应该做到的礼仪，当时就有很多人都认为这会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孩子。

“叔祖大人，请问在这样的时代，究竟是诵读经学更有用处，还是掌握兵甲更加重要。”

“兵甲的胜利终归只是一时，想要平复这个时代的伤痕，终究还是需要书和书中的学识。”

“是么？那么就请叔祖大人原谅我的任性，因为我希望我有可以保护家族的力量，我希望我的家族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不得不面对这种令人悲恸的局面。”

“你今天已经不知道让我惊讶了多少次，不过就算你做出了什么决定，但我依然希望你不要忘记了，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不要忘记挤出一点时间去多读一点书，能答应我么。”

“是的，议儿会紧记叔祖大人的教诲，须臾不敢忘怀！”

几天后，李书实得到了消息，庐江太守6康趁袁术收缩兵力的时候打算出城反击，但却为敌所趁，不得不继续退回舒城笼城闭守，似乎庐江的陷落已经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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